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淮洛许枝的其他类型小说《诱捕小乖宝,野痞太子爷强势攻陷纪淮洛许枝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炖肉的东华七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吊着他?不接受不拒绝?许枝俏不想太看得起自己,她有什么本事能吊得动周琮啊。她的那些小心思,在周琮面前都不够看的。但她似乎,无路可走。刘德华只有一个。烦躁的把东西收了,手机弹出几条消息。是周琮的。到家了。袋子看了吗?那支石榴红的适合你,下次擦了给哥哥看。许枝俏没回。通通删除。过了会,周琮的信息又来了:宝宝,跟哥哥说晚安。许枝俏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老流氓!让老鼠爬你床上咬烂你的耳朵!周琮立刻回了:被咬过吗?“......”不过五秒,周琮又来了条语音。点开,男人声音凉飕飕的:“什么时候,谁把你扔进的这种房子,我帮你报仇。”许枝俏:“......”这男人太恐怖、太恐怖了。警觉心敏锐的不像个人。许枝俏:我困了,晚安。收到这条晚安信息,周琮眼底阴...
《诱捕小乖宝,野痞太子爷强势攻陷纪淮洛许枝全文》精彩片段
吊着他?不接受不拒绝?
许枝俏不想太看得起自己,她有什么本事能吊得动周琮啊。
她的那些小心思,在周琮面前都不够看的。
但她似乎,无路可走。
刘德华只有一个。
烦躁的把东西收了,手机弹出几条消息。
是周琮的。
到家了。
袋子看了吗?
那支石榴红的适合你,下次擦了给哥哥看。
许枝俏没回。
通通删除。
过了会,周琮的信息又来了:宝宝,跟哥哥说晚安。
许枝俏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老流氓!让老鼠爬你床上咬烂你的耳朵!
周琮立刻回了:被咬过吗?
“......”
不过五秒,周琮又来了条语音。
点开,男人声音凉飕飕的:“什么时候,谁把你扔进的这种房子,我帮你报仇。”
许枝俏:“......”
这男人太恐怖、太恐怖了。
警觉心敏锐的不像个人。
许枝俏:我困了,晚安。
收到这条晚安信息,周琮眼底阴翳没消。
这丫头骂人不会骂,打人也不会打,逼急了就尖叫,能脱口诅咒他被老鼠咬,想必是她自己被咬过。
至少被吓过。
这丫头到底是年纪小,不懂言语能投射出她心底的恐惧。
她怕老鼠。
周琮有些无奈。
这可怎么好。
娇气又脆弱,还容易同情心泛滥,没有缘由的相信人。
怎么算,都还是待在他这种心狠手辣的人身边才最合适。
-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纪淮洛基本每天都会去奶茶店接许枝俏回家。
只是那晚之后,周琮倒是安静许多,没逼她出来见面,连信息也极少发。
许枝俏希望他就此别再出现。
不知因为什么,纪淮洛这几天都没骂她,也没针对她偷偷谈了个猴子对象的事再发表意见。
就安分的充当司机。
某天从奶茶店离开,纪淮洛车开到一半,忽然停在一家糖炒栗子店铺旁边。
“吃吗?”
许枝俏回神:“啊?”
“我问你吃吗你聋了,”纪淮洛凶巴巴的,“栗子!!吃不吃!!”
“......”
纪淮洛砰地踹开车门:“问也白问,跟块木头似的,买来你就给我吃!”
月份进入了秋季,但深城天气依然热,不是吃炒栗子的时节。
纪淮洛抓着糖炒栗子的牛皮纸袋,粗鲁地塞到她怀里。
“行了吧,能别蔫巴了吗?”
“......”许枝俏怔怔的,“我蔫吗?”
纪淮洛:“你说呢?”
他烦躁得很:“不就失个恋,两条腿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你至于吗?”
许枝俏怔愣的表情瞬间裂开缝隙。
合着他以为自己是失恋,在难过来着。
难怪这段时间都没骂她,每天好声好气地接她回家。
还给她买糖炒栗子。
可许枝俏又无法解释。
但纪淮洛言行底层透出的小心翼翼,让许枝俏突如其来的红了眼。
在对纪家产生一丝归属感后,又对纪淮洛这个哥哥,产生了一些真实感。
“草!!”纪淮洛睁大眼,快炸了,“你敢哭试试!我立刻把你扔了!!”
