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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劳一生成笑话?我重生掌全家财政春花温元姝 番外

几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送走了郑大夫,老夫人重新在床边坐下,拉起了谢千娇的手:“千娇啊,如今你有了身孕,应该好好养着才是,不如把账本给元姝,叫她管着?”谢千娇撅了噘嘴:“姨母,那账本我管得好好的呢,好不容易摸着了点门道,要是给出去,夫人肯定不会轻易还给我了!”见她态度坚定,老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那你可得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千万别累着啊!”谢千娇弯唇一笑:“姨母放心,我知道的。”——自己的亲外甥女有了身孕,老夫人自己也开心,甚至时不时亲自过来看她。如此一来,她难免会照应不到裴至诚,所以,便叫裴至诚重新回了主院。裴至诚回来,对温元姝也没有影响。毕竟他白日上学,就算在家也不会待在主院里,在温元姝这儿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如此几日过去,这日午后,温元姝拢着斗篷在院子里...

主角:春花温元姝   更新:2024-12-06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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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温元姝的其他类型小说《操劳一生成笑话?我重生掌全家财政春花温元姝 番外》,由网络作家“几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送走了郑大夫,老夫人重新在床边坐下,拉起了谢千娇的手:“千娇啊,如今你有了身孕,应该好好养着才是,不如把账本给元姝,叫她管着?”谢千娇撅了噘嘴:“姨母,那账本我管得好好的呢,好不容易摸着了点门道,要是给出去,夫人肯定不会轻易还给我了!”见她态度坚定,老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那你可得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千万别累着啊!”谢千娇弯唇一笑:“姨母放心,我知道的。”——自己的亲外甥女有了身孕,老夫人自己也开心,甚至时不时亲自过来看她。如此一来,她难免会照应不到裴至诚,所以,便叫裴至诚重新回了主院。裴至诚回来,对温元姝也没有影响。毕竟他白日上学,就算在家也不会待在主院里,在温元姝这儿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如此几日过去,这日午后,温元姝拢着斗篷在院子里...

《操劳一生成笑话?我重生掌全家财政春花温元姝 番外》精彩片段


送走了郑大夫,老夫人重新在床边坐下,拉起了谢千娇的手:“千娇啊,如今你有了身孕,应该好好养着才是,不如把账本给元姝,叫她管着?”

谢千娇撅了噘嘴:“姨母,那账本我管得好好的呢,好不容易摸着了点门道,要是给出去,夫人肯定不会轻易还给我了!”

见她态度坚定,老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那你可得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千万别累着啊!”

谢千娇弯唇一笑:“姨母放心,我知道的。”

——

自己的亲外甥女有了身孕,老夫人自己也开心,甚至时不时亲自过来看她。

如此一来,她难免会照应不到裴至诚,所以,便叫裴至诚重新回了主院。

裴至诚回来,对温元姝也没有影响。

毕竟他白日上学,就算在家也不会待在主院里,在温元姝这儿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如此几日过去,这日午后,温元姝拢着斗篷在院子里晒太阳,外头突然来报,说有个丫鬟求见。

看见那张熟悉的清丽面庞,温元姝眼底闪过笑意:“你姐姐的身子可好了?”

丫鬟连忙道:“有劳夫人挂心,奴婢姐姐的病已经好了,而且……姐姐也跟奴婢说了许多道理。”

丫鬟直接跪在了地上:“奴婢跟在老夫人身边多年,自认任劳任怨,从未偷奸耍滑,可老夫人却一直看不见奴婢,任由其他人欺负奴婢,老夫人也从来不出来主持公道……”

平时受欺负也就罢了,今年早些时候,她的冬衣和炭火都被人抢去了大半,她险些活活冻死了!

后来,一直与她相依为命的姐姐又得了病,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求遍了松寿院的人,却无一人愿意对她伸出援手,最后,竟然还是靠着温元姝,才保住了她姐姐的一条性命……

“奴婢想,奴婢还算有几分姿色,若能帮得上夫人的忙,奴婢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夫人是侯府主母,你一个丫鬟,如何能帮得上夫人的忙?”春花皱眉道。

丫鬟身子一颤,连忙改口:“是,是奴婢想出人头地,求夫人帮帮奴婢!”

