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长岁谢盈盈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将军妻子移情别恋后,我选择离开成全顾长岁谢盈盈》,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喝酒了?”顾长岁蹙起秀眉,伸手抵住她的胸膛。谢盈盈平日凌厉清冷的眼眸中带着些许茫然,低声说:“阿俞酒量好,我陪他多喝了几杯。长岁,我好想你......”说着,她伸手扣住顾长岁的后脑勺,凑近了他的脸颊。顾长岁的心中似乎有细碎的冰屑,一点点落下来。他侧头躲开了触碰,轻声说:“谢盈盈,我没心情。”谢盈盈的动作僵硬在半空。半晌,她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便转过了身踉跄着往外走。小厮过来搀扶他,被她一脚踹开。顾长岁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微酸,喉咙间涌起一阵痒意,不由得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移开嘴上的帕子,看到了上头鲜红的血迹。顾长岁苦笑。也罢也罢,命都快没了,何必执着于情情爱爱呢?翌日一早,顾长岁正在喝药。问剑忽然跑了进来,焦...
《完结版小说将军妻子移情别恋后,我选择离开成全顾长岁谢盈盈》精彩片段
“你喝酒了?”
顾长岁蹙起秀眉,伸手抵住她的胸膛。
谢盈盈平日凌厉清冷的眼眸中带着些许茫然,低声说:“阿俞酒量好,我陪他多喝了几杯。长岁,我好想你......”
说着,她伸手扣住顾长岁的后脑勺,凑近了他的脸颊。
顾长岁的心中似乎有细碎的冰屑,一点点落下来。他侧头躲开了触碰,轻声说:“谢盈盈,我没心情。”
谢盈盈的动作僵硬在半空。
半晌,她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便转过了身踉跄着往外走。小厮过来搀扶他,被她一脚踹开。
顾长岁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微酸,喉咙间涌起一阵痒意,不由得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移开嘴上的帕子,看到了上头鲜红的血迹。
顾长岁苦笑。
也罢也罢,命都快没了,何必执着于情情爱爱呢?
翌日一早,顾长岁正在喝药。
问剑忽然跑了进来,焦急地说:“侯爷,侯爷和那位宋公子......您快去看看吧!”
他们两人怎么了?
顾长岁皱起眉头,撂下药碗,起身匆匆跟着问剑去了宋清俞的屋内。
室内暗香旖旎,谢盈盈站在床边,墨发凌乱,神色前所未有地难看。露在外头的雪白脖颈上布满了青紫痕迹。
而床榻上,宋清俞无措地坐着,动着嘴唇说不出话。
明眼人都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顾长岁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向谢盈盈,眼中涌起水雾。
“我昨晚喝醉了......”谢盈盈似乎极为头疼,上前两步,想要拉住顾长岁,顾长岁却躲开了。
“谢将军。”顾长岁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你记得你成婚时答应过我什么吗?”
成婚数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谢盈盈。
谢盈盈的嘴唇颤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一年,也是大雪纷飞的时节。
芙蓉帐暖时,洞房花烛夜,谢盈盈没等他动作,就自己掀开了盖头。
这位女将军素性冷淡,那时候却笑得像个孩子:“长岁,我终于嫁给你了。”
“中州民风开放,男女都可旁置侧室,谢氏人丁凋零,谁都劝我多找些小郎君开枝散叶......但我心中只有你,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何其美好的誓言,却这样轻易地落入了尘土里。
“我并非有意!”沉默过后,谢盈盈试图解释,“你是我唯一的夫君,我怎么会......”
顾长岁盯着她的眼眸,打断她:“你敢说你不曾对他动心?你敢说你不是情之所至,顺势而为?”
谢盈盈噎住,哑口无言。
顾长岁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他摇着头,慢慢后退,脚步有些不稳。
终于,他支持不住,嘴角溢出鲜血,整个人向后倒去。
顾长岁的字是顾大人亲手教的。
不同于寻常的端庄工整,带着冬日飞雪般的凛冽峻峭。
炉香氤氲的屋内,她也曾经握着顾长岁的手,和他一起落墨纸上,在他耳边低笑着说:“可惜长岁年少封侯,不必参与科举,否则凭一手字便能让考官另眼相待。”
顾长岁总会轻轻瞪她一眼,笑骂:“没个正形。”
往日种种,美好得就像梦中的场景。偏偏又是镜花水月,恍然惊醒,她才想起顾长岁已经许久没有那么对她笑过了。
“开什么玩笑!”
