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希衡玉昭霁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希衡玉昭霁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蕴沧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剑峰。众人皆知,凌剑峰有修真界最冷的剑,也有修真界最美的人。此时,这位修真界最美的剑修却一改往日的孤高冷淡,她随意坐在瑞草卷珠紫檀榻上,修长如玉的手轻按眉心。修真界如她一般的冤种真是不多见了。如果给冤种分级,大概她能坐稳绝世冤种的宝座。就在刚才,希衡觉醒了自己一生的记忆。希衡在修真界打拼,从一无所有到成为出窍期大能,一柄天湛剑荡魔诛邪,令天下妖魔闻风丧胆。她只用了两百年。整整两百年,希衡都在连轴转地修炼、除魔、保卫宗门,悉心教导座下子弟。没一日休息过。堪称修真界劳模,玄清宗优秀员工。希衡想过自己的许多死法,干剑修这一行,出剑杀人,生死间一线交汇,相当于提着脑袋过活。她杀别人,也理所当然会想到自己的死法。或许是长期996过劳猝死,也...
《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希衡玉昭霁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凌剑峰。
众人皆知,凌剑峰有修真界最冷的剑,也有修真界最美的人。
此时,这位修真界最美的剑修却一改往日的孤高冷淡,她随意坐在瑞草卷珠紫檀榻上,修长如玉的手轻按眉心。
修真界如她一般的冤种真是不多见了。
如果给冤种分级,大概她能坐稳绝世冤种的宝座。
就在刚才,希衡觉醒了自己一生的记忆。
希衡在修真界打拼,从一无所有到成为出窍期大能,一柄天湛剑荡魔诛邪,令天下妖魔闻风丧胆。
她只用了两百年。
整整两百年,希衡都在连轴转地修炼、除魔、保卫宗门,悉心教导座下子弟。
没一日休息过。
堪称修真界劳模,玄清宗优秀员工。
希衡想过自己的许多死法,干剑修这一行,出剑杀人,生死间一线交汇,相当于提着脑袋过活。
她杀别人,也理所当然会想到自己的死法。
或许是长期996过劳猝死,也或许是突破境界时被心魔所杀,当然,最有可能的是被自己的死对头,魔族太子,如今的玉冥魔君玉昭霁所杀。
但唯独,希衡没想过自己的死法是……
被自己的徒弟一剑穿心。
他用她教导的剑法,长剑贯入希衡胸膛,鲜血倾洒出来,比晚霞更加绚丽。
希衡一生着素衣,死时倒红梅染衣,穿了回娇艳的色彩。
至于她为何被徒弟所杀,那就更加冤种了。
希衡的二徒弟萧瑜风凝金丹时,被魔族情魔穷追不舍,希衡为让他专心突破,替他护法。
情魔不敌希衡,关键时刻祭出自己的本命魔珠和毕生修为,给希衡种下情魔之毒。
情魔之毒无视修为,能让希衡心魔丛生
若不得解,希衡满身修为尽丧不说,情魔毒攻入肺腑,更会命丧黄泉。
恰好的是,希衡救下的二徒弟萧瑜风身具五灵业火,
希衡不大想死。
她询问过二徒弟萧瑜风的意见,萧瑜风怔愣一下,答应替她解毒。
希衡是修道天才、修剑天才,但她有一个缺点,不太通人情世故。
这也就导致希衡没有发现萧瑜风眼底深处的不愿。
直到萧瑜风的长剑贯入希衡胸膛,萧瑜风目色复杂,才说:“我一直拿你当我师尊,你让我替你解毒,我不能不照做,可那不是我的本意。你是我师尊,我如何面对你?”
希衡:……
她很疑惑,面对不了她,那他自请逐出师门行不行?
搞偷袭杀她是几个意思?
当初她可是为救萧瑜风才中的毒。
可惜,萧瑜风做出弑师之举,精神面貌明显不太正常,他悲惨地说:“我同芸儿本青梅竹马、心心相印,却因师尊你横插一脚,我们中有了隔阂。”
希衡心说,我的心本来也是一颗红心,却因为你这一剑,我心脏都物理意义上的裂了。
我还没哭呢,你哭啥?
我失去的是一条命,你失去的可是你的爱情?
