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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美人重生嫁糙汉,哥哥们哭瞎眼季暖季薇全章节小说

内小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暖压根没听见他的威胁,她早就魂飞九天地想事情去了。她身上已经没有了潮湿黏腻感,只有被干爽衣服包裹的温暖舒适。她垂下眸子,原本那套湿漉漉的衣服已经换了,现在穿了一件红色斜襟花棉袄,一朵又一朵色彩艳丽的牡丹花疯狂刺激着她的眼球。季暖嘴角抽了抽,给她一块手绢花,她能原地扭秧歌。这不是主要的。问题是!!!不仅外面的衣服换了,内衣和内裤也换了!她看着身上那件白色前扣小碎花内衣,脸颊爆红。她重生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嫁给顾建平,可她没想到这么快,才第一次见面,哦不,第二次见面就坦诚相待了。那下次是不是就到天雷勾地火那一步了?季暖一个近40年的母胎单身狗一想到那香艳刺激的画面,就感觉有澎湃的热浪往她身体里钻,烧得她面红耳赤,全身发麻。心脏也急速跳...

主角:季暖季薇   更新:2024-12-17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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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暖季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冷美人重生嫁糙汉,哥哥们哭瞎眼季暖季薇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内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暖压根没听见他的威胁,她早就魂飞九天地想事情去了。她身上已经没有了潮湿黏腻感,只有被干爽衣服包裹的温暖舒适。她垂下眸子,原本那套湿漉漉的衣服已经换了,现在穿了一件红色斜襟花棉袄,一朵又一朵色彩艳丽的牡丹花疯狂刺激着她的眼球。季暖嘴角抽了抽,给她一块手绢花,她能原地扭秧歌。这不是主要的。问题是!!!不仅外面的衣服换了,内衣和内裤也换了!她看着身上那件白色前扣小碎花内衣,脸颊爆红。她重生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嫁给顾建平,可她没想到这么快,才第一次见面,哦不,第二次见面就坦诚相待了。那下次是不是就到天雷勾地火那一步了?季暖一个近40年的母胎单身狗一想到那香艳刺激的画面,就感觉有澎湃的热浪往她身体里钻,烧得她面红耳赤,全身发麻。心脏也急速跳...

《冷美人重生嫁糙汉,哥哥们哭瞎眼季暖季薇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季暖压根没听见他的威胁,她早就魂飞九天地想事情去了。

她身上已经没有了潮湿黏腻感,只有被干爽衣服包裹的温暖舒适。

她垂下眸子,原本那套湿漉漉的衣服已经换了,现在穿了一件红色斜襟花棉袄,一朵又一朵色彩艳丽的牡丹花疯狂刺激着她的眼球。

季暖嘴角抽了抽,给她一块手绢花,她能原地扭秧歌。

这不是主要的。

问题是!!!

不仅外面的衣服换了,内衣和内裤也换了!

她看着身上那件白色前扣小碎花内衣,脸颊爆红。

她重生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嫁给顾建平,可她没想到这么快,才第一次见面,哦不,第二次见面就坦诚相待了。

那下次是不是就到天雷勾地火那一步了?

季暖一个近40年的母胎单身狗一想到那香艳刺激的画面,就感觉有澎湃的热浪往她身体里钻,烧得她面红耳赤,全身发麻。

心脏也急速跳动,砰!砰!砰!好像要跳出她的胸口一样,怎么都压不下去。

季暖想入非非的时候,顾建平回来了,他看着季暖绯红的小脸,紧张地问:“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又发烧了?”

季暖内心嗷了一嗓子,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我没发烧。”

顾建平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把她从被子里抓出来,塞给她一根水银温度计:“先测测体温。”

冰凉的水银头冷得季暖一个激灵,体内燥热驱散了不少,但她还是不敢看顾建平,细白的手指纠结地缠绕在一起。

没等她问,顾建平便开口解释道:“你身上的衣服是潮的,医生说不利于身体恢复,我就从外面随便买了一身,让我妈给你换的。”

“哦。”

季暖听见这个解释,心里竟然有些遗憾失落。

竟然不是他换的,不然她就可以赖上他了。

买来的小米粥有些烫,顾建平掀开陶瓷缸的盖子晾着,趁这个空档坐在季暖对面,探究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言行之间都透出熟稔依赖。

他们在她坠河之前并不认识,而且他也没跟季暖说过自己的名字。

这一切像谜团一样笼罩着顾建平。

季暖面不改色地说:“我听见你妈这么叫你了。”

可是......