谢盈盈眼中翻涌着怒火和震惊,压抑着情绪翻开那“和离书”。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字字句句,都如利刃刺入谢盈盈的胸膛。她骤然攥紧了拳头:“顾长岁,谁要与你一别两宽!”
宋清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谢盈盈。
他眨了眨眼睛,掩下心中的酸涩:“将军别着急,先去找侯爷问清楚缘由,说不定还能挽回......”
话音未落,谢盈盈已经冲了出去。
她匆匆来到顾长岁房前,伸手叩门,但无人应答。
谢盈盈眼中闪过急切,忍不住踹开了房门,将正要来开门的问剑吓了一跳。
问剑是顾长岁的随从,和顾长岁一起长大,与他主仆情深,如今却还在府内。
谢盈盈微微松了一口气,问:“侯爷呢?”
问剑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走了。”
“回顾府了?那地方现在不能去!”谢盈盈的声音抬高,转身想要出去,“我现在就去把他接回来......”
“不,侯爷没有回顾府。老爷侯爷知道顾府的处境危险,断不会让侯爷犯险的。”问剑的声音很平静。
谢盈盈的身躯微微一僵。
“大胆!我何时答应与他和离了——”谢盈盈颤抖着呵斥了一句,又伸手揉揉眉心,“没回顾府,那他去哪儿了?”
“南州。”
问剑轻巧的回答,却勾起了谢盈盈心中的恐惧。
南州是什么地方?距中州万里!
闹个脾气,至于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有件事,将军一直不知道。”问剑继续说,“夫人怀侯爷时,遭了暗算,侯爷打娘胎里出来就带着蛊毒。”
“老爷和侯爷想尽办法,才压制住了蛊毒。但侯爷意外落水,又被您流产一事搅动心神,元气大伤,蛊毒便复发了......”
“他必须去南州医治。”
谢盈盈的脑中似乎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
顾长得知孩子死时那绝望悲痛的神情,他吐血时苍白的脸色,他高烧梦中胡乱的呓语......
所有东西都从记忆的角落里爬了出来,带着潮湿的味道,一点点缠绕上谢盈盈的心脏。
蛊毒?
竟是蛊毒?
这么多日来,他一直受着蛊毒的折磨?
怪不得,怪不得他怨恨自己......
“他走何道去南州?”谢盈盈平复许久,才能完整地问出这句话。
她自然不能拦着顾长岁去疗养身体。
但她可以追上顾长岁,陪顾长岁同去!
“我不会告诉您的。”
在谢盈盈发怒前,问剑又道,“侯爷走前,将所有顾府旧人的卖身契都归还了。此后回顾府还是脱离奴籍,都任由我们。”
“将军如今已无法逼问我们。”
谢盈盈的手收紧,手中的“和离书”被揉皱。
让所有自己从顾府带来的人离开......
顾长岁竟不愿在镇南将军府留下一丝痕迹吗?
“侯爷身体康健,并无问题。”
张大夫说完这句话后,谢盈盈的眼中染上了些许薄怒。
她看向床榻上的顾长岁,声音中带着失望:“长岁,我知你不满,但你何必装病?”
“阿俞生性善良温驯,以为你怒急攻心,愧疚至极,现在还跪在门外,谁劝都不肯起来。你就没有一点不忍吗?”
顾长岁脸色苍白,疲倦地闭上了眼眸,不愿多说一句话。
谢盈盈似乎还想说什么,在他漠然的态度下,却又无法开口。
她只能深吸一口气,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甩袖离开。
顾长岁这才重新睁开眼,看向张大夫。
这位大夫在将军府中多年,深受信任,不仅医术绝伦,人品也颇为贵重。
今日,他却对谢盈盈说了谎。
顾长岁的语气平静:“你为何要帮宋清俞?”