温元姝看了她一眼:“春花,取些保养皮肤的膏子,叫姑娘带回去。”

“姑娘回去且用心保养着,我可以送你去侯爷身边,但能不能在侯爷身边站稳,就得看姑娘你的本事了。”

丫鬟顿时大喜:“是!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奴婢阿婉,永记夫人恩德!”

这日,天上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温元姝窝在贵妃榻上,身上盖着毛茸茸的毯子,怀里拢着手炉,耳边是炭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转头可见纷扬雪景,惬意得叫人昏昏欲睡。

直到有一人携着满身风雪推门而入,温元姝下意识地睁开眼,在看清来人的一瞬,恨不得把手炉砸他脸上去:“你怎么又不提前打声招呼就过来了!”

陆乘渊将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收入眼中,眼底漫开几分笑意:“怎么,下次见你还得提前递个帖子?”

温元姝没接他的话,目光也移到了跟他一起进来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身上斜挎着药箱,一副医女打扮,对上温元姝的目光,便拱手道:“在下忘忧,师承药王谷谷主,听说夫人身体不适,特来为夫人调养。”

“辛苦姑娘跑一趟。”

“我就不辛苦?”陆乘渊双手环胸,对温元姝对自己的态度很不满。

温元姝看着他,唇角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陆大人,您也辛苦了。”


温元姝怔了怔才伸手把斗篷往下压了压,把脸露了出来,正好看见那面带凶兽面具的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到了对面。

春花下意识地挡在了温元姝跟前,戒备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危险的男人。

“嫁入侯府以后,过得还好吗?”陆乘渊的声线低沉冷冽,语气却很随意,像是在与多年不见的老友闲话家常。

陆乘渊一边说着话,一边随手取下了凶兽面具。

温元姝没有回答,只打量着他。

这人上次认出自己的身份之后,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显然,这人认识自己。

可温元姝皱着眉打量了他半晌,记忆里却没有人的容貌能与他重合。

见温元姝迟迟不说话,陆乘渊的面色一僵,脸上显出几分震惊错愕的神色,声音也陡然拔高了一截:“你把我忘了?!”

这一声震得外头树丛都轻轻晃了一下。

温元姝皱着眉,眼中疑惑之色更深。

对面那人气得不轻,腾地就起了身,在凉亭里来回走着:“你个没良心的,当初选夫家的眼神就不好,这么多年不见,不光眼神更不好了,心也被狗吃了,连我都忘了!”

春花蓦然转身:“夫人,这是陆公子吧?”

温元姝才恍然大悟。

陆乘渊。

也就是那个被她毁了婚约的青梅竹马。

再次面对他,温元姝心里难免升起了几分愧疚,然而……

“当初我就觉得你眼瞎心盲,现在看来,还真没骂错你!我人都站在你面前了,你竟然都没认出来!怎么,你现在还真满心满眼都是那什么安远侯了?那姓裴的有什么好的!”

那人骂骂咧咧,温元姝深吸了口气,强忍住踹他的冲动。

“哪来的狗叫个没完,春花,咱们走,一会儿别被狗咬了。”温元姝起身,然而酒劲未过,身子微微一晃,连春花都没反应过来,却有一人已经扶住了她。

待她站稳,陆乘渊就放了手,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有的人,看着人模人样的,还不如狗呢。”

温元姝轻哼一声,懒得再跟他斗嘴,抬步就走。

看着主仆二人身影消失,陆乘渊轻吸了口气,重新将凶兽面具戴在脸上:“查查这人怎么回事,一身药味儿。”

离得近了,都能把人呛死。

无人应答,只是外头树丛轻轻一动,似是有人抽身离开。

没一会儿,宫宴就散了。

裴则玉和温元姝并肩跟在老夫人身后,远远看去,倒是很有相敬如宾的样子。

暗地里,不知谁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抹凶光。

——

侯府众人到了侯府门前下车,还未进府,便有个丫鬟迎了上来,脸上满是喜意:“老夫人,侯爷!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咱们夫人可能怀上孩子了!”

