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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朕,绝不做傀儡全文+番茄

小道爱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樊渊虽说耿直,可却不傻,听到贾诩这么说,立时便有了个猜测。他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先生说的,莫非是李儒那贼子?”见樊渊果然猜出来了,贾诩面露笑意。他拍了拍手,算是鼓励,而后缓缓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观此人行动时的举止、语气,皆和李儒有八九分像,而且有些地方又不是很自热,所以我怀疑,此人便是李儒化妆改扮的。”樊渊确认了贾诩的猜测和自己一样,心中的好奇反而更加浓烈。他小声问道:“这厮不是死在乱军之中了吗?”贾诩给自己斟了杯茶,小酌一口,才抬眼盯着樊渊,轻声反问。“你见到尸首了吗?”樊渊摇头,脸上依旧挂着怀疑。贾诩笑道:“这便是了,既然他能做出那么多的出格之事,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下些后路?我倒是觉得,此人是他的可能极大。”樊...

主角:刘协贾诩   更新:2024-12-15 19: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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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协贾诩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朕,绝不做傀儡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小道爱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樊渊虽说耿直,可却不傻,听到贾诩这么说,立时便有了个猜测。他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先生说的,莫非是李儒那贼子?”见樊渊果然猜出来了,贾诩面露笑意。他拍了拍手,算是鼓励,而后缓缓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观此人行动时的举止、语气,皆和李儒有八九分像,而且有些地方又不是很自热,所以我怀疑,此人便是李儒化妆改扮的。”樊渊确认了贾诩的猜测和自己一样,心中的好奇反而更加浓烈。他小声问道:“这厮不是死在乱军之中了吗?”贾诩给自己斟了杯茶,小酌一口,才抬眼盯着樊渊,轻声反问。“你见到尸首了吗?”樊渊摇头,脸上依旧挂着怀疑。贾诩笑道:“这便是了,既然他能做出那么多的出格之事,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下些后路?我倒是觉得,此人是他的可能极大。”樊...

《三国:朕,绝不做傀儡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樊渊虽说耿直,可却不傻,听到贾诩这么说,立时便有了个猜测。

他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先生说的,莫非是李儒那贼子?”

见樊渊果然猜出来了,贾诩面露笑意。

他拍了拍手,算是鼓励,而后缓缓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观此人行动时的举止、语气,皆和李儒有八九分像,而且有些地方又不是很自热,所以我怀疑,此人便是李儒化妆改扮的。”

樊渊确认了贾诩的猜测和自己一样,心中的好奇反而更加浓烈。

他小声问道:“这厮不是死在乱军之中了吗?”

贾诩给自己斟了杯茶,小酌一口,才抬眼盯着樊渊,轻声反问。

“你见到尸首了吗?”

樊渊摇头,脸上依旧挂着怀疑。

贾诩笑道:“这便是了,既然他能做出那么多的出格之事,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下些后路?我倒是觉得,此人是他的可能极大。”

樊渊眉头紧锁,思忖许久,这才找到了另一个疑点。

“就算他有法子自保,可也没必要在郭汜军中啊,况且郭汜又为何要保他的性命?”

樊渊才说完,就听贾诩小声给出答案。

“我倒是觉得这不奇怪,郭汜身上也有不少秘密,只是这些秘密,旁人不知道罢了;说不定其中就有什么紧要的,或者是李儒身上,有什么郭汜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才会愿意收留他。”

听了这个解释,樊渊一时间仍有些猜不出头绪。

但作为将领,他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另一个线索。

“那先生之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如今这人就算是李儒,也不过是个丧家之犬,难不成他对陛下,还会有什么影响?”

