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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深宠,锦绣天下全文免费

锦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的银票,快来人救活,我的银票!”顿时骆勤心疼的大喊大叫,令人抢救被火损毁的银票,趁乱之时,邱鸿轩带着苑苑逃脱了。“苑苑,你坚强一点!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邱鸿轩不停策马,向城门奔去。骆启霖立刻在奉天室召见了瞿浩然,他心里放不下福建的事情,到现在瞿浩然还没给他回复,“如何?接应的人又没有见到苑苑与邱鸿轩?”瞿浩然神色凝重,摇了摇头,跪下回道:“启禀圣上,邱大人与叶姑娘夺得账本从留候府离开后便失去了踪迹,有人见叶姑娘身负箭伤,遂邱大人为追兵所逼,一同纵身跃入河中不见了踪影,生还的可能性没有多少!”听闻后骆启霖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连说了几个“不可能!”他突然起身,抓住瞿浩然的肩膀,用力地摇着,质问道:“苑苑与鸿轩水性极佳,不可能死,他...

主角:骆启霖骆琪琰   更新:2024-12-03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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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启霖骆琪琰的其他类型小说《夜帝深宠,锦绣天下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锦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银票,快来人救活,我的银票!”顿时骆勤心疼的大喊大叫,令人抢救被火损毁的银票,趁乱之时,邱鸿轩带着苑苑逃脱了。“苑苑,你坚强一点!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邱鸿轩不停策马,向城门奔去。骆启霖立刻在奉天室召见了瞿浩然,他心里放不下福建的事情,到现在瞿浩然还没给他回复,“如何?接应的人又没有见到苑苑与邱鸿轩?”瞿浩然神色凝重,摇了摇头,跪下回道:“启禀圣上,邱大人与叶姑娘夺得账本从留候府离开后便失去了踪迹,有人见叶姑娘身负箭伤,遂邱大人为追兵所逼,一同纵身跃入河中不见了踪影,生还的可能性没有多少!”听闻后骆启霖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连说了几个“不可能!”他突然起身,抓住瞿浩然的肩膀,用力地摇着,质问道:“苑苑与鸿轩水性极佳,不可能死,他...

《夜帝深宠,锦绣天下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的银票,快来人救活,我的银票!”顿时骆勤心疼的大喊大叫,令人抢救被火损毁的银票,趁乱之时,邱鸿轩带着苑苑逃脱了。

“苑苑,你坚强一点!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邱鸿轩不停策马,向城门奔去。

骆启霖立刻在奉天室召见了瞿浩然,他心里放不下福建的事情,到现在瞿浩然还没给他回复,“如何?接应的人又没有见到苑苑与邱鸿轩?”

瞿浩然神色凝重,摇了摇头,跪下回道:“启禀圣上,邱大人与叶姑娘夺得账本从留候府离开后便失去了踪迹,有人见叶姑娘身负箭伤,遂邱大人为追兵所逼,一同纵身跃入河中不见了踪影,生还的可能性没有多少!”

听闻后骆启霖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连说了几个“不可能!”他突然起身,抓住瞿浩然的肩膀,用力地摇着,质问道:“苑苑与鸿轩水性极佳,不可能死,他们一定是漂到下游被救起来了,搜!派人去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瞿浩然领旨退下,只剩下骆启霖一个人眼眶发涨,双目猩红的在殿内,从怀中摸出一枚小小的耳环来,这是第一次与她共枕时她掉落的耳环。

“不会的,苑苑不会死!不会的,我还在等她,她怎么可能离我而去!”骆启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好像是疯魔了一般。

……

“苑苑!”昏迷中的邱鸿轩一下子坐了起来,他的最后记忆就是在他抱着苑苑跳入河中求生为止,然后便是被激流冲走,眼前出现了一个孩童,扎着一双小髻,双目明媚,单纯可爱,被他惊呼吓得一愣,向后退了一步赶紧跑开了,口中大喊着,“姐姐,他醒了!”