许枝俏破涕为笑,手伸进牛皮纸袋,掏了几颗热腾腾的栗子:“给。”
“......”纪淮洛顿了顿,“你还想让我给你剥?”
许枝俏:“。”
她手又伸:“给你吃。”
纪淮洛打量她几眼,冷哼,啪的拍过她手心,将那几颗栗子拂进手掌。
密封的空间内,浮荡着暖甜软糯的栗子香。
“你找男人的眼光得放高点,”纪淮洛扔了颗剥好的栗子进嘴,含糊道,“吃亏的是你们小姑娘,别什么垃圾都要。”
许枝俏乖乖应声:“好。”
纪淮洛:“知道什么样的是好男人不?”
许枝俏不假思索:“刘德华。”
“......”纪淮洛有点懵,“你都喜欢刘德华了你还能看上猴子。”
下一秒,屏幕上弹出XXX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巴拉巴拉巴拉。
“......”
周琮睫毛朝下,在眼睑聚出一小团晦暗。
群消息还在增加,甄创和华庆阳拼了命的给他打电话,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琮缓缓抬眼,将手机关掉。
真是好样的。
许枝俏。
就是学不乖对吧。
-
汇演这天,许枝俏千叮咛万嘱咐,不许纪淮洛把那张刘德华的应援横幅带去。
宿舍三个姑娘对她的新发型极为好奇,叽叽喳喳的问了价钱、理发店名称和位置。
“烫发太容易踩坑,你这做的太顶了啊。”
“你刚说店叫什么?”
许枝俏想了想,说:“是个英文名,好像是clouds。 ”
“这店名有点耳熟,”宋思婷平时会关注时尚消息,“是不是在洪深路,白墙黑瓦,完全不像是理发店?”
许枝俏点头。
宋思婷拍掌:“是那家没错了。”
邹琪:“你去过啊?”
“我哪去过,我在时尚杂志上看到过,”宋思婷说,“不接待非会员以外的顾客,它就不是一家专门的理发店,它的目标群体是那些大明星、贵妇,造型只是他们其中一项业务。”
许枝俏:“......”
宋思婷:“你说这发型花了多少?”
许枝俏已经没了底气:“200。”
“上次我在遇见给头发补色就花了380,”宋思婷说,“200还不够人家开门的小费。”
“......”
许枝俏耳廓在这话里发烫。
亏她还大言不惭,给了人家二百,又问造型师可不可以带同学来。
她是不是又在不知不觉间欠了周琮的钱?
汇演在晚上七点。
相对于其他同学的忙乱,许枝俏只是上台唱首歌,不需要太过隆重,也不用换礼服。
辅导员的意思是让她穿自己的衣服就行。
许枝俏便把没上过身的军训服穿了。
应景。
晋东方言偏软,许枝俏觉得自己的普通话算是标准,但身边人一致认为她尾音会上扬,像极了撒娇。
思来想去,许枝俏选了首杨钰莹的我在春天等你。
比较贴合她的声线。
前面几个节目偏热歌热舞,轮到许枝俏时全场骤静,加上舞台缭绕的白雾,有种人处仙境的静谧,人也舒缓放松起来。
立体环绕音响下,第一句出口,就像是印象中的鱼米江南,空灵啁啾。
台下几千名穿着军训服的学生不约而同安静。
透过台下录视频的手机屏幕,能看见台上女孩跟大家一样的军训服,素颜瓷白,卷发松挽,声音又异常甜软。
有人交头接耳:“真有种初到江南的感觉。”
“更像是我们尔滨来了个南方妹妹,你瞧瞧,咱们宿舍这群大老粗表情都收了,生怕吓到人家。”
一首歌结束,许枝俏弯腰致谢,两个男生忽然蹿上了台,塞给她两捧鲜花。
许枝俏见前面表演的人也有。
应该是节目组安排的气氛组吧。
然而还没下台,礼堂入口一道横幅不知何时拉了起来,夜光莹莹,刘德华的眼晴深情地望着她。
这场面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礼堂数千名师生都看了过去。
许枝俏:“......”