老夫人和裴则玉对视一眼,脸上显出喜意。

裴则玉很快意识到不对:“什么叫可能?”

丫鬟脸上喜意不变:“大夫说了,可能是月份还浅,所以暂时还把不出脉,不过夫人已经孕吐了,假不了!”

听着丫鬟说完,裴则玉才放了心。

温元姝适时道:“明日我叫人请杏林堂的大夫过来,给谢姑娘把脉吧。”

老夫人脸上欣慰更甚:“还是你懂事!”

温元姝抿唇轻笑。

好戏就要开始了,她不懂事能行吗。

次日一大早,温元姝就叫人把杏林堂的大夫请进了府里。

“这位是是郑大夫,”温元姝道,“在杏林堂中专管妇人生产的。”

郑大夫对着老夫人拱了拱手,胸口杏林堂的徽记闪闪发亮。


听见里头的动静,春花怔愣了一瞬:“姑娘,那谢姑娘不是侯爷的表妹吗?这……”

温元姝不答,抬步走入厅中,将裴则玉和谢千娇的慌张收入眸中,却又像是没见着一般,对着老夫人行礼:“婆母安好。”

“嗯,”见温元姝进来,老夫人的面色有些不自然,“起来坐吧。”

“谢婆母。”

温元姝刚刚落座,老夫人就开了口:“元姝,过继孩子的事儿,你想的怎么样了?”

不等温元姝开口,老夫人便接着道:“其实这事儿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嫁过来都两年了,肚子也一直没个动静,要是再拖下去,不知道外头的闲话会传得多难听呢!”

“这要是再过几年,可是都要犯七出了,到那时候,场面就太难看了!”

老夫人一副真心为她着想的样子,看得温元姝几欲作呕。

温元姝轻吸了口气,慢条斯理地道:“婆母,说到底儿媳也才嫁进来两年,若是婆母这么着急想要个孙子,儿媳也不是不能生,何至于这么早就过继?”

“这事儿要是传到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侯爷已经在外面留了情,欲盖弥彰呢。”

她把刚才老夫人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一边说着,一边看了裴则玉一眼。

裴则玉面色如常地对上她的目光,倒是一旁的谢千娇没沉住气,差点站起来。

“再说了,想来那些孩子的年纪都不大,就算我把他们视如己出,毕竟也不是他们的亲娘,”温元姝道,“还是把他们都送回去,让他们的亲爹娘养着吧。”

老夫人脸色难看。

送回去?

怎么可能!

“元姝啊,”老夫人咳嗽了一声,“有个孩子给你傍身,难道还能是害你吗?你认下这个孩子,既可以免去生育之苦,又可以得个孩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你这么聪明,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想不明白吧?”

“生育对女子而言,可是一道鬼门关啊!我这不也是心疼你吗?”

温元姝眉梢微动,眼底蔓延一片冰冷的笑意:“婆母还真是会心疼人呢。”

连一个亲生的孩子都不许她有,老夫人说这是心疼……

这种鬼话,也亏得老夫人说得出来。

“表嫂,姨母对你真是一片仁爱之心呢。”谢千娇开口,语气颇为阴阳怪气。

温元姝抬眸看了她一眼,笑着道:“表妹不必羡慕,日后我也这么心疼你。”

“你……”谢千娇顿时哽住。

谁想要这种心疼啊!

裴则玉低咳一声,道:“元姝,母亲一片真心为了你,你可不能辜负母亲。”

温元姝心中冷笑。

这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是半点退路都不给她留啊。

“我若成亲两年就要收养孩子,这不就是承认自己生不出来吗,”温元姝叹了口气,“婆母,外人哪里知道您对儿媳的心疼,只会说儿媳无用呢。”

老夫人不由心中冷嗤。

外人怎么骂温元姝,与她何干?

