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茶曾书屋 > 其他类型 > 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全文+番茄

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全文+番茄

昆仑仙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叫啥名?啥时候生人,家是哪的?”我打断夫妻两人的哭诉,左手在我的眉角处抓了一把空气,而后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捋,做出一副捋长眉的动作,同时用一种如同嗓子里面挤出来的苍老的声音问。夫妻两人脸上颜色快速变化,显然也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要知道,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说话声音像老头,老气横秋也就罢了,还不停的捋着长眉毛,这一切都太真实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够装出来的。“侯国明,一九XX年XX月XX生人,家是侯杖子的!”侯国明一脸震惊,平复着情绪说。我闭着眼睛,左手捋着莫须有的长眉,右手掌心向上,放在腿上,大拇指不停地在手指和指根点动着。“你想问点啥呀?”我依然是用那种老爷爷的声音问。“我就想问问我这身上的病!只要我病好了,我就能...

主角:李天术李成材   更新:2024-12-14 15:5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天术李成材的其他类型小说《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昆仑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啥名?啥时候生人,家是哪的?”我打断夫妻两人的哭诉,左手在我的眉角处抓了一把空气,而后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捋,做出一副捋长眉的动作,同时用一种如同嗓子里面挤出来的苍老的声音问。夫妻两人脸上颜色快速变化,显然也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要知道,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说话声音像老头,老气横秋也就罢了,还不停的捋着长眉毛,这一切都太真实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够装出来的。“侯国明,一九XX年XX月XX生人,家是侯杖子的!”侯国明一脸震惊,平复着情绪说。我闭着眼睛,左手捋着莫须有的长眉,右手掌心向上,放在腿上,大拇指不停地在手指和指根点动着。“你想问点啥呀?”我依然是用那种老爷爷的声音问。“我就想问问我这身上的病!只要我病好了,我就能...

《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叫啥名?啥时候生人,家是哪的?”

我打断夫妻两人的哭诉,左手在我的眉角处抓了一把空气,而后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捋,做出一副捋长眉的动作,同时用一种如同嗓子里面挤出来的苍老的声音问。

夫妻两人脸上颜色快速变化,显然也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要知道,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说话声音像老头,老气横秋也就罢了,还不停的捋着长眉毛,这一切都太真实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够装出来的。

“侯国明,一九XX年XX月XX生人,家是侯杖子的!”

侯国明一脸震惊,平复着情绪说。

我闭着眼睛,左手捋着莫须有的长眉,右手掌心向上,放在腿上,大拇指不停地在手指和指根点动着。

“你想问点啥呀?”

我依然是用那种老爷爷的声音问。

“我就想问问我这身上的病!只要我病好了,我就能出去挣钱,其他的都无所谓!”

我的右手大拇指,快速在手指和指根间点动,而后说:“你这病,得有半年多了,是不是腰疼,浑身没劲,上来一阵子心里就难受,总想哭?”

“是!是!是!老先生,你说的太对了!我这个腰呀,特别是到了晚上,根本动都动不了,就跟断了似的,身上一点劲儿也没有,连粥都喝不下去。

我感觉我跟个植物人都没啥区别,还天天晚上做噩梦,有时候半夜做噩梦被吓醒还呕吐,胆汁都能吐出来。

上来一阵,我都想不活了,一瓶农药喝下去就这么不了了之算了。可我一想到我的两个孩子和她,我又不敢死了。

说心里话,我不是怕死,我现在的处境,还不如死了呢!我就是舍不得她,舍不得我两个孩子。”

侯国明说着再度哽咽起来。

“你舍不得她,舍不得你的孩子,人家就放得下她爷们,放得下她的孩子吗?半年前,你开快车,撞死的是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

“是!是!是!老先生,你说的太对了!”

“她是不是长头发扎了个马尾辫,大眼睛双眼皮,细巴高挑的,当时出事时候是不是穿了一件军绿色的布褂子,黑裤子,黑布鞋?”

“是!是!是!老先生,你说的太对了!”

“你当时是不是把人家腰撞断了人家当场就死了?”

“老先生!你说的太对了!当时人都快变成两截了,就剩点皮肉连着!”

“哼!人家当时阳寿未尽,被你撞死,地府不收,阳间不留,冤气很重,现在一心就找你索命!”

随着我说完,侯国明“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我面前,“咚咚咚”的给我磕响头:“老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可怜可怜我,也可怜可怜她和我的两个孩子!”

“你起来吧!你给我磕头有啥用!种啥因,结啥果,你当时要是开车慢点,也不会有这样的因果!现在,你要求的不是我,而是她!”