贾诩轻笑一声,旋即将自己的想法,大略说了。

旬日后,长安。

就在刘协已经有些等不及,想要派人去探查贾诩下落时,贾诩和樊渊却突然回来了。

与其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人,只是那人脸上套着黑布,让人没法辨认身份。

宫殿中,刘协一脸错愕地看着贾诩,想要从他嘴里,得到一个解释。

贾诩自然明白刘协的意思,于是朝樊渊递了个眼神。

樊渊会意,将那人拉起来,而后去掉了黑布。

黑布一去,一张惶恐莫名的脸,便出现在了刘协的面前。

只可惜,刘协只不过看这人眼熟,却叫不出名字,只好再度将目光投向贾诩。

可能是看出了刘协的意思,贾诩愣了几息后,连忙开口解释。

“陛下,贼人李儒带到。”

听到李儒的名字,刘协只觉得胸中无名火起,恨不得抽剑将李儒直接宰了。

但作为帝王,刘协终究还是有些忍耐力的,不至于真的奋起杀人。

“你们从何处将人找到的?”

刘协压着火气,问了一声,可眼神中的怨毒,已经让李儒倍感惊慌。

贾诩笑道:“原本臣只是怀疑他是李儒,可后来臣略施小计,这么一探,他就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了。”

说完,贾诩看向樊渊,冲着刘协表功:“不过这抓捕,以及将其从郭汜营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来,却是全靠樊渊将军了。若没樊将军出力,臣一个文弱书生,可还真就只能望而兴叹。”

刘协被说得越发好奇,只好板起脸,要求两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

当得知,李儒居然一直就在郭汜的军营中时,刘协心中竟有些诧异。

和樊渊的疑惑一样,刘协也想不明白,郭汜为何会收留这么一个人。

可还不等他开口说出心中的疑惑,李儒便已经开始挣扎。

樊渊见状,一把将人按住,还想补上一拳,也好让人老实下来。

可谁曾想,他这边拳头还没落下,刘协就已经开口。

“他似乎有话要说,你且把他嘴上的东西取出来,让他说。”

樊渊看了一眼李儒,心中虽说万般不情愿,可却还是依着刘协的吩咐做了。

“陛下,罪臣身负皇恩,可却是情非得已,只要陛下愿意饶臣不死,臣可以将功折罪啊!”

听到这话,刘协朝贾诩望了一眼,想看看他是什么看法。

贾诩面露一丝猜疑,半晌后才缓缓开口。

“陛下,这厮的话不可全信,可其既然能让郭汜收容他,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不妨暂且听他说说看。”

见贾诩这么说了,刘协点点头,目光如刀般注视着李儒。

“说吧,你如何将功折罪?”

李儒显然也知道,自己这般罪过,如果不能拿出足够的诚意,只怕难以保命。

于是他朝刘协说道:“董卓入洛阳后,曾收罗奇珍异宝,斥此后为避联军锋芒,更是火烧洛阳,盗挖皇陵;可他死后,这些宝物却大多不知所踪;臣要拿来赎罪的,便是这些宝物的线索啊。”

刘协眉头微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又一时拿不准。

而贾诩的反应也很奇怪,他努力回忆,却也没法算明白这笔糊涂账。

正当两人心中算计时,樊渊忽然开口,朝着李儒高声呵斥。

“竖子!你竟敢在御前胡言乱语!董贼身死之时,王允和吕布将城中珍宝封存入库,那是有明帐在册的!”

“纵然此后乱军入城,可那账目却都还在,你这么说,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真当陛下会信你的鬼话?”

听到樊渊的话,李儒肝胆俱裂,连忙解释。

“陛下明鉴,罪臣所言句句属实啊,那时候,董卓担心有一日自己不在了,子孙和族人不能保全富贵,故而暗自命人藏宝于许多地方,并绘制成图,单独藏匿。”

说到此处,李儒似乎担心刘协不信,赶紧又补充了一条秘闻。

“再后来,董卓盗掘皇陵后,觉得是个发财之道,更是秘密命人盗挖了许多古墓;除此以外,更是绘制了一本册子,用以记录何处还有大墓,以备不时之需!这前边的事,文和兄或许不知,可后面的,他却也该是知道的啊!”