但是此时此刻,老夫人只能摆出一副关怀的模样:“这……”

“婆母的好意,儿媳也不敢辜负,”温元姝叹了口气,“婆母要是非得让儿媳收养孩子,就等同说要儿媳舍了自己的名声……那就拿侯府的地契来换吧。”

她这为难的话一出口,厅里的众人纷纷愣住了。

老夫人一早就想到温元姝不会这么好打发,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温元姝竟然张嘴就敢要侯府的地契!

侯府地契,这可是命脉所在啊!

这侯府上下一大家子,可都在这一座侯府里住着,要是把地契给出去,温元姝一个不高兴,他们整个老裴家怕是都得流落街头了!

温元姝像是没看见老夫人那难看的脸色一般:“婆母放心,儿媳也是侯府的人,自然不会拿地契做什么,只是……想让自己安心罢了。”

“婆母既然这么心疼儿媳,想来也不会忍心看着儿媳被人戳脊梁骨吧?”

“可、可地契……”

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交给温元姝?

“婆母,我若养了这孩子,外头的人议论儿媳无法生育,儿媳的名声有损,让儿媳如何能抬得起头?”

“若婆母不愿,我自己也能生,何须要养旁人的孩子?婆母还是把孩子送走吧。”

老夫人到底还有脑子,拒绝的话不敢说得太直白,怕惹怒了她,到时候就真的免谈了。

见老夫人面露迟疑,谢千娇赶紧给裴则玉递过去一个眼神。

区区一张地契,哪里有她儿子重要!

裴则玉抿了抿唇,直接做了主:“给你就是。”

她想生自己的孩子,简直白日做梦,且不说自己不愿,她那身子早已经无法有孕。

老夫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么大的事儿,她正想尽办法推脱呢,裴则玉竟然就答应了?!

老夫人突然有种被自己人捅了刀子的感觉。

偏偏那捅她刀子是自己亲儿子,老夫人不能当众拂了他的面子,只好不情不愿地叫来了张妈妈:“去,把地契拿来,还有——”

老夫人压低了声音,张妈妈眼睛一亮,道了声“是”,便转身离开了。

温元姝要地契,可以,但她也得让温元姝出出血!

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得色。

这会儿干等着也是等,老夫人便叫人把孩子们都领了上来。

孩子们穿着整齐,一个赛一个的乖巧,温元姝的目光缓缓从他们身上扫过。

目光落在了上辈子亲手勒死她的养子,裴至诚的身上。

心底的恨意险些宣泄而出,她紧握住手正要将眼神移开时。

“元姝也觉得这个孩子好?”

似乎是见她一直看着那孩子,一道饱含欣喜的声音骤然响起:“哎哟,你跟则玉还真是心有灵犀啊!则玉也看上这个孩子了!”

老夫人大喜过望。

本来她已经想好了一箩筐的话,没想到温元姝跟这孩子还挺有缘分,竟然一眼就看上了!

太好了!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一旁的裴则玉和谢千娇对视一眼,也都松了口气。

裴则玉咳嗽了一声,道:“元姝,你既然认下了至诚,日后可要好好待他啊。”

老夫人也连忙道:“是啊!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孩子,你可得把他视若己出,好好教养才是!”

接连几道声音,把温元姝的心绪扯了出来。

她不由在心底冷笑一声。

她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他们这就把这孩子压在她身上了。

孩子教不好,就都是她的错,要是孩子教得好,他们就坐享其成。

多好的算计,无本万利的买卖。

不过也好。

她上辈子能教养他成才,也能将他养废。

且……上辈子娘家覆灭,与裴则玉怕是脱不了干系,将他儿子养在膝下想来也能得到一些线索。


这日之后,温元姝像是把这事儿忘了似的,每日按部就班,淡然得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老夫人寿宴过去不久,就是中秋。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宴会,老夫人没敢让谢千娇自己办,而是亲自开口让温元姝在一旁看着。

