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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沈珈芙写的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

三日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漆黑如墨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深意,叫沈珈芙把手帕捡起来。苍青色的手帕上绣了墨竹,一打眼看过去很衬祁渊的气质。“谁的手帕。”他问,伸手示意沈珈芙拿来。沈珈芙声音有些小,她摇着头,柔声说不知:“许是准备这些衣裳的人配的,臣女看陛下的帕子脏了,这手帕似是正好。”祁渊听见她这话,将摊开放在手心的手帕收拢,略微低头,只能看见沈珈芙的一头乌发,发上没几个首饰,梳的也是少女的发髻,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容易被欺负的可怜模样。手帕上的绣样不能说不好,只不过自比不上宫中的绣娘。沈珈芙见他没再问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赶紧给他系上腰带。她正要往后退两步,一只手猝不及防地轻轻探了上来,两只手指钳住她柔软的面颊,没有用力,却叫她轻易不敢乱动,双眸与之对上。她听...

主角:祁渊沈珈芙   更新:2024-12-01 1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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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祁渊沈珈芙写的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漆黑如墨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深意,叫沈珈芙把手帕捡起来。苍青色的手帕上绣了墨竹,一打眼看过去很衬祁渊的气质。“谁的手帕。”他问,伸手示意沈珈芙拿来。沈珈芙声音有些小,她摇着头,柔声说不知:“许是准备这些衣裳的人配的,臣女看陛下的帕子脏了,这手帕似是正好。”祁渊听见她这话,将摊开放在手心的手帕收拢,略微低头,只能看见沈珈芙的一头乌发,发上没几个首饰,梳的也是少女的发髻,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容易被欺负的可怜模样。手帕上的绣样不能说不好,只不过自比不上宫中的绣娘。沈珈芙见他没再问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赶紧给他系上腰带。她正要往后退两步,一只手猝不及防地轻轻探了上来,两只手指钳住她柔软的面颊,没有用力,却叫她轻易不敢乱动,双眸与之对上。她听...

《祁渊沈珈芙写的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精彩片段


他漆黑如墨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深意,叫沈珈芙把手帕捡起来。

苍青色的手帕上绣了墨竹,一打眼看过去很衬祁渊的气质。

“谁的手帕。”他问,伸手示意沈珈芙拿来。

沈珈芙声音有些小,她摇着头,柔声说不知:“许是准备这些衣裳的人配的,臣女看陛下的帕子脏了,这手帕似是正好。”

祁渊听见她这话,将摊开放在手心的手帕收拢,略微低头,只能看见沈珈芙的一头乌发,发上没几个首饰,梳的也是少女的发髻,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容易被欺负的可怜模样。

手帕上的绣样不能说不好,只不过自比不上宫中的绣娘。

沈珈芙见他没再问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赶紧给他系上腰带。

她正要往后退两步,一只手猝不及防地轻轻探了上来,两只手指钳住她柔软的面颊,没有用力,却叫她轻易不敢乱动,双眸与之对上。

她听见祁渊又问了一遍:“谁绣的手帕。”

他还是猜到了。

沈珈芙的心缓缓沉下去,粉唇微启,似是泄气,又像是挣扎,说:“是臣女绣的。”

外面的天已快黑了,偏殿内点了烛火,借着明亮的烛光,祁渊一寸寸打量着沈珈芙,她的小把戏再一次被看穿。

这叫沈珈芙有些脸色发白,禁不住抬起手,稍稍抵着祁渊的动作,无措地唤他一声:“陛下……”

祁渊看见了她手指指腹上的伤,却是依旧不怎么放在心上,随口嗯了一声,叫她说说看。

沈珈芙只得断断续续开口:“是姑母说,叫臣女给陛下绣点东西,臣女绣了好几日才…绣成的。”

她这句话可一点也没撒谎,所以祁渊也放开了她。

沈珈芙皮肤嫩,又显白,之前病一场身子都消瘦了些,她被祁渊放开时面上下颚的两侧很明显起了两处绯色的指印。

祁渊不自觉摩挲着指腹,他没用力气,怪只怪沈珈芙实在太娇弱。

“娇气。”他落下决断。

沈珈芙睁大了眼,偏又不能反驳他,站在他跟前,揪了揪衣裳,声音闷闷地:“陛下说的是。”

祁渊拿着手帕,微垂首,稍稍点了下她的手指,落下下一句:“差强人意。”

说完这话,他将手帕带走了。

留下沈珈芙呆呆站在原地,片刻后,脸有些热。

那是她不认真,她的女红可是专门请了曲州最好的绣娘教她的,怎么会不好?那是她没认真!