我指了指侯国明的身后说。

侯国明闻言顿时全身一激灵,我感觉他的头发都要站起来了,而后跪着转过身去,再度对着他身后的空气“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嫂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你就看在我砸锅卖铁,赔了你家5万块钱的份上,原谅我吧!我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现在,我就差家破人亡了!你就原谅我吧!不要再缠着我了!”

侯国明一边磕头一边哭着求饶。

“嫂子!你也是有家的人,你家里也有孩子,你也是做母亲的人。我们这一家子,就他一个劳动力,全家的开支都是他在支撑着。

因为他害了你,我们家现在就剩两口铁锅是值钱的了!你人死不能复生,留下一家老小,我们也感到很对不起你,可我们家已经是现在这样了,我们还能为你做啥吗?

我现在晚上做梦都是要债的,我都不敢睡觉。你就发发慈悲,原谅我们家这口子吧!他也不是故意要撞你,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就算死了,你也不能回来与你的孩子家人团圆。

他死了,对你来说也就是解解恨,对我,可能我们一家子都活不下去了。咱们都是女人,都是当媳妇当妈的人,你能够体会到我的心情。所以,请你高抬贵手,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吧!”

侯国明媳妇声泪俱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随着侯国明媳妇说完,侯国明却“哇”的一下嚎啕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呀!妈想你们呀!我可怜的孩子!妈放不下你们呀!”

有了侯国明媳妇的情绪带动,此时,侯国明已经被女鬼附身,自身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完全被女鬼掌控着,痛苦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我没有说话,就这样任由女鬼在侯国明身上发泄着情绪。

侯国明媳妇却害怕了,紧张的问:“老先生!他......他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附身了,过一会儿下去就好了!”

我跟侯国明媳妇解释说。

就这样,侯国明哭了一会儿,直到整个人都要抽过去了,附在他身上的女鬼才控制着他的身体站起来转向我开口说话。

“他把我害的阳世做不了人,地府做不了鬼,只能游荡在人间,成为孤魂野鬼,无处可去,无家可归,和我的孩子、家人天人永隔,永远不能相见。

现在又想找你来对付我,哼!这是我和他的事,跟你无关,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侯国明脸色阴沉,说话语气很冷,仿佛让屋子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我身旁的我妈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唉!他非有意,你也无辜,可这就是宿命呀!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呀!女施主!”

我叹了口气,依然捋着我莫须有的长眉说。

“少跟我说那些废话,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侯国明语气更加冷冽。

“老先生!这咋办!”

侯国明媳妇明显的害怕了,似乎也感受到了此时侯国明身上女鬼迫人的怨气。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我话语突兀的一转,右手往桌子上一拍,大声说。

此时,我感觉我的身后似乎有一条巨大的蟒蛇站立起来,头上有两道白色的凸起,两只眼睛寒光毕露,眼睛上方两道白眉如同须子一般垂落到嘴边,口中猩红的信子不断吞吐,一股冰冷的寒意也是瞬间在我周围蔓延开来。

这是比此时的侯国明身上的阴煞气还要冰冷的寒意,让人胆寒。

侯国明媳妇不禁哆嗦了一下,身子向一旁挪了挪,像是也感受到了我身体内那股突然爆发出来的冰冷寒意。




二零零年一月十五日,农历一九九九年腊月初九。

是侯国明事情的第八天。

依然是早晨一大早,侯国明两口子又来了,手里提了两只大公鸡、两瓶白酒和一筐鸡蛋。

两人的气色不错,想来是昨晚的头七回魂夜,并没有意外发生,今天特地带了礼来感谢我。

在他们身后,是村子里面的邻居,在我家门前路过,还放下脚步,不停地往我家院子里面张望,似乎想看看是谁,给我家送礼来了!

“快进屋!妹子!你看你们来就来吧!还拿这些东西干啥!”

我妈接过侯国明两口子手里的东西热情的说。

而后也是向着院门外的同村大喊:“来待会儿吗?”

“不了!”

院子外的邻居见被我妈发现,尴尬的应了一声,快速离开了。

我妈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让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看不起,瞧不上,不相信的老李家李天术,是真的顶香出马的,是有真本事的,就算他们所有人都不相信,也不影响有人上赶着来给我送礼看事!

侯国明两口子来我家三回了,每次都是只有我妈和我在家,因为从我爸、我叔婶和我爷爷奶奶的角度来说,我不上学,开门问诊,就是不务正业,会耽误了我的前途。

那个时候,破四旧立四新的观念,已经刻在了他们的大脑中,很难消除。

即使我经历了群蛇送药复活的事,他们也依然不相信我有着顶香查事的能力。

连我的家人都不相信我,更何况村里人呢。

好在我解决了侯国明家里的事,这就是实实在在的活广告,再加上他带礼来我家被村子的人看见了,相信用不了几天,我李天术的名字就会在村子里再度掀起一个高潮。

“伯伯!婶子!你们快进屋吧!”