顾建平总觉得不对。

季暖没给他继续问下去的机会,先发制人地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我配不上你吗?”

顾建平没想到她的话题变得这么快,他眸色沉了沉,晦暗地开口:“不是,是我配不上你。”

季暖情绪激烈的反驳:“不,你配得上!”

没有人比顾建平更配得上她!

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她不允许他妄自菲薄!

她骤然激烈的情绪吓了顾建平一跳。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却如实道:“你从小锦衣玉食,又接受过高等教育,是被人捧在掌心里呵护的娇花,而我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又因为特殊工作性质照顾不到家里,你应该找一个有钱有能力,能呵护你的男人。”

原来他拒绝她不是因为不喜欢她,而是为她考虑。

这么好的男人,她上一世竟然没有发现,白白蹉跎浪费了几十年的时光。

季暖波光粼粼的杏眸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坚定的光芒:“顾建平,你没有跟我在一起过,怎么知道我就是一朵只能放在温室里的花朵呢?”

她不能告诉顾建平她的前世经历,但她会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不是娇花,她可以成为他坚强的后方支援!

她的坚定自信感染着顾建平,他看着她娇美的面庞,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涌动着,快要冲出他的胸口......

他们之间真的有可能吗?

还没等那颗种子冲破土壤,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病房里短暂的温情。

“顾建平,我从医几十年,就没见过比你更不听话的病人,让你躺在床上好好养伤,你偏不听话,跳进河里救人,导致伤口感染溃烂,我一连给你清创好几天,你又跑没了影子,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病房门口,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正吹胡子瞪眼地瞪着顾建平。

顾建平理亏:“我一直在医院里。”

李院长一来就听说了顾建平的光辉事迹,没好气地说:“你自己都是个病人还照顾别人呢,赶紧跟我走,我联系她的家人来照顾她。”

季暖大声道:“不用联系,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李院长别提多无奈了:“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他背手离开,顾建平也走了。

他走得很慢,季暖还是注意到他的腿走路时有些跛。

他受伤了吗?

......

顾建平回到病房。

李院长戴好手套给工具消毒,顾建平坐在病床上,挽起裤腿,他看见他渗血的纱布,差点晕过去。

“我看你是真想变成瘸子了。”

顾建平默不吭声。

李院长知道他听不进去,也懒得浪费口舌,如果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救人,这就是军人的天职!

李院长给他清理腐肉,沉声问道:“你看上季暖那丫头了?”

他跟季暖的爷爷年轻时候是战友,加上那丫头长得太漂亮了,想不记得也难。

就好比她今天穿的那件花棉袄,穿在别人身上一定是浓浓的乡土风。

但是季暖长得太漂亮了,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柔和到毫无瑕疵,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水汪汪的杏眸,那件棉袄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俗气,反而衬得她像一朵柔嫩的娇花。

季老头子不止一次炫耀他的宝贝闺女。

顾建平想否认,只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李院长看他这副德性,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我劝你趁早收起自己的心思,季暖那丫头早就有婚约了,虽然她现在不是季家的亲生女儿,但她和陆远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情谊不会因为身份而改变。”

“你应该知道陆远征吧?听说那小子要退伍转业了,估计他和季暖的婚事也快提上日程了。”




季衍和季然来医院了。

两个人的神色有些疲惫,眼睛下面还有很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季衍拎着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桶,身后跟着不情不愿的季然。

“大哥,你来医院自己来就行了,非得拽着我干什么?薇薇还没退烧呢!”

“薇薇有妈照顾。”

他们昨天晚上陪季薇吃了晚饭就打算来医院看望季暖,刚要出门就听到季薇发烧的消息。

他们哥俩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守着季薇,隔几分钟就换洗一次毛巾给她物理降温。

季衍照顾了季薇整整一夜,现在更惦记季暖,脚步走得飞快,他沉声道:“我们昨天没跟暖暖一起来医院,你不担心吗?”

