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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秋水不祭意难平(徐砚深夏禾清)

图图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孟岁岁苍白的脸上流露中惊恐,拼命的摇头说她不回去,转头就想要跑,奈何地滑,她又一次一头栽进了臭水坑里。管家冷哼了一声,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满身的鸡蛋菜叶,鄙夷又嫌弃的摆摆头,抬手招呼了身后五大三粗的保镖将她架回了孟家。一踏入孟家的门,孟岁岁还没来的急抬头,迎面就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废物!亏老娘把你养这么大,还指望你替老娘抢过地位,现在倒好了,你爸那小三彻底可以骑在老娘头上了!”“孟岁岁你可真够有本事的,老娘当初主动放弃正夫人的位置就是为了让你出国练琴,你倒好在国外作弊抽烟纹身,乱搞关系!好事没干一个,坏事哪个都没有落下!”“你对得起老娘吗你!”孟岁岁的生母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见孟岁岁畏畏缩缩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抄起一...

主角:徐砚深夏禾清   更新:2024-12-12 12: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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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砚深夏禾清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秋水不祭意难平(徐砚深夏禾清)》,由网络作家“图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岁岁苍白的脸上流露中惊恐,拼命的摇头说她不回去,转头就想要跑,奈何地滑,她又一次一头栽进了臭水坑里。管家冷哼了一声,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满身的鸡蛋菜叶,鄙夷又嫌弃的摆摆头,抬手招呼了身后五大三粗的保镖将她架回了孟家。一踏入孟家的门,孟岁岁还没来的急抬头,迎面就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废物!亏老娘把你养这么大,还指望你替老娘抢过地位,现在倒好了,你爸那小三彻底可以骑在老娘头上了!”“孟岁岁你可真够有本事的,老娘当初主动放弃正夫人的位置就是为了让你出国练琴,你倒好在国外作弊抽烟纹身,乱搞关系!好事没干一个,坏事哪个都没有落下!”“你对得起老娘吗你!”孟岁岁的生母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见孟岁岁畏畏缩缩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抄起一...

《小说秋水不祭意难平(徐砚深夏禾清)》精彩片段


孟岁岁苍白的脸上流露中惊恐,拼命的摇头说她不回去,转头就想要跑,奈何地滑,她又一次一头栽进了臭水坑里。
管家冷哼了一声,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满身的鸡蛋菜叶,鄙夷又嫌弃的摆摆头,抬手招呼了身后五大三粗的保镖将她架回了孟家。
一踏入孟家的门,孟岁岁还没来的急抬头,迎面就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废物!亏老娘把你养这么大,还指望你替老娘抢过地位,现在倒好了,你爸那小三彻底可以骑在老娘头上了!”
“孟岁岁你可真够有本事的,老娘当初主动放弃正夫人的位置就是为了让你出国练琴,你倒好在国外作弊抽烟纹身,乱搞关系!好事没干一个,坏事哪个都没有落下!”
“你对得起老娘吗你!”
孟岁岁的生母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见孟岁岁畏畏缩缩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用力往她身上抽。
孟岁岁背上火辣辣的疼,嘴里忍不住凄厉的尖叫着,引来了孟父和新夫人王卿。
王卿见孟母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掩嘴偷笑了两声。
孟岁岁还真是她的好帮手呢。
她最近正愁孟岁岁有了出息,自己能不能保住夫人分位置呢,孟岁岁就给她送了个大礼。
现在她可以一劳永逸了,她儿子也不用愁是不是私生子了。
这样想着,王卿温声细语的拉住孟父的手,“这事情弄的,别人还怎么看我们孟家啊!欸我还以为儿子就够不懂事的了,没想到岁岁也是......”
孟父本来因为公司股价被孟岁岁影响就烦,此刻听到她聒噪的惨叫声,更是火上浇油,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狠狠踹了她一脚,不争气的剜了她一眼,“还是儿子有用,女儿就是糟蹋家的!真是个赔钱货!”
“本来还指望你勾引到徐砚深,能给孟家带来点利益,现在看来真是我高看你了!”
孟岁岁平日里嚣张的气焰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捂着肚子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嘴里求着再也不敢了,眼泪都流干了还在嗫嚅着唇说对不起。
孟父沉沉吐了口气,冷声说,“明天召开记者发布会,断绝和孟岁岁的亲子关系,她以后不算孟家的人!”