紧接着,纪淮洛手举大喇叭:“哦~~~~~呜~~~~~”
旁边的华庆阳和甄创神叨叨的跟上:“哦~~~呜~~~”
男声三重奏。
许枝俏想死。
真的想死。
她快速将麦克风和捧花全给了主持人,闷着脑袋下台,从人群中蒙脸穿过,直到小炮弹似的撞进纪淮洛怀里。
“你有病!”她脸红通了,压着声夺走他的喇叭,“我跟你拼了!!”
许枝俏发现这天空中飘的不是疑似中的地震云。
而是晴天霹雳。
恰好劈在她脑门上。
周家的太子爷,就这么赤|裸裸的、不假思索的,要跟她谈恋爱。
纪淮洛身边的这帮人,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许枝俏面无表情,脑袋看向一边:“不。”
“诶,”周琮双手掐在胯骨,躬背寻她眼睛,“我还能亏了你?”
许枝俏被他凛冽的气息围剿住,逃无可逃的感觉。
“我妈妈说了,一个萝卜一个坑,”她温温吞吞的,“虽然我这颗萝卜很好,但你一定不是我的那个坑。”
“......”
许枝俏:“你泡你朋友的妹妹,你老脸都不红吗?”
周琮额角抽了下:“老、脸?”
他也就。
22岁。
“哥哥你好!”许枝俏脖子一缩,拔腿往外跑,“哥哥再见!”
周琮抬手就抓,然而女孩子蹿得太快太灵,他手扑了个空。
夏日闷热的风从他漂亮的指节流过。
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舔舔唇,纳闷:“我说,刚那跑掉的,是淮洛继妹?”
周琮似乎磨了磨牙。
“庆阳,”另一个男人笑,“这是咱们阿琮第一次吃瘪吧?”
华庆阳手指抵住下巴,思索:“还真是。”
周家唯一的继承人、周老爷子心尖上的金疙瘩,不管出入什么场合都是无往不利的。
多少千金小姐想拿到他的联系方式,却苦于没有门路。
“你泡淮洛妹妹,”另一个狐朋狗友叫甄创,“他知道吗?”
周琮敛了视线,鼻腔意味不明的冷哼。
甄创瞅他:“这丫头脸都没长开呢,你别太畜生。”
“......”周琮皮笑肉不笑,“我长开了?我不也刚大学毕业?”
甄创提道:“人家刚上大学,等于你大学时,她才初中。”
“......”
这么一算。
真有点。
畜生。
甄创下结论:“原来你喜欢带小孩。”
周琮嗤笑,没应他的调侃,往车位走。
“诶,今天怎么开上库里南了,”华庆阳好奇,“你那辆黑武士呢?”
周琮懒着腔:“老爷子说太高调,叫低调些。”
华庆阳:“库里南...低调?”
甄创摸不着头脑:“你去干嘛,淮洛生日不玩了?”
“不了,”周琮开了车门,弯腰坐进去,“都说是小孩了,没长辈跟着怎么行。”
车子一溜烟地消失。
华庆阳咂舌:“他是玩啊,还是真格的?”
“管他是玩还是动真格,”甄创扯着他往会所走,“别一辈子玩鹰,临了被鹰啄了眼就好。”
-
许枝俏把手机通讯录从头到尾翻了个遍。
她是今年高考完才被接来深城的,在此之前从未踏足过这里。
自然还没有朋友。
许枝俏垮肩,沿着护城河的绿道走了几百米,琢磨要不她去最近的一家星巴克熬时间好了。
一辆黑车缓缓靠了过来,车窗降下,露出男人没什么情绪的脸。
“上车。”周琮淡淡道。
若在他讲那句话之前,许枝俏会把他当作纪淮洛的朋友对待。
可讲完那话,许枝俏只想离他八百丈远。
女孩子脚步不仅没停,还加快了,周琮气笑:“许枝俏,耳朵聋了?”
许枝俏两条腿抡得更快了。
周琮将车速放慢,悠悠地跟她平行,耐着性子:“你哥拜托我送你回家。”
“......”许枝俏停住,“真的?”
猜到她不信,周琮将手机屏幕转向她,上面是一条正在进行中的通话。
跟纪淮洛的。
周琮开了免提。
“有人听见了没?听见吱个声,”纪淮洛火爆脾气,“我已经跟家里阿姨串好了,叫那学话精直接回家,别给老子在外面瞎串。”
周琮眼睛目视着许枝俏,对手机里的人说:“嗯。”
纪淮洛:“到哪儿了?”