萧瑜风长了一张嘴,为什么不说出他和芸儿的事?总不能让希衡去猜吧。
希衡一生未动情,也就不能理解萧瑜风的痛苦,更不理解萧瑜风当初为什么答应替她解毒。
他直言他不能解毒,对希衡来说,
希衡带着不解死去。
死去时,她反而一身轻松,终于不用再和魔族无休止地斗争,她终于可以休息了。
所以,哪怕其余徒弟面对她的死,对萧瑜风说:“你也是受害之人,师尊有辱正道之风,如今身殒,也算保全了生前颜面。”
哪怕她舍命保全的宗门说她为师不尊,合该有此一劫,希衡也没有一点动容。
她做事,仰不愧天、俯不愧地。
于徒弟,她尽良师、严师之职,教他们剑法,护他们进阶。
于宗门,她尽峰主之职,诛邪魔,荡宵小,扬威名。
她做得太问心无愧,也就导致死后,尘归尘,土归土,她觉得一切缘分都该到此为止。
总不可能她死了还要在坟里保佑他们一生顺遂吧。
故而,对于宗门、徒弟们对她死亡的看法,希衡半点不在意。
可令她不解的是,她死后三年,这些人却都念起她的好,个个悔不当初。
尤其是萧瑜风。
萧瑜风开始日日醉酒,疏于修炼,境界大跌,每日醉生梦死,口称着“师尊、师尊”
这也就罢了,最令希衡无法忍受的是,萧瑜风同芸儿成婚
希衡:…………
还挺行为艺术的。
她被萧瑜风偷袭杀了,姑且算萧瑜风担心他弑师名声不好听,日日买醉假装孝子,
希衡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脏了。
她实在受不了这些恶心的场景,希衡觉得自己已死之人,应该回到自己的坟墓去。
然后她看见自己的坟被刨了。
希衡:…………
希衡的灵体手指微微颤抖,看着自己的坟上崭新被刨出来的泥土,泥土有新有旧,说明她的坟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刨了。
是谁这么缺德?
然后,希衡听见了一个声音,清冷华贵,带着唯我独尊的傲气和一丝放松、怀念。
玉昭霁,魔族太子,也是魔族九位魔君之一,未来板上钉钉的魔皇。
玉昭霁是希衡的死对头,她们一正一魔,见面就掐。玉昭霁杀过希衡的正道同盟,希衡杀过玉昭霁的魔道下属。
玉昭霁也是唯一一个在成为魔君前,就杀死除自己外所有有可能继承魔皇之位的同胞的太子。
魔道有玉昭霁,正道有希衡,他们打过的架没有八百也有五百。
如今,这位风流俊逸的魔族太子,穿了身雪色的衣衫,发上银莲发冠束住三千发丝,墨发半披半束,银雪色的发带垂下。
他躺在希衡的棺材里。
并不宽阔的棺木让玉昭霁施展不开,他也不嫌弃,离希衡的尸骨更近些,他呼吸的热气都尽数打在希衡的尸骨上。
似乎觉得这样也不够,玉昭霁干脆拿起希衡的手骨。
他手指微弯,好似在和希衡拉勾似的,满是惬意的语气:“今日,孤的刀道已臻刀皇之境,哪怕是十万大山的守山人,孤也能一刀斩之。”
他抚着希衡的白骨:“孤无人可叙说,想一想,这个好消息也只能告诉你。”
希衡:……
他堂堂魔族太子,找个说话的人很难吗?至于来刨她的坟?
