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相貌鹤白并不会认错,就算认错了相貌,那他身上的那把双刃又怎么解释?
鹤白一头雾水,心里却是坚定的认为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曾经坠落无稽崖的杨故,那个说要教授他双刃功法的杨故。
“若是我认错了你的相貌,那你腰间的那把双刃你又作何解释?”鹤白质问道。
何木低下头看着自己腰间的那把双刃,右手轻轻抚摸着刃身,在他的记忆里他很久以前便一直带着这把双刃,也没问过缘由。
他只知道自己醒来时便出现在了星宿阁的床榻上,于申站在他的屋子内告诉他,他是因为外出执行星宿阁任务受了重伤,所以失去了记忆。
而关于他在星宿阁醒来之前的事情他是一点也记不起来,若是非要仔细努力的去回忆,那他的头部便是会剧烈疼痛,顷刻间就会炸裂一般!
“星宿阁何木此番前来,只为取下鹤白性命为少主报仇!”
何木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沉鱼、落雁身后的鹤白。
少主?黎云澈?鹤白一头雾水的望着何木,他不明白何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鹤白看着眼前的何木,脑子里还是怀疑着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杨故?若要是杨故,他怎么会不认识鹤白呢?可是他的眼神是那般锋利,锋利到一点也不像那个曾经的杨故。
“杨叔,我是鹤白,你可还记得我?”鹤白问他。
何木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口里重复着“鹤白”二字,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杨叔,你还记得父亲吗?”鹤白能看出杨故对他一无所知,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父亲?”杨故顿了一下又问,“是谁?”
鹤白缓缓开口,语气沉重的说出三个字来,“鹤,不,归~”
这三个字出口时,何木的大脑中仿佛一下有着电流袭击着,他好像认得,他对这三个字好像很熟悉。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和头脑中一些散碎的片段,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恢复过来。
“我并非你说的什么杨叔,我是何木!”
他坚定的告诉鹤白,因为何木这个名字是于申告诉他的,他认为于申定是不会骗他的。
鹤白还想再一次试探,急忙道:“杨叔的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那是曾经带我上山时被草刺划破的。”
“这?”何木有些愣了,他手臂上的确有着一道长长的伤疤,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若你不是杨叔,可否让我看看你那道伤疤?”鹤白问。
“对,你扒开袖子给我们看看如何?”沉鱼、落雁附和道。
何木早已耐不下性子了,自己的任务是来取鹤白性命,现在却在此与他耽误了这般久。
“欺人太甚。”
何木解下腰间的双刃便奔了鹤白来。
沉鱼、落雁在鹤白身前拦截住何木的突然袭击,三人一时对打到了一起。
“我便不信你的功夫能没有一点奇客的痕迹!”
鹤白若有所思的望着何木与沉鱼落雁打斗,他们身上的气流不断的流动着,当何木手中的双刃落下时,二人早已闪开躲开。
这根本不可能,为何他的身法竟没有一点奇客的痕迹?也就是在鹤白思索之时,何木脚下升起的一团金色光芒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奇客的天灵属性!”
鹤白注视着何木脚下的金色气流,那团气流不断向外流动着,激起地面的尘土和落叶。那把本来黯淡无光的双刃竟然一时之间被覆上了金色光晕,以极快的速度向沉鱼落雁刺去。
“住手!”
在何木那把双刃落下的时候,鹤白早已利用风逐出现在了何木身前,一只手抓住了何木握着双刃的手。他的手臂停在半空,瞳孔却是抖动,继而满脸惊讶的望向鹤白。
“你怎么?”何木不可思议的看着鹤白。
鹤白轻轻一笑,让沉鱼落雁退下去,继而同和何木说,“你是想问我为何知道风逐?”
何木快速向后一退,脱离了鹤白握住他手臂的右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鹤白,脑子里却是疑问。
“你若不是杨叔,怎会有奇客的天灵?又怎会利用自己的属性?怎会认识我所使用的风逐?”
鹤白的四连问重击到何木的心中,他的功法于申曾告诉他不同寻常,但世间决无他人再会的。如今,鹤白怎会使用?而且还是丝毫不差的表现了出来?
“你到底什么人?为何会我的功法?”何木质疑着。
鹤白无奈叹口气,“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你就是杨故,是那个曾经追随我父亲,说要教我双刃的杨叔。可是,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水灵羽站在一侧本想出手,可现下看来这是他们奇客的家事,她也不方便插手,只好无奈的坐在一侧观察,像极了一个吃瓜群众。
杨故向后退却一步,只见空中却传来了妩媚的笑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水灵羽一下就听出来那是红月的声音。
果不其然,幽冥阁教徒从林中抬出一句黑棺,停在不远处时只听一声爆炸声。教徒消散,黑翼和红月站在了浓烟滚滚中。
而另一边的树林中也走出来了两个最为熟悉的身影,宿若和庄如。
“他们怎么还?”鹤白警惕的望着他们,心里却充满了疑问。
“你们是不是好奇我们为何那日没有死在麒麟使者手中?”红月捂着嘴轻轻笑着。
“想要我们死,那还早着呢?”宿若伸出右手活动着筋骨。
麒麟使者的手段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除非麒麟使者遇见了什么更为厉害的人物,所以才会让他们苟活至今。
“真是有意思,你这娃子年纪不大,倒是得罪了不少人。”红月打趣着。
“这一下幽冥阁和星宿阁都派了人来取你性命,你试想自古到今哪个娃娃还能有这么大的架势?”庄如邪魅的笑着,一如既往不改的娘娘腔。
水灵羽轻轻走到鹤白身边,而沉鱼落雁则是做出攻击的姿势来,警惕的望着众人。
“天呐~”红月吃了一惊,然后说,“她居然还活着,真是奇迹!”
鹤白知道她的话语说的是水灵羽,水灵羽轻轻一笑,“红月,你如今这般开心,不知一会儿该怎么个哭法呢?”
“你......”红月的身体往前倾斜,恨不能立即将水灵羽大卸八块。
宿若望着恢复如初的水灵羽也有些惊讶,中了他的寒冰东引本该丧命,可如今她却安然无恙。莫不是遇见了什么足够厉害的医者了?不然怎么可能活下来?
“看来,今日又要连累你们了!”
鹤白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