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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

一诺重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也奇怪,燕王从未见过你,何来此言,我当初以为他至少会让大理寺安排一个评测你的机会。”上官鸿愤愤不平,为了瞒着父亲举荐妹妹为官,急中生智选了燕王管辖的大理寺,没想到燕王直接不客气的回绝。上官清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思考燕王回绝的原因:一个可能是他素与父亲不睦,排斥对上官家子孙的提携;二来他说自己德行有亏,莫非是听信了谗言说她推宋三小姐落水一事?越想越有可能,她不自觉蹙起眉头,心想得寻个机会在燕王面前解释清楚当日宋启莲落水一事与她无关,顺便顶着宋启莲的身份替自己美言几句。打定注意后,第二日一早,依着父亲平常退朝的时辰,上官清带着宝珠在燕王退朝回府的必经之路玉清街上瞎转悠,不晓得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某处,街对面,铺子门口......可惜直...

主角:萧宁熙上官清   更新:2024-12-13 1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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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也奇怪,燕王从未见过你,何来此言,我当初以为他至少会让大理寺安排一个评测你的机会。”上官鸿愤愤不平,为了瞒着父亲举荐妹妹为官,急中生智选了燕王管辖的大理寺,没想到燕王直接不客气的回绝。上官清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思考燕王回绝的原因:一个可能是他素与父亲不睦,排斥对上官家子孙的提携;二来他说自己德行有亏,莫非是听信了谗言说她推宋三小姐落水一事?越想越有可能,她不自觉蹙起眉头,心想得寻个机会在燕王面前解释清楚当日宋启莲落水一事与她无关,顺便顶着宋启莲的身份替自己美言几句。打定注意后,第二日一早,依着父亲平常退朝的时辰,上官清带着宝珠在燕王退朝回府的必经之路玉清街上瞎转悠,不晓得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某处,街对面,铺子门口......可惜直...

《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精彩片段


“我也奇怪,燕王从未见过你,何来此言,我当初以为他至少会让大理寺安排一个评测你的机会。”上官鸿愤愤不平,为了瞒着父亲举荐妹妹为官,急中生智选了燕王管辖的大理寺,没想到燕王直接不客气的回绝。

上官清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思考燕王回绝的原因:一个可能是他素与父亲不睦,排斥对上官家子孙的提携;二来他说自己德行有亏,莫非是听信了谗言说她推宋三小姐落水一事?

越想越有可能,她不自觉蹙起眉头,心想得寻个机会在燕王面前解释清楚当日宋启莲落水一事与她无关,顺便顶着宋启莲的身份替自己美言几句。

打定注意后,第二日一早,依着父亲平常退朝的时辰,上官清带着宝珠在燕王退朝回府的必经之路玉清街上瞎转悠,不晓得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某处,街对面,铺子门口......可惜直到日头高升,连燕王的影子也没见到。

来之前那股隐隐的期待落空,心头莫名的失落,努力拒绝承认盼望见他一面的私心,她......她是为了做官才要见他。

好在玉清街是条热闹的街道,酒楼茶肆小吃摊香粉铺子一应俱全,不然在一条空空的街道上瞎逛一个时辰,多半会被认为是傻子!

“宝珠,你饿不饿?我带你下馆子去。”

宝珠兴奋的连声道好,今日小姐在这条街上来来回回十几次,东张西望不知在找什么,问她也不说,不过能下馆子吃好吃的也值了。

两人进了一家名为“顺德”的馆子,正值饭点,馆子几乎坐满了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听从店小二的建议,点了馆子里特色的脆皮乳鸽,红油云丝,酒酿圆子和水晶虾仁。

主仆正百无聊赖的等餐,忽听邻桌大叫道:“蟑螂!菜里有蟑螂!”

上官清侧眼望去,叫喊的是一名肥圆男子,他这一声喊马上引来一群人围观,众人纷纷探头去看菜里是否真的有蟑螂,掌柜的听到动静也跑过来,拨拉开人群,往桌上定睛一看,只见在一盘吃的所剩无几的河虾盘内赫然横着一只小拇指肚大小的蟑螂。

“居然真的有蟑螂!”

“这家菜馆后厨得多脏啊!”

“不知我们吃的菜里有无蟑螂,吃时也未好好瞧瞧。”

“以后再也不到这家吃了。”

“......”