玉昭霁又微微勾唇,他闭眼,似是要从手中白骨回想希衡的音容笑貌。
“这些年,孤每进一阶,都要来告诉你。”
希衡懂,也就是这些年来,她的坟被他刨了一次又一次。
希衡伸出手,让扁无真君号脉,扁无真君不愧是丹毒圣手,很快察觉希衡中了上古情魔毒。
他神色讶然:“剑君……”
上古情魔毒太霸道了,哪怕是扁无真君,也没办法治疗。
扁无真君面带惭色:“剑君这毒,想要根治,必须同身具霸道烈焰的男子双修阴阳诀,才能焚毁尽上古情魔毒。”
扁无真君瞬间就在脑海里想谁是最合适的人选,双修最好得两人功法极其相近,这样不麻烦,也最可控。
看来,最好的人选是华湛剑君的徒弟萧瑜风。
扁无真君身为医者,立即提醒希衡:“能解剑君之毒的最好人选是剑君之徒萧瑜风,最不好的人选则是那位……”
魔族太子玉昭霁。
他的火焰毁天灭地,的确最为霸道酷烈,比萧瑜风的五灵业火强得多。
但是,他是魔,和希衡一道一魔,功法一南一北,他们二人若是双修阴阳诀,那不可控因素就太多了。
扁无真君本想提醒希衡,但一想希衡估计也没法和玉昭霁双修,就没说出那句话。
希衡点头,没再自称本君:“我心中已有人选。”
“那剑君找我是为了何事?”扁无真君不解。
“炼制能暂时压制它的毒。”希衡回答。
她要去寻解千语,途中希衡的修为不能下降太多,而且,解千语不一定会答应和她共同修炼天地阴阳诀。
共修功法对于修士来说,的确太险了些。
必要时刻,希衡需要足够强大的修为。
扁无真君一想也的确如此,他立即着手为希衡炼丹。
这次炼制的丹药仅仅是压制上古情魔毒,用不了太多时间,大概需要三天。
三天后,扁无真君交给希衡一个小瓷瓶:“此丹名为天极抑情丹,以此丹之凉,可以抑制上古情魔毒,也正好适合剑君的神水灵根。”
神水灵根是水属性灵根的极点,希衡能纵水、驭冰。
所以,她性格也偏向淡静、冷漠,还能压制上古情魔毒这么久。
希衡打算接过来,扁无真君却将手往后一缩。
希衡疑惑,扁无真君神情凝重警告:“剑君,过犹不及,万事万物堵不如疏,剑君压制上古情魔毒已经有一段时间,相当于一直在堵它。”
“天极抑情丹更是以外力压制情魔毒,所以……”
他伸出三个手指:“剑君最多服用三颗天极抑情丹,一旦超出这个数,将来上古情魔毒反噬,剑君哪怕寻到人解毒,也要多费许多周折。”
会出现许多不可控的事。
希衡明白,这几日她运功压制上古情魔毒时,已经明显感到它在反扑。
她颔首:“多谢真君告诫。”
扁无真君这才将天极抑情丹递给希衡。
希衡接过来,走下紫毒峰。
云散花香,白衣绝尘,她直朝玄清宗山下而去,寻找身具桃心焰的风流修士解千语。
此时的魔界。
焚寂魔刀本通体漆黑,如今刀锋绵延着一股不化的血色。
玉昭霁,这位魔族最酷烈的太子殿下发起了一场血战,他那日借道修真界,诛杀了沙华魔界的魔君,也就是他的亲叔叔。
之后,以雷霆手腕迅速整合两界。
尸骨堆积如山,鲜血满溢长河,鬼界的使者被这股浓郁的死亡气息影响,不得不来了几趟。
然后差点被焚寂魔刀误伤,一刀险些劈裂他的魂体,屁滚尿流滚回了鬼界。
玉昭霁站在尸山血海之间,远处浓黑的烽烟滚滚,刀锋上的鲜血蜿蜒流入地下,如雨水般不断绝。
敖业真君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浅显的问题有问的必要么?
若华湛剑君是眼前女子这副模样做派,品花榜也不会给她“空若幽兰,皎月无瑕”的评价。
除非评品花榜的那群人都瞎了。
敖业真君负手:“本君听闻华湛剑君光风霁月、冷若冰霜,又是名门之后,想必,她不会疯疯癫癫、披发跣足至此。”
宜云真君:……
敖业真君狂傲,从不知礼貌二字怎么写。
因此,他说这话半点没给宜云真君留面子,直指宜云真君不如希衡,至少不如传说中的希衡。
宜云真君当场被气得咬碎银牙,这人怎如此可恶?
宜云真君披发、跣足,腰悬酒壶,那都是为了营造质本纯然的名士风度,彰显她不拘小节,压虚伪做作的希衡一头。
修真界不少人吃这一套,可惜敖业真君看宜云真君不顺眼,直言这样的行为疯疯癫癫。
他眼中裂神雷威压甚重,冷讽道:“本君的确不懂为客之道,可贵宗真君赤足前来,本君看你们也不懂什么规矩。”
玄清宗一些弟子不敢朝宜云真君的足望去,虽说是修真界,可男女之足,示以异性还是太亲密了些。
他们紧紧低头,脸色惭红。
若宜云真君修为比敖业真君高还好,修为高赤足也是风度,可她修为更低,却赤足前来,不知尊重前辈,被点出来时就显得格外无礼自大、装X被雷劈。
系统再次播报:【宿主名望-2、-3、-1,宿主火速扭转局面!】
宜云真君咬牙:“偏见!狭隘!”