孟岁岁愕然的瞪大眼睛,像狗一样连滚带爬的抱住孟父的大腿,眼泪哗啦啦的流,忍着身上的剧痛颤抖着唇乞求,“爸,我再也不敢了,我还有价值的,你不要放弃我......”
孟父冷哼一声,一脚踢开了她。
孟岁岁又去求孟母,孟母只是害怕的看了孟父一眼,躲闪着目光不敢吭声。
孟家的保镖第二天就把孟岁岁连人带东西又一次扔了出去。
孟岁岁的信用卡被停了,手头上的钱很快就花完了,没有人给她钱,她只能靠着自己去找工作。
她找了设计师钢琴师家教老师,没等她嫌弃工资低,对方只要看清她的脸时,就都不约而同的把合同甩在她脸上让她滚。
走投无路下,孟岁岁找她从前最瞧不起的工作,当起了清洁工刷完刷盘子,刚累死累活的干了两天,就又被赶了出来,骂她是不要脸的冒牌货。
几天下来,孟岁岁的脸上开始有了皱纹和斑点,二十出头的年龄脑门上催出了白头发,整个人一下沧桑了几十岁,任凭谁也看不出来那是曾经风光无限的孟大小姐。
她开始后悔了。
她不该那样对夏禾清,她应该老老实实的当徐砚深的妹妹的,那样或许现在的自己依旧是吃香的喝辣的,还可以买的起贵衣服。
孟岁岁捂着发饿的肚子嚎啕大哭,此时她比徐砚深都希望夏禾清复活过来,这样她还可以有一线生机,至少可以吃饱肚子。
可她的噩梦还没有完,从前因为孟岁岁嚣张跋扈惹下的仇人,现在见她被孟家赶了出来,又被徐砚深放弃了,纷纷都觉得这是报仇的好机会。
蹲到孟岁岁时,抬手揪住她的头发扯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
被她曾经霸凌过的高中同学,掰开孟岁岁的嘴就往里面倒粉笔灰水和厕所水,另一个还拿着剪刀用力的一下下剪着她的头发。
孟岁岁见其中一个人拿出烫头发的夹板时,吓得冷汗从鬓边直直的流了下来,害怕的只会张嘴疯狂的摇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不住的从眼角往地上砸。
为首的女生冷冷笑着,撩起一旁的头发,露出狰狞的疤痕,带着深深的恨意说了,“孟岁岁,你现在才知道怕了吗?当初你可是拿夹板往我的脸上烫!”
女生酸涩的抽抽鼻子,哽咽的替她回忆,“就因为......就因为我不小心踩了你一脚,你就毁了我的脸,害的我这辈子都没办法艺考,没办法见人!”
“这都是你自己作下的孽!”
滚烫的夹板落在孟岁岁的胳膊上时,她痛的失声尖叫,鼻尖都是自己肉被烤焦的味道,她干呕了两声,感受到胳膊上的肉疼的不自觉的痉挛抽动,下一秒,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孟岁岁以为会像从前一样看到一脸关切的徐砚深,可她还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孟岁岁咬咬牙,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正往外走的时候,听见不远处的小孩挥挥手说“徐阿姨再见”,她目光一亮,想起了徐夫人。
从前徐夫人最疼她了,还有徐爷爷那么慈悲,肯定会帮她的!
想到这里,孟岁岁的眼里重燃了希望,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一只手狼狈的捂着受伤的胳膊,往徐家别墅走过去。


徐砚深动用了些关系,在档案里查到了夏禾清的电话号码和现居地。
看着手里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徐砚深心里既有失而复得的不真实感又有些微不可察的忐忑,他想迫不及待的打过去,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太多的疑惑凝聚在他的心头困扰着他。
夏禾清明明在演奏厅死了,为什么又突然活了,又为什么会出现在b市。
警察说她前两天已经登记结婚了,可夏禾清明明是他的未婚妻。
徐砚深心里不安的跳动,电话纸摊开又合住,他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可能夏禾清可能是失忆了才会和别人结婚。
可沉下心来好好想,徐砚深突然又想起了出事前一个月好多不对劲的地方。
从前的夏禾清哪怕再懂事乖巧,看到他身边出现其他女人的时候也会和他生闷气,非得要他给个台阶下才肯原谅他,可烫伤那次,她就那样轻飘飘的过了。
徐砚深不自觉的想起,医院里护士那句“你就要走了”,又想起夏禾清手机上那个古怪的日历,圈住的日子也是出事那天!