说着,李儒求救地看向贾诩,希望他能帮自己证明。


与此同时,两军阵前。

张绣瞧着一脸平淡的刘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之前看见刘协诈败,他还以为刘协真的吃了败仗,心中着实有些担忧。

不过好在刘协身上并没什么伤,而且只言片语就将一切解释清楚。

于是乎,在面对不断逼近的樊渊军时,张绣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

“陛下,这距离差不多了,咱们若是再等,可就只能短兵相接了。”

在撤出一段后,双方再度列阵,可张绣依旧有些不安,只好继续提醒刘协后撤。

刘协摆摆手,正要说明缘由,对面樊渊军中却出现了一丝动荡。

“好像有援兵来了。”

不等刘协和张绣确认,就已经有士兵窃窃私语。

这些兵虽说号称精锐,可毕竟都是地方杂兵出身,军纪上比起羽林卫之类的,还是逊色许多。

只是片刻,私语就变成了议论,紧接着最前排的士兵开始动摇,甚至有了不稳的迹象。

张绣见状,心中叫苦,正要提醒刘协,却发现刘协脸上露出一丝兴奋。

他心头一动,知道刘协是什么用意,赶忙朝着手下招呼。

“都别愣着了,赶紧继续后撤!前列变后列做好掩护!”

一声军令发出,士兵们好似打了鸡血一般,急匆匆地开始行进。

与之前的散漫不同,这次可能是感受到了兵力上的悬殊差距,士兵们的速度也变得更加迅捷。

当李傕麾下的将士们,从营中杀到阵前时,所看到的就只有还在拉锯、追逐的两支军队。

一名将领朝着李傕说道:“主公,咱们骑军充裕,何不借此机会,直接展开冲锋?”

此言一出,自然引得不少将领附和。

但李傕却是脸色古怪,眼神中甚至带着几分不屑和嗔怪。

那将领心中一凛,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抢了风头,赶忙闭嘴,顺带着还行了一礼。

他哪里知道,李傕之所以如此,并非是介意被人抢了风头,而是在担心,刘协还有后手。

眼前的经历,已经表明,刘协早不是之前任由他们拿捏的少年,因而心中也不免对其多出几分忌惮和怀疑。

不过身为主帅,这种话他自然是不能说,也不敢说的;否则一旦被人讹传得走了样,很有可能会影响士气,甚至是影响自己的声誉。

吁了口气,李傕吩咐道:“调一支骑队上前帮衬一下樊渊,其余人继续压阵,莫要自乱阵脚。”

一名李傕的同族将领还想再说,可李傕却一摆手,示意任何人不要多言。

那将领无奈,只能主动请缨,去阵前帮忙,可结果李傕依旧没有应允。

此事一出,所有聪明些的将领心中,都已经意识到,此战似乎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连带着进攻的热情也减弱了许多。

而另一边,军阵前方,樊渊瞧着突然发生的变化,心中对刘协是既敬佩又担忧。

一方面,他没想到刘协的猜测会这么准确,另一方面,他也担心,刘协的兵马会抵不住这轮进攻。


“原来如此,看来倒是朕小觑他们了。”

刘协说了一句,而后走到桌案前,将段煨在处理的公文、案卷大略扫了一遍。

待到看完了这些,刘协脸色更加难看。

他冷着脸,冲着段煨说:“忠明,朕问你一句,你可惧怕声名受损?”

段煨可能没想明白,刘协为何会问这个,愣了一会儿,这才讷讷地回答。

“臣不过是一介武夫,何来声名,陛下但有吩咐,臣必当舍命奉行。”

得了段煨的答复,刘协点了点头,心中的想法,也终于坚定下来。

他冲段煨说道:“方才朕瞧见,这些信里,不少都是在试探你,或者打听朕的动向。朕打算借机会一会他们,你看如何?”

段煨闻言,脸色骤变。

他朝刘协一抱拳,提醒道:“陛下,这些人低贱不堪,尽是逐利之辈,您何苦屈尊降贵,去——”

不等段煨说完,刘协便一摆手,说出自己的想法。

“朕是天子,自然不会去见他们,但朕若是派了使臣,这就不一样了。”

说着,刘协一挑眉,朝着贾诩、李儒瞧了一眼。

李儒皆是极为聪明的人,自然一点就透。

李儒抢先开口,答道:“陛下此言有理,若只是使臣,虽说仍有些屈尊降贵,可也勉强能和他们接触一下。”

段煨似乎更加糊涂了,他挠了挠头,正想再问,贾诩却也已经开口表态。

“若只是使臣,的确可行,只是如何取信士族,又如何处置这些人的无理要求,这却是个问题。”

刘协笑道:“郭汜将至,朕也快到了,先派个使臣出宫,似乎没什么吧?”