“护城河。”
“...怎么走护城河那路,”不知想到了哪里,纪淮洛嚷道,“你别不会没搞定那丫头吧,你让她跟我说句话。”
周琮眉骨一提,将手机递到许枝俏脸前。
沉默。
许枝俏讷讷出声:“哥哥。”
“...操,”纪淮洛小小声骂了句脏口,又调高声贝,“还玩不玩?玩就回来。”
许枝俏才不要回去。
纪淮洛递出的台阶没人下,他又开始挂脸:“那让周琮送你回家,我爸你妈今晚不回,我要通宵,害怕你就跟阿姨睡。”
“...我不怕。”许枝俏说。
纪淮洛:“你爱怕不怕,这个爹我也是当够了。”
这语气实在欠揍,许枝俏忍不住:“你算什么爹,我宁愿要周琮哥哥这样的爹也不要你这样的!”
说完,她甚至忘记这不是自己手机,指尖利索地点了挂断。
纪淮洛的破口大骂瞬间消音。
车子打着双闪停在路边,天光已经暗下去的绿道上是慢跑的人。
周琮几根手指灵活地把玩手机,眼尾瞥她:“当对象不要,想要爹?”
“......”许枝俏耳根的烫意弥漫到脸颊,“就举个例。”
周琮呵笑:“拿你周琮哥哥举?”
许枝俏被纪淮洛气没的理智回归两分,说错话的懊恼层层加深,涌到脑海里。
“对不起,”她低着脑袋,受气似的,“我一下子忘了,就想着得用一个坏的,衬托另一个更坏的。”
周琮:“......”
周琮:“上车。”
许枝俏捏捏衣角,多说多错,也不敢再开口,顺势拉开驾驶位后排的门。
周琮眯起眼,啪的把车锁了:“副驾。”
这是真把他当司机了。
“......”
好不容易坐稳,左边又一道冷声:“安全带。”
许枝俏感觉脑子越来越浑浊,就像是做错了一件事,接下来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越想做好,错得越重。
她扣完安全带,扭脸朝向窗外。
经过路口红灯,周琮撇她一眼:“跟你好好说话你拔腿就跑,凶两句又跟我挂脸,就喜欢纪淮洛这样的是吧?”
“......”许枝俏对上他视线,满脑子凌乱的思绪,“他是我哥哥...”
而且,周琮这语气也太熟稔、太冒昧了吧。
不等她讲完,周琮又说:“都多大了还念叠字?改成一个哥。”
深城,整个城南私人会所被笼罩在朦胧的霞光中。
许枝俏对着天空拍了张照。
已经上了台阶的年轻男人回头,言行举止全是不耐:“你走不走?待会被拐子抓去,别又跟我爸告状!”
“......”许枝俏抬脚上台阶,笑眼弯弯,“我都被拐子抓去了还怎么告状?”
纪淮洛一瞧见她笑就心烦。
“待会你周琮哥哥要来,”他警告道,“他最腻烦女生跟他套近乎,你少这样跟他笑。”
“哥哥,”许枝俏软声问,“你在担心我吗?”
毕竟,周家这位太子爷长着一张玩咖的脸,性格乖张又腹黑,不用纪淮洛叮嘱,许枝俏都会退避三舍。
“......”
妈的。
就是这种感觉。
他明明在讨厌她。
却总能被她理解成关心。
若不是亲爸纪寿的一句“生日带妹宝一块去玩玩,我把你从后勤调进核心部门”,纪淮洛是宁死不会带这个累赘出门的。
“今天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纪淮洛恶狠狠警告,“敢往外学一个字,我把你脸揍歪。”
许枝俏顿了顿,双手默默捧住自己脸蛋,一双眼睛不经意漾出笑。
压根不相信他的恐吓。
纪淮洛更烦躁了。
一群狐朋狗友等在包间,说要给他一个惊喜,出于对那帮人的了解,纪淮洛摁着火,再次强调:“也别一惊一乍...要不你自己找个地方玩去吧,我这边结束去接你。”
许枝俏一扭头,自己往内走。
“我妈妈说了,”她温吞道,“只要我乖乖的参加你生日,她就允许我住校。”
开学她刚好大一。
“......”
靠!
合着她也有任务。
人家原本就不是冲着他生日来的。
明白这点,纪淮洛脸挂不住,跨着大步从她身边越过。
他腿长,许枝俏立刻被抛在身后。
包间在二楼,纪淮洛臭着脸一把推开——
“surprise!!!!”