我也热情的招呼侯国明两口子进屋!

“小家伙儿!今天不是老先生了!”

侯国明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

“今天老先生没来!”

我也笑着回答。

“不管怎么说!真的是太感谢你家那位老先生了!相当于把我从死人堆儿里拽了出来!”

“可不是吧!要不是你家这位老先生,他现在还不知道咋样呢!现在行了,身体好了,也能出去挣钱了。

正好他二哥那还招人,越到过年越忙,我寻思让他年前去干几天,怎么也能挣个过年钱!你说是吧!嫂子。

反正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家那位老先生,真的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们这辈子都不能忘。”

侯国明两口子捧着我说。

“你看你说的!妹子!还谢啥谢呀!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年前咱们这近前了没啥活,侯国明能找着活,这身体好了,去干几天,多少也能挣点,咋也比在家待着强!对了!妹子!夜个黑下怎么样?”

我妈适时的开口询问。

夜个黑下是我们那里的地方方言,意思是昨天晚上。

因为从侯国明第一次到我家里来,我妈就全程都跟我在一起,所以,这里面的事她是都清楚的。

“哎呀!嫂子!你可别提了!夜个黑下没把我们俩吓死!”

侯国明媳妇表情有些夸张的说。

“哈哈......,你这说的我还真有点想听听了!”

我妈闻言大笑着说。

“嫂子我跟你讲!夜个黑下不是那个谁的头七吗?从你家回去后,我们俩把那三个纸人子放在屋里头,就分配好,他往南边我往北边去淘噔那些东西,不然也来不及呀!”

“我寻思那三个纸人子不是鬼吗?不是说鬼都怕阳光吗?我就把他们立在旮旯角,找衣服啥的都给他们盖上了,我寻思别让太阳晒着他们了,回头再不管用了!”

“哎呀!你猜怎么着,等我们找完那些东西回去的时候,那衣服都掉下来了,三个纸人也是站的站,倒的倒,你说我都是把他们放在旮旯角,立稳当了的,它咋能倒呢?

更邪乎的是,我给他们身上盖的衣服,都是包起来的,也不知道咋地,都掉下来了,一件都没剩下!”

侯国明媳妇讲的声情并茂,眉飞色舞的。

“婶子!他们不怕阳光!其实你不用费那么大劲,还给他们盖上衣服啥的!”

我打断侯国明媳妇说。

侯国明媳妇看向我笑着说:“那你家老先生没说,咱们也不知道呀,咱们就寻思别晒了太阳,再不管事了,就给他们盖上了!”

侯国明在一旁听着,只是抿嘴乐,不说话。

我妈也听得饶有兴趣。

侯国明媳妇回接完我的话,转头又看向我妈接着说。

“然后我们俩这不是回来了吗,我看那一地衣服啥的和东倒西歪的那三个纸人子,我都吓得不敢进屋了。

侯国明就说:怕啥,从老先生家他们就动了,现在都到咱们家了,他们要是想害咱们,咱们还回得来吗?

就这说着,他胆儿还是比我大,说完就先进屋了,然后就把那些衣服啥的都团起来,把他们三个纸人子,都放在凳子旁边了。”

“我看他都进屋了,都没啥事,我也就进屋了,跟着他一块做大席,做完了,掏灶火里的灰,都准备好了,我俩就往地上撒白面。

等到都弄完了,都到晚上七点多了,最后我俩就敞着屋门,拿着那些烧纸元宝啥的在屋门口等着了。”

“就那时候,感觉那几个小时过的才慢呢!就一会儿看看时间,一会儿看看时间,后来稀里糊涂的都要睡着了。

你说我们俩一天都没吃饭,可不也有些顶不住了吧!这大冬天的,我俩就靠着墙,裹着大衣等着!”

“等到黑下十点多钟的时候吧,我就听屋里面响,咱们也不知道啥响呀,我俩就悄摸的扒着头往屋里看看,也没看出来是啥响。

要说不害怕,真是瞎话。大晚上的,屋子里坐着三个鬼,还不知道那三个啥时候来,胆小的,真能吓死。”

“后来就又过了一个多点吧!我俩正犯迷糊呢,就听房子里面响,呼呼的,咱们也不知道啥响。

就跟烧火烧旺了,外面风大,从烟囱往外抽烟似的那个动静!然后我俩一下子就精神了,因为那响声它不是响一下就停了,它是一直响!”

“然后我俩就悄摸的扒头往屋里头看,我俩就看见,从灶火门那开始,撒在地上那白面上就出现那么三串脚印呢!嫂子你说这大半夜的吓人不吓人。

然后我们俩就看那三串脚印,中间那串脚印长,看着像是个大人的脚印,两边那两串脚印短,看着就跟小孩儿的脚印似的,奔着那桌子大席就去了。然后就听见凳子‘咯吱’一声,自己就动了呢!”