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渐渐萦绕在了徐砚深的心头。
该不会是夏禾清早就准备要离开他了吧?
不,不可能!
她那么爱他,怎么舍得丢下他!
他只是把岁岁当妹妹,对妹妹好点又怎么了?那不是很正常吗?他以为夏禾清会善解人意的,会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
徐砚深原本打算孟岁岁拿了冠军之后就可以和夏禾清商量结婚的事情的,她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呢?
徐砚深心里慌乱的厉害,他越想越乱,害怕涌上了占据了心头,他神色痛苦的抱住了头。
倏地,想起什么,他站起大步跑到了夏禾清的卧室,前前后后翻找了一遍,发现了衣柜里藏着没来得及都带走的行李箱,心里的猜测落实,徐砚深跌坐在床上。
电话铃声响起,他缓缓接通,对面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徐总您猜的没错,那个死尸的确是被提前安排好的,只是个和夫人年龄相仿的女性,在火灾中丧生,而出事那天的确航空公司说有过私人飞机飞往过b市,飞机所有人是谢衡。”
徐砚深挂断了电话,终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天原来是夏禾清假死,她准备要放弃他了。
许久,他缓缓掏出兜里的电话号码拨通了过去。
另一边,夏禾清被接回b市之后,谢衡每天都守在病床前悉心照顾她。
谢衡对她很好,渐渐的两个人像又回到了像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样子。
谢衡和夏禾清从小住在对门,谢衡的父母忙,就常常托夏禾清的家人去照顾谢衡。
谢衡要比夏禾清小上两岁,和她相反,他性格跳脱,从小调皮捣蛋,但大事面前总是护在夏禾清的面前。
两个人一起写作业一起放学,天天拌嘴却十多年都形影不离的跟在一起。
多年来,夏禾清家里的情况照旧,而谢衡长大之后却白手起家,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b市新贵。
夏禾清出院之后就和谢衡领了证,最近两个人开始准备结婚的事宜。
“选请柬选的眼睛累了吧?咱妈做了你喜欢的银耳粥。”
谢衡浅褐色的眼眸里藏着点点笑意,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粥放在了桌子上,拿过一边的勺子就要喂她。
夏禾清脸一红,耳尖发热,从弟弟到老公的突然转换她还不适应,听见那句“咱妈”还心跳了一下,她躲闪过谢衡含笑的目光,接过了碗,低低说,“我自己来。”
谢衡显然没有错过她眼里藏着的羞涩,却也没有揭穿她,闻言只是笑着歪头喊起了小时候的称呼,打趣她,“我怕清姐姐的手累的抬不动碗。”
一口粥还没来的及咽下去,夏禾清猝不及防听到谢衡的这句话,清晰的感受到脸颊烧了起来,她猛的呛住,捂住嘴咳了几声嗽,嗔了他一眼。
暧昧的氛围丝丝缕缕的缠绕住两人,夏禾清只感觉谢衡看她的目光灼热的可以让她沉寂已久的心湖重新沸腾起来。
谢衡“噗呲”笑出声,正打算开口说话,平静惬意的空气却被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
夏禾清皱皱眉,拿过手机看见上面的号码时愣住。
即便新手机没有徐砚深的电话备注,但毕竟喜欢他这么多年,夏禾清早就记住了他的手机号。
看来他已经知道她没有死了。
“是徐砚深,接吗?”
夏禾清转头对谢衡说。
谢衡眼里的笑意淡去,只是一瞬间,他又想起了那天夏禾清满脸泪痕绝望的倒在烟雾中间的情形,再抬眸看见振动的手机时,眼里已经全是骇人的冷意,语气却还是吊儿郎当的闲散样儿,“接啊,正好他欺负你的账我还没算呢。”
夏禾清点点头,接通电话时,对面急切的喊了声禾清。
“什么事。”
夏禾清听到他的声音时,心里就涌上一阵不耐烦,眼里还闪过一抹厌恶,疏离的对电话说。
徐砚深听出了她的冷淡,哽了一下,苦笑道,“禾清,你不要我了吗?”
