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为了要个男孩，让我手洗小姑子苦茶子并把水喝下。
「喝我女儿苦茶子的水，能保佑你生男孩，这是你的福气。」
小姑子眼睛失明后，婆婆让我分她一个眼角膜。
「分我女儿一个眼角膜是你的荣幸，反正也死不了。」
后来公公的甜心小娇妻上门，婆婆哭着求我帮她主持公道。
嫁给林远第七年，我总算怀了孩子。
当年医生说林远身体状况不太好，可能这辈子都丧失了生育功能。
当时的我拉住林远的手，以为爱能战胜一切，我说苦难我都陪你走。
婆婆一心只想要个孙子，她从民间听闻一偏方可生男孩，回来便让我给小姑子洗苦茶子并把水喝下。
「李悦，把我女儿苦茶子洗了，然后你把水喝了，这样能保佑你生儿子！」
婆婆一番话说的天经地义，好像我欠她的一样。
我嫌弃看向婆婆扔过来的苦茶子，用脚踢向一边。
「妈，您这是以偏方为借口还是故意刁难我，哪里有这样的偏方呀。」
婆婆见我没答应她的无理要求，当即站在原地叉腰准备一顿输出。
「你嫁进我老林家七年，才怀上一个孩子，要不是看在我儿子面上，我就就让你滚出去了。」
「你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我气不过婆婆说的话，直接把小姑子苦茶子都甩在了她脸上。
「当年大夫说你儿子生育系统有问题，而不是我，你不是喜欢自己女儿的苦茶子吗，那你自己搂着睡觉好了！」
「我看你是想要孙子想疯了，实在不行你自己回去生一个。」
婆婆没想到我会反抗，可她又不占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哎呦我这是什么命呀，好心好意给儿媳妇找偏方可她竟然还骂我呀！」
「老天爷你看看我呀，我真是活不下去了！」
婆婆一边哭喊眼神一边瞟向墙上挂着的钟。
马上到了林远下班的时候，她哭喊声越来越大，明显是给林远听的。
林远还未进门便在外面听见婆婆大喊大叫的声音。
他走进门看见婆婆坐在地上，急忙扶起她。
「妈您快起来，地上多凉呀。」
婆婆一边哭一边拍大腿。
「儿子你看你娶的好媳妇，你不在家就对我非打即骂的。」
「自己没出息不会下蛋，还不让人说了吗！」
林远看向我的眼神中带有一丝怒气。
「李悦，我不在家你就是这么欺负我妈的，你信不信我和你离婚？」
我没想到林远会对我恶语相向。
他妈话里话外都是指责我的意思，难不成他真的是非不分吗。
还是说他从来就没想过要站在我这边。
「林远，你妈说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你不知道当年医生是怎么说的吗，她这不是在变相骂你吗？」
林远即便知道是他妈不对，但他依然指责我。
「我妈年纪大了，生我也不容易，即便她有错在先，你让让她怎么了？」
婆婆见林远为了她从而指责我，面上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我再次把小姑子苦茶子甩到林远脸上。
「你不是偏心你妈觉得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吗，那你就替你妹妹洗苦茶子好了。」
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婆婆也不消停。
她给小姑子和陈远分别盛了一大碗米饭，到我这里的时候，我碗中只有伶仃的几粒米。
而且婆婆给我盛粥的时候，脸上带着奸笑。
我现在处于孕晚期，嗅觉本就明显，婆婆给我盛粥的时候，我轻易闻到粥中的异味。
我看了眼碗中的粥，随后张口质问婆婆。
「妈，为什么只有我碗中是粥，而且这粥分明比水还稀。」
婆婆停下手中扒饭的动作，抬眼看向我，张口就是指责。
「我好心好意给你做饭，你不感谢就算了反而还挑理，我看这饭做给狗吃都比你强！」
明明是婆婆故意针对我，可事情从她口中说出，像我不懂事故意找茬一样。
为了避免失去一家人的和气，我轻声把碗放下。
「妈，重新帮我盛碗饭吧，我今天不想喝粥。」
婆婆猛的把碗狠狠落在桌上。
「想吃饭可以，今天你必须把粥给我喝下去，否则你就算饿死也别想吃饭。」
我用胳膊偷偷碰了一下刘远的胳膊，可他像没看见似的，继续扒着碗中的饭。
「我妈都这么说了，你就把粥喝了吧，她年纪大了，你让让她。」