段煨此刻总算是想明白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刘协十分坚定地劝谏。

“陛下,此举不可,您的身份日后暴露出来,必定会被人嘲笑。况且若是您透露了您在宫中的事,难保不会让别有用心之人抓住机会,借机生事啊!”

许是担心刘协不听自己的,段煨说完,居然一个劲地在地上磕头,脑门都已经通红一片,可他就是不肯停下。

刘协见状,一把将人拦住,而后轻声劝了一句。

“忠明何苦如此?当今天下,乃是乱世,若是连这些小节都斤斤计较,你让朕如何重得天下?”

段煨还想再说,可贾诩却朝他递了一个眼色。

段煨会意,知道继续下去,只怕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只能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入夜,太守府。

段煨裹着头,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公文,眼神中满是忧虑。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很轻的敲门声。

他是武人,感官颇为敏感,听到动静连忙起身取剑,同时轻声询问。

“何人?”

很快,外面便传来贾诩的声音。

“是我。”

段煨闻言,虽说不明白贾诩为何回来,却还是急匆匆将门打开。

两人进屋后,段煨问:“文和怎会此时造访?莫非是陛下有什么事?”

贾诩摆摆手,说:“也算是陛下有事,也不算。”

“这种时候,你就别卖关子了!”

段煨有些急躁的说着,同时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诩见状,轻笑道:“段公莫急,陛下的确要我派人过来,此刻只怕已经有人传消息给各大士家,他们也都该知道,宫中有人造访太守府了。”

段煨闻言,有些糊涂,但隐隐也能猜出一些端倪。

他看着贾诩,问:“这是在为陛下的计划造势?”

贾诩点点头,继续说道:“没错,但我亲自来,却是有一桩事,得和段公说明,免得日后段公失了陛下的恩宠,却还不知缘由。”

听到贾诩这么说,段煨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

但他和贾诩关系还算不错,故而也没过多猜疑,只是静静地等着贾诩继续。

“段公,有件事,你得先回答我。”

段煨见状,只好不情愿地点头。

“你觉得,陛下算是大汉天子吗?”

贾诩的话一出口,便令段煨一脸错愕。

愣了许久,段煨问:“你这话是何意?”

贾诩笑道:“你且先回答我,我自然会说明缘由。”

段煨犹豫片刻,说道:“自然算是大汉天子,虽说陛下如今落魄了些,可血脉仍在,身边更有忠臣义士,怎么不算天子?”

段煨的话才说完,贾诩便放声大笑。

片刻后,贾诩又问:“可你见过,地盘不到一州,兵马不过寥寥三万的天子吗?”

段煨本想反驳,可一时间又找不出合适的话,只好高声质问贾诩的用意。

“文和,我敬你是不假,可你这话算什么意思?为陛下试探我?还是说,你真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贾诩见状,知道段煨只怕是真动肝火了,只好点破其中关窍。

“段公莫急,你仔细想想,陛下眼下的确是天子,可也只是名义上的天子;就如郭汜之流,别说尊崇陛下,就连表面功夫他们都不愿去做,这般的天子,和春秋战国时的周天子,又有何区别?”

段煨双拳紧握,显然已经动了杀心。

贾诩观察了段煨一眼,而后继续。

“不过你也知道,陛下并没死心,甚至斗志极高;也正因如此,我才愿意辅佐陛下;我想你多半也是和我一样的心思,故而我今天才会来说这番话。”

段煨听得有些糊涂,但还是点点头,示意贾诩继续。

贾诩见状,笑道:“陛下少年老成,心中自有沟壑,我辈虽说年长,却在许多地方不如陛下;所以很早之前,我就知道,陛下不同于先帝,乃至不同我大汉的许多皇帝。”

略微停顿,贾诩十分兴奋地说:“咱们的陛下,那是要做高祖、世祖那般开拓之主的。所以,你若总拿太平天子那一套去衡量陛下,只怕用不了多久,你也就该被陛下舍弃了。”

段煨听得这话,心中显然十分疑惑,想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

“文和的意思是,觉得我今日所作所为,会触怒陛下,所以特意来提点于我?还是说,陛下今日回宫,说了些什么?”