“你说这大半夜的,这种事让谁看见谁不吓个半死!我俩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就悄摸的在那看着。

然后他就捅咕了我一下,拿纸钱跟我比划了一下,那我就明白他啥意思了呀!就赶紧拿火柴点那些纸钱,我俩也不敢烧快了,就一张一张慢慢烧,一边烧一边往屋里看。”

“估摸着得有半个点的时间吧,我俩就看那白面上有六串脚印,往屋门口这来了,我俩就赶紧烧纸呀!

也不敢说话,就跪在那火堆前,往里头填纸!然后我就感觉我后脖颈子一凉,我就缩了缩脖儿,也没敢说话!”

“然后你猜咋地,就在那火堆上,就原地就起了一个大旋风,就刮的那些纸灰呀,闹的我俩满身都是!我寻思他们这是拿着钱要走呀!我就一下子把那些纸钱和元宝都扔火堆里面了!”

“等那旋风没了,火也着的差不多了!我就跟他说:他们走了吧!他白楞我一眼,也没说话。

我俩就又在那等了半个多小时,等那灰都凉了,我俩才从地上站起来!唉呀!这一起来,这波棱盖都是疼的。”

“这时候就黑下十二点多了,我俩就扛着那些纸人子往我们家西南边那个路口走,你说也真是怪了,我俩还没走到那呢,这腿就跟灌了铅似的,就抬不动了。

然后我们俩就在原地就把那三个纸人子烧了,也烧完了,我俩也好了!嫂子!你说这事真是太邪乎了!”

此时,侯国明媳妇的话才算说完了。

“妹子你说这,我跟你说,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我家天术的事,我原来真是我一点都不信这些个。

就从天术那回事之后,我就可信了。我们家蟐仙爷着牌位,每天他不上香我就上!我就觉着,上了香,这心里头可踏实了。”

我妈听完,也是笑着说。

“咱们走吧!耽误人家这么长时间,一会儿人家里再来人啥的!”

侯国明有些等不住了,起身要走。

“那行!嫂子!那我们就走了!回去还得给他收拾东西去,明天他就走了!今天来你这也没别的事,主要就是感谢一下你们家老先生!顺道跟你说说夜个黑下的事!”

侯国明媳妇笑着说,也随着侯国明起身。

“行!妹子!你们有事忙着,我就不留你们了!没事时候再过来待着,侯国明这坎儿过去了,以后咱们日子还长着呢,常走动!”

我妈和我也起身相送。

侯国明两口子拎着两只鸡、两瓶酒和一筐鸡蛋来送礼的事,并没有用几天时间,而是在当天就传开了,这也使得村子里面有不少人当天就来我家试探我。




下午一点。

我迎来了我们村子里第一个找我的香客。

“三姑!快屋里来!”

我妈把一个头上包了一方红色头巾,上身穿了一件棕色带黑花毛呢上衣,下身穿黑棉裤,黑棉鞋,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迎进了屋子,而后又跟我说:“天术!这你得叫三姑奶!”

“三姑奶!”

我也是随着我妈打了一声招呼。

我这位三姑奶,是在我爸这边论,沾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我爸妈为了面子上好看,虽然跟她并不亲近,但嘴上还是一口一个三姑的叫她,也就是喊给村子里的人听,私下里也没什么交集。

三姑奶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而后转向我妈说。

“凤荣!我挺火天术能看事,我寻思让天术帮我看看,我们家你三姑夫,从昨天跟我生点气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你说这天寒地冻的,这都一天一宿了,我寻思他别再出啥事啥的!我就寻思天术不是能看吗?就让天术帮我瞅瞅!”

“行!三姑!那就让天术给你瞅瞅!你坐这,咱们娘俩唠会儿嗑!”

我妈也是笑着说。

我闻言,也是听话的在蟐仙爷的牌位前上了三炷香,坐在了凳子上。

闭上双眼,随着我左手捋长眉的动作出现,我嗓子里也是挤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们找我何事呀?”

我妈一看我这蟐仙爷上身了,也是赶紧跟我三姑奶说:“三姑!快!说你叫啥名和阴历生日!”

“我叫赵春红,生日是一九XX年XX月XX!”

我的右手大拇指随着我三姑奶赵春红说出她的姓名和生辰快速在手指和指根点动,而后说:“你想问点啥呀?”

“我想问问我们家那口子现在在哪了!我好去找他回来!”

“他是昨天下午一点半左右从家出去的对吗?”

“对!是那个时候!”

“我看着他是往东北方向去了!半路上碰到个人,骑辆红摩托车把他接走了!”

“那是他姐夫吧!骑摩托车那人长啥样呀?”