众人指指点点,掌柜急的冒汗,连忙赔笑道:“客官息怒,我也不知这菜里怎么会跑进蟑螂,大家不妨去我们厨房看看,日日打扫,窗明几净雪碗冰瓯,绝不会有蟑螂啊。”

胖男人冷哼一声,“你莫狡辩,现在这菜里出现蟑螂,若我一不留神吃到肚子里,后果不堪设想。”

掌柜看着这一桌子好菜,要价不菲,咬了咬牙道:“算我倒霉,今天这顿饭钱不......”

“等等!”上官清截住掌柜的话,起身走到邻桌,瞥了一眼蟑螂,笑道:“这位客官真真倒霉,快要吃完才发现有蟑螂,难道是因为蟑螂在盘子最底下?”

胖男人打量了一眼轻纱遮面的上官清,不耐烦道:“当然,若是在上面,我早就能看见。”

掌柜不愿再纠缠下去,闹大了砸招牌,挥挥手,说道:“都别看了,都别看了,纯属意外,散了吧。”

“先别散。”上官清指着蟑螂道,“掌柜,这蟑螂在盘子最底下,说明是从锅里倒出来的,这盘油炸河虾看起来酥脆可口,吃到嘴里甚至不需要剥壳,你看桌子上也没有这位客官剥的虾壳。”

“这位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这忙着呢,你快别耽误功夫了。”掌柜不耐烦道。

“我想说,既然蟑螂在油锅滚过,想必也是酥脆易碎,掌柜不妨碾压一下蟑螂,看看脆不脆?”

胖男人闻言脸色一变,咽了咽口水。

掌柜愣了一下,眼睛一亮,“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老夫开了这么多年饭馆,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说着就要从盘子中取出蟑螂一试究竟。

“慢着!”人群后传出一道男子的声音。

众人闻声让开道,只见一个身材颀长,不怒而威的年轻人走到桌边,对差点吃了蟑螂的胖男人道:“脆不脆,你亲自尝!”

“不,不,我不要吃蟑螂!”胖男人额角冒汗,眼前男人气势强硬,令人不敢直视。

“吃!”年轻人猛地一拍桌子,掌力之强震的桌上碗碟弹起来又落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上官清盯着燕王,惊喜又惊吓!

“我错了!”胖男人跪下,涕泗横流,“蟑螂是我故意放进去的,饶了我吧,大人饶命!”

“好你个死胖子,吃霸王餐吃到我头上来了。”掌柜撸起袖子,指着胖子,“今儿给你来盘藤条炒肉,让你吃个够!”

饭馆的伙计一拥而上,很快将鬼哭狼嚎的胖男人拖走。

风波过后,掌柜笑嘻嘻的对上官清和燕王道:“今日多亏了姑娘和公子相助,我这就让厨房给两位加个硬菜。”

掌柜拱手作揖后,喊店小二加菜去了。

上官清目光悠悠落在燕王身上,他也恰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她在他一双明亮的眼中看到小小的自己,脸颊似火烧,幸好隔着面纱,不然脸色如同烧红的那盘河虾。

“小姐,我们的菜来了!”宝珠喊道。

上官清应了一声,对燕王道:“不知是否有幸请王爷一道用饭?”

燕王沉默片刻,其实他已经吃完饭,不过再吃些也无妨,“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落坐在上官清的桌子旁,庆泽与宝珠等店小二收拾好胖男人的桌子,也坐下。

宝珠不高兴,方才她们点好的菜她吃不到了。

庆泽笑着道:“你想吃什么再点不就是了,我们家主子不差这点饭钱。”

宝珠这才开心的点了几道想吃的菜。

这边上官清取掉面纱,问燕王:“王爷怎知那男子放蟑螂骗吃骗喝?”


上官清捏针的手骤然僵住,眼神闪了闪,百般惆怅齐齐上涌,心中有抹身姿情丝环绕,当下再也提不起兴致绣鸳鸯。

饶是一滴墨,两笔相思,错错错!

若当初表明身份,断不会惹来一连串圆不过去的谎,顶多在暖阁被燕王斥责几句不辨东西。现在不知他会怎么看她,不外乎心机深沉,巧言令色的奸诈女子。

上官清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怎么看她已无关紧要,横竖他要娶真正的宋三小姐了,她可能不久也要嫁作他人妇。

人成各,今非昨,她庭院深深,他朝堂庙宇,雨送黄昏花易落,再无相见日。

“清儿,清儿!”门外传来上官鸿兴奋的叫喊声。

上官清将针线笸箩递给慧娘,快步走到外室,上官鸿正好走进来,她疑道:“大哥,你怎的这个时辰回来了?”