“徐先生还是别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了,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以后我们还是要保持距离不联系的好。”
夏禾清心里的恶心翻滚,又想起了烟雾缭绕中,徐砚深一脚踢开她决绝的模样,即便是过去了有一段时间,她仍旧还可以感受到胸口窒息的疼痛。
徐砚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声音晦暗的开口,“禾清,我不会让你和别人结婚的,你只能是我的妻子。”
话落,他掐断了电话。
夏禾清一脸担忧的望向背后的谢衡,忧心忡忡的低下头扣手指甲,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不安的厉害。
背后突然被温热笼罩,谢衡笑着抱住她,下巴轻轻磕在了夏禾清的肩膀上,声音低沉却莫名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他抬手分开了她的手,“都多大了,还改不了遇到事情就扣手的小毛病。”
夏禾清回头看过去,撞进了谢衡深邃的眼眸里。
“不要怕,有我在。”


死亡的窒息感像潮水一样笼罩了孟岁岁,她眼里有了生理性的泪光,拼命的扑腾着双腿,费力的摇着头。
徐砚深骤然松了手,孟岁岁咚的一声跪坐在地上,哆嗦着腿,抱着脖子干呕了几声,恐惧的看向徐砚深,转身狼狈的想往不远处爬,却在下一秒被他的手下冷着脸扯住头发揪了回来。
“砚、砚深哥哥,我是、是岁岁啊,你从小到大最疼我了......”
孟岁岁呜咽着哭,畏畏缩缩的想唤起旧情。
“我是最疼你,什么事都由着你,可禾清是我现在最爱的人,是我的底线,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徐砚深讽刺的扯扯唇,没有想过凶手竟然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岁岁,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之前孟岁岁和他告的状估计也是假的。
想到这里他眼里的冷意更甚,“到底怎么回事!”
孟岁岁被吓的一激灵,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害怕的眼泪糊了一头发,脖子上的红痕明显,显的楚楚可怜,她忙不迭的抱住了徐砚深的小腿,“我说!我说!”
“我那天是借了钥匙也还了钥匙,可那是禾清姐姐让我借的,她求我说她还跳的不太好,说我说话比她说话比她有分量,还威胁我说要是我不帮她她就故意在比赛上不好好跳舞,不让我拿冠军......”
徐砚深接过手下调查来的真相,冷冷的看着孟岁岁撒谎。
要不是他现在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到孟岁岁现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恐怕真就相信了她说的话了。
徐砚深没有耐心听她胡编乱造,索性拿起手上厚厚的结果和分析狠狠的甩在孟岁岁的脸上。
一瞬间,白纸洋洋洒洒飞在空中,孟岁岁愣住,慌乱的随手捡起一张,定睛看上去,脸没了血色,寻常灵动的双眼此刻变得空洞,许久怔怔的低下头。
一张张纸上面有她曾经对夏禾清的挑衅,甚至还有她假弹的证据。
连夏禾清是师傅脚崴的事情都挖了出来。
这一切都是孟岁岁计划好的,为的就是赶走夏禾清。
“我会揭露你假弹的事实,然后把你送回孟家,让他们处置你!”
徐砚深黑眸里的戾气很重,一张张看完之后孟岁岁干过的事情之后,连最初的青梅竹马的情谊都不想顾了,满脑子都是他无数次为了孟岁岁伤害夏禾清的回忆。
他红着眼,把对夏禾清的愧疚和后悔干脆都宣泄在了孟岁岁身上。
孟岁岁一听,眼前发黑,眼泪不受控制的翻滚出来,咚的一声瘫坐在地上,尖锐着声音刺耳的哭吼,“不要!砚深哥哥我错了,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才会这么做,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徐砚深再没有顾念,当即打了电话把孟岁岁假弹的事情公布,然后又把她所有的东西都从徐家打包好扔了出去。
很快报纸上登的全部都是孟岁岁假弹的事情,她之前得的所有奖项被废除,连从前在国外留学时候的考试作弊的事情也都被曝光出来,一时间无数网友都喷她,孟岁岁被钢琴界除名。
暴雨里,孟岁岁的妆容被淋花,脸狼狈的像染色盘,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像孤魂野鬼一样没有去处。
孟岁岁不敢回孟家,从她上小学的时候,家里小三上位,爸爸现在只在乎小三和她为他生的儿子。家里不好过,所以孟岁岁才住在徐砚深的家里。
孟岁岁的生母就是指望着孟岁岁钢琴弹的好让孟父回心转意,可现在她造假的事情也曝光了,孟家是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这里,她一个激灵,想起了之前孟父阴狠厌弃恐的目光,恐惧自脚底飞窜到大脑,孟岁岁颤抖着手掏出手机。
她不死心的和自己平时交好的朋友打电话,电话全都是无法接通,发出的消息全部都是红色感叹号,孟岁岁气的面容扭曲,尖叫了一声,无措的开始咬自己的指甲,心里咬牙切齿的怨恨,焦急的在原地走来走去。
都怪夏禾清!
