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城的病房。
对了,许岩城的病房原本有四个床位。
听护士说,傅听雪不想让其他病人吵到许岩城休养,包下了隔壁病房。
没有床位的伤员,就在别的病房加塞床位。
我旁边就有一个伤者,临时加塞进来。
电话那边传来我的主治医生的低喝道:“那不是普通的肝脏破裂,是肝脏破裂加血液感染!感染了!”
有人推门进来。
秦医生的声音,不止从我的电话里传入我的耳朵,还从走廊传入病房。
不过随着病房门合上,走廊里传来的声音被阻断。
电话里,傅听雪略显漫不经心地回道:“知道了,这样吧,我晚点过去看他。”
“嘟……”
通话突然挂断了。
我的病房门被我的主治医生打开。
她面颊泛红,怒意未消,但还是强行压怒火:“许哲,听说你请的阿姨来不了了,我另外给你安排一对一护工吧,你现在还不能随便下床。”
我投去了感谢的目光,声音沙哑的说:“谢谢秦医生救我的性命。”
“这是我应该的,你分到我手里,我肯定要拼尽全力救你。”
我的主治医生跟我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我脾脏没了,肝脏还切除了一块,原本生龙活虎的我,现在只感觉深入灵魂的虚弱。
临走时,又安慰我:“傅医生晚点会过来看你,你先好好休息。”
我的主治医生本意是好的。
但他不知道,我请的阿姨来不了是因为傅听雪把她叫走了。
而傅听雪果然是晚点来看我。
半夜两点钟,把我从床是摇醒来。
“许哲你醒醒,我有话跟你说。”
我睡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傅听雪坐在我旁边。
他身高一米六八,穿着一身白大卦,五官精致秀气,站着不说话还真像是柔美温婉的。
当初就是被他这副好皮囊吸引,沉迷的不行。
我眉头皱起。
他见我醒了,低下身子,忍着我大半个月没洗澡而发出酸臭和血腥气的身体,在我耳边说:
“明天一早,省电视台会来医院采访你,咱们医院发生被救回来肝脏破裂感染的事迹得到社会高度关注,我想你把这个采访名额让给你堂兄。”
我猛地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