没一会儿一个身着布衣,荆钗挽发极为朴素的女子端了一碗药进来,双目明亮,笑容清爽,眼角带着一颗淡淡的痣,行动并不是忸怩的女子。

看了看邱鸿轩脸上的一些小擦伤后,说道:“既是醒了,快把药喝了吧!”邱鸿轩一把抓住那姑娘的手腕,焦急的问道:“你救我的时候我身边有没有一个女子,不对!是一个男子”

“你放心吧,那位姑娘已经脱离性命之忧了!”她放下药碗说道:“你在昏迷中还死死的拉着她身上的腰带,掰都掰不开,后来只能用剪刀剪断她腰带的一小段才将你二人分开,不过也是为她疗伤之时,我才发现她竟然是个姑娘,女扮男装,就说哪里有男子生的如此好看。”

听面前的这位姑娘一说,邱鸿轩终于是安下心来,问道:“那她现在身在何处?”

“在另一间屋子里养伤,她身体很虚弱,你喝了药就去看她吧!”那女子一双好看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邱鸿轩,将药碗端起来重新递与邱鸿轩。

“我叫翠羽,是这山间猎户的女儿,我爹在山间打猎时在河水的浅滩发现了你们二人!他现在上山采药去了,嘱咐我照顾好你们两个。”

翠羽看着邱鸿轩将药喝完,对他说道:“你快休息吧,身上几处剑伤,也是要静养的。”

“我想看看你们救得那位姑娘,不然实在是放心不下,还请翠羽姑娘带我前去。”既是邱鸿轩执意要去,翠羽只好带着他去了自己的卧房,只见苑苑还在昏睡中,躺在很简陋的床帐里,不过身上的箭已经拔掉,并敷了草药,伤口包扎整洁。

“这是她的东西,看上去极其的珍贵,你还是替她收起来吧!”翠羽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把匕首,正是启霖小匕,邱鸿轩接了过来心中酸楚,苑苑如今这般饱受折磨都是为了太子,而此刻京城方面的情况他们是一无所知,这一断了联系,恐怕太子也是会焦急万分。

翠羽以为两人是恋人,所以邱鸿轩才如此的担心,便宽慰道:“你不要伤心了,好歹捡回了一条命,你这般的伤心,她知道了心底里也不好受。”

“翠羽姑娘,不知道我们现在身在何处?”邱鸿轩抬头问道。

“这里是雁翎山谷,再向南行二百里就进入福州城了!”

原来他们二人在水中顺流而下漂了两百里,“那我们除了途径福州城还能离开福建吗?”邱鸿轩考虑到福州城内现在一定是戒严,骆勤必定会通缉他二人,若能是绕路而行,待苑苑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便可回京。

“也能,就是要走水路,好远的!向北去坐船到瀛洲,再从瀛洲坐船前往浙江,就出了福建了。”翠羽正说话间,床上的人有了轻微的动作。


“王爷,这就是从福建带回来的画像!”一个黑衣男子将卷轴呈给骆骐骏,只见他一身白色的孝衣,领口用银色的丝线绣着蟠龙,从交叉的前襟蜿蜒而下,那是属于亲王的图腾,头上的发冠后垂下两根白色的飘带,黑色的镶玛瑙腰带束的身姿挺拔,宽肩窄腰。

骆骐骏展开画轴,果然上面的人不是骆启霖,那一双桃花般狭长的双眸化成灰他都认得,是叶苑苑!骆骐骏愤怒的将手里的画卷撕得稀烂,“废物!你们都是废物!太子都认不出来!要你们何用!”

黑衣人连忙下跪,“她现在在哪里?”骆骐骏搓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问道。

“回王爷的话,她与邱鸿轩跳入河中后不见了踪影,死活未知!”

“那就掘地三尺找出来!”骆骐骏拍案而起,“找到他们二人杀了他们!生要成尸,死要见尸!”

骆骐骏自从宫西门兵变失败之后便心中怀有怒气,骆启霖三日后登基为帝,原本他唾手可得的皇位就这样没了,都是因为叶苑苑这个死女人和邱鸿轩,所以他要杀掉他们两个,一解心头之恨!

“王爷!王爷!”骆骐骏怒气未消之时,突然黄静柔惊慌的闯了进来,不顾骆骐骏纠结的眉心,慌张的喊道:“快入宫,母妃出事了!范皇后要令母妃为先帝殉葬!”