季然还记恨季暖踢他的一脚,眸色冷了冷:“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踹我一脚的力道根本不像病人,依我看,季暖就是装的,她就是不愿意给薇薇道歉。”

嘴巴上说着,脚下的步子倒是也快了起来。

医院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如数传进了顾建平的耳朵里,还有季暖。

顾建平敏锐地注意到,季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

如果说刚才的她是沙漠中的骄阳,浓烈炙热,那现在的她就是北极的冰川,寒冷刺骨。

她那双望着顾建平时流光溢彩的眸子失去了光亮,漆黑幽暗地盯着门口的两个人。

她阴冷淡漠的眼神让季衍头皮发麻,想藏在心底深处的心虚无处遁形,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解释道:“暖暖,哥哥昨天有点事耽误了没来医院看你,你别怪哥哥。”

季暖昨天只是昏迷过去了,但她有意识,她知道他们抛弃了她。

原来他们在很早的时候就抛弃了她。

可笑的是,她前世费尽心思想挽回这群道貌岸然的人。

季暖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季然一晚上没睡,又被拽着来医院看季暖的冷脸,怒从心生:“季暖,你这是什么样子,我和哥哥来医院看你还有罪过了?”

季暖抬眸,冷眼看着他:“我让你们来了?”

季然胸腔里的炸药被点燃,火焰一蹦三尺高,气急败坏地说:“是是是,我们就不该来,把你扔在医院里自生自灭就对了。”

季衍拧了拧眉,沉声道:“季然,少说两句!”

季然的反骨被激出来了,口不择言地放狠话:“我凭什么少说两句,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好像我们欠了她一样,分明是她鸠占鹊巢,欠了薇薇的,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伤害薇薇,依我看就该把她赶出去。”

季衍听见最后一句话,也有些生气了,大声呵斥:“季然!”

季然恶狠狠地把头扭到一边,胸脯剧烈起伏着,气得眼睛都红了。

季暖漂亮的小脸无悲无喜,面无表情地看着季然,心情前所未有地平静。

三个哥哥里面,她和季然的感情是最好的。

大哥忙着生意上的事情,二哥在部队建功立业,只有季然会接送她上下学,陪她吃喝玩乐。

说句不夸张的,她想要天上的星星,季然都会想办法去摘。

自从季薇回家之后就变了,他变成了全家最讨厌她的人,每次她被季薇陷害,他都会站出来冲锋陷阵,不遗余力地伤害她。

就比如现在,他真的很懂怎么伤她的心。

如果是前世的她,肯定会诚惶诚恐,摇尾乞怜地请求他们原谅她。

亦或者是痛哭流涕地质问,他们为什么不爱她了。

现在的她不会,她是真的不要他们了,自然也不会在乎他们的态度。

季衍注意到季暖的异常反应,他心里莫名发慌:“暖暖,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在胡说八道,这是妈特意给你熬的小米粥,喝一点吧。”

季暖看着金黄浓郁的小米粥,胃里一片寡淡,没有半点食欲,神色淡淡地问:“你确定是特意给我熬的吗?”

他们说的话,她都听见了,这一定是唐英红特意给季薇熬的,然后施舍给她的。

季暖的眼睛好像能洞悉一切,季衍到嘴边的说辞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季暖顿时觉得没意思,她闭上眼睛躺下,翻身背对着他们:“我累了,你们走吧。”

“暖暖......”

季衍还想说什么,顾建平高大挺拔的身子挡在他面前,完全遮挡住了季暖的身子。

季衍看着顾建平,眉毛几乎拧到一起,清润的声音带着一股敌意:“我在和我妹妹说话,请你起开。”

他不喜欢顾建平,他总觉得他的出现会让他失去妹妹。

这个认知,让他十分厌恶这个粗狂的汉子。

顾建平的身子纹丝不动,一字一顿地说:“她说她累了。”

顿了顿,顾建平觉得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行为多么过分。

“她昨晚发烧到41度,肺里的炎症很大,你们不照顾就算了,还来添堵,就那么讨厌她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健硕的身子微不可见地抖了抖,是气愤,是心疼,是怒意!

他一个外人都心疼季暖,他们这些曾经最亲的亲人却只会伤害她。

季衍瞳孔震惊:“怎么会烧得那么厉害?”

季薇昨晚最高温度才37.8度。

顾建平见他还有脸问,唇边扯开一抹讽刺的弧度:“我把你丢到河里游半个小时,再穿湿衣服挺三天,你就知道为什么会烧得那么厉害了。”

顾建平说完不再理会季衍兄弟,拿起陶瓷缸:“我去买早饭。”

临走之前还不忘赶走季衍兄弟:“你们真希望她早点好起来,就走吧。”

季衍失神地看着季暖单薄落寞的背影,季薇不过是低烧就被众星捧月地照顾着,她昨晚病得那么厉害,却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医院里。

暖暖那时候是不是很无助,很难过呢?