敖业真君嗤笑一声:“哪怕不论其他,你连本君的裂神雷都接不住,若华湛剑君也是你这样的废物,本君今日便削去她项上人头,免得她堕了剑君之名。”
一口一个废物,深深刺激到了宜云真君。
她飞身上前,清风剑直指敖业真君:“谁是废物,手底下见真章吧!”
敖业真君却完全没有和宜云真君打的兴趣,她太弱,但也是一个具灵期。
他更想保持自己的状态,迎战希衡。
敖业真君烦不胜烦,挥袖激出磅礴灵力:“不自量力,滚!”
宜云真君早有准备,使用了系统的伤害减免卡,但敖业真君灵力精湛,并非以前她越阶所杀、让她积攒名望的那些真君。
宜云真君只觉一双巨掌拍在自己身前,她支撑不住,吐了一大口血。
玄清宗弟子连忙扶住她:“宜云真君!”
“哦?”敖业真君挑眉,目中裂神雷光芒闪烁,“常听闻玄清宗有一名快意恩仇、睚眦必报的宜云真君,就是你?”
他冷笑一声:“疯疯癫癫,跳蚤一般。”
对敖业真君来说,他来挑战希衡,可这修为低还爱来搅合的宜云真君,确实如坏他正事的跳蚤。
敖业真君几乎都要怀疑她酒喝多了,否则怎么连自己实力都看不清?
不过,也好。
敖业真君一笑:“若华湛剑君不出来迎战,本君就来会会你,让华湛剑君看看她同宗人因她而受辱,这一仗,她打还是不打?”
希衡在花树下看着这场闹剧,面色无波,懂了。
敖业真君现在准备拿宜云真君当小怪刷,直到刷出她这个boss。
敖业真君从某种角度来说,和玉昭霁一样执着。
别说她今天是带伤中毒,就算她躺进了棺材里,玉昭霁都能把她挖出来洗干净继续用。
敖业真君不敌玉昭霁恐怖的爱好,但估计相去不远。
希衡不再耽搁,她走出花树中的掩映阵法,道:“你的目标是本君,别累及无辜之人。”
女子空灵冷淡的声音响起,敖业真君眉头一皱,他完全没发现此处有另外一人。
敖业真君回眸望去,杏花纷扬处,一名白衣女修站在树下,瑰姿艳逸,神色却冷凝锁寒。
杏花洒下几点碎红,叶子平铺新绿,在初日杏花中,她如林中杏仙,周身似零落花香。
敖业真君再一看她手指上的薄茧,明白她的身份。
他道:“华湛剑君,希衡。”
话音未落,敖业真君目中裂神雷倾泻而出,直朝希衡而去,遍地雷光炸响。
这次的裂神雷,比起对付宜云真君时的裂神雷密集得多,威力更远超当时。
他要挑战希衡,就会用比对宜云真君更烈的攻击。
希衡身畔的杏树蓦地被炸黑,希衡的身影却消失不见。
待她再次出现时,白衣若霜,手中不知何时起出现一柄长剑,并非她的天湛剑。
长剑如霜,一剑挥向不远处翠绿的山头,山头被劈开冒出山火,卷起长长的火舌。
敖业真君见即一笑:“雷即是金,五行之中,火可克金。华湛剑君,你想利用火来克制本君的裂神雷?”
果然,这才是剑君希衡,临危不惧。
面对裂神雷,这么快就想到破解之法,而不是像那个宜云真君那样,一道雷便退却。
敖业真君不惧山火,反而将裂神雷铺成雷海:“可惜,本君的裂神雷,乃是九天风雷,区区凡火,本君可不怕。”
他欲要引雷烧向希衡,希衡在漫天雷光中,却道:“谁说这是凡火?”
敖业真君微一蹙眉,紧接着,就见希衡的剑气直通地脉,引出地脉中的地火。
青色的地火猛然窜出,扑向裂神雷。
仅一个照面,裂神雷便被暴裂的地火蚕食一半。敖业真君可不想因为一场比斗,自己的裂神雷便全被吞吃。
何况,希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地脉、一剑引出地火,便说明至少在堪舆、观测之术上,自己不如她。
敖业真君闭了天目,收了裂神雷。
没了裂神雷,地火就像失去猎物,再度钻回地脉之中。
敖业真君稳住身形:“华湛剑君果然名不虚传,于此道,本君不如你,本君甘拜下风。但本君今日来,是为同剑君比较剑术,还请剑君莫推辞。”
希衡也想推辞,但她推辞得了吗?
