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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军嫂觉醒后,热血戎装为祖国结局+番外

陈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院子地面上堆满玉兰花瓣。花谢光了,阮云妮的东西也搬空了。柜子里空空荡荡,她一件衣服都没有留下。虞钧颐在空旷的衣柜前呆立很久,然后发了疯般四处搜寻阮云妮的痕迹。直到此时他才愕然发现,他跟阮云妮几乎没有合照,只有一张结婚证上的红底照,已经被剪开,只剩郑朗霆那一半。虞钧颐疯狂摩挲桌面、花瓶、抽屉每一寸角落,因为那是阮云妮触摸过的。他倒在床上用力嗅闻被褥枕头,祈求从上面闻到阮云妮的味道。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走时无声无息,连头发丝都清扫干净,就像从未来过。虞钧颐双目空洞,直愣愣走出这个家。邻家的军嫂好心提醒他:“虞营长,你家门没关。”虞钧颐充耳不闻,留下身后洞开的大门,他想随便吧,任由劫匪来把他洗劫一空吧,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他留恋的东西。他...

主角:阮云妮陈良   更新:2024-12-11 1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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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云妮陈良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军嫂觉醒后,热血戎装为祖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陈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院子地面上堆满玉兰花瓣。花谢光了,阮云妮的东西也搬空了。柜子里空空荡荡,她一件衣服都没有留下。虞钧颐在空旷的衣柜前呆立很久,然后发了疯般四处搜寻阮云妮的痕迹。直到此时他才愕然发现,他跟阮云妮几乎没有合照,只有一张结婚证上的红底照,已经被剪开,只剩郑朗霆那一半。虞钧颐疯狂摩挲桌面、花瓶、抽屉每一寸角落,因为那是阮云妮触摸过的。他倒在床上用力嗅闻被褥枕头,祈求从上面闻到阮云妮的味道。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走时无声无息,连头发丝都清扫干净,就像从未来过。虞钧颐双目空洞,直愣愣走出这个家。邻家的军嫂好心提醒他:“虞营长,你家门没关。”虞钧颐充耳不闻,留下身后洞开的大门,他想随便吧,任由劫匪来把他洗劫一空吧,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他留恋的东西。他...

《八零军嫂觉醒后,热血戎装为祖国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院子地面上堆满玉兰花瓣。
花谢光了,阮云妮的东西也搬空了。
柜子里空空荡荡,她一件衣服都没有留下。
虞钧颐在空旷的衣柜前呆立很久,然后发了疯般四处搜寻阮云妮的痕迹。
直到此时他才愕然发现,他跟阮云妮几乎没有合照,只有一张结婚证上的红底照,已经被剪开,只剩郑朗霆那一半。
虞钧颐疯狂摩挲桌面、花瓶、抽屉每一寸角落,因为那是阮云妮触摸过的。
他倒在床上用力嗅闻被褥枕头,祈求从上面闻到阮云妮的味道。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走时无声无息,连头发丝都清扫干净,就像从未来过。
虞钧颐双目空洞,直愣愣走出这个家。
邻家的军嫂好心提醒他:“虞营长,你家门没关。”
虞钧颐充耳不闻,留下身后洞开的大门,他想随便吧,任由劫匪来把他洗劫一空吧,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他留恋的东西。
他连夜开车赶去阮云妮的乡下老家。
自从结束知青生涯回城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
早上5点他的吉普开过乡间小路,停在鸡鸭成群的阮家土胚房前。
阮云妮的父母看到他来了,诚惶诚恐,手足无措:“那啥,姑爷,哦不……妮儿跟俺们说了,说恁们已经扯绿本本了。”
郑朗霆明白,阮云妮已经把他们离婚的消息告知了她的父母。
他开门见山地问:“云妮去哪儿了?”