“我特意跑回来告知你一个好消息。”上官鸿跑的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歪头瞧见里屋的慧娘在做针线活儿,压低声音道:“大理寺派人来说,让你未时一刻去一趟,主簿要对你进行一番评测,看你是否够格任职司务。”

“当真?”上官清精神一振,忽而又蹙紧眉头,“燕王之前明明已经拒绝我入大理寺,怎的大理寺又要对我评测?”

上官鸿猜测道:“没准儿燕王改了主意?”

上官清记起燕王的君子一诺,一抹浅笑荡漾在嘴角,算他还有些良心。

“事不宜迟,清儿,大哥这就送你去大理寺。”上官鸿催道。

慧娘从里屋出来,见兄妹俩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疑心道:“清儿你要去何处,姑娘家无事不要到处乱跑。”

上官清扯谎道:“礼部尚书府的妙音姐姐请我去吃点心,我去去就回。”

又一个谎,她定会被拔舌。

上官鸿见慧娘有些不信,拉起妹妹就跑,不给慧娘说话的机会。

兄妹俩乘马车紧赶慢赶的来到大理寺,一下车,就有人迎上来,态度恭敬:“大理寺主簿黄侃拜见上官大人,上官小姐。”

上官鸿拱了拱手,道:“黄大人,有劳了。”

黄侃做了个“请”的手势,“上官小姐,请随本官来。劳烦上官大人在外堂等候。”

上官清点点头,跟着黄侃七拐八拐的绕到正衙后堂,最后停在一扇门前。

“上官小姐,请进,里面自有人等候。”黄侃作揖之后,便离开了。

上官清盯着那扇门,一颗心抑制不住的狂跳,她稳稳心绪,推门而入。

屋内一桌两椅,桌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茶香四溢。

窗前一人负手而立,身姿挺拔,一身冷冽,午后的灿阳未能消融他眉宇间的些许怒气,些许怨念。

上官清停在门前,手指紧紧攥着衣袖,身心俱震,其实她早知有诈,然抵不过万千相思意。连日来,她始终盼望见他一面,以上官清的身份见他一面,纵使龙潭虎穴也要走上一遭。

若不是燕王脸色深沉,她会以为这是一个寻常的日子,他们如旧友重逢般煮茶一壶,寒暄几句。

奈何他们从来不是老友,更兼无情谊。

他凝望着她,眸中某些情绪翻滚,却终是泰然自若的上前两步,淡淡道:“上官小姐,别来无恙。”

上官清欠身施礼,“臣女见过王爷。”

行礼之后,她自顾自的直起身子,目光清明,不慌不忙道:“不知王爷何时兼任了大理寺主簿,还请多多指教。”

萧宁熙踱步到桌前,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冷笑道:“比不上上官小姐,一人分饰两女,信手拈来游刃有余,实在让本王佩服。”


“别的不谈,萧宁熙是勤政爱民的好王爷,这一年多以来,刑部和大理寺在他管辖下,利民良策频出,冤假错案逐渐得以昭雪,几个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官员也让他革职的革职,下放的下放。为老百姓剿匪,他当然义不容辞。”

容策道:“他初生牛犊不怕虎,做事情不在乎得罪权贵,手上又实打实握着兵权,古来贤俊多坎坷,道与世违胡足诧。”

听到这里,上官清暗自为燕王捏了把汗,不知他此次剿匪有无危险,改日偷偷去庙里为他上一柱香祈福,如此为国为民的王爷,值得佛祖庇佑。

她正准备离开,又听父亲说道:“燕王其人,一身正气,些许欠揍!若是有幸娶位贤内助,收敛锋芒,必成大器。”

容策道:“我可是听说,他与太后皆中意宋飞鹰的女儿。”

上官良哼一声,语气颇为不屑道:“眼拙!”

容策又问:“时机可到了?”

“快了。”

上官清再也听不清父亲与容策的话,只能听见两人窃窃私语,不知在商讨什么密事,时机又是指什么?

不容她思索下去,屋里传来脚步声,大概是容策要离开,上官清连忙起身走到书房正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上官良应道。

上官清推门进去,先问候两位长辈,才道出自己来的目的。

上官良慈爱道:“去吧,早去早回。”他突然想起什么,又道:“清儿,徐探花直言当日与你下棋意犹未尽,询问你是否还有空闲再与他对弈几局?”