……

骆骐骏顾不得宫中的规矩入宫门必须下马,一路快马加鞭闯进了宫中,直奔建章宫,身后则是一路尾随而来捉拿的侍卫。

“范如烟,我知道是你搞的鬼,我不相信先帝要我殉葬!我要看圣旨!我要看圣旨!”建章宫内,平素不可一世的萧婕妤被两个太监压在地上,双目猩红的朝着范如烟吼着,似乎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她也从未如此的失态过。

而此时的范皇后,再也不是那个备受冷落,不受皇上待见的窝囊皇后了,她一身缤纷云锦织成的太后华衣,虽然外面披了一件素白的披风,可目光凌厉,不可一世,看着萧采岺,一字一句,红口白牙的说道:“圣旨是先帝下的,先帝宠爱你,自然想一刻都不离开你,明日是先帝下葬的日子,你今天就收拾收拾随他去吧!至于先帝的圣旨,岂是你能看的!”

“范如烟!一定是你搞的鬼!先帝不会如此待我,我生有皇五子,先帝不可能让我殉葬!放开我!”萧采岺眼泪如珠,却是怎么也挣扎不开被钳制的手。

“放肆!太后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华姑姑一巴掌打在了萧婕妤的脸上,范如烟看在眼中,心头解气,似乎她受了二十几年的气,终于在这一日清算了,往日后宫中丽妃与萧婕妤勾结各派皇妃屡屡挑衅自己的威严,她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今日她的皇儿践祚登帝,她还怕什么,整个后宫终于跟了她范如烟的姓氏!再也不用过着仰人鼻息的生活。

“我劝你还是听话一点,何必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狼狈至极的去见先帝!不如乖乖地喝下去,于你于我面子上都过得去!”范如烟看着嘴角流血的萧采岺冷笑了一声,“来人,送萧婕妤上路!”

华姑姑亲自端来了毒酒,准备强迫萧婕妤服下,却被门外飞进来的一枚玉扳指将手中的毒酒打翻,来人正是骆骐骏,“端王放肆!竟敢私闯后宫!”范如烟拍案而起,斥责道。

“范后,后宫私自处死妃嫔难道就不是放肆吗?!”骆骐骏蹲身扶着萧婕妤厉声质问。

“这是先帝的意思,谁人都不可更改!怎么?端王爷是想违抗先帝的旨意?”

“既是先帝的旨意,那就请范后拿出圣旨!不然何以服众!”骆骐骏知道先帝是不会下旨赐死母妃的,甚至在驾崩前,母妃御前侍奉汤药,先帝还曾说过,一旦自己驾崩,就让母妃随着自己前往封地,远离皇宫,怎么又会死后赐死母妃,明显是范后在撒谎,欲报私仇。

“这是先帝的口谕!”范如烟知道骆骐骏母子已经彻底的失势,她再也无所畏惧,所以此刻的后宫,她可以指鹿为马,她可以混淆黑白!“来人,送萧婕妤上路,将端王拖出去!”

范后发话,门外的侍卫立刻进来,按住骆骐骏,单人不敌四手,骆骐骏就这样被按着头压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萧采岺被华姑姑喂进了毒鸩。


趴在门外偷听的沈玉露气坏了。老娘这么养着你,这么惯着你,你还给老娘摆架子了?她脚一抬,把门就踢开了,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叶苑苑,你给老娘听着……”

叶苑苑早已平复情绪,冷冷地转过脸来,看着沈玉露不说话。

沈玉露早已怯了:“姑奶奶,你老人家已经有五六天没出这个房门了!我燕子楼损失了多少生意你晓得吗?”

“姑奶奶,今天算我求你了,成吗?你再不出去,我不好跟人交代!”