听到动静,四人皆是心中一动,知道必然出了什么事。

刘协一挥手,示意樊渊先将李儒带到一旁。

樊渊这边才有动作,门便被推开了。

不得已,樊渊只能将李儒藏到屏风一侧。

随着大门开启,一脸焦急的段煨急匆匆走了进来。

他仓促行礼,而后说道:“陛下,郭汜引军而来,只怕来者不善。”

刘协闻言,心中也是一惊,但脸上却不着痕迹。

不等刘协开口,贾诩便将自己的看法说破。

“陛下,郭汜此来,必定是发觉李、李先生不在了,故而前来要人。”

刘协点点头,道:“无妨,他眼下不知根底,想来不敢轻易动兵,此来多半只是试探虚实的。等他到了,朕亲自去见他一面,也就是了。”

“陛下,不可啊!”

段煨不明真相,见刘协如此说,也不理会甲胄沉重、笨拙,居然直接跪下,朝着刘协不断哀求、提醒。

刘协见状,一摆手,道:“你且去巩固城防,只要城中不乱,朕这里便没事。”

见刘协心意已定,段煨只得看向贾诩,询问他能帮忙说话。

可贾诩与之目光短暂对视后,便撇过头去,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见刘协如此坚定,而贾诩又不愿开口,段煨叹了口气,只能领命。

待到段煨笨拙地站起来后,刘协忽然想到什么,再次开口。

“朕也来了些时日了,既然各处都同意停战,不妨以朕的名义,向他们发出邀请,就说朕要与他们会猎、宴饮,以尽君臣之谊。”

樊渊一怔,正想提醒刘协,可贾诩却忽然一拍巴掌,显得十分兴奋。

“陛下此计甚妙,如此一来,郭汜更加拿不准长安城中的兵力;而群雄想来也不会真的过来,纵然有来的,以眼下长安的军力,也足以应付过去。此计当真一石二鸟,十分巧妙。”

樊渊终究不是傻子,听到这里,也就明白,刘协究竟是想做什么了。

面露一丝喜色,樊渊答应一声,快步去了。

樊渊才走,李儒就急不可耐地闪了出来。

他冲刘协一拱手,道:“陛下,臣万死!”

刘协笑道:“此事与你何干?”

“若非是臣,陛下何需犯险;此次前往郭汜营中,臣情愿随行。”

贾诩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忧虑,可当着李儒的面,他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用眼神暗示刘协。

也不知刘协有没有看到贾诩的反应,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居然并没有拒绝李儒,而是做了一个折中选择。

“郭汜心中不忿,这只是出兵的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朕有多少本钱,所以此事你不必过于自责。”

“至于到时候,朕带谁去见郭汜,还是看情况再定吧;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且先下去吧。”

三人也知道,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并没什么意义,于是答应一声,一同退了出去。

一日后,长安,太守府。

正当段煨为了巩固守卫而焦头烂额之际,门房却传来消息,声称有三位客人求见。

段煨本就烦躁,听了这话,正想将人打发了,谁曾想,下人却递了一块令牌过来。

接过令牌,段煨脸色骤变,连忙吩咐一声,将人请入衙中。

不多时,便有下人将人迎了进来,当看清来人,段煨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没你的事了,若是不唤你,决不许进来!”