张大夫沉默了一瞬,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宋老将军一生为国,只有宋公子一个孩子。我不忍他被将军迁怒,所以隐瞒了侯爷的状况。侯爷要怪,就怪我吧。”
“他的父亲一生为国,只有他一个孩子?”顾长岁忍不住笑起来,带着悲凉,“我的父亲难道不是为国鞠躬尽瘁?顾家难道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子?”
“就因为我父母尚在,我年少封侯,不如宋清俞可怜......你们就都要这般待我?”
张大夫垂着头没说话,顾长岁情绪一激动,又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平复,他挣扎着起身,走到了门外。
宋清俞正跪在雪地上,瘦弱的脊背微微颤抖,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倔强。谢盈盈站在一边劝他,他却不为所动。
见顾长岁出来,宋清俞的泪水顺着脸庞流下来。
“侯爷,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他哽咽着说,“我明知盈盈与你伉俪情深,昨晚还情不自禁......”
顾长岁站在原地,一时哑然。
他决意要放下谢盈盈,可是面对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他还是说不出谅解的话。
“我知道,你们顾家崇尚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论男女都不能置侧室。”宋清俞咬着唇,神色变得坚定,“我也不可能为人侧室,辱没我宋家门楣,更不能当此事从未发生......”
话音落地,他突然起身,朝着墙柱的方向狠狠撞过去。
顾长岁瞳孔一缩,下意识地迈出步子。
谢盈盈的动作比他更快,拦腰抱住了宋清俞,眼中满是沉痛:“阿俞!你何必做傻事!是我酒后无状,与你何干!”
宋清俞剧烈地挣扎起来,带着哭腔大喊:“盈盈,求你了,让我以死明志吧!”
“这辈子我们没有缘分,下辈子,希望我能先一步与你相识......”
一片混乱中,顾长岁声音冷了下来:“够了!”
他常年病弱,说话也颇为温和,很少用这样冰冷的语气。
宋清俞和谢盈盈都愣了愣。
“不必寻死觅活,宋清俞,你可以进将军府。”
顾长岁仰起头,看向半空中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圆日。
冬日的圆日就是这样,看着暖洋洋的,却不能给人带来丝毫暖意。
他伸手,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泪水,继续道:“并非是做侧室,你可以与我......平起平坐。”
“你不说,我也能找到他。”不知过了多久,谢盈盈看着问剑,一字一顿地说。
问剑蹙起眉头:“将军,侯爷给过您很多机会,是您自己不加珍惜。如今,你已经有了宋公子,何必再纠缠侯爷呢?”
谢盈盈低头看着自己的腰间。
那里挂着一玉佩,是顾老大人所赠,和她送给顾长岁的玉扳指有着同样的含义。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顾长岁是他的夫君啊,她怎么能让顾长岁失望到如今这地步呢?
“我会找到他的。”谢盈盈又重复了一遍,执拗得可怕。
宋清俞在此时踏入。
他垂眸看着失魂落魄的谢盈盈,神情复杂:“盈盈,你要去南州吗?南州距中州万里,路途遥远,要不......带上我吧?”
谢盈盈僵硬地扭头看着宋清俞的脸。
理智告诉她,一切是她之过,她也不应该怪罪宋清俞。
只是宋清俞的神情难免让她想起顾长岁的目光,是那么漠然,那么冷淡。
她心中一痛,道:“你刚落了水,身体虚弱,不宜奔波,在府内休息吧。”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提步离开,衣角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弧度。
宋清俞站在原地良久,目光落在窗外。
积雪渐融,外头那可以在严寒中绽放的紫牡丹竟也打了蔫儿。日头渐渐暖起来,冬日竟不知不觉便要过去。
他真的以为他赢了。
可机关算尽,却比不上一纸和离书。
檐上雪融成水滴,和他眼角的泪珠一起倏然坠下。
......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向南。
顾长岁撩起马车的帘子,好奇地看向外头。
顾家教子,从来不是端庄君子,端坐高阁那一套,顾长岁的长辈中,有不少男女年少时便游历天下。
他生来体弱,做不到这些,但他父亲特地为他请了全中州最好的夫子,让他在游记文字中领略过天地广袤,山河壮阔。
中州往南,途经九川三岳,五城四府,便能抵达四季如春、风景冠绝天下的南州。那里盛产草药,医道鼎盛,无数年轻弟子拜师学医,悬壶济世。
一路上,顾大人已经为顾长岁安排打点好了一切。
他虽不能如长辈一样背着长剑混迹在江湖儿郎中,却也能悠哉游哉地赏遍美景。
将镇南将军府抛在脑后,连胸口似乎都没那么疼了。
马车行至金陵道郊野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顾长岁问车夫。
“好像有人拦在前面......”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如玉冷质的声音打断。
女子一身白衣,身姿修长,眉眼也细腻精致,只是唇色微微发白,手臂上渗着血:“姑娘,可否捎我一程?”