门后几筒彩带礼炮砰砰炸开,五彩斑斓的亮片像大雪飘落。
纪淮洛整个人瞬间被覆盖住。
许枝俏慢了两步,只头发和鞋尖上不小心沾了几片。
“我、操!”纪淮洛咬牙,“这谁整的事?特么俗不俗?”
“呦呵,纪公子嫌俗了,兄弟们,咱给他来个不俗的。”
油腔滑调的话一说完,里面十几人迅速分开,露出被遮挡住的长桌。
长桌有两米,四周用鲜花装饰。
暧昧昏暗的光线下,那鲜花中央半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伸出染了鲜红豆蔻的手,娇滴滴唤:“纪公子~”
纪淮洛一个激灵,表情明显更难看了:“我...”
刚说一个字,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纪淮洛猝然转身,笔挺高大的身子往右移,将桌上的女人完全遮挡住。
那柔媚的声音许枝俏听见了,却没看见,正好奇地伸长脑袋往内瞧。
视线冷不丁被截断,许枝俏抬头:“哥哥,我没一惊一乍。”
倒是他,一会一阵、一会一阵的。
纪淮洛忍了又忍,又是忽然转身,看向里面的人:“赶紧收了,阿琮最讨厌这种场面。”
“阿琮?太子爷也来吗?”
“淮洛说来就会来,咱们这群人,就淮洛跟太子爷有交情。”
这话难免带上几分酸意。
纪淮洛心情不爽:“收不收?”
“收收收!”有人拖腔带调,“太子爷被养得矜贵,家教又严,若被长辈们知道是咱们让他见了这种脏东西,还不得削死咱。”
纪淮洛皱眉。
服务生鱼贯而入,快手快脚收拾妥当。
“蒋滨,”纪淮洛问,“你什么意思?”
蒋滨依然是那副阴阳怪气的调:“大家都是兄弟,除了淮洛你,太子爷可谁的生日都不去。”
他意有所指,又不明白讲出,反而嘲讽:“总不能,是看上你继妹了吧?”
许枝俏才18,而且这个暑假才搬进纪家,不仅年纪小,跟这些人也不熟。
把她攀扯进来,不外乎是在指桑骂槐,嘲笑纪淮洛巴结周琮巴结的好罢了。
纪淮洛脸一冷,立刻撸袖子。
许枝俏头皮一紧,眼力见十足的拽住他衣角:“哥哥!叔叔说,不能跟人家打架!”
“就是,今天生日,算了算了...”
“蒋滨,你喝多了吧?”
包间里的人连忙劝道。
此起彼伏的嘈杂中,一道声音倏然跃众而出——
“什么喝多了?”
许枝梢还站在门边,闻言第一时间望了过去。
走廊明亮的光中,年轻男人像是从宴会上赶过来,一只手拎了件西装外套,另只手勾住领带结,正慢条斯理解着领带。
他步子很慢,松垮没形,耳廓一对耳骨夹迸出野性锋锐的寒光,为这张英俊逼人的脸添了些傲岸不羁。
方才还喧闹的人群乍然静了。
领带已经解下,被男人缠在掌中,他停在许枝俏身边,对凝固的场面置若罔闻,调笑道:“唷,我们妹宝也来了。”
许枝俏跟他不熟,只知道他家是做军工的,但凡跟此沾上边的,均写着周家的名字。
而周琮是下一任唯一的继承人。
也是纪淮洛的朋友。
“周琮哥哥好。”她礼貌唤道。
男人眼帘垂着,望她一秒,随后把拖在地面的西装递到半空:“来,妹宝帮哥哥拿一下,待给你买糖吃。”
“......”
西装面料上乘,应该熏过香,有种淡淡的、捉摸不透的冷洌。
就像周琮这个人向外传达的感觉——
神秘,低调,又盖不住的冷奢。
纪淮洛还在恼火:“阿琮你要干嘛?”
周琮慢悠悠地绕着掌心那根领带,松一圈,绕一圈,眼皮漫不经心撩高,磁沉悦耳的声线:“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
都知道他说的是蒋滨讲的话。
但没人敢吭声。
周琮:“你自己说。”
他目光淡淡掠到蒋滨脸上。
“说了呢,这领带就是领带,”周琮唇畔噙笑,“不说,这领带,就是你的上吊绳了。”
“...听不懂。”
“哦。”
纪淮洛抓抓头发,烦躁:“没人照顾你,你妈就不担心?”