阮父阮母对视一眼,实话实说道:“不晓得,云妮子从来不跟俺们说去哪儿,俺们只知道她一直忙着当兵。
她前段日子来了,给了我们存折。”
郑朗霆看清存折上的数字后,倒吸一口凉气。
他清楚这是阮云妮当兵五年来的全部积蓄。
除了给星星买东西,阮云妮平日省吃俭用,把所有钱都存下来。
过去虞钧颐笑话她是守财奴,鄙夷她存钱是为了扶持家里的弟弟妹妹,空有牺牲精神,毫无独立人格,跟万千为家庭奉献青春的长姐一样,从不敢为自己争取什么。
然而此刻,站在日升月落、万古如一的农村大地上,他忽然明白了阮云妮的苦心。
这钱不只是钱,更是她的孝。
自古忠孝难两全。
对阮云妮这样农村苦出身的孩子来说,他们两手空空,只有自己,选择了精忠报国,等于交付了自己的一切,把孝道放在忠义之后。
而虞钧颐有父母做坚强后盾,他从未想过阮云妮的孤独有多孤独、阮云妮的奉献有多伟大。
今日,他第一次体会到了。
阮父阮母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前姑爷蹲下哭泣,更震惊于他说出的话。
“爸,妈,对不起,我以前疏于照顾你们,以后我会跟云妮一起孝顺你们。”
虞钧颐把身上所有钱都留给了阮父阮母。
他孑然一身回到军区,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他状态不对,指导员痛心疾首。
“你能回回魂吗?新兵训练马上就开始了,今年上级任命你做新兵连营长,你是个状态怎么开展工作?”
虞钧颐低头坐在桌边,黑发凌乱垂在额前。
指导员口干舌燥地劝了他半天,他只回一句:“有烟吗?”
指导员叹气,亲自给他点烟。
虞钧颐没抽两秒立刻掐灭,喃喃道:“我不能抽烟,身上有烟味会熏着星星,阮云妮告诫我好几次了。”
阮云妮很快否定了向郑朗霆借钱的念头。
因为他有家庭,阮云妮不想让他的妻子为难。
那就只好向上级借了。
阮云妮去小卖部拨通军区电话,虞钧颐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很多次他试图开口,想说不用还了,但他傲娇的嘴怎么都张不开。
军区上级接了电话后,没等阮云妮开口就先说话:“太巧了,正找你呢,有紧急任务,郑队联系不上你,刚刚派人开车去你家乡找你……”
很快郑朗霆抢过话筒,声音严肃清越:“突发高烈度小规模军事行动,阮云妮,立刻从距你最近的机场出发,24小时内归队。”
阮云妮下意识立正:“是!”
虞钧颐很惊讶她立刻就要走,坚持开车送她去机场。
为了赶时间,阮云妮没有拒绝。
路上虞钧颐旁敲侧击:“刚才电话里跟你说话的人……是郑朗霆吗?”
阮云妮快速瞥他一眼,眼中警告意味明显。
虞钧颐知道出于军事保密条例,他不该再问下去,可他内心焦灼得快炸了。
他脑海里不停设想阮云妮在Y城跟郑朗霆朝夕相处的场面,他们会对视,他们会交流,会并肩作战,会谈笑风生……会吗?
虞钧颐猛踩刹车,转头看向阮云妮,她淡红的唇紧抿着,柳眉微蹙,黑亮眼珠凝着怒气,像在问他又在闹哪样。
“你……对他笑过吗?”虞钧颐忽然没头没尾地问。
“你在说什么?”阮云妮神色寒如坚冰。
虞钧颐黯然道:“自从回来以后,你没有对我笑过,一次都没有,我……我可以不要钱,只要你对我笑一下。”
这已经是他能说的最软的话了。
阮云妮感觉他在羞辱自己,她正色道:“欠钱就得还,你放心,半年内我连本带利还给你。”
虞钧颐被她的冷淡刺痛,他看到她发丝松散,一绺垂到额前。
他试图替她捋起,阮云妮立刻躲开,眼中的寒意激起虞钧颐的征服欲,他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
阮云妮反掐他虎口,虞钧颐直接压到她身上,短短几秒内他们过了三四招,虞钧颐粗暴地吻住她,慌乱中咬破她下唇。
阮云妮狠狠抽他耳光,他品尝到她的血的味道,是甜的。