要不是夏禾清和她抢徐砚深,她就不会做这些!
都怪她!是她给砚深哥哥下了毒,害的砚深哥哥看不见他们从前的感情!
她命短也就算了,死了之后还不安生,要把自己也拉上!
“轰隆隆”一声惊雷,昏暗的天空被横劈出一道闪电,凌厉的雨咆哮着抽打在孟岁岁的身上。
孟岁岁被吓的腿一软,从被浇湿的行李中掏出了些重要的护在怀里,又翻出了一些现金,冷的直打哆嗦,抬手在路边打车。
一辆出租车刚停下,孟岁岁一喜,抬脚就要上去。
司机大叔热心的递上毛巾,转头看她,“啊呦小姑娘被淋坏了吧,用毛巾擦擦......欸你是那个钢琴造假的冒牌货吧?滚!不拉你这种不要脸的!”
大叔看清她之后,一把扯回毛巾,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还冲孟岁岁嫌弃的吐了口水,伸手要推她下车。
孟岁岁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从怀里掏出一堆钱递给他,“我有钱!有钱给你你还不拉我吗!?”
大叔像是受了侮辱,一把抢下她手里的钱拍在她脸上,怒火中烧的拿起一旁的鸡蛋狠狠往她的身上砸去,“别膈应我!谁稀罕你的臭钱,不干不净的,谁知道你身上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呢!”
“有多远滚多远!”
孟岁岁被推的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脏水坑里,脏水溅了她一身,还呛了她几口,孟岁岁干呕两声,骂了声狗东西,又重新站起来在路边打车。
哪知硬生生打了一个小时的车,始终没有愿意拉她的,反倒是头发上的菜叶鸡蛋多了不少。
一辆车缓缓停在了孟岁岁的面前,她一喜,一抬头却看见了是孟家的管家。


婚礼当天,现场布置的很繁华和隆重。
跃动的电子大屏上闪动着谢衡和夏禾清幸福的笑容,连路上的公交站牌上都张贴着喜事临门的祝福词。
谢衡知道夏禾清喜欢白山茶,就高价空运了许多摆在了婚礼现场。
夏禾清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粉红色的婚纱,她说白色丧气,这句话谢衡记了很多年,如今他为了她穿上了简单干练的粉色婚纱。
七彩梦幻的泡泡在空中徜徉,墨绿色的草坪被修剪成了年少独一无二的回忆,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从青涩稚嫩的少年时代到而今的成熟知性的大人生活。
下午四点的阳光如同泡沫一般绵密温和,天晴雨霁,蔚蓝海的那一边似乎还可以隐隐约约看的见彩虹。
谢衡紧紧拉住她的手来到了布置好的婚礼现场。
“为什么提前三小时来?”
夏禾清任由他拉着,跟着他在海边的草坪上自由自在的奔跑,笑着问他。
“因为有惊喜。”
谢衡神神秘秘的对她低语了一句。
夏禾清愣住,被他拉到红毯的中央。
谢衡单膝跪地,缓缓拿出了银白的戒指,春水般的眼眸赤忱的看向她,字字郑重,“夏禾清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论贫穷还是富贵,不论疾病还是健康......”
不等他说完,夏禾清缓缓弯了弯眼眸,笃定说,“我愿意。”
冰凉的触感再一次出现在手指上的时候,夏禾清缓缓举起手,璀璨的钻石在明媚的阳光下毫不逊色,绽放着自己的光芒。
谢衡的手迎着阳光扣住了她的小手,光从指缝里透过,稳稳的照在了他们的身上。
“走。”
“去哪里。”
夏禾清一脸懵的看他。
谢衡笑了,爽朗的声音在清新的空气格外的清晰,“当然是去旅行!”