这下,谢千娇看温元姝的眼神越发不对劲了。

若之前只是小打小闹的争风吃醋,那现在,便是有几分把她当生死仇敌看的意思了。

温元姝也不怵她,二人对视间,似有火花四溅。

虽然这次中秋宴会也出了点岔子,但好在最后没有闹得太难看,老夫人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这么过去了。

又过了几日,将军府那边传了消息过来。

“大夫人说后山庄都已经收拾好了,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您一起去呢。”春花道。

温元姝思索片刻,道:“就明日吧。”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再拖延下去,只怕今年冬天开不了门了,那损失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春花点点头,这才转身下去。

次日一早,主仆二人就出门去了将军府,又在将军府换乘了轻便平稳的车才往后山庄去。

刚走出上主街,外头突然响起一阵喧闹声。

温元姝掀开帘子往外看去,便见一队军士正往城里押人。

这场面似曾相识。

“这也是那绣衣使者的功劳,”温大夫人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前段时间有个知府被押解回来,这几天送回来的,便是知府手下的小鬼,只怕往后几天也还有的热闹。”

“这件事了了,那位绣衣统领应该也要回来了。”

绣衣使者的权力如此之大,生杀予夺,还谁的面子都不给,绣衣统领回京,只怕京城要有人睡不着觉了。

温元姝“唔”了一声。

这段热闹很快也就过去了,温元姝重新放下帘子,跟温大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走了半天,马车才再次停下。

温元姝从车里出来,连脚凳也不想踩,直接跳了下来,只觉得身上到处都不舒服。

温景已经翻身下马,正看着她笑:“要不回去的时候咱俩换换,你骑马?”

好歹也是出身将军府的姑娘,温元姝是会骑马的。

温元姝摇了摇头:“大哥,你怎么连这会儿的功夫也不放过?”

温景失笑:“走吧,进去看看。”

温元姝亲热地挽着温大夫人的胳膊,跟在温景身后进了庄子。

这一进来,温元姝才知道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叫她过来。

只见这院子里里外外都已经被修得格外平整,甚至连格局都改了,屋舍也是重新翻修过的,崭新崭新的,没有一丝荒凉的影子。

“那天我亲自过来看,见这庄子里有温泉,就想着你恐怕是要换点银子,”温景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二人往后头去,“前头也就这样了,后头还没开始,你说说你想怎么整?”

温元姝一路走一路感叹。

不愧是她的亲大哥啊。

兄妹二人都没见面,温景就已经把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了。

“都听大哥的。”温元姝笑着道。

温景也早有预料,无奈道:“你这丫头……”

真是一点心也不想操啊。

温元姝但笑不语,倒是一旁的温大夫人把话接上了:“你怎么还不乐意了?自家妹子的事儿你不操心还想操谁的心去?姝儿,你且放心,我一定盯着你大哥好好把你这庄子布置好,今年冬天就开张!”

温元姝连连点头:“还是大嫂好!那今年冬天,咱们一起过来泡泡怎么样?”

“好啊!”

温景听着两人说笑,眼底笑意温柔。

——

一番来回,到侯府时已经是深夜了。

刚回院子,便有丫鬟捧着匣子过来了。

“这是……”温元姝眨了眨眼。

春花也是一脸疑惑。

丫鬟解释道:“这是周老先生叫人送来的,里头是给姑娘的药。”

温元姝脸色一变。

丫鬟接着道:“是泡药浴的药,杏林堂的人说了,最好每日都泡,平日不能受凉,不能吃生冷的食物。”

说完,丫鬟又一指桌上,只见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个药包:“那些是喝的药,一天两次。”

温元姝看着这一柜子的药陷入沉思。

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这破身子这样也挺好。

不疼不痒的嘛。

然而,一旁的春花已经行动了起来:“奴婢这就去叫人熬药!正好您在路上折腾了一天,不也说身上不爽利吗?您喝口茶等一等啊!”

说完,春花就拿着药包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温元姝试图挽留她的手僵在半空。

片刻后,屋里响起一道沉重的叹息。

这日以后,温元姝就过上了白天喝药,晚上泡药浴的日子,整个人几乎都被药味儿从里到外腌透了。

不过好在半个月的坚持并非无用,周老先生过来给她把脉的时候,脸上的神情终于松快了些:“就按这个方子,再泡三旬,到时候我再过来看!”