可是这话沈珈芙不敢说,只能把实话咽回去。

她再回到大殿上时祁渊已经走了,她松了口气,看太后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她也跟着面上挂起笑来,几句话的功夫,脸都要笑僵了。

兰婕妤似是实打实地失了宠,几日后的请安礼上,沈珈芙瞧见她也来了,只是她脸色有些不好,神情也略显疲惫。

昨日侍寝的是容美人,只是她位份低些,没来寿康宫请安,依照众人的话说,若今日容美人也在,只怕是要得意好一阵。

即便容美人不在这儿,也有的是人看兰婕妤不顺眼,挑拣着她的毛病。

“兰婕妤这是病还没好呢?”祺嫔拿手帕稍稍掩着唇,一副关切担忧的模样,眼中却含着笑意,“瞧这都瘦了。”

兰婕妤冷不丁抬眼看看说话的祺嫔,满不在乎地回她:“劳祺嫔娘娘挂心,嫔妾的病已好全了。”

祺嫔点了点头,言语间有些说教的意味:“兰婕妤还是该谨记宫规的好,你说你,怎能不敬淑妃娘娘,往后可该记着了。”

说着话,淑妃从殿外进门来,她今日风头盛,一双媚眼依旧懒懒地扫过殿中的几人,却是在沈珈芙身上停留了片刻。

众人起身给她行礼,待她坐下了才叫她们都起来。

沈珈芙明显能看见兰婕妤的脸色更加不好,不过也就片刻,紧接着,她就垂下头,不吭声了。

兰婕妤是这样的性子么?

沈珈芙心中有些疑虑,她只听说过兰婕妤得宠,先前在御书房门口远远看见了她一面,后来更是听说她敢与淑妃的仪仗对上,想来也不是个好欺负的性子,现在这般一言不发,瞧着似乎有些不对劲。

“祺嫔这话说了也无甚用处,毕竟兰婕妤的本事可不在宫规上呢。”淑妃轻轻勾起唇角,慢声道。

这话一说出来就有些难听了,谁都知道兰婕妤是乐女出身,不知怎么勾上了陛下,所谓本事,自然说的也是勾引人的本事。

祺嫔虽说想讽兰婕妤几句,但也不至于这么明显地得罪人,一时干笑了两声。

再看兰婕妤,她的手已经捏紧了帕子,明显是气狠了,但依旧没吭声。

皇后姗姗来迟,她一来,这话题也到此为止了。

沈珈芙站在屏风前面,忽然余光瞧见里面周嬷嬷朝她招了招手。

她睁大眼睛,悄声走过去。

周嬷嬷笑着,问她:“是不是还没用早膳?”

宫妃们前来给太后请安,沈珈芙要比她们来得更早,一大早就候着,自然是没吃东西的。

太后刚刚想到这茬,叫周嬷嬷把她叫下去先吃点东西。

太后的原话是:“小姑娘都饿瘦了,可怜巴巴的,妃嫔们不安分,指不定什么时候散,快带她去吃点东西。”

“嬷嬷,我、我还是走侧门吧。”沈珈芙确实饿了,但又有些窘迫,她是瘦了些,但她觉得瘦了还要好看一点,之前脸上软肉多,看着还有些稚气。

“嗯嗯,你快去,别叫人瞧见了。”周嬷嬷笑眯眯带她去侧门。

太后说得对,宫妃们的确不安分,沈珈芙慢吞吞地吃着早膳,瞧见外面锦书急匆匆地进来了,说是正殿上出事了。

她正舀着燕窝,刚喝下一口,闻言站起了身,撂下碗勺,倒没立马出去,只是问她:“是谁出事了?”

锦书道:“不是太后娘娘,是嫔妃,里头乱,奴婢没进去,听见动静就找姑娘来了。”

沈珈芙过去的时候太医还没到,她一进去就看见兰婕妤脸色苍白地坐在椅上,她的贴身宫女正撑着她靠在软垫上。

太后的面色冷下来,等沈珈芙靠近她叫了声姑母,她才缓了缓神情,应她。


沈珈芙原以为在玉照宫的事情就已经算是受罚了,但祁渊似乎并不这么觉得。

她说的话也有理有据,等祁渊将手帕摊开,能瞧见被捏得皱起来的一个角。

视线投向下方,落在了沈珈芙的手指上。

沈珈芙规规矩矩地跪在他跟前,那双垂下的手合拢捏在一起,轻轻落在身前,露出来的纤白指腹上,上回他所见到的伤口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手,给朕看看。”祁渊一向强势,身居高位惯了,就连寻常说话也不自觉叫人立马听从。

沈珈芙下意识就伸出手去,毫无保留地递到了祁渊面前。

她一怔,往后缩了一点,又被祁渊抓住手腕。

四目相对,沈珈芙率先躲开,她半垂着眼眸,跪得直直的。

祁渊看了一眼她的手指,没发现一点被划伤或是戳伤的痕迹,可他上次所见的却是实在可怜得很,十根手指有三根都伤了,冒出一个个小血点。

又是装的?

沈珈芙等了半晌没见他发话,忽然意识到什么,说:“上次给陛下绣的手帕绣的急了些,这次这条手帕臣女费了些时日才绣成。”

“陛下可还满意吗?”这句话沈珈芙问得颇有些小心翼翼,怕祁渊不满意,又怕祁渊发现她