另一边,徐砚深提前准备了许多保镖,准备抢婚。
在他紧张的第三遍核对流程完,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先把夏禾清带回去再说。
徐砚深相信有过往的那么多年的感情,夏禾清不会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徐砚深提前了一个小时到了婚礼,看着盛大的婚礼现场恍惚了一下,暗自咬咬牙,他不会让夏禾清受委屈的。
即便是夏禾清和他回去,他只会给她准备比这个更加隆重的婚礼。
婚礼的时间将近,徐砚深紧张的手心出汗,却仍旧紧紧捏着手机不肯放手,黑眸紧紧盯着眼前的舞台,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他在等保镖的消息。
只要夏禾清一出现,他们就会先带走她,然后由徐砚深拖住谢衡。
天色即将昏暗,莫名的徐砚深看着空荡荡的现场有点不安。
晚上七点婚礼就要开始了。
可现在都六点半了,为什么还没有一个人来?
徐砚深越想越不对劲,古怪的搜索着相关的消息,正当他意识到可能被骗了时,助理的电话打过来。
“徐总不好了!夫人已经和谢衡上飞机了,他们临时将婚礼改做了旅行结婚,在半个小时前就通知宾客不用来了,应该......是故意要瞒着你。”
徐砚深蹭的一下站起,一脚踢翻了凳子,面色阴沉的可怕,胸膛里熊熊的烈火一直燃烧到了他的眼睛里,他死死捏着手机,“都是废物!”
“给我订票,我要去追他们!”
徐砚深一直追到了机场,他死死盯着刚刚起飞去意大利的飞机,捏紧了拳。
助理匆匆跑过来,把机票递给了他。
徐砚深阴着脸,动用关系走了快速通道,却在上飞机的前一秒被拦住。
空乘拿着紧急电话挡在了他的面前。
“请问您是徐砚深先生吗?”
徐砚深急着上飞机,不耐的点点头。
空乘松了口气,恭敬的递上电话,“这里有您的紧急电话。”
徐砚深刚拿过电话,就听见里面徐父严肃的声音传来,“砚深,公司出事了,你得尽快赶回来一趟。”
谢衡白手起家的是新能源行业,而徐砚深家里一直都依靠的是传统行业。
最近一段时间,谢衡凭借着新能源节约开支,节省成本的优点拉拢走了许多徐家的老客户。
其中一大半都是有着大额交易的客户。
徐家的商品滞销卖不出去,资金链断裂,许多需要钱的部门都无法再正常运营下去了。
电话那头的徐父声音像是苍老了十岁,他沉沉叹了口气,“砚深啊,现在公司出事,你妈也病倒了,你就别和谢衡争了。”
徐砚深不甘心的紧紧捏着手机,眼里闪过痛苦的挣扎。
一边是家里祖辈辛苦经营下的产业,一边是夏禾清。
许久,徐砚深的手缓缓垂了下来,上一秒还愤怒的眼神此刻晦暗下来,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他缓缓走下了飞机。
望着起飞的飞机,徐砚深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还是输了。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小姨,我想好了,我要履行和谢衡的婚约,一个月之后就回去和他结婚。”
清晨的卧室安静的很,夏禾清低垂着头,深思熟虑后淡淡的说。
“啊呦小祖宗,你总算想开了!”
“那徐砚深和你订婚了四年,都闭口不提结婚的一个字,害的你被人天天戳脊梁骨。你和谢衡那小子打小就住对门,出事了他总是第一个护着你,就前几天还和我打听你呢!”
“你们这娃娃亲啊从小你爸妈就没订错!”
小姨先是意外,很快就喜不自胜的笑起来,她劝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没白费口水,急匆匆挂了电话说要给夏母和谢衡报喜。
电话一挂,卧室里一片寂静,楼下热闹的哄笑声清晰了许多。
今天徐砚深的白月光孟岁岁回国,两家关系好,徐家为她接风洗尘。
夏禾清沉沉吐了口气,在床头的日历上打了个红叉,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还有二十九天,身后却冷不丁的传来徐砚深淡漠的声音。
“在画什么。”
徐砚深心里有要紧的事情,并不真的在意夏禾清刚才的举动,问完话还不等她回应,就忙不迭的补上了自己真正的想说的话。
“岁岁回国,你是我的未婚妻,怎么也该下去一趟。”
也不知道徐砚深什么时候进的房间,也许是怕孟岁岁多想,他难得抛去了平时的涵养,没敲门就把坐在床上的夏禾清拉下楼。
徐砚深还是同往常一样淡漠沉静,可一贯了解他的夏禾清却听出了他口吻里的数落。
夏禾清一落座,上一秒还其乐融融的餐桌一下寂静,向来藏不住事儿的徐母第一个暗骂了声“晦气”,徐父也默契的停下了筷子。
夏禾清习惯的抿了抿唇,徐家老爷子夹起了块最好的红烧肉放在了她碗里,笑的慈祥,“清清怎么又瘦了?就怪砚深那臭小子不好好照顾你,多吃点儿!”