看着刘远没出息的模样，我无奈叹了一口气。
刚想把粥放到嘴边，可我却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臭气。
我抬眼看向婆婆，婆婆心虚不敢和我对视。
直觉告诉我，这粥一定有问题。
我站起来一把夺过盛着粥的电饭煲，打开以后里面竟然有小姑子的苦茶子。
婆婆刚想拦住我，可她还是晚了几秒。
我说婆婆怎么突然好心给我特意熬粥呢，原来是在里面放了小姑子的苦茶子。
我猛的把电饭煲扔在地上，随后把手中的粥全部泼到婆婆身上。
婆婆向后靠去试图躲开，但一个脚步没站稳，身体向后径直倒去。
我走到婆婆身边，伸手拽向她的衣领。
「你是不是想要孙子想疯了，你没有脑子吗，什么偏方你都信。」
「这么喜欢男孩，你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再生一个！」
小姑子和刘远急忙走到婆婆身边扶起她。
「李悦，我妈可是你婆婆，你居然敢这么和她说话！」
「我妈亲自给你熬粥都是你的荣幸！」
我甩了小姑子一个巴掌，她眼泪顿时清如许下，转头对刘远告状。
「哥你看她啊，不但欺负妈还打我，以后你不在家，她不得把家掀了呀！」
刘远扶着婆婆起身，再次伸手指向我。
「李悦我看你是不是不想过日子了，你推我妈打我妹，我看你是无法无天了！」
「我妈年纪本来就大，我妹妹年纪小还没长大，你就让让她们怎么了？」
我越听着刘远的话越生气，明明他妈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我反抗还成了我不对。
「你妹妹都结婚了，她孩子都两岁了，你好意思说她年纪小没长大？」
「你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你只会让我忍，你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过吗，跟你过日子怎么这么憋屈！」
我和刘远此刻都在气头上，彼此恶语相向。
最终他伸手把我推向一旁，我的肚子磕到桌角。
顿时我感觉腹部传来一阵下坠的感觉，下体不断有鲜血流出，我怕是早产了......
我摔倒的那一刻，用尽全力想起身，可腹部传来的疼痛让我心如刀绞。
刘远见状第一反应不是把我送到医院，而是推卸责任。
「你自己摔倒的，跟我可没关系，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站稳。」
我抬眼看向刘远，想让他赶紧打急救电话，可我痛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最终还是婆婆最先缓过神把我送到医院。
「儿子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送到医院呀，她死了倒是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要伤到我的孙子！」
我被送到产房的那一刻，婆婆不停向上苍祈祷。
「老天爷呀，求你保佑我儿子读书生的一定要是个男孩，大人死了倒无所谓，主要是我孙子呀。」
「我刘家世代单传，我儿子这一辈，就指望这一胎呢。」
我在产房里拼死生产，并不知产房外婆婆所想。
最终我好不容易把孩子生出来，是个女孩。
当我看见一团白白软软的小东西平安降生后，我这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我意识只是短暂的清醒一会，没过多久我又陷入昏迷。
虽然我是早产女儿平安降生，但我这属于意外，因为我未足月份腹部便受到重创。
所以在我生产过后有一瞬的大出血，不过好在最后抢救过来，但也没了半条命。
医生把孩子抱出来后，婆婆急匆匆的跑上前查看性别。
得知我生的是女孩后，婆婆顿时没了好脸色。
刘远倒是还行，没有婆婆那么重男轻女。
她抱着孩子看了一会，婆婆一把拍开他的手。
「看什么看，没用的丫头片子，我就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连儿子都生不出。」
刘远虽抱着孩子多看一会，但他还是听我婆婆的。
我婆婆说完之后，他立马把孩子送回医生手中。