他们的车之后,车流已经排成长龙,烦躁地按喇叭催促他们快走。
阮云妮忍住立刻跳车的冲动,沉声命令虞钧颐:“开车。记住你是一名军人,军人以任务为重。”
虞钧颐咽下她的血,感受她带给自己的火辣痛楚,听话地把她送到机场。
24小时后阮云妮身着迷彩作战服,手提便携电脑融入郑朗霆的队伍。
她努力平复呼吸,让自己沉浸在军队的危机感里。
虞钧颐对她做的那些事,她不愿意细想,因为她觉得恶心。
郑朗霆扫过她全身,什么都没问,冷声下令:“出发。”
没人注意到,他的目光曾在她嘴唇的伤口上停驻片刻,眼眸变得晦暗阴沉。
阮云妮正抱着星星,她脸上的悲伤几乎让虞钧颐心碎。
他小心翼翼地在她面前蹲下,虔诚地仰望她:“对不起,我刚才不该跟林之蔓弹钢琴。”
阮云妮有些奇怪地看看他:“没关系啊,不用跟我道歉。”
虞钧颐急切道:“不,我真的错了,我当时想故意跟她暧昧……让你嫉妒。”
阮云妮怜悯地俯视他,忽然明白了郑朗霆所说的“你提到钱说明你心里很在乎,谁知道你日后跟她争吵时会不会用这件事刺痛她“。
郑朗霆阅人无数,那时就看出虞钧颐本性难移。
他太骄傲,八面出锋,伤害人时从不惮于往人的最痛处戳。
一年前他知道阮云妮害怕看到他跟林之蔓在一起,于是一年后的今天,他按照自己的惯性伤害她。
事后虞钧颐又幡然醒悟,不计代价地乞求她原谅。
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
阮云妮这样宁为玉碎的人,忍受不了他的时而砒霜时而蜜糖。
“虞钧颐,你很好,我不怀疑你会是好爸爸。”阮云妮柔声道:“只是我们的关系,也就仅此而已了,现在,我想回去。”
虞钧颐几乎跳起来:“回去?回哪里去?”
阮云妮目光坚定:“我要回Y城,继续做我的项目,那里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
她被责任驱使,也被思念煎熬。
她确信自己此刻心心念念,只想见到那个人——如山伟岸,似海有容。
她无比渴望被他深邃又慈悲的目光笼罩,无比盼望看见他明朗狡黠的笑容。
虞钧颐焦灼不已:“你的心理疾病……”
“会好的。”阮云妮满眼真挚:“我感受过星星带给我的爱,像早晨的露珠一样清新,即使在那样美好的时刻里,我还是在想赵青。
只是我不再畏惧了,我感觉很融洽,我已经可以与我的愧疚共生。
你也知道,真正的勇者,是认清现实后仍热爱生活的人,从今往后,我会更真诚地生活,把赵青那份也活出来。”
真诚地生活,是放下犹疑,坚定向自己想要的迈步。
阮云妮告别星星,大步走出虞家大门。
天朗气清,万物可爱,街角处停着一辆吉普车,丰神俊朗的男子在车前踟蹰,似是犹豫要不要去找心上人。
“郑朗霆!”阮云妮大声喊出他的名字。
郑朗霆惊喜地抬起头,脸上瞬间展开明朗的笑容:“我……我刚到,正好休假,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
他没说自从他走后,他整夜睡不着,白天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忙碌。
可大队长看出来他已经快被蛀成空心人,大吼再这样下去他会毁了自己,也毁了手下的兵,勒令他用掉积攒许久的假期来看阮云妮。
“会不会打扰你?我……我可以看一眼就走的。”郑朗霆心虚得不敢看她,低头盯自己脚尖。
他害怕打扰她和她女儿的团聚,以及,和虞钧颐的再续前缘。
“不会,见到你的前一秒,我想的是——如果能立刻看到你,该有多好。”阮云妮勇敢说出内心所想,勇敢朝他迈步。
她像梦中设想过的无数次那样,伸手碰触他的脸颊。
“和平年代里,我们仍秣兵厉马,枕戈待旦,我们愿意为了信仰赴汤蹈火,可是在这些宏大的使命之外,我能不能……也拥有一点柔情和幸福?
让我体会到柔情和幸福的人,能不能是你?”