季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季然看出大哥的心思,却没有动容:“大哥,薇薇之前生病都是一个人扛,她如今回来了,我们照顾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季衍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可他的心里就是放不下,也不想再打扰季暖:“暖暖,哥哥你好好休息,哥哥晚点再来看你。”

季然跟着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什么:“季暖,你要是还想回到季家,必须跟薇薇道歉,不然你就别回去了。”

季暖想,她也该跟他们做个了断。

她声调淡漠:“两天后的成人宴上,我会去的。”

“你说话算话,最好别搞什么小动作,不然我饶不了你!”

季然扔下狠话,拉着季衍走了。




季建国和唐英红送完请柬之后,又去了趟军属大院,陪老爷子吃了晚餐才回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刚从部队回来的季成。

三个人刚进家就听见小声啜泣声,他们对视了一眼,快步进去,看见蜷缩在沙发上哭泣的季薇,唐英红的心都碎了。

“薇薇,你怎么哭了?”

季薇慌张地抬起头来,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我没事,我回去休息了。”

她生怕被人追问一样,跑回房间,唐英红放心不下,尾随了上去。

唐英红耐心地安慰劝导,季薇才愿意说出自己的委屈。

她说了自己误会季暖和林织月的原因,也说了跟季暖道歉,她却不接受,还说了想试穿季暖的衣服却被她赶出来。

季薇哭的梨花带雨:“妈妈,我真的不是想抢暖暖的衣服,我就是觉得那件衣服很漂亮,想试穿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话落,季薇还暗戳戳说了林织月想送季暖珍珠项链的事情。

唐英红听了心里很不舒服,面上却不显,她照顾季薇睡下之后才离开。

唐英红回到卧室,季建国正靠在床头看报纸:“薇薇怎么了?”

唐英红把季薇的话转述给季建国,心事重重地问:“建国,我们把暖暖留在家里的决定对吗?”

找回季薇之后,他们考虑过季暖的去留。

林家夫妻已经去世了,他们养育季暖十几年,感情深厚,舍不得女儿去农村吃苦。

同时也想着季暖和季薇年纪相仿,可以做个伴,就让季暖继续留在这个家里,还想着在明天的成人宴上宣布收养季暖。

然而季暖这段时间的表现和她对季薇的态度,让唐英红迟疑了。

养女和亲生女儿在她心中的地位,自然是后者更重要一些。

季建国看得很开:“你不放心就再观察一段时间,她要是改了还是我们的女儿,改不了就找个好人家把她嫁出去。”

季暖已经18岁成年,在落后乡村都是孩子的妈了。

他们给她找个好婆家也不算亏待她,唐英红的心里舒坦了一些。

她旋即想到:“陆家那小子从小就喜欢暖暖,听老爷子说要退伍转业了,明天问问他有没有这个想法。”

季建国放下报纸,侧身躺下:“行,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得忙。”

......

咚咚咚!

季暖房间的小破门被敲得震天响。

季暖看着那扇不堪重负的小门,担心他继续敲下去,门会掉下来。

她把整理好的东西放进箱子里,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的男人体魄健壮,他背对着灯光,把她娇小瘦弱的身子遮盖在阴影中。

他有一张顾建平一样冷硬刚毅的俊脸,不同的是,顾建平望着她的眸子是温软心疼的,而他望着她的目光是冰冷狠戾的。

他一开口就是质问:“季暖,你是不是又欺负了薇薇了?”

季暖反问:“我说我没有欺负她,你会信吗?”

季成振振有词:“你不欺负她,她会哭吗?”

在大直男眼里,季薇哭一定是她欺负了。

而她哭,就是装可怜博同情。

季暖笑了:“既然你已经认定我欺负她,还问我干什么?”

季成见季暖承认,脸上的神情更加冷峻:“季暖,季薇刚回家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不要欺负她,好好对待她,你再一再二的欺负排挤薇薇,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扔到部队里惩戒营住几天?”

季成是真生气,但也不会真把季暖扔到惩戒营里去。

那里是惩罚刺头兵的地方,季暖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怎么受得了呢?

他现在只是威胁。

可前世季暖真的被他丢进去了,她在里面遭受了很多非人的虐待。

以前的一幕幕,犹如昨日重现,季暖眼睛里迸射出滔天的怒火恨意:“扔啊,有本事现在就把我扔进去,不然将来的某一天,我会把你和季薇都扔进去!”