孟岁岁直勾勾的盯着安静的夏禾清,灵动的眼眸一闪,歪头笑吟吟的看她,“你就是禾清姐姐吧?”
“我可羡慕你了,你就是在五年前救了砚深哥哥一次,就被徐爷爷钦定成徐家儿媳了。”
“圈子里的名媛小姐都说你是野鸡变成了凤凰,我也觉得你命真好呢!”
徐砚深微微皱了皱眉,看向我,“岁岁娇宠惯了,说话比较直率,你多包容。”
“我哪有!”
孟岁岁嘟了嘟嘴,娇嗔了他一眼,挑了块螃蟹扔在了夏禾清的碗里,天真的眨巴下眼,“禾清姐姐之前没吃过螃蟹吧?多吃点儿。”
夏禾清性子向来乖巧温吞,换做是原来她一定硬着头皮忍下来,可现在她也要走了,不想再受这莫名其妙的气。
“孟小姐不必在这里阴阳怪气我,你看不惯我,我也没觉得你有多好,我们两个不说话就行。”
话一出,徐家人都愣了一下,脸上不约而同浮现了意外。
徐砚深最先反应过来,冷冷的瞥了夏禾清一眼,把餐叉摔在了陶瓷盘上。
孟岁岁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她端起桌子上的热汤直直冲夏禾清泼了过去。
夏禾清的脸被烫的火辣辣的疼,粘稠的热汤顺着瘦削的脸侧滴下,头顶的发丝还狼狈的黏着一片菜叶。
不等夏禾清张口,孟岁岁先痛呼了一声“好疼”,碗里剩余的几滴热汤溅在了她的手上,她捂着手,眼里楚楚可怜的挂着泪。
一瞬间徐家人都围在了孟岁岁的身旁,关切她手上的伤。
徐母剜了夏禾清一眼,心疼的拉住孟岁岁的手,“都红了,岁岁的手可是要弹钢琴的。你也是,你和她计较什么啊......”
徐砚深向来平静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急色,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搂过孟岁岁,“后天你还有比赛,带你去医院。”
孟岁岁委屈的跺了跺脚,哭喊“砚深哥哥,这就是你未来的老婆?我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说过!我不管,我要她道歉!”
徐砚深看了眼夏禾清狼狈的样子,黑眸闪了闪,沉声道,“岁岁,你也有错。”
孟岁岁瘪瘪嘴,眼泪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哽咽说“我有什么错?我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
“她不道歉我就不去医院!”
徐爷爷犹豫着开了口,神色挣扎“禾清,我知道你委屈,但是孟家很看重岁岁的手......”
徐砚深的黑眸也转向她,一瞬不瞬,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禾清,你原来是不会这么斤斤计较的,怎么今天这么不懂事。她的比赛很重要,手不能耽误。”
明明是孟岁岁先羞辱她,也是孟岁岁先拿热汤泼她的。
可徐砚深还是让她道歉。
夏禾清怔怔的看着徐砚深,要是在从前,他即便淡漠,也一定会拉着她去医院,再把不讲理的人统统教训一通,打到他们来认错为止。
可孟岁岁一来,一切都变了。
她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从高中开始暗恋徐砚深,以为两个人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直到五年前,徐砚深因为孟岁岁出国赌气去赛车,在偏僻小路出了车祸。
夏禾清救了他,徐老爷子重恩,就让徐砚深和她订婚。
徐家人闹得厉害,说什么都不肯。
可徐砚深自己却答应了。
四年里,夏禾清白天雷打不动的早起变着花样的给他做早餐,夜里守着一盏小灯等徐砚深下班等到凌晨。
皑皑冬雪里发着高烧给他送加急文件,濛濛夏雨时撑着伞提醒他天冷加衣。
徐砚深得上流感病毒时,连徐母都要怕的避上几分,夏禾清却夜夜守在他床头,亲手熬中药喂给他。
徐砚深心情不好时,夏禾清怕他又想不开,总是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哪怕他厌恶的对她说滚也不曾退却分毫。
夏禾清总是看着手指上的银白的戒指,一遍遍告诉自己徐砚深对她是有点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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