叶苑苑还在想着破席裹尸的父亲,死在身旁的母亲和叶蓁。她泛起笑脸面对他人,本意是想先落脚在此处,再慢慢想办法。但她没想到做个歌舞伎也这么麻烦,没有人身自由不说,不管到哪都有十几双眼睛盯着她。结交的达官贵人丝毫不会在风月场合讲正事。

叶苑苑想,她必须离开。

但对沈玉露,她是感激的。虽然她总是气势汹汹,但好歹,她算是救了自己一条命,并没有真正为难过自己。

沈玉露看了叶苑苑老关半天没见她回应,却见脸上痴痴的,不知在想什么。心中叫声不好,难不成跟哪个公子哥儿好上了?这钱还没赚多少就想跑,想得倒是美,不赔够一个燕子楼的钱不放人……

“沈娘,今晚来的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叶苑苑决定最会一次帮沈玉露接客。过了今晚,她就会偷偷逃走。这么些天,她的伤早已养好,体力内力都已恢复,没人知道她会武功,逃跑不是问题。主要是逃跑了之后,该何去何从?

沈玉露脸上笑开了花:“沈娘肯定不会给你找乱七八糟的客人啊!今晚这几个都是俊公儿!什么身份咱不好说,肯定是京中做大官的。一般人也便透露,也全用化名……”

今晚几个爷出手非常大方,看那个气度必是贵人无疑了。沈玉露可不想换去这些个重要客人。

叶苑苑令小语过来帮自己梳妆打扮。最后一次了。她想。

瞿浩然在房中等得是忐忑不安。与邱鸿轩不同,他是第一次来这种风月场合。

“怎么,难道担心你家老头子揍你不成?话说也你这么大了,侍妾都好几个了,你家老头子还管你这么多吗?”邱鸿轩看着瞿浩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调笑道。

宋离一声冷笑:“轩,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从不逛风月场合的人,突然要求要来燕子楼,还一定要点头牌叶苑苑,这其中若没有些缘由我可是不信的。”

邱鸿轩念着叶苑苑这个名字,突地觉得有点耳熟:“这个名字怪耳熟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瞿浩然叹口气说:“吏部尚书叶学枫家长女,也是叫这个名字。”

宋离问:“浩然,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吧?但那个叶苑苑早已死了。同名同姓而已,难不成你以为这个叶苑苑就是那个叶苑苑?如果这个叶苑苑就是那个叶苑苑,京城早就炸了。”

瞿浩然摇摇头:“我也算是觉得自己可笑了。但你想,叶家千金名苑苑,这个本来就很少有人知道她的闺名。再者,苑苑平素很少外出,知道她样貌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听闻燕子楼这个头牌亦是无双的样貌,一舞能动天下,能有这么巧合?我来,也算是断个念想罢了。”

邱鸿轩奇道:“念想?我竟不知浩然还与叶小姐相识?”

瞿浩然笑道:“我母亲与苑苑母亲是闺中秘友,因此儿时我便常与苑苑玩耍。虽然长大后相见甚少,但也偶有书信往来。”

宋离啧啧叹道:“竟有此事?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瞿浩然笑道:“这些事不上台面,所以知者甚少。”

邱鸿轩嗟叹道:“也是难怪你在叶氏收监期间便为叶氏之案疲命奔走。但却是无奈,翻案无力。叶氏一家尸首全部都由端王爷在场,仵作亲自验过。叶苑苑死得透透的了。可怜了叶苑苑,我倒是在瑞王爷府上远远见过一面,确实是个……”

敲门声起。房内几人立刻噤声。叶氏一案为谋反,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他们在此处大谈特谈,怕是不妙。三人不得不防。

“几位爷,叶姑娘来了。”沈玉露满脸堆笑地进来了。后面跟了个脸蒙着轻纱抱着古琴的姑娘,自然来者就是叶苑苑。

“几位爷,吃好喝好。苑苑,好生侍候着啊。”


叶苑苑成长在一个父母相爱的环境中,父亲虽有妾室,妾室却无所出,也无争斗,这也算是叶苑苑长了见识了。

她回到自己院中,却见房内灯火通明。

骆启霖正坐在自己房内,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酒。

叶苑苑默默坐过去,替他倒酒,陪他喝酒。

毕竟是自己身边人,发生这样的事,想必他也是不好受。

“兰江月……”骆启霖嘴角含了一丝笑,“她以前不这样。她……刚进来的时候,温柔贤惠,事事照顾得周到……”

叶苑苑轻轻地笑了一下:“女人的贤惠,大都是装出来的。谁不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谁会愿意,与很多女人共享所爱之人?”

骆启霖无奈地笑笑:“怪我咯?”