她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双手死死捏成拳头才没有打在季成的脸上。

他正义凛然的面庞下装的是狠毒的狼心狗肺!

再次看见季成的脸,她心里只剩下恶心厌恶。

砰!

季暖用力甩上门,季成吃了一鼻子灰。

他恍然回神,恼羞成怒地骂道:“季暖,你这丫头越来越过分了,你再欺负薇薇,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季暖闭上眼睛平复心里的怒火,只把季成的叫嚣当做是狗吠。

她的命早就还给季家了,她不欠任何人的,季成若是再敢伤害她,她会让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

军区医院

顾建平跟李院长提了明天要出院的事情。

李院长怒发冲冠,气得在病房里破口大骂。

路过的小护士纷纷被吓跑了,也没有人敢进来劝架。

他们第一次见温文尔雅的李院长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不知道怎么劝。

顾建平一声不吭地靠在病床上,等李院长骂完了,递给他一杯水。

李院长清了清嗓子:“我不同意你出去。”

顾建平平静地告诉他一个事实:“你管不住我。”

顾建平想去的地方,没有人能拦住他。

李院长瞪着顾建平,最后卸下气来,妥协地说:“你可以出去,但要坐轮椅,不然我就跟上面举报你。”

“好。”

只要出去了,李院长不在身边,还能管他坐不坐轮椅吗?

李院长补充道:“小子,我知道你明天要去季家那丫头的生日宴,我也去,你别想阳奉阴违。”

顾建平:“......”

李院长看见他吃瘪,心情大好,笑眯眯地走了。

顾建平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要能出院,过程和方式无所谓。

他看了一眼窗外漆黑静谧的夜空,闭上眼睛休息。

思绪飘远,他做了一个沉重的梦。

梦里,他在老家养好伤回到部队。

他刚进部队就听见有人议论季连长把妹妹丢进了女兵惩戒营。

与男兵惩戒营中惩罚消耗体能不同,女兵击溃的是心理防线。

折磨心理的方式有很多,每一种都是致命的伤害。

他不认识季连长的妹妹,也不关心,直到有一天,他刚从训练场下来,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跌跌撞撞地摔进他的怀里。

她很瘦,瘦得脸颊都凹陷下去,皮肤也带着不见天日的苍白憔悴,那双杏眸不见任何光亮,空洞地像死鱼一样死寂绝望地望着他。

顾建平没由来一阵心疼,他抱着她去了医务室。

军医检查了她的身体,跟白皙的脸蛋不同,她的身上遍布着不同程度的青紫,可以说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顾建平的心很痛,像是有一把尖锐的刺刀在心脏里翻搅,痛得喘不上气来。




顾建平没有搭话,脸色却是逐渐沉了下去。

部队里谁不认识陆远征?

领导的儿子,还是读过高中的文化人。

他曾经见过陆远征一次,和他这种身材魁梧,枪林弹雨中建功立业,练出一身腱子肉的糙老爷们不一样。

他是带着光环去的部队,被安排在部队办公室做文职,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干净,周身都带着高不可攀的冷漠气息。

他不得不承认,他跟季暖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般配又养眼。

他刚才竟然痴心妄想他和季暖能在一起,他自嘲地笑了笑,心里钝钝地疼。

李院长说完这个,又提了一件高兴的事情:“我刚才听上面说,你这次任务表现特别优秀出众,决定给你记一等功。”

这是顾建平军旅生涯中第一个一等功,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二等功和三等功。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功绩,前途不可限量。

李院长拍拍顾建平的肩膀:“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顾建平心里却异常沉闷,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

季暖将近四天滴水未进,饿得头晕眼花,四肢也没力气。

她不会像前世那么傻,以为自虐就能换来别人的心疼和爱。

不管有没有人爱她,她都会好好爱自己。

季暖端起陶瓷缸,小口小口地喝着小米粥,喝完了还没饱,她又吃了两个水煮蛋。

吃饱喝足之后,季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把鸡蛋壳收进袋子里准备丢掉,走的时候看了一眼保温桶,一起拎着走了。

她扔了垃圾,在医院门口看见流浪狗的狗盆,她拧开盖子,准备把粥倒进去喂狗。

刚要倒,有人拽了拽她的衣摆,力道很轻。

季暖扭头,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映入眼睑。

他大概八九岁,却很瘦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头发长得打绺,遮住了脏兮兮的小脸,身上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补丁棉衣,棉衣领口袖口泛着油光,还有股酸臭味。

最让季暖震惊的是,他脚上穿的是草编的凉鞋。

这么冷的天穿凉鞋,他的脚冻得发紫,脚趾也生出裂口了。

季暖下意识地摸口袋找零钱,这衣服是新的,她摸了个空。

季暖正尴尬地想着怎么拒绝这可怜的小孩。

小男孩酝酿好久,终于鼓足勇气,哑着嗓子问:“你的小米粥能给我吗?”

