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和宁歌是同学眼中的神仙眷侣。
从恋爱到结婚,我们之间从未红过脸,永远包容对方。
但是没有人知道,结婚五年,我和宁歌之间还是清清白白的。
她始终忘不了她的初恋,和我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放下他。
但是只需对方给她一点回应,她就会再次义无反顾地沦陷。
重活一世,我要放过自己。
“程七,今天文景做手术,爸妈那边……就说我单位聚会来不了了。”
宁歌急匆匆地收拾着东西,化着精致的妆容,除了去见高文景,没有别人可以让她这么用心。
我提醒她:“今天是你姑妈的生日,你不去不太像话。”
她皱眉:“你平时不是都能帮我应付过去吗?”
“我没有义务替你去承担你亲人的白眼,以后不会再帮你瞒下去了,”我摇头,平静地看着她,“另外,我们离婚吧,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和高文景在一起,偷偷摸摸地,不是很委屈吗?”
说完后,我抢先离开家,独自走在街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发愣。
重生一世,我不要再过上辈子那种生活了。
上辈子,高文景考上了国外的艺校,上岸第一剑,就斩了他和宁歌之间的爱情。
宁歌为此消沉了很久,直到她在舍友的推动下和我开始接触。
她们谁都没有提过高文景,若无其事地跟我约会恋爱,结婚。
我一直以为她性格内向腼腆,每次她说不出几个字,我也只当她天生沉默寡言。
相处那么久,我从未真正看清过她。
我们的订婚宴上,原本宾主尽欢,可是宁歌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没多久就变得惊慌失措。
我从未见过一向冷淡的宁歌露出这么惶急的神色,忙问她怎么了。
宁歌抓住我的衣袖,着急又无措:“我一个朋友在登台演出的时候出了事故,舞台塌陷,伤得很严重,现在在医院里抢救,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我并不知道高文景的存在,只当是她很重要的朋友,让她放心去看对方,这边有我应付。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换了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直到第二天都还没有回来。
“我朋友这次实在太可怜了,浑身都是伤,现在还在ICU里躺着,”宁歌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身心俱疲地应付亲朋好友们的问责。
“而且医生说,就算能脱离生命危险,以后也可能站不起来了,对于一名舞蹈演员来说,这比失去了生命都要可怕啊!
后面几天我都要在医院里守着,希望你能理解。”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高文景的担忧,对于抛下我这件事,她却只有淡淡的六个字——希望你能理解。
我那时候是怎么说的呢?
我隔着屏幕强行挤出一个微笑,还叮嘱她别太担心,照顾好自己。
“我理解的,你放心照顾他吧,也别太累着自己了,记得要按点吃饭。”
宁歌那边的亲人我都一一安抚,说宁歌工作上出了问题,一个一个陪着笑脸去解释。
那次之后,每次宁歌无法应对她的家人的时候,就会把我推出去,说我更擅长处理这些人情往来。
对她,我始终体贴而周到,从不争风吃醋,也从不拿自己的烦恼去烦她。
也不知道在我车祸出事之后,宁歌有没有为我,掉过哪怕一滴眼泪。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直到来电铃声震过两轮,我才从压抑的情绪中抽离。
拿出手机一看,是宁歌。
“程七,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不是不知道文景现在有多痛苦,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他怎么会跟我低头,你至于为这些跟我闹?”
我有些好笑。
跟已经无法自理,只能依靠她的初恋结婚,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现在我成全她,她怎么还要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