叶苑苑轻轻捏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也怪她。谁让她,爱上的是你呢?今日是太子,他日是一国之主,后宫注定佳丽无数。她该想明白才是。”

“如果……如果没有那件事,如果苑苑嫁给了骆琪琰,成为了瑞王妃,会怎样?苑苑会是个贤惠的王妃吗?”骆启霖斜着眼睛,笑笑着着叶苑苑。笑中有深意,眼中有深情。

叶苑苑亦是失笑:“说不准。世事难料,我不知道,我会是怎样一个瑞王妃。”

骆启霖却是握住她的手:“但是,现在的叶苑苑,还是从前的叶苑苑吗?如果瑞王现在站在你的面前,你……你是否还愿意嫁给她?”

说完,他像是怕她的回答,伤了自己的心,便又急急加了一句“苑苑,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不必背负父母之命。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叶苑苑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他的手宽厚而温暖。他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温暖着自己的心。嫁给瑞王,是否真的是自己的心愿?叶苑苑知道,她在第一次见骆启霖之后,便动摇了自己的心。那时的她,对这种动摇视而不见,每日还是傻呵呵数着成婚的日子。那现如今呢?

骆启霖看着烛光下的叶苑苑,肌肤吹弹可破,白皙得似夜明珠像在发光,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他不禁又轻声问:“苑苑,如果……如果我不是太子,你是否愿意……”

叶苑苑却是笑了,那微笑说不出的柔媚细腻,眼如星辰,眉如墨画,唇若点樱,若有若无的诱huò着他。

他向着叶苑苑唇上的那一抹红润慢慢靠近,慢慢靠近……

两个人越靠越近,呼吸带着兰香,洒在彼此的脸上。

叶苑苑却是突地避开了,她站了起来,脸上表情复杂,似失落,似无奈,似惆怅。

“殿下,殿下你始终是殿下,如果你不是太子,那么我现在,便不会站在你眼前。”

骆启霖怅然若失。是的,正是自己的太子身份,她才会刻意地靠近自己,辅助自己。他没有忘记,她最终的目的,也只是替叶氏翻案而已。

只是,如若有一天,他天下在手,许她为后,她愿否?

骆启霖没有问,他害怕拒绝。

又或许,等到那一天,再问罢。

“兰妃的事,殿下应该怎么处理?”叶苑苑转移了话题。

骆启霖叹口气:“我明日便入宫见父皇,此事事关皇嗣,父皇是一定要知道的。”

叶苑苑又重新坐下,气氛仍旧暧昧却不尴尬。

“苑苑说着不在乎,却愿意管我妃子之事。我竟不知道,苑苑什么时候跟孟玉瓒这么好了。”骆启霖是带着点调侃的语气说的。叶苑苑在乎他身边的女人,他毕竟,还是有些隐隐地兴奋。

叶苑苑笑道:“玉瓒姐是个知礼识大体的人。倘若兰妃……殿下可以考虑将她扶正。”

骆启霖又笑:“喏,说了不管,现在还管着谁是太子妃来了。苑苑管的事还挺多。”

叶苑苑也笑了。

次日,骆启霖便进了宫,将事情之来胧去脉前前后后都报与骆晗听了。

当然,他略去了所有关于叶苑苑的事,所有叶苑苑发现的事,他将功劳都揽在自己和所带的太医身上。这也正是叶苑苑提醒他要注意的。

骆晗摇摇头,骆启霖这孩子,与自己年轻的时候何其相像!都太过看重儿女私情!他长叹一口气:“朕的长孙……就这样没了。”

“不过啊,启霖,孩子没人,可以再要……”

话没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身边的太监赶紧上前轻拍着他的背。


苑苑醒了,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先是邱鸿轩焦急的神色,然后是一个小孩子,正扒在床边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这里是人间,原来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我们这是在何处?”苑苑想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肩膀剧痛难耐,邱鸿轩连忙扶了她倚在枕头上,说道:“我带着你跳入河水后便沿河漂流而下,幸好这位翠羽姑娘和她的家人救了我们,你肩上的剑伤还未痊愈,还不能动,若是撕裂开就更加的不好愈合了。”

苑苑看着翠羽和他弟弟亲切善良的脸微笑点头示意,忽的苑苑想起自己昏迷前揣在怀里的账本,“账本呢?”