敖业真君趁着玄清宗大部分真君闭关的时候,带上一名大能女修前来,为的估计就是她不愿意比试也要揍到她愿意。
修真界就是如此,挺和善的。
因此希衡也核善道:“事毕,把你毁了的杏树给本君栽回去,否则本君不介意将你种在凌剑峰代替杏树。”
敖业真君:……
他身后的那名女修望望天,就像看不到自己师兄吃瓜落一样。
笑话,她只是来给师兄压场子的,她可打不过这位华湛剑君。
师兄还是早点把别人的树给栽好吧。
想敖业真君狂傲一生,但也能屈能伸,他道:“这是自然。”
在敖业真君和希衡交谈时,江离厌也察觉到此处的斗法,他腾云而来。
这时,宜云真君正听着系统播报的:【宿主名望-5、-6、-7,希衡名望上涨,请宿主立即扭转局面。】
她胸中气血翻腾,不由咳嗽几声。
她被敖业真君羞辱,希衡却趁此机会大出风头。
希衡……这世间从不公平,凭什么希衡能有这么好的天赋?若非系统,她恐怕会更黯淡无光。
对了,系统。
系统【夺取属于华湛剑君希衡的爱】的任务里,她每和希衡亲近的人打好关系,都会随之得到奖励。
宜云真君思及此,从地上起身,对前来的江离厌挥挥手,喊他的昵称:“江小厌!”
她尾音上扬,多么活泼明快,希衡自然也听到了。
江小厌?这名字怎么跟叫狗似的,品味不高。
她一点多余的神色都没给宜云真君和江离厌,继续和敖业真君商讨战境一事。
江离厌一落地,却没像曾经那样立即回应宜云真君,而是下意识看向希衡。
嗡嗡嗡的像是有苍蝇在她耳朵边上飞。
如果她有罪,她宁愿活着被玉昭霁连砍十八刀,甚至宁愿死后被玉昭霁挖出尸骨煮骨头汤。
但她实在懒得听宜云真君奇怪的吵嚷。
希衡抬手,按了按眉心松缓疲乏:“出去。”
声音泠泠如玉,玉指凝寒轻点额头:“离鸿云宫远些,谁再打扰本君授课,本君一律以门规处置。”
说完,见宜云真君好似不甘心,希衡不再给她多说的机会。
她一拂袖,万物如剑!
空中无形的风排列成剑阵,卡在宜云真君臂膀处,胁迫着她往万道峰下退去。
宜云真君离开后,整个鸿云宫清净不少。
希衡再望向鸿云宫门口跪着的江离厌:“你要自己走,还是本君送你一程?”
他跪在这里,希衡怎么授课?别的弟子也总有道心不够沉静的,容易被影响。
江离厌:……
江离厌不想走,可他之前才被希衡“送”到凌剑峰下过,他只能道:“弟子自己走,弟子会跪在万道峰下,乞求师尊垂怜。”
说完,江离厌就走了,他怕听到希衡决绝的拒绝。
江离厌背影萧瑟,在万道峰的冷风中显得有些孤独。
但希衡毫不动容,她曾亲眼看着自己如何白骨含冤,躺在地底,这些徒弟如何为萧瑜风辩护。
纵然他们之后后悔,可又有什么用?