她主动说出表白之语,让郑朗霆震撼到久久失语。
她看见他的泪水在眼眶里闪烁,嘴唇微微颤抖。
“我……我只有一个要求。”素来游刃有余的他语无伦次道:“以后求婚时,能不能让我先开口?”
他们相视而笑,整座肃冷的军属大院因为他们的笑声变得甜蜜温馨,就像他们的余生一样。
阮云妮呆滞地坐在花园里。
林之蔓找过来,笑容嫣然。
“阮云妮同志会弹什么曲子?”她语气友好地发问。
阮云妮一板一眼地回答:“部队里不教钢琴。”
林之蔓噗嗤乐了,好像在听到什么极好笑的事:“你不会连五线谱都不认识吧?那虞钧颐弹琴给你听时,岂不是对牛弹琴……哦抱歉,我用词不当。”
阮云妮淡淡瞥她一眼:“不用掩饰你的敌意,想说什么就说吧。”
星星用裙摆兜了许多小花,欢天喜地跑过来:“妈妈,送给你!”
林之蔓自作主张地接过来,和颜悦色道:“谢谢宝宝呀,这花好香好香。”
星星愣住了。
林之蔓压根就不在乎星星有什么想法,单纯把她当成撮合自己跟虞钧颐的小工具。
此刻当着星星的面,林之蔓毫不掩饰自己对阮云妮的轻蔑。
“你肩上挂的是一毛二?不错啊,年纪轻轻,还是个女的,已经是中尉了,不过你的本事也就这点了。
钢琴你会弹吗?艺术品你会鉴赏吗?文学著作你读过几本?国外你去过吗……都不会,都没有,阮云妮,你就算再奋斗一百年,也洗不掉身上的土包子味。
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抓紧离开虞钧颐,别幻想他会真的爱你,他的世界你永远高攀不起……”
阮云妮冷笑一声:“懂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你很引以为豪?林之蔓,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岁月静好?那还因为有我这种人替你负重前行。”
林之蔓漂亮的脸有些狰狞:“放屁,我用得着靠你?我靠我爹就够了,知道他是谁吗?信不信我让他把你一撸到底……”
星星突然响亮地喊了声“爸爸”。
林之蔓立刻换上柔媚温润的表情,笑意盈盈地看向他:“钧颐,我正在跟阮云妮聊天,好久不见了,我好想她的。”
虞钧颐手插在兜里,故作深沉地看着远方,心里想的全是怎么支开林之蔓和星星,然后跟阮云妮独处。
谁都没想到星星的会大声说:“林之蔓是坏女人!我摘给妈妈的花全被她抢走了!她还说妈妈是土包子!”
林之蔓惊愕万分,急得想去捂星星的嘴。
星星泥鳅般滑不溜手,跳到长椅上提高嗓门:“她还说要让她爸爸,欺负我妈妈,把妈妈的工作搞黄,让妈妈变成穷光蛋,连买馒头的钱都没有……”
星星的添油加醋让阮云妮噗嗤笑出声,既愉快又感动,她想她终于长大了,学会了坚定维护爱自己的人。
林之蔓慌张找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星星指着她的鼻子说:“坏女人!你给我买玩具逼我喊你‘妈妈’,你不过是想做我爸爸的老婆,你对妈妈很坏,假装对我很好,所有人都知道!”
虞钧颐的脸色越发黑了。
他忽然意识到,孩童都知道的事,一直以来被他忽略了。
今天星星大声说出来了,以前星星沉默时,阮云妮又明里暗里受了林之蔓多少气?
林之蔓此刻装得泪水涟涟,求助般看向虞钧颐:“钧颐,星星好像误会我了。”
虞钧颐的回应是指着大门,言简意赅的一个字:“滚。”
林之蔓惊呆了,她模样愈发梨花带雨:“半小时前我们还在弹钢琴啊,你怎么突然……”
“半小时前我是蠢货,现在我清醒了。”虞钧颐拖着林之蔓的胳膊,强行把她拽到门外。
林之蔓看到了虞钧颐眼中的决然,她急得要死,泪水糊满狰狞漂亮的脸。
她从未这样形象全无过,她几乎想跪下求虞钧颐回心转意。
“你忘了我们在你的书房里有多快乐吗?我们四手联弹,谈天说地,你说我是你的Soulmate,阮云妮能给你这种感觉吗……”
虞钧颐惊慌地看一眼阮云妮,害怕被她听见,然后转头恶狠狠威胁林之蔓。
“别说了,你不知道你父亲正被纪委调查吗?我正好有几份证据可以提交……”
林之蔓活像见了鬼,美丽的外表彻底被撕裂,只剩下恐惧和迷茫。
很快她像个疯子一样抱头大叫:“不对!不可能!我爸爸不能倒!”