被派来保护顾长岁的侍卫立刻皱起眉头:“侯爷,不可!这人看上去可疑......不如让属下把她送到官府?”
女子嗤笑了一声。
纵使负伤,她身上也带着一种冷漠到近乎傲慢的气质,不急不徐地开口:“这位公子,要是不救我的话,你也会死。”
顾长岁回屋上了药。
粉末落在伤口上,钻心地疼。
他在顾府,父母怜他体弱,小心地疼爱呵护,连块油皮都没让他碰破过。
上次这么疼......还是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他蛊毒骤发,气血翻涌。
他坐在床榻上,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
“爹爹,你怎么在哭?”稚子天真,笨拙地用小手拭过他的眼角,“娘亲为什么不来陪你?坏娘亲,我不要理她了!”
顾长岁怔怔地看着他,不受控制地俯身去抱他,却扑了个空。
心脏收紧,他意识到,这不过是蛊毒发作带来的幻觉。
顾长岁闭上了眼,豆大的泪珠从眼角落下。他呢喃着说:“你娘亲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
入夜,冬风愈发凛冽。
谢盈盈一进门,就看见顾长岁蜷缩成一团,正胡乱梦呓。
她心中一痛,走上前抱住顾长岁:“长岁......对不起,白日是我说错话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伤阿俞的。”
“我只是一时心急......”
关心则乱,如是而已。
顾长岁没有任何反应,在她怀里哆嗦着。
谢盈盈终于察觉到不对,将手覆在顾长岁的额头上,发觉那已经一片滚烫。
问剑恰好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慌乱地冲上前:“快!送侯爷去护国寺!”
谢盈盈知道护国寺主持医术绝伦,但不知为何问剑不愿找张大夫,正欲开口问,小厮跑来说宋清俞也晕倒在了房里。
她脸色一变,急忙转头去找宋清俞。
......
佛前,诵经声悠远。
顾长岁缓缓转醒,看到主持站在他面前,缓缓转动着手中佛珠。
“贫僧已经与顾大人和顾夫人通过信。”
主持的声音和缓,“侯爷放心去南州便是,纵是将军,也拦不住您。”
顾长岁已经疼到麻木的心脏中涌起一阵暖流。
世事无常,情爱难留,但他的父母一直站在他的身后。
“不过......侯爷离开前,不用回顾府与二老告别了。”主持又道,“多事之秋,您护着好自己,平安康健,是他们唯一的心愿。”
顾长岁“唰”一下抬起头,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为、为什么?”
主持长叹一声,尽显悲悯:“将军果然瞒着侯爷。圣上猜忌顾氏,最近寻得了顾大人贪污受贿的证据,将顾氏一族软禁于府中,不知之后会如何。”
“轰”的一声,顾长岁脑中炸开惊雷。
眼前一片空白,他几乎难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躯!
“贪污受贿?父亲一生清正,何来贪污受贿一说?”
他的声音很低,“所谓证据是......谁找到的?”
主持转动佛珠的手停住。
良久,他说:“是镇南将军。”
恰是卯时,小沙弥推开护国寺寺门,圣洁的钟声敲响。
寺庙晨钟暮鼓,警示世人,顾长岁却仿佛听到了人间最尖利的悲鸣。
天地顷刻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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