她的坟上长满青草、又开满鲜花,鲜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春风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可已经凋零的真心却没有再开的机会。
越是真挚、不掺杂利益计算的真心,越只有一次机会。
一旦真心破裂,便再无可转圜机会。
江离厌,她对他的爱护到头了,此生希衡救他出死城、教他成为修真界首屈一指的天骄。
情分足够,早不欠他什么。
希衡朝扁无真君点了点头,继续授课,一讲,就是一整天。
等授课完,希衡才能和扁无真君一起回紫毒峰商讨炼丹之事。
而此时,跪在万道峰峰下的江离厌脊背挺直,面前却忽然出现一双属于男人的玄靴。
他抬头,和来人对视。
万道峰多绵绵阴雨。
空中不知从什么时候飘起了雨,萧瑜风撑着一柄碧绿的竹骨雨伞,伞面用桐油浸泡过,画着不知名的白色花朵。
伞上的花朵一簇又一簇,空中的细雨一丝又一丝。
萧瑜风看向地上跪着的江离厌。
江离厌发间飘满白糖似的雨点,青色的肩上已被细雨浸湿,他如腿上扎根般跪在泥土湿润的万道峰下,仿佛要跪出一个新春。
萧瑜风道:“四师弟,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他只是随意一问,萧瑜风憎恨希衡,从他得知希衡居然处心积虑想豢养他作为炉鼎时,他心里就不认希衡这个师尊了。
自然,这些师弟、师妹,萧瑜风也不甚在意。
他甚至想从没遇见过希衡,从没去过凌剑峰。
世上比一无所有更残忍的是,他本来已经被光明拥抱,事后却得知,光明是假的,一切都是骗局。
萧瑜风好恨。
所以,他察觉江离厌这些人,平时对希衡有不敬时,萧瑜风放任了事情发展,并从中得到一种畸形的快感。
可是,江离厌现在看着真狼狈,像一条无家可归的狗。
江离厌抬起眸,两眼充斥血丝:“师兄。”
他好像饥渴已久的旅人忽然看见甘霖:“师兄,你能否帮我转告师尊,弟子知错、知错了。”
玉昭霁扯下上古贪魔那团黑气,凝在指尖,谪仙似的俊脸倏然凑向希衡。
他脸若九天之仙、似皑皑雪山巅那朵最美的雪莲,却略带愉悦、残忍的笑。
玉昭霁将贪魔黑气注入希衡的结界之中,欣赏着纯白无瑕的希衡慢慢染上一层、由他亲手渡上的黑纱般的魔气。
很美。
如同被他亲手污染。
“希衡,《心经》是佛门正宝,有驱邪除魔之效,可越是正道至宝,染上邪祟后越是至邪,《心经》是如此,那你呢?”
他一字一句道:“孤以上古贪魔为引,引起你心中的贪念。希衡,和你相比,区区上古贪魔算得了什么?孤等着看你,来到魔界,成为孤的左膀右臂,或是成为……”
或是成为其余什么,玉昭霁心中并无明朗的念头。
他只是依稀知道,自己并不太满足于希衡只做左膀右臂。
玉昭霁也说不清自己的具体想法,魔族以实力为尊,规则残酷,玉昭霁从未看过亲情、友情以及爱情,他的血脉本性里也只有掠夺。
所幸,玉昭霁并不需要懂,他从来更倾向于先得到、占有。
上古贪魔周身的黑气,注入希衡的结界之中,慢慢渗透结界,进入她的肌肤之中。
“怎么这个功法总是学不会?上天真不公平,有人是天灵根,有人是双灵根,却也有我们这样的杂灵根。”
“世间处处充斥着不公,有人生来家财万贯,有人生来天赋卓绝,有人则貌美如花,而我们呢?我们注定了要仰望这些人,用尽力气也难以到达他们的起点,这些人在俯视我们的时候,说不得还觉得是我们不努力。”
随着贪魔黑气扩散,出现一些烟海阁内修习的弟子们的残影。
他们在这里刻苦修习,遇到瓶颈之处,难免抱怨,正是这些抱怨慢慢汇聚成了力量,帮助上古贪魔冲破《心经》束缚。
之后,上古贪魔附在他们身上,杀了每一个人,挖走剑修的手筋、乐修的耳中灵、丹修的鼻子,想要汇聚成一具完美的躯体。
低修者有低修者的痛苦。
大能也有大能的不甘。
那位被上古贪魔杀死的元婴修士就曾痛苦地呢喃:“当初在灵天秘境,如果我得到了那个宝物,今日突破具灵的就是我了!”
比起低修者,大能看到的世界更大,诱惑更多,内心的贪婪也更多。
玉昭霁实在太想知道,希衡心底的贪婪是什么。
那些黑气没入希衡肌肤之内,还未来得及运转,就仿佛受到追杀般惊惶逃窜出来,一逃窜到外界又立刻被净化消弭。
道心通明。
玉昭霁心底默念这四字,希衡居然道心通明,连上古贪魔都无法引起她心底的贪念。
希衡仍在打坐,运转《心经》,周身氤氲着清影剑气、温和佛光。
玉昭霁见状,果断改变策略,既然无法让希衡堕魔,那他就和希衡抢上古贪魔。
看看是希衡净化得快,还是他吸收得快。
思及此,玉昭霁手腕一翻转,袍袖在刀风中鼓荡扬起,将焚寂魔刀插在身侧,自己则盘腿坐下,周身魔气炽烈,吸收着那团黑气中的养分。
希衡净化、玉昭霁吸收,两人相互争夺。
玉昭霁本就是魔,魔心可不像道心那样讲究清正通明,而是以杀止一切,这也就导致玉昭霁吸收那团黑气,也会被上古贪魔影响。
渐渐,玉昭霁感觉心中越来越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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