“说不好,清儿先走了。”上官清连忙转身离开,她可没兴趣与棋艺平平的徐探花下棋,若是有机会,倒想与燕王下上几局,看谁技高一筹。

翌日一早,谭妙音的马车停在首辅府大门前,上官清上了马车才发现,宋启莲也在,主动向她颔首问好。

谭妙音对上官清道:“莲妹妹昨儿来尚书府吃茶,听说你我二人要去踏青,她也无事,便一起来了。”

上官清忙道:“人多热闹。”

谭妙音办事周全,还准备一辆马车载着丫鬟们和一些吃食。

马车缓缓行驶在去往京郊的路上,车里的小姐们各怀心思。

谭妙音性子直爽,结识上官清之前,多与出身武将之家的小姐们交往,甚少与像宋启莲这样温文尔雅礼数周全的娇小姐有交情。娇小姐们说话滴水不漏,更擅察言观色,看着像朵解语花,但总也不能交心似的。

武将家的小姐们受门风影响,多心直口快,心里藏不住话儿的弊端就是常常口不择言,谭妙音听多了,也颇为厌烦。

而首辅家的千金小姐与众不同,明明是从江南烟雨中款步而来的国色天香,偏偏内里侠肝义胆浩然正气,一双清澈如洗的双眸真诚坦荡璀璨生辉,亦不乏娇小姐的玲珑心思,是个十足的妙人!

上官清悄悄瞄一眼宋启莲,见她眉宇间多了一份淡淡的愁绪,似乎有什么心事,还未等她开口,谭妙音先道:“莲妹妹,那日你与太后、燕王用膳,是否好事将近?”

宋启莲眉头动了动,眼里的笑意替代愁绪,不紧不慢道:“不怕姐妹们笑话,我与燕王殿下一见如故,甚是能谈得来。说也奇怪,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竟能与日日操劳国家大事的王爷无话不谈......”她恰到好处的摇摇头,仿佛这事儿却令人费解。


白衣女子口气一如既往的高傲,“既不信任玲珑姑娘,又想娶她为妻,恐怕也是孽缘一场,两位若是不满意,可以退出,银两不退!”

“谁说本公子要退出?”上官清双手环胸,抬起下巴,睨着白衣女子,“取琵琶来。”

白衣女子道了声“是”便离开,再回来时带着一把琵琶,交给上官清后,抬步离开。

“留步!”上官清急道,“可否给把椅子,不然是要让我站着弹琵琶不成?”

“可蹲可跪可席地而坐,公子随意。”白衣女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上官清:“......”

还没来得及发火,东面的门内忽然响起笛声。

上官清抱着琵琶登时一动不动的侧耳倾听,她必须记下所有的音才能复奏出来,四乙四,五六工尺,尺工六六五......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笛声仍然未停,萧宁熙一眼不错的盯着上官清的脸,眼见她原本神色如常的脸越来越慌乱,双唇绷紧,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对音律了解不深,只能听出笛声有些沉闷哀怨,莫非是因为曲子太长,她记不住了?

他有意扶她,又怕打断她的思绪,只好悄悄伸出手臂护在她身后,目光瞥到她抱琵琶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指尖都开始泛白,可想而知现在她一定难受极了。

萧宁熙的心猛地一抽,他真不该带她来这里,笛声或许会对懂音律的人造成伤害,必须叫停,他正要开口,笛声消失了。

只见上官清呆呆的站着,眼睛空洞的看着地面,似是被抽走了心神,他心疼的一把抱住她,“宋姑娘,别勉强!”

上官清眼神闪了闪,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察觉被燕王抱在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雨后青草气息,心神微漾,难为情的低下头道:“你先放开我,我无事。”

燕王手松开,不放心道:“你真没事?”

上官清点头,解释道:“我适才一直在想曲子,才失了神。”她左右看了看,为难道:“我要坐下来才能弹琵琶,这里连把椅子也不给,想来是故意为难我们。”

燕王不置可否,忽的席地而坐,盘起双腿,拍拍大腿,“坐这里。”

“啊?!”上官清吃了一惊,虽然她现在作男子打扮,可毕竟是货真价实的女儿,男女授受不亲,公然坐在男子怀里,这要是传出去,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但话说回来,这里也无其他人,又怎么会传出去?