就连医生看到他们母子表现后，都觉得这一家人奇葩。
我被转移到普通病房的那一刻，身旁一个人都没有。
我提前生产，还没来得及告诉娘家人。
看着和我同病房的孕妇身旁都有家属陪伴，我心中也不是滋味。
刚生产完，我身体有些虚弱，需要及时补充营养。
我打电话让刘远给我买两个鸡蛋过来，可电话那头却传来婆婆的咒骂声。
「吃吃吃，就知道吃，搞的生个孩子像多金贵一样，想吃自己下来买，天天使唤我儿子干什么？」
「自己生出个没用的丫头片子，还好意思吃饭，饿死算了！」
婆婆说完便把电话挂了，我捏紧拳头我，心中生起一抹恨意。
是她儿子有问题才导致我结婚七年才怀上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重男轻女。
我拼命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在婆婆口中就是一文不值。
由于在医院生产的时候，我手中积蓄基本都用完了。
所以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我便回家坐月子了。
婆婆见我生的是女孩也不待见我，整日在家中咒骂声着。
「生个没用的丫头片子出来，还想让我伺候你，我呸，做梦！」
此后婆婆基本白天不着家，不是看牌就是打麻将。
我在卧室喂奶的时候，婆婆火急火燎开门进来。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一时把女儿吓到了。
我抱着女儿不停哄着，「妈，您进来小点声啊，孩子都被吓哭了。」
婆婆站在原地，掐腰一顿输出。
「我进来了怎么的，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女儿做实验伤到左眼了，你快去分她一个眼角膜。」
婆婆说完便要拽着我下床。
我一时之间有点懵，小姑子做实验眼角膜受伤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要捐也轮不到我。
我挣脱开婆婆的手。
「你女儿眼角膜受伤和我又没有关系，凭什么让我捐？」
「你平日里不是最宠爱这个女儿了吗，现在正好是你们母慈子孝的时候，干脆你自己去捐呀。」
婆婆平日里最是自私，她宠爱女儿跟捐眼角膜是两码事。
她才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你竟然敢不听我的话，你生丫头片子就是我们老刘家的罪人！」
「现在让你捐眼角膜就是赎罪，反正你捐一个又死不了。」
婆婆一番话说的天经地义，好像我就应该为他们一家服务到死一样。
人这一辈子只有一对眼角膜，我分她一只，那我的眼睛呢？
我坚决不肯，婆婆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试图让我妥协。
刘远下班回来的时候，看见婆婆坐在地上哭喊。
他心疼扶起婆婆，婆婆见状急忙卖惨。
「儿子呀，你妹妹做实验伤到眼睛了，我让她去捐眼角膜她不同意。」
「她是我们老刘家的罪人，现在让她赎罪怎么了呀，她还开口和我顶嘴！」
婆婆一边说一边拍大腿，像要活不下去了一般。
「我看我是没法活了啊，临了临了，孙子没抱到，女儿还出事了！」
刘远看向我的眼神中带有指责。
「妈让你去捐你去就好了，反正只捐一个，又不会死。」
「我妈年纪大了，你让让他怎么了？」
刘远依旧是和以前同样的话语，好像他妈年纪大了，做什么事都对一样。
嫁给他这么多年，我没享福就算了，反而天天在这里受委屈。
生产前刘远把我推倒，我心中想着为了孩子忍一忍，可现在我真的忍不了了。
一场矛盾一触即发，我把桌上水杯中的水全部泼在婆婆身上。
「你不是倚老卖老，不是想死吗，好啊，你现在就去撞墙，我看你不撞的。」
「还有你，你不是妈宝男什么都听你妈的么，现在你妈不想活了，你也快去陪她吧！」
把心中火气全部发出来以后，我情绪总算好了些。
刘远对我伸出胳膊，还未等他动手，我直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怎么的，你还敢打女人，你还是个男人吗？」
「你不是什么都听你妈的吗，那你就和她过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