季暖怔了怔,原来是要她的小米粥。

她只是不想喝唐英红熬的粥才会拿出来喂狗。

但这粥是她早晨现熬的,夹层里还有鸡蛋和她腌的咸菜,是好东西。

“可以。”季暖直接把桶递给他:“你拿走吧。”

“谢谢。”小男孩激动地伸手去接,在快碰到保温桶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脏兮兮的小手,又看了看那干净的保温桶,局促地收回手:“请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很快的。”

“好。”

季暖等在原地,不一会儿功夫就看见小男孩飞奔出来,他跑得太快了,没看清楚脚下台阶,差点摔一跤。

季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慢点跑,我又不会跑。”

小男孩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带豁口的碗:“姐姐,倒这里面就好。”

季暖把粥倒进去,又把鸡蛋放进他的口袋里:“快喝吧,等下凉了。”

“谢谢,你是好人。”

小男孩解开棉衣,护着碗跑了。

他这次跑得很小心,生怕粥洒出去。

季暖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回医院。

她找的一个小护士,打听道:“同志,请问顾建平住在哪个病房?”

“顾建平?他已经走了。”

“什么?”季暖震惊不已,急切地追问:“他的伤还没养好,怎么会走呢?”

她不过是吃了顿饭的功夫,他怎么就走了呢?

甚至连句道别都没跟她说。

“我也不清楚,部队的车和几位军官来接他的,李院长也跟着走了。”

季暖又问:“那他还会回来吗?”

小护士如实道:“顾建平是医院重点关注对象,是李院长在负责,我们并不知道他的事情。”

季暖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

前世,她和顾建平的遇见是在被赶出季家之后。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下次见面是一年之后呢?

一年未免太久了......

季暖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外发呆,王妈来送饭,看见她这副样子还以为她是为季家人伤心。

她解释了季家人没来的原因。

原本季家打算在家里办成人宴,季薇无意间提到了自己从没有去过饭店,只在邻居家里的电视上见过。

这句话激起了季建国和唐英红的愧疚,立刻决定去饭店办成人宴。

短短两天时间,又要定饭店布置,又要重新通知亲戚朋友,忙得不可开交。

王妈也要帮忙收拾,安慰了季暖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殊不知季暖压根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她在想日后的打算。

季薇容不下她,日后会有数不清的陷害污蔑,她虽然有重活一世的经验,可以见招拆招,却也不想把自己大好的光阴浪费在季家人身上。

她想离开季家,跟他们划清关系,这一切都少不了钱的支撑。

季暖有重活一世的经验,还有满腹才华,不担心赚不到钱。

就是遗憾没把顾建平追到手,但只要有缘,他们肯定会再见面,她就不信拿不下他!

晚上,王妈来送饭的时候,季暖让她出去买了几份报纸,她要好好了解了解这个时代的商业版图。




顾建平常年在太阳下训练,皮肤早就晒成了小麦色。

白皙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腕,强烈的色感差距刺激着他的眼球。

冰凉的触感宛如一条银色小蛇一样缠绕住他的手腕,无形之中缠住了他的心脏,一阵阵发紧。

他喉结滚动两下,根本不敢看她绝色倾城的小脸,仿佛看上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顾建平想也不想地说:“不记得。”

季暖闻言,气得脑仁疼,她声音略带急切地说:“三天前,你在河里救了个女孩,那不是别人,是我!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根本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

顾建平想起来了。

他从医院回来经过那里,发现了在河里挣扎的季暖,河边围了一群人没有一个人上前搭救。

军人的天职让他没有任何犹豫就跳了下去。

因为是个小姑娘,他害怕给她招来闲言碎语,把她救上岸,交给她的家人就离开了。

他没有看她的长相,也从没想过求报答。

季暖郑重承诺:“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

顾建平不假思索:“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什么?”