“那人看上去四十来岁,是个胖子,圆脸,络腮胡子,穿一身黑衣裳!”

“没错!那就是他姐夫!奥!他是跟他姐夫走了呀!那他要是跟他姐夫走了的话!那我就不找他了!”

“不用找!现在就在回来的路上了!你现在走,等你到家,他也差不多到家了!”

“是吗?那我可得赶紧回去了!别在你这坐着了!凤荣!那我就走了呀!”

三姑奶赵春红说完,跳下炕就走了。

我妈见状也是赶紧说:“三姑!看的准了吗?”

“准了!”

“准了你得给个香火钱!三姑!”

“这还要钱呀!要知道要钱我就不看了!我寻思你家天术也没出马没啥的,不要钱呢!”

三姑奶赵春红说完,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摸了、摸说:“你看我这身上也没带钱,要不等我回去我让你三姑夫给你送来吧!”

说完,就加快脚步往院外跑。

这年头,谁还不知道看事问卦得给香火钱,她这么说,就是故意想赖账。

“没事!三姑!给不给钱的,你也别着急,慢点走,我又不能因为一个这个钱追你家去要去,你说你要因为这点事你再摔坏了啥的,我可赔不起!”

我妈阴阳怪气的说,语气中满是嘲讽和威胁。

三姑奶赵春红听我妈说完,愣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快速消失在我家院墙外的转角处。

过了一会儿,没等来我三姑爷给我来送香火钱,倒是等来了我三姑奶领了十几个我们村的人到我家来看事。

“凤荣!我听老赵说你们家天术看事看的可好了,你让你们家天术给我也看看吧!”

来的十几个人中的一个妇女跟我妈说,其他人没有说话,似乎在观望。

“行!你就跟他说你叫啥名,生日是啥时候,想问啥事就行!”

我妈也是回复她说。

“我叫宋XX,生日是一九XX年XX月XX,来!你给我看看!我这个小肚子总疼是咋回事?吃了很多药了,都不管事!”

“你是小腹右下有坠痛感,对吧!”

“对!没错!你说这是咋回事呢?”

“之前流过产吧?”

“唉呀妈呀!这你都能看出来!是!刚怀第一个那时候摔了,就流了一个!”

“你这身上有小鬼儿,你是母体,他缠着你,所以你妇科不好!”

“那咋办呀?怎么解决呀!”

“你回去后,用破布做一身小孩的衣服和裤子,再去买十刀黑纸,我一会儿给你写一个文书,再给你叠一个莲花,你拿着这些东西回去。

今儿黑下你拿着你做的小孩儿衣服和裤子,十刀黑纸,三根香,还有我给你的莲花和文书,从你家出门往西南方向走三百步远,把香点着后插在地上,把你拿的那些玩意都烧了。

烧的时候你就说,妈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妈,妈给你拿这些钱,你该去哪去哪,别再回来找我了,然后明天,你再去你家南边的药店买点药吃!三天就管事了!”

“这样就行了是吧!那行!我赶紧回去准备这些东西去!”

妇女说完,给我桌上压了十块钱就眉开眼笑急匆匆的走了,一边走还不忘跟后来的人说:“他太灵了!啥都能看到!太灵了!”

有了这第一个给我开张的,后面其他的人也都打消了猜疑,纷纷上前说话。

“我叫张XX,生日是一九XX年XX月XX,我想问问,我们家明年的财怎么样!”

“你家今年财就不好!一个人挣,三个人花对吧!”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他爸自己挣,我们娘儿三个花!哈哈哈......!”

“明年财运也一般!但比今年强,能落个五分财!明年阴历六月份时候,家里面要防火!明年求财,你们家那口子,过完年,过了正月二十,往西北方向去,能顺当一些!”

“没啥别的注意的了是吧?”

“回去把天地和灶王收拾收拾,都脏成啥样了!保家的你不好好对待,怎么保家!”

“哈哈......,是!我们家那天地和灶王,确实一年都没收拾过了!”

“没别的事!回去收拾收拾吧!下一个!”

“到我了!我叫孟XX,生日是一九XX年XX月XX,我这过年都快三十了,啥时候能说个媳妇呀?”

“你到现在,谈过三个对象,都没成,有一个都定亲了,最后也散了!明明小伙儿长得也不丑,人不差,就是说不上媳妇儿!对吧!”

“是!定亲那个,最后因为过彩礼的事谈崩了,就散了!”

“不论什么原因,你就是婚姻难成!你犯婚煞,犯断桥,现在看,起码三年内你结不了婚,你得三十岁之后,才能看到婚姻。

你现在结婚,就算结了也得离!现在不能着急!你先回去吧!再过过再来找我!记住了!过了三十岁才能稳当!下一个!”

......