“谢谢哥哥这两个月的照顾,”许枝俏游刃有余,“打扰了您以前的平静我很抱歉。”
“......”
许枝俏:“哥哥再见,哥哥晚安。”
“......”
房门在眼前被关掉。
纪淮洛站进了黑暗里。
不是他说。
他感觉他又被恶心到了。
而许枝俏的手法,明显比周琮更高明。
至少,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恶心到。
-
翌日,纪寿和许姝有工作要出门,安排司机和李姐送许枝俏去学校。
许枝俏看了眼手机信息,确认转给周琮的钱还没被接收。
这钱若是他私自掏腰包给她补上的,这种方式,他恐怕不会要。
想托纪淮洛将钱还给他,又怕纪淮洛一知道会节外生枝,到时又要扯出她丢钱等一系列事情。
李姐在外面催促,说要早点过去,万一床垫被子不合适还有时间换。
许枝俏仰天无语。
她没这么娇贵啊!!!!
还未出门,纪淮洛忽然回来了。
下车时,他抱着一个熟悉的小姑娘。
许枝俏大为震惊,没想到昨天见到华妞妞,今天又见到了。
“看什么,”纪淮洛把华妞妞托高,“华庆阳的妹妹,你喊她妞妞。”
“......”
她认识。
纪淮洛眼神扫她,嫌弃:“你是去哪里买了这么些破烂。”
许枝俏忍了忍:“哥哥再见...”
“等着,”纪淮洛没好气,“李姐,我车里几个袋子一块带去。”
车后备箱是开着的,几只颜色不一的购物袋。
李姐搭眼看了下,笑:“还有笔记本电脑呢。”
一袋是女生穿的衣服,另一袋是杂七杂八的小东西,还有只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
许枝俏顿了顿:“不用的...”
“你妈怎么回事,”纪淮洛再度打断她,“都大学了还不给配电脑,到时候怎么跟室友熬夜打游戏。”
“......”
其实许姝给配了,只是提前送进了公寓那边。
不等许枝俏说些什么,纪淮洛提了提华妞妞的手:“小哑巴,是不是想送姐姐去学校?”
许枝俏嘴巴开合:“...妞妞,你怎么不说话?”
“姐姐好,”华妞妞奶声奶调,“姐姐我想喝牛奶。”
声音一出,许枝俏眼睁睁看见纪淮洛瞳孔一震。
紧接着,熟悉的一幕传来。
纪淮洛嘴唇哆嗦:“草!!你不是哑巴?”
“......”
“华妞妞,”纪淮洛暴躁,“你会说话??”
许枝俏:“......”
他们跟华庆阳真的是朋友吗?
昨天经历过的场面,许枝俏今天又重复了一遍。
华妞妞捧着她给的牛奶,客客气气的:“谢谢姐姐。”
纪淮洛:“再说一个字,嘴给你缝上。”
“......”许枝俏十分无语,发现他们这个圈子,真是怪天怪地怪四岁小孩,就是不会怪自己。
不内耗阔少组。
“哥哥,”许枝俏想走,“我赶时间。”
纪淮洛挠了挠头:“小哑巴,咱们送姐姐...”
许枝俏:“不用,会被别人看到,哥哥你不是怕别人知道咱们的关系吗?”
“......”
见他脸色又开始不好,许枝俏连忙道:“哥哥你今天还没遛二德...”
纪淮洛:“没了。”
许枝俏:“?”
没了?
死了?
“纪淮洛!”许枝俏头皮发麻,胆子暴涨,“那是一条生命!是不是你昨晚把它踹死了?”
难怪昨天后院的动静特别大。
“......”纪淮洛阴起脸,“你喊我什么?纪、淮、洛?”
许枝俏:“喊你纪淮洛都是给你面子!你个有暴力倾向的杀狗犯!!”
纪淮洛脖颈倏然绷出青筋:“它是特么被周琮那货举报了!是你过敏这事被他抓到了把柄!结果我二德被收回了,还落了个暴力狂、杀狗犯的名号!!”
“......”
“许枝俏,”纪淮洛咬肌鼓动,“你特么赶紧走,我是真想在后院埋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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