“莫想太多,快坐。”燕王催促道。

上官清见燕王眼神清明,甘愿当一把人肉凳,思忖自己也不该想七想八,深吸口气摒除杂念,撩起衣袍坐在燕王腿上,后背贴着他的前胸,一手抱紧琵琶,略一思索,右手指尖飞快在琴弦上舞动起来。

燕王聚精会神听了一会儿,越听越不对劲儿,方才的笛声如幽泉呜咽,如妇人哭泣,如困兽呻吟,满是哀伤愁苦,可是怀里人弹得琵琶高亢激昂,像战士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每一次拨弦都充满力量,听的人热血沸腾。就算他于音律涉猎不深,也知道这根本不是复奏,想来她没能记住全曲,这次要铩羽而归了。

就在这时,笛声忽又响起,一改之前的哀怨,变得大气悠扬,与琵琶慷慨激昂的声音在空中交织,仿佛两个侠士衣袂飘飘立在雪山之巅挥剑起舞,荡气回肠,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上官清的指尖越拨越快,如疾风骤雨般扣人心弦,伴随她手腕轻盈地扬起带来的一声绝响,曲终收尾,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皆虚无!


门打开,白衣女子走进来,做出“请”的手势。

上官清抱着琵琶站起来,伸手拉了一把燕王,两人对视一眼,双双走进下一个房间。

不再是空荡荡的屋子,正中央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棋奁内盛满黑子。一面白墙上写着“棋”,另一面白墙上高高悬挂一幅棋盘,黑白棋子分明,粗看之下,白子已将黑子团团围住,胜利在望,细看之下,残局未终,转机犹在。

两人端详棋盘良久,上官清捏起一颗黑子走到棋盘前落子,不料黑子竟无法落在棋盘上,难不成要在棋子上糊满浆糊黏在棋盘上?

她不死心又试,手离开,棋子落地,无奈弯腰从地上捡起棋子返回桌子旁,纳闷道:“残局易解,难的是不能落子,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我来试试。”燕王从她手中取过棋子,捏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眼睛盯着棋盘,“嗖”一声,飞出棋子。

只听“啪”的一声,棋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正是上官清之前要下棋的位置。

上官清一愣,恍然大悟,原来这棋房看似考验棋力,实则考验内力,若不是武功高强之人,断不能将棋子嵌入棋盘,联想之前琴房的笛声,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正疑虑时,一枚白子从小窗内飞出,啪的钉在棋盘上。

萧宁熙立即飞出黑子。

一时间,黑白棋子如箭一般纷纷飞向棋盘,落子声不绝于耳。

局势渐渐逆转,黑子突出重围,慢慢转攻为守,白子于阵前进退两难之时,萧宁熙飞出一子,立定乾坤,以一子之差,反败为胜。

上官清心中赞叹,燕王实乃下棋高手,棋风凌厉果决,智计百出,亦如其人。

不过执白子之人也非泛泛之辈,到了后面,似是有意想让,无心恋战。

棋房的门开了,白衣女子走出,对上官清道:“公子才貌非凡,仆从也非等闲之人,有请两位进下一个房间。”

两人跟在白衣女子身后,进入下一个房间,一面白墙上不出意外的写着大大的“书”字,另一面白墙上挂着三幅书法字画,奇怪的是一幅是空的,字画下方一张桌子,摆着笔墨纸砚。

白衣女子道:“公子可在空字画上写字,我们姑娘自会过目。”

说完立在一边,并未离开,看来是要等着收走字画。

萧宁熙问道:“随意写字?玲珑姑娘可有说写什么?”

白衣女子摇头道:“公子自行决定。”

萧宁熙抬眼望向有字的字画,一幅是临摹颜真卿字体的楷书,另一幅是效仿张旭的狂草,功力不错,有模有样,尤其是狂草,确有几分张狂洒脱。

不过天香阁不按常理出牌,琴房未按要求复奏也能通过,棋房不考察棋力试探武功,书法想来也并非看写字好坏。

萧宁熙皱着眉,还在想这间房究竟卖什么药时,身边的女人已经研墨提笔,准备开写了。

“等等!”他伸手挡住她提笔的手,“公子,你可想好了?”

上官清眼神坚定的望着他,轻点了下头。

萧宁熙缓缓收回手,只见她提笔很快在空的字画纸上写了一个字:“妥”。

然后她放下笔,说道:“姑娘可以拿走了。”

白衣女子取下字画,临走前看了一眼上官清,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解,自天香阁开阁以来,已有近大半年的光景,无人闯入最后一关“画”字房,即便如此,玲珑姑娘的美色以及一千两黄金实在诱人,来天香阁尝试的人仍然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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