十几个人,有问病的,有问财的,有问孩子的,有问失物的,有问婚姻的,总之,问的问题五花八门,而我也都一一给他们回答了。

等到这些人走后,已经是下午四点。

我妈开心的数着他们压在我家桌上的钱。

这一下午时间,我一共赚了九十块钱,是当时工地一个壮工四天的工钱。

我三姑奶赵春红凑到我妈身边说:“凤荣!这回不能再跟我要香火钱了吧!”

我妈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听我三姑奶赵春红这么说,顿时也是明白,在钱沓子里抽出一张十块的,递给了我三姑奶赵春红说:“三姑!你看你说啥呢!咱们娘俩,我不但不跟你要香火钱,我还得倒找你呢!”

我三姑奶赵春红脸上堆笑,把十块钱塞进口袋里面说:“凤荣!以后咱家这买卖要这么做,我天天给你寻摸人去!”

说完,拧着肥大的屁股回家去了。

接下来,一直到二零零零年的春节,有了我三姑奶赵春红给我拉人,几乎每天我家都有很多人排队,而我也赚的盆满钵满。

在我妈每天开心的数钱的时候,自然也没有忘了我三姑奶赵春红的那一份。

有了我三姑奶赵春红给我做广告,我们老李家和我李天术的名声很快在全村打响,名扬全村,而后向着外村扩张。

半个月时间,村里村外都是我的传说,不论大人小孩,都知道孟家沟老李家有个八岁李天术,先是高烧烧死被一群长虫复活。

复活后第一件事就是当着全村人的面,揭露老王家和老孟家两家过去人们不知道的家事,狠狠打了老王家和老孟家两家人的脸。

接着又纸人点睛造鬼救了侯国明,然后又把老周家恶棍周文昌气吐血,最后更是解决了村里村外不少事,没有一件是不灵验的。

而这些真实的传说,在满足了我的虚荣心的同时,也确实让我发了不小的财,甚至在后来,我一度只用了不到半年时间,就达成了当时社会万元户这个荣耀。

我用事实向我爸、我叔婶和我爷爷奶奶们证明,我走上这条路,并不是不学无术,起码,我用我的方式,让孟家沟老李家,成为了人们口中人尽皆知的的孟家沟老李家。

让我们老李家,达到了一个从未达到过的高度,让我家,也成为了万元户,并给我妈买了金项链、金耳环和金镯子等首饰,给我爸买了辆金城铃木摩托车,这也使得我家成为了全村人羡慕的焦点。

而我也因此被冠上了“最小出马仙最小万元户”的称号。

但,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这句话很快在我身上得到了印证,甚至让我恨不得摘掉李天术这个名字。




回到家。

我爸把我家大门口“开门问诊,顶香出马”八个字撕了下来,并紧紧的关上了大门!

到现在,我爸妈已经明白,我好了再开门问诊的几率几乎为零。

而且我爸妈也明白了,这一次,我回到三岁的灾难,并不是蟐仙爷不救我,而是为了救我,以身挡灾,不知道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削了多少年的道行,才不至于让我直接就死了,所以他才会自燃牌位,没有办法再继续护佑我了。

至于蟐仙爷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过来,这依然是我们无法知道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爸妈也明白,就算是我好了,想要继续过那种风生水起的日子也是不可能了。

他们现在想的都是我赶紧好起来,然后踏实的继续去上学,将来考个好大学,远离这些看不见摸不着又无法解释的东西。

现在,我还处于三岁的智商,丢失的那一魂还没有回归,我还没有好起来,当务之急,是还不能让村子里的人知道我现在的状况。

本来我开门问诊,就已经惹来村子里的人眼红了,让他们对我恨的牙根直痒痒,要是让他们知道我现在成了傻子,天知道他们又会造出什么样的谣言来!

到时候,那可能是对我再次上学,对我爸妈正常生活,都会造成很大的阻碍的事情。

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的事情,也即将很快传遍整个村子!

晚上八点。

我爸拿着老刘婆子交代的那些东西出门了。

按照老刘婆子交代的方法,我爸在我家的东北方向,在地上向着东北方上了三炷香,烧了老刘婆子给的那道文书和十五张黄表纸,又用我的衣服在火上左绕三圈,右绕三圈,嘴里喊着:“李天术!回家吃饭!”

庆幸的是,这一路上,我爸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所以,这场招魂仪式进行的还算顺利。

晚上八点半。

不知为何,我穿着我爸拿回来的那件我的衣服,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而这一睡,就是一整宿。

夜里我做了一个很特殊的梦,让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记忆犹新。

梦里面,是一个异常宏大的宫殿。

整个宫殿都是由琉璃砌筑而成,彩光氤氲,宫殿的墙体上,雕刻着很多图案,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受到太阳光的照射,那些图案就会如同复活了一般,升腾起来。

就在我纳闷:“这是什么地方,太好看了”的时候,在那宫殿之中,突兀的飞起数十道身影,有的一身金甲,手持战戟,有的一身彩衣,手托宝瓶,还有的背后生翅,全身覆盖雷电。

虽然他们离我很远,但我依然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种让我难以承受的威压,而且我在那漫天几乎将我磨灭的威压中,甚至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

来不及犹豫,我没命般疯狂的向着背离宫殿的方向逃呀逃!