朝着下人叮嘱一句,段煨便将人打发了。

待到下人走了,段煨赶忙朝着为首少年行了一礼。

“臣不知陛下来此,有失远迎,还——”

原来,三位客人,分别是刘协、贾诩、李儒。

而段煨的话戛然而止,也是因为看见李儒。

刘协见他这般反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轻声解释。

“李卿当日也是迫于无奈,如今诚心归附,朕自然不会拒之门外;忠明莫要多想便是。”

段煨闻言,虽说心中依旧不明白,刘协怎会将此等人收入麾下,可却也不好多说,只能应了一声,便不再多嘴。

见段煨表现还算满意,刘协笑道:“外面可是热闹的很,看来忠明你这太守,忙得厉害呀。”

段煨一副愁容,朝着刘协解释:“陛下说笑了,这些人其实都是些小事,根本用不到臣亲自处置;真正让臣为难的,还是世家大族,和一些巨富商贾啊。”

刘协听见这话,原本的笑容逐渐收敛,心中也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们联合起来,想要生事?”

段煨叹了口气,将几封案牍翻出,而后说:“陛下请看,这些便是他们近些时日的所作所为;今日他们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知道郭汜要来了,又来生事,居然想臣放他们出城避祸。”

刘协冷哼一声,说道:“如此肆意妄为,当真以为朕的剑不快?”

段煨脸色凄苦,刚想解释,一旁的李儒就先一步给出解释。

“陛下,这些人或是从洛阳迁来的,或是在本地住了百年,彼此之间错综复杂,但在利益上,又休戚与共,故而朝廷一般不敢动他们。”

说到后面,李儒声音压低,小声说出要害。

“而且陛下若是还想要声名,还想天下稳固,也的确动不了他们。否则其余世家见了,便会觉得陛下轻慢世家,甚至打压世家,自然不会愿意和陛下合作。”

刘协听到这话,更加恼火,下意识地一掌拍在桌面上。

“岂有此理?身为大汉子民,却如此目无法纪,肆意妄为,朕若是连这些人都能忍了,天下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李儒苦笑:“陛下,昔日董卓那般暴虐,可对上他们,依旧是礼遇有加。若非后来曹操袁绍等人组成联军,逼得董卓出逃,洛阳的世家只怕至今依旧要在洛阳官场占据一席之地。”

听了这话,刘协似乎明白了什么。

记忆中,似乎眼下的各路诸侯,都在刻意地结交、拉拢世家大族;而许多大家子弟也都在为诸侯效力。如此想想,这里面的东西,也就不言而喻。


入夜,华阴。

某处隐蔽的宅邸之中,一众蒙面人围坐于堂屋之中。

他们虽说蒙面,可从眼神中,却依旧透露着浓厚的阴郁和紧张感。

“诸位久等了,段某实在是军务缠身,一时抽不出工夫过来。”

正当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忽然自外传入,仿佛要将一切打破。

众人侧目看向门口,只见段煨缓步入内,毫无要掩饰自己的意思。

“大人不怕?”

一人开口询问,眼中越发警惕。

其余众人虽未开口,可眼神也已经说明一切。

段煨冷笑一声,侧目环视众人,忽然重重点头。

“是了,你们的确该怕;不过段某却是不怕的。”

“为何?”

段煨瞥了眼发问那人,忽然反问。

“此乃华阴,是段某经营多年的地方,就连兵卒也都是段某亲信,你说段某有什么可怕的?”

那人哑口无言,蒙着的脸上满是羞惭。

就在此时,又有一人开口询问。

“可华阴马上就不是大人的了,我们可不知道,究竟该祝贺大人高升,还该痛惜大人成了弃卒。”

段煨瞧向说话之人,眼神如刀,仿佛是要将人看穿。

那人梗着脖子,努力营造出一种坚定的姿态,但躲闪的眼神,却已经将自己出卖。

就在众人觉着段煨将要发火时,段煨却是忽然大笑,搞得众人皆是晕头转向。

好一会儿后,段煨再度开口。

“陛下的意思,段某心中清楚,只是究竟是弃卒,还是去建功却还未可知。”

这话一出,众人再度面面相觑,而段煨则自顾自地坐到了主位,一脸平淡,仿佛只是来和这群人闲聊家常。

短暂的沉默后,一名年长些的蒙面人起身,朝着段煨行了一礼,才又开口。

“既然大人心中已有决断,不知召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段煨笑道:“我自有决断,却不知你们作何打算,故而请诸位前来一叙罢了。”