“在我这里!”邱鸿轩安抚的说道,“只是上面的字迹经水浸泡过已经不清楚了,不过残存的几页还是有用的,我们已经掌控了他的罪行,账本也并非那般的重要了。”

尽管邱鸿轩这样说,可苑苑还是觉得万分的遗憾,叹了口气说道:“原本想得了账本,直接将骆勤绳之以法,现在看来似乎并非简单之事。”

“姑娘所说的骆勤可是留侯?”翠羽神色突然生变的问道。苑苑与邱鸿轩相视后突然警惕起来,毕竟两个人身处逆境,不得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

“翠羽姑娘你也认识这个留侯?”邱鸿轩反问道。

“有谁不知道他,鱼肉百姓,贪赃枉法,多少人被他害的无家可归,三年前我爹本是渔村的鱼户,靠打渔为生,就是因为这个留侯贪赃银款,海堤崩毁,渔村便被海潮吞没,这还不算,他不仅不赈灾居然还不减免赋税,最后我们没有办法只能隐居山谷,这山谷里一共二十几户居民全是当年渔村的幸存者。”

翠羽的话与刘满的别无二致,可见关于骆勤的罪行是并无夸大,翠羽突然跪在地上,请求的说道:“二位看起来便不是寻常之人,若是手中有骆勤的罪证一定要为我渔村百姓申冤!若是姑娘害怕祸及自身,就让翠羽带着这账本去状告骆勤,翠羽不怕!”

邱鸿轩将翠羽扶了起来,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苑苑,他二人现在处境困难,自身难保,如何才能救得了渔村的百姓为他们伸冤,邱鸿轩心中还在担心另一件事,未能解决福建的案子,乔准给的解药也在河水中丢失,苑苑性命堪忧。

“我们回去!”苑苑很决绝的说道,“我们必须回去,手上的账本虽然是不齐全的,可我们可以集结村民们联名的状子,这样骆勤就无可申辩了!”

听了苑苑的主意翠羽激动得很,连忙起身说道:“我这就去集结村民!劳烦姑娘写个状子!”

“你真的要回去?”邱鸿轩见翠羽走后问道。

“当然,我答应了骆启霖帮他完成查案和修建水利两件事,我还答应乔准彻查福建盐案,我还答应刘满帮他报仇,所以我自然要回去!就算是小女子也不能言而无信。”苑苑说着轻咳了一声。

“你快多休息!”邱鸿轩见她一咳嗽起来脸色泛白也不敢在多说,想着她平日素来说一不二,也没办法改变她的意思,倒不如跟在她身边倒也能护她周全,也好给太子一个交代,现在他们二人与京城完全的失去联系,着实要步步小心为妙,就算是自己这个太尉货真价实,也架不住天高皇帝远。

翠羽先是集结了村子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因为苑苑身体伤势需要卧床,就在翠羽家的小房子里商议了联名的事情,翠羽的父亲,也正是救了苑苑和邱鸿轩的那位猎户也在场。

粗壮的身体,结实的肌肉,或许是之前常年在海边打渔,皮肤晒得黝黑黝黑的,他很沉默的抽着一根烟斗,似乎在深思熟虑什么,至于其他人,他们则正用苑苑与邱鸿轩听不懂的地方话在小声的交流,情绪各异。

“我们已经写好了联名诉状,但不知道二位的真实身份,这个骆勤在福建可是根深蒂固,我们怕连累了两位!”一位老者站起来说道,声音有些苍老。

邱鸿轩看了一眼苑苑后起身说道:“我与这位姑娘是朝廷派来的钦差,督查福建赈灾已经兴建水利,可惜刚入城便被骆勤控制,为了拿到骆勤贪污的罪证只身犯险,身受重伤,我们现在还没有见到穆大人,我与叶姑娘准备重返福州城,将骆勤的罪证呈与穆大人!”

说着邱鸿轩将尚方宝剑拿了出来,在众人面前展示,“这便是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

邱鸿轩赶紧扶起了老者,说道:“我与叶姑娘一定尽力而为!大家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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