他们在我身后没命般疯狂的追呀追!

可我踩在白如雪的地上,总是很虚浮,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

突然,一道闪电在我身边炸裂。

我被吓得亡魂皆冒,跳着脚撒丫子狂奔。

与此同时,不仅仅只是闪电,还有一道道不同颜色的光束也是不停的在我身边炸裂!每一次炸裂,我都能看见,在我脚下白如雪的地面上,会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而在那坑洞里面,入眼却是是一片湛蓝。

如果是换做现在的我,我肯定明白,我特喵是在云层上,下面是海。

可那时的我,没有坐过飞机,哪里知道在云层上往下看是那样的场景。

我逃!

他们追!

可我双腿哪里跑的过他们在天上飞的,很快就被追上了。

与此同时,一道闪电在我的头顶灌体而入。

我也随着闪电灌体,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被关在不知道是哪里的一个牢笼中,周围很黑,只有几个火把,像是电视剧中的地牢一般。

牢笼外,一个长发飘飘,衣着靓丽汉服,古香古色,五官精致,长相甜美,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妙龄美女,在和一个一身藏青色道袍的小道童密切交流着,美女时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时而很严肃的听着小道童说着什么。

“这是哪儿呀!放我出去!”

我双手抓着牢笼的铁栏杆,向着外面的美女和小道童大喊。

可两人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依然自顾自的密切交流着什么。

过了很久,小道童才打开了我的牢门,把我放了出去。

长发美女一只手用力的抓着我的胳膊,跟小道童说:“那我就带我干儿子走了!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长发美女眉眼生花,跟小道童说完,就领着我走了。

有人救我出来,总好过在牢笼里关着,我也就不明所以的跟着长发美女走了。

出来后,我才发现,这里竟然就是大宁塔的塔庙。

“你不是我妈!我不认识你!我就一个妈!”

我挣脱开长发美女有些把我抓疼了的那只手说。

“呦呦呦!干儿子!这么快就不认干妈了!那你是不是也打算每月的农历十五不去礼谢我了呢?”

长发美女说话的声音很甜美。

可我那时候哪懂那些大人的事,所以,她的眉眼生花,对我丝毫不起作用。

“什么干妈?什么礼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跟长发美女说完,就向着庙门走去。

“这孩子!还真有点随我呢!”

长发美女感叹了一句,而后也是抓着我的一只胳膊,一个转身。

她这一转身不要紧,我简直要吐出来了,头晕的要命。

等到我再看清眼前的事物的时候,长发美女已经消失,就只看到我我爸正拿着我的衣服,在一堆火上面绕圈,一边绕还一边说:“李天术!回家吃饭!”

我爸连喊了三遍之后,等火灭了,才拿着我的衣服回家。

而我也听从我爸的召唤,跟在我爸身后,回了家!

紧接着,我就看到,家里面,我妈正哄着身上穿着我爸刚拿回来的那件我的衣服睡觉。

我又开始纳闷:“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那我是谁呀?我到底是谁呀?”

带着疑问,疯狂烧脑。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我妈紧张的脸,和我熟悉的家。

“爸!妈!你们这是干啥呢?咱们不是赶四月庙去了吗?怎么跑家来了?”

我纳闷的问,对昨天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醒了!醒了!”

我妈顾不得回答我,大声的跟我爸说。

我爸一听,也是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我的近前。

后来,我妈把当时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我才知道,我当时的梦,并不是梦,起码梦的后半部分不是梦,而是我那被扣在大塔的一魂,保留下来的记忆。

这样的经历,或许说出来,人们都会觉得,这是我虚构出来的故事罢了,但这确确实实是我真实的经历。




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是急性胃穿孔。

可一个不吸烟,不酗酒,没不良嗜好,没不良习惯,饮食规律,没病理反应的十五岁小男孩,为什么会得这种一般只发生在中老年长期吸烟酗酒的人身上才会得的疾病呢?