温元姝又叹了口气。

还有三旬……

罢了,有用就行。

熬呗。

——

这日,裴熙正好歇旬假,老夫人突然叫人传了话,说要让温元姝带着裴熙去一趟松寿院。

二人本来还疑惑,到了之后才发现谢千娇和裴至诚也在。

自从上次裴至诚被家法处置之后,就一直住在松寿院,由老夫人和谢千娇管着,到现在还没回去。

见状,温元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是考教功课来的。

二人入学时间不长,太深的学问自然是考不了,老夫人斟酌一二,叫人上了笔墨纸砚,要看看他们的字写得如何。

二人各自铺纸研墨,先后起了笔。

老夫人也是琴棋书画皆通的,待二人写完,亲手将各自的字都接到手里看了。

裴熙的字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已经有了轻重变化和基本的架构,假以时日,定然能写出一手颇具风骨的好字。

裴至诚的字一笔一划很是认真,其实也不差,只是跟裴熙一比,这差距就大了。

老夫人面上不动声色,把二人都夸了一遍,却在把人打发走之后,重新拿起裴熙写的字,又仔细看了一遍。

“还是元姝会教养孩子啊……”老夫人摇着头。

当日被温元姝随意选出的孩子,竟然也能甩裴至诚一大截。

只可惜,那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孙子。

“看来得跟则玉好好说说,叫他早点跟元姝有个孩子才行。”

温元姝教导一个养子都能有如此成效,更别说是教养自己的亲生孩子了,定能养出一个品行兼优的好孩子。

以后裴至诚有这样的孩子辅佐,她也能更放心一些。

一旁,张妈妈的眼神微微一闪。


要是以正妻之礼去办,需要的时间自然很多,但贵妾之礼就省了许多功夫。

三书六礼一概省略,谢千娇乘着一顶花轿从侯府后门出去,装模作样地围着侯府转了半圈,从正门进,便算是礼成了。

至此,谢千娇的身份就从表妹变成了侯府平妻。

温元姝按着分例,一文银子都不曾克扣,不过,或许是谢千娇对那贵妾之礼本身有诸多不满,进门次日,并未向温元姝行礼敬茶。

温元姝也完全都不在意就是了。

不来最好。

她这会儿正看着那养了将近一个月,身上总算是有了点肉的裴熙,心生欣慰。

她认了两个孩子,一个已经许久没见过了,这个却是一日三趟地过来,跟她吃过了饭之后也不急着走,而是会再陪着她坐一会儿。

这么一天天下来,温元姝才知道,原来养孩子和供祖宗是不一样的。

母子二人一起在饭桌边落座,温元姝亲手给他盛了碗汤,道:“在这儿也住了一个月了,有什么不习惯的吗?”

裴熙双手接过汤碗,摇了摇头:“都习惯,母亲不用担心我。”

他的屋子宽敞明亮,一尘不染,被褥更是蓬松柔软,于他而言,简直就像是身处仙境一般。

闻言,温元姝这才放心:“再过几天,杏林堂的周伯伯会再来看你,你怕不怕?”

小孩儿嘛,喝那么苦的药就是顶受罪的事儿了。

裴熙摇头:“不怕。”

温元姝眼底显出几分心疼。

前世,裴至诚偶有头疼脑热的时候,叫他喝药简直跟要杀了他一样,不光扯着嗓子尖叫,更会不管不顾地拳打脚踢,阻止所有人靠近,温元姝不知挨了多少下,生疼。

现在想想,温元姝还都头疼。

跟裴至诚比起来,裴熙简直懂事得叫人心疼了。

温元姝没再说什么,只是往裴熙手里放了个葱油花卷。

她这儿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没过一会儿,温元姝就道:“熙儿,你想读书吗?”

裴熙动作一顿,随即眼睛便亮了:“想!”

