他手里拿着一摞检查单,眉头微皱。
我妈赶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小年啊,结果怎么样?
闫年没说话,幽幽瞥了我一眼。
温阿姨貌似意会到了他的意思,拽着我妈就出了门。
闫年摘下口罩,在我的额间留下了一个吻。
他说,有我在。
随后大步一跨,走了出去。
虽然。
我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
但,并不妨碍我知道些什么。
就比如……我的病。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三人才进房。
早被护士扶起来的我,装作生气。
瘪着嘴朝几人抱怨:妈,你们是出去打了几圈吗?
没三缺一?
我妈气笑了,抬手就想给我个爆栗。
你个坏丫头!
是温阿姨拦住了蠢蠢欲动的她。
被我这一开腔,病房里的氛围瞬间活络了很多。
当我询问病情时,她们支支吾吾。
或许是闫年担心两人说漏嘴,便让我妈和温阿姨去处理下缴费的事情。
而他,留了下来。
这时的闫年,不再像以往那般藏着掖着。
他牵起我的手,虔诚又认真。
小余儿,可以嫁给我吗?
我:?
闫年又说:实在不行,我入赘。
我:?
他这一番操作,着实又把我吓到。
若不是药水吊着,怕是我又两眼一翻撅过去了。
见我不说话,他退了一步。
你要是觉得太快,也可以先做我女朋友。
哟。
还知道快呢。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我的心里话。
闫年压低声音,令我心头一紧。
可我不觉得快。
十年,十年一点都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