这样的结果,即使是当时我们县第二人民医院有着二十年临床经验的主治医师也有些不敢确定了。

主治医师反反复复查看着我拍摄的X光胸片,检查结果依然是胃穿孔,但考虑我的发病原因和发病机理,依然还是无法确定我的病情,因为如果我真的是急性胃穿孔,那就真的太罕见了,是当时我们县第二人民医院从开诊以来都没有遇到过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主治医师将我的病情上报给了副院长。

副院长经过与北、京协和医院主治消化内科的医学专家取得了联系。

经过对我的病情的深入探讨和分析,北、京协和医院主治消化内科的医学专家给出了最终结论,认为我的病情大概率是急性胆囊炎,但也不排除就是急性胃穿孔的可能,只是急性胃穿孔的概率更低。

有了北、京协和医院主治消化内科的医学专家给出的几乎确定性的结论,我也是以急性胆囊炎的病情被推进了手术室。

在我刚刚被推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正要来看我病情的副院长。

“家属签字了吗?”

副院长问主治医师。

“还没签!咱们先进行手术,再让他家属补签吧!”

主治医师说。

“那怎么行呢?不按流程办事,出了事情你负责吗?”

副院长一听主治医师的话就急了,向着主治医师大吼。

因为我的情况确实太不容乐观了,副院长也怕我死在手术台上,那样医院的责任就太大了。

“我负责!”

主治医师也很着急,同样用大吼的语气跟副院长说。

说完,用力推了一把我的床车,进了手术室,一边戴手套、口罩等卫生用具,一边碎碎念:“人都特么要不行了!不赶紧救人,还特么等着签什么破字,等签完了,人都特么凉了!”

看的出来,主治医师真的很着急,也很负责任,不惜得罪副院长,不惜冒着手术意外的风险,也要先给我进行手术。

这件事,一直让我记了几十年,每每提起,都能让我眼眶湿润。

要不是当时那位主治医师用这样的方法救了我一命,我可能现在也不能把我身上的这些故事写出来了。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面,扎绷带,打麻药,接心脑显示设备,手术立刻展开。

那个时候,我妈已经哭的不行了,整个人已经没有办法走路,独自倚在医院一楼大厅的一个长椅上。

我老叔在手术室外来回的踱着步子,看着手术室内不停进出的护士,也紧张到了极点。

因为看我进手术室前的状态,他已经没有办法确定我是否还能够活过来了。

两个小时后,我被在手术室里面推了出来。

我老叔赶紧上前问:“医生!怎么样!”

我的主治医师摘掉口罩,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急性胃穿孔,手术很成功!不过也幸亏手术及时,如果再晚两分钟,那就不行了!”

“太谢谢你了!医生!”

我老叔握住我的主治医师的手,表示感谢。

到了这一刻,我老叔终于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手术后的我,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身上插满了粗细不同的各种管子:导尿管、胃管、引流管、输氧管、输血管、输液管!

正常情况下,一个胃穿孔手术,不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输氧管和输血管也不是必须的,但当时的我,手术是按照胆囊炎手术做的。

在手术中,经过对胆囊的检查,并没有找到病变处,这才转而去找胃的病变处,最终才在胃上找到了病变处,如此才确定了我的胃穿孔手术。

这也是造成我输血输氧的原因。

有的人可能会说,你这属于诊疗事故,医院是要负责任的。

你这么说,也没错,但不管怎么说,没有当时我的主治医师的坚持,我根本活不下来,我又怎么可能会去追究医院的责任呢?

至于我为什么做完手术进了重症监护室,是因为做完手术的我,依然处于高烧不退,高度昏迷的状态,所以才进了重症监护室。

这些事,都是我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了两天醒来后,我妈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在重症监护室昏迷的这两天,我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

梦中。

我正在我家写作业,一个一身黑衣,遮头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我的身后。

我被他吓得一激灵,然后后退了两步,把我坐的凳子翻倒在地,有些惊讶的问:“你是谁呀?你来我家干什么?”

黑衣人缓缓上前,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说:“我还有什么心愿吗?”

我被黑衣人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的问题,也让我不仅汗毛倒立,有些害怕起来:“我......我都不认识你,你......你管我有没有心愿干......干啥?”

“你要不说,可就没有机会说了!”

黑衣人说完,一柄冷森森的带着尖刺的钢锥狠狠的扎进了我的肚子。

我一脸错愕的看着他扎进我肚子里面的钢锥,双手也是自然的抓住了他钢锥的锥柄。

黑衣人手里握着锥柄,使劲儿的一转,那种如同转肠般的疼痛,几乎让我失去意识,整个身体也是向后倒去。

“妈!救我!妈!救我!”

我看着在厨房来来回回忙碌着的我妈,焦急的大喊。

可我妈就想听不到我的喊声,也看不到我倒在地上一样,依然忙碌着做饭,对我的喊声和倒地,无动于衷。

“喊吧!大声的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黑衣人阴险的笑,骑坐在我的身上,而后他握着钢锥锥柄的那只手发力,猛地挣脱开我抓着他手中钢锥锥柄的双手,快速把钢锥拔出,再度向我刺来。

这一次,他的目标很明确,是我的心脏。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