他已经八岁了,早就该启蒙。

裴家老宅的孩子们六岁就启蒙了,手拉手去学堂,他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甚至连靠近学堂都不行。

因为他身份低贱,不配,稍稍靠近一点,就会被人拿着扫帚打出去。

他分明也是正儿八经的裴家族人,可因为他没爹没娘,就比下人还低贱。

可笑。

裴熙抿了抿嘴,将头低了些。

温元姝便道:“温家有族学,你要是想学,咱们一会儿就过去。”

她爹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商户出身,干的是领兵打仗的活儿,却跟几个颇有名气的大儒性情相投,甚至还忽悠着把人留在了族学里,教养温家后人……

真不知道温衡是怎么做到的。

想起许久未见的父亲,温元姝有些感伤。

前世,据说温衡是在奔赴沙场的途中暴病而死,她的几个哥哥在上了沙场之后也相继殒命。

男丁没了,女眷顶上,最后除了她以外,满门都淹没在了北疆的风沙之中,再不得回。

温元姝吸了口气,掩下了面上的感伤。

此事疑点重重,好在这一世,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温元姝加快动作用过早饭,便叫人去请裴则玉了。

她不喜裴至诚,便更不能容忍自己因裴至诚落下话柄。

更何况,她也不打算如前世一样,事事亲力亲为。

所以跟裴至诚有关的一切,她都得让裴则玉知道。

毕竟那虽然不是她的儿子,却是裴则玉的,他不管谁管?

然而过去好半晌,也不见裴则玉过来。

温元姝有些不耐烦了。

她还想早点出门,去娘家吃中午饭呢。

最后往院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温元姝道:“春花,你先去把礼物清点出来。”

“是。”

春花刚走,裴则玉才终于姗姗来迟。

他依旧是一袭锦衣,一副端方的君子模样,颈间一道暧昧的红痕格外明显,不难猜测是何人所为。

温元姝的目光自那红痕之上一扫而过,对上了裴则玉的目光。

裴则玉看着她,道:“这么着急叫我过来做什么?”

这大半个月以来,温元姝一反常态,装得对他毫不在乎,没想到他纳妾次日,她就匆匆叫人去请他了。

果然如他的娇娇所说,温元姝这是欲擒故纵呢。

真是心机深沉。

思及此,裴则玉不自觉地抬手,在颈间红痕轻抚了抚。

想起谢千娇给他留下这道红痕时,那迫切占有的小表情,裴则玉唇角微微勾起。

温元姝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笑个什么劲,只道:“谢姑娘既然已经进门,我想着,两个孩子启蒙的事儿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裴则玉眉头微蹙:“至诚才五岁,不用这么着急吧。”

温元姝心中冷笑一声。

裴至诚不着急,裴熙着急。

她不动声色道:“按理说越早启蒙越好,五岁的年纪实际刚好,要是再晚,就追不上旁人了。”

裴则玉一听,觉得也对。

裴至诚日后是要继承侯府的,早点启蒙于他确实没有坏处。

连他都差点疏忽了,温元姝倒是心细。

他欣慰地看了温元姝一眼,放柔了声音道:“那就听你的。”

温元姝的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一皱:“但是我与裴至诚素来不亲近,还是侯爷去跟那孩子说吧。”

裴则玉二话不说就点了头。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自然是要上心的。

他起身,脚下步子刚迈出去,却又顿住:“今日娇娇身体不舒服,才没有来给你请安,并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件事情毕竟是谢千娇不对在先,若是温元姝有意刻薄,谢千娇还真说不出什么话来。

闻言,温元姝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好端端的,他跟自己解释这个干什么?

不过,温元姝还是点了点头:“无碍。”

裴则玉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抬步离开了。

裴熙很快就重新梳洗打扮好过来了。

又过去许久,裴则玉才沉着脸出来。

他脸上的气愤显而易见,身上携着的怒火更是不可忽视。

他大步走了过来,沉声道:“你带着……他去吧。”

说完,裴则玉便甩袖离开。

他快步回了熏风院,对着那还未起身的谢千娇,罕见地发了火:“你是怎么教养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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