季暖呆住了,万万没想到顾建平会拒绝。

上一世,顾建平提过要娶她,但她那时候身心疲惫,没心情谈情说爱便拒绝了。

现在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上赶着要嫁给他,他一个糙汉子还拿上乔了。

季暖有些生气,固执地要一个答案:“那你娶不娶我?”

顾建平很认真地思忖片刻,而后坚定地回道:“不娶。”

再一次被拒,季暖气的脑瓜子嗡嗡的。

她发烧本来就没好,被男人这么一气,气血疯狂上涌,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顾建平瞳孔骤然紧缩,眼疾手快地接住季暖,她的手很冰,脸蛋却挂着不正常的红晕,再摸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顾建军磁性的声音发沉:“她发烧了,得赶紧送医院。”

陷入震惊中的季家人终于回神,担忧地看着季暖。

虽然季暖这次做的事情让他们很失望也很痛心,可毕竟是亲手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他们此时此刻的关心担忧都是发自内心的。

唐英红当机立断地说:“我送暖暖去医院。”

季衍也站起来:“我也去。”

季然还记恨季暖踹他的一脚,俊脸阴翳冷厉:“烧死她算了。”

季薇看着他们关心季暖的眼神,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心底的恨意和嫉妒越来越深,她贝齿紧紧咬着唇瓣,闭上眼睛朝地上栽去。

咚的一声巨响。

唐英红飞快扭头,大惊失色地抱起季薇:“薇薇,你怎么了?”

季薇身子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攥着腹部,小脸因为疼痛煞白煞白的,却记挂着季暖:“妈妈,我没关系的,你和哥哥送暖暖姐去医院吧,她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后面,她睫毛颤了颤,垂下遮住泪光闪闪的眼眸,声音里更是难掩落寞。

这副被抛弃的小可怜模样让全家人都心疼。

季然因为生气,胸脯剧烈起伏,狠狠瞪向顾建平怀里的季暖:“都怪她,要不是她把薇薇推进河里,她的小腹也不会总疼!”

季薇摇摇头,乖巧懂事地说:“三哥,我不怪暖姐姐,我从小什么苦都吃过,这点疼算不了什么的。”

季薇刚到季家,就把自己曾经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季家人同情心疼她,对她格外的好。

而她这番话无疑让唐英红想起了她曾经的遭遇,更恨伤害过她的季暖。

她享受了这么多年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为什么容不下替她吃了那么多年苦,乖巧懂事又可怜的季薇呢?

唐英红心里的天平彻底倾斜季薇:“傻孩子,你才是妈妈心里最重要的,妈妈不去医院了,妈妈就在家里陪着你。”

他们一家人忘我地上演苦情戏,完全忘记了季暖。

顾建平看着怀里颤抖的厉害的小人,胸腔仿佛被人狠狠砸了一拳,闷闷地疼。

她好像被抛弃了。

马翠芬这时也顾不上讨债了,她面色凝重地看着季暖:“儿啊,快送她去医院吧,我看她挺严重的。”

顾建平沉声问:“你们有人去医院吗?”

季衍迟疑地迈出脚,却被季然拽了回来,他恨铁不成钢地说:“大哥,妹妹难受得这么厉害,你竟然还想管狼心狗肺的季暖,不怕她寒心吗?”

季暖刚才中气十足地跟男人求婚,能有什么事情?

季然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季衍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拜托地看向顾建平:“麻烦你送暖暖去医院,我晚些时候去。”

他怕季薇伤心,连妹妹都不叫了。

顾建平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抱着季暖转身离开。

季衍看着顾建平决绝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传来一股抽离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开他了。

季衍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季薇软软的声音叫了回去,她焦急地催促着:“大哥,你怎么能让暖暖姐自己去医院,你快点去追!”

季衍茫然不解地问:“薇薇,你这么难受,不想让哥哥陪在你身边吗?”

“想。”季薇重重点头,旋即又贴心地说:“但是......”

季衍知道她又要为季暖说话,直接打断她:“既然想就别说话了,哥哥会陪在你身边的。”

她这么乖巧懂事,他不想寒了她的心。

至于暖暖那边,医生会解决的。

季薇眸光怔忪,眼眶里很快积蓄起晶莹,她把头埋进唐英红的怀里,传出闷声闷气的哽咽声:“你们对我太好了,我从来没这么幸福过,呜呜......”

季家人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的明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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