众人再度面面相觑,却没人知道该如何作答,或是说些什么。

半晌后,段煨见没人再开口,只好继续说了下去。

“诸公虽说都是李傕的部将,可细细算起来,却和段某同出一洲,有乡土之情、同袍之义,段某自然不会坑害诸公。”

段煨这话,算是定下了一个基调,众人再度对视,心中各怀猜忌、利弊,故而皆不敢接口回应。

段煨见状,再度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斟了杯茶,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今日陛下给我授爵,又调我去了长安,若是放在承平时日理应算是一等一的荣宠;可今时今日的长安,是块肥肉,所有人都盯着呢,其凶险,不用我多说,诸位也该知道。”

一人和段煨同出自姑臧,见话说到这里,隐隐觉察出了段煨的心思,于是壮着胆子开口。

“将军此言,莫非是有意自立门户,奉天子——”

不待他说完,段煨就一拍桌面,猛地起身,伸手指着此人。

“休得胡言,段某的意思不过是想问问诸位,对陛下今日的封赏可有不满,若是有的,段某也好禀告陛下,重新调整。反正眼下朝廷诸位大人都还没来,一切都有机会。”

段煨此言看似郑重、公允,可明眼人一听便知道,这里面明显带着暗示的意味。

几名李傕部将中的主心骨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心中各自有数后,又有一人开口试探。

“天子金口玉言,陛下已经亲口宣布,难不成还能改变?”

段煨扫视众人,故作嗔怪,而后冷声回答。

“昔日李傕、郭汜还不是朝令夕改,不过片刻就更改了爵位、官职?莫非诸位觉得,李、郭二人更胜过本将?”

闻听此言,众人再度面露一丝惊愕和惶恐。

“你们且好生想想,本将出去走走,希望回来时,咱们能好好谈心。”

段煨说完,冲着门外快步走去,那架势俨然是在动气。

段煨才走,众人的气氛就活络起来。

他们虽说蒙面,可说到底相识多年,彼此只靠着体态、语气就能辨别身份。

“你们看段煨所言,有几分属实?”

“我看应该是真的,他如今这般处境,若是继续听天子的,那岂不是自讨没趣?难不成,他就甘心做天子的踏脚石?”

众人议论的同时,宅邸的另一处密室中,段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臣——”

进门后,段煨才要开口,就被人拦住。

烛火下,刘协一脸和煦地笑,让段煨的情绪得到了少许安抚。

“坐吧,咱们且听听他们的真心话。”

段煨点点头,旋即立于一侧,静默不语。

原来,刘协的房间隔壁,就是那群李傕部将的房间。

而透过特殊处理过的墙面,刘协可以轻易听见他们的所有交流。

次日,华阴府衙。

当诸将再次聚集在一起时,诸将已经达成了一个共识,就连进门时的气势也强硬了许多。

待到诸将站定,刘协身着一身便装,自后堂出来,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地接受了众人的朝拜、山呼,这才落座。

他这边才坐下,段煨便闪身出列,朝着刘协拱手行礼,而后开口。

“陛下,臣——”

不等段煨把话说完,刘协就接口说了下去。

“忠明且慢些说话,朕有件趣闻想说给诸卿听听。”

说完,刘协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缓缓开口,讲述起来。

“朕昨夜偶得一梦,在梦中,朕见到忠明和诸位将军们聚集一处,似乎……”

刘协的声音不高,可每一句都好像是在众人的心间敲了一下。

直到刘协说完,诸将脸色彻底变得犹如死灰一般,不少胆子小的,已经直接跪下。

而有眼尖的,也已经发现,原来四下里站立的侍卫,也都被换了一批。

“陛下,您说笑了,臣等忠心不二,怎会如此,这不既然——”

“这既然是梦,便当不得真;”刘协替段煨把话说完,而后继续说起自己的看法。

“不过朕仔细想想,朕给诸将的安排,也确实有不妥之处,所以嘛,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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