虞钧颐已经关上大门,直奔阮云妮而去。
他内心想的全是如何挽回她。
“陈良同志,已经光荣殉国。”
政委说出这句话后,阮云妮的泪水瞬间决堤。
陈良是她的军工导师,却在爆破试验中被飞旋的弹片杀死。
政委肃穆道:“陈良同志去世前,提出让你接替他的工作,组织上考核后认为你的确有这个能力,阮云妮同志,你愿意吗?”
阮云妮完全没有犹豫,立刻起身立正,含泪回答:“我愿意!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政委继续问:“即使你们的研究危险系数很高,随时可能殉国,你也愿意吗?”
“我愿意!”
“即使你要在边疆封闭工作三年,不能见到丈夫和孩子,你也愿意吗?”
阮云妮脑海里闪过虞钧颐俊冷优雅的身影,和女儿星星可爱的脸,在一秒的停顿后坚定道:“我愿意。”
政委也已经眼含热泪,起立向她庄重敬礼:“阮云妮同志,我代表组织感谢你。”
阮云妮在夜色里慢慢走回家,她手中拿着一个狙击枪上的瞄准镜。
这是陈良的遗物。
他无家无室,遗物全部分给曾经的战友。
这瞄准镜是他的爱物,上面刻着“良”字。
他生前不仅教阮云妮科研知识,还额外教过阮云妮射击。
那现在她心目中如兄如父,是最好的导师,想到这里她再次泪如雨下。
前方突然传出轻蔑又悦耳的男声:“哭什么?”
那人从屋檐下走出,乌黑军靴踏入月色,长腿窄腰宽肩,优越身材展露无疑。
军帽下,是矜贵冷傲的俊眼修眉。
他就是阮云妮的丈夫,虞钧颐。
“钧颐,你提前回来了?”阮云妮有些惊喜,随后再次陷入悲痛。
陈良的死属于军事机密,暂时不能告知外人,连虞钧颐都不可以。
她只得擦干眼泪,珍而重之地收起瞄准镜。
然而虞钧颐已经迅速夺过瞄准镜。
黑色管体落在他雪白手套上,他缓缓扯出一个讥讽的笑。
“又是陈良?你这么晚回来是去跟他见面了?瞧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他真是你忘不掉的初恋?”
一直以来虞钧颐都误会阮云妮和陈良的关系。
阮云妮无数次解释他们只有战友情和师徒情,可虞钧颐的疑心在今晚再度大爆发。
“那他的瞄准镜怎么会在你这里?你今晚到底在哭什么?”他的质问咄咄逼人。
阮云妮无法回答。
虞钧颐气得转身就走。
阮云妮连忙追上去:“你刚回来就走吗?我们已经三个月没见了呀,我……星星很想你。”
虞钧颐冷笑道:“她又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怎么会想我?”
这话让阮云妮心头一窒。
星星的确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她父母在越战中牺牲,阮云妮没跟虞钧颐商量就领养了她。
虞钧颐讥诮道:“女儿是别人生的,妻子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有时候我真是怀疑我到底有没有家。”
阮云妮的心痛得像是要碎掉。
长久以来虞钧颐一直待她极为冷漠,她的心早已伤痕累累。
可是下个月她就要赶赴边疆,留给夫妻团圆的时光不多了。
于是她再次主动低头,拐出小巷追上虞钧颐。
却看见她方才还冷漠无情的丈夫,此刻笑眼弯弯,温柔地望着他身侧的女子。
那女子美貌绝伦,长卷发在风里轻轻飞扬,淡紫色连衣裙在路灯下折射柔光。
她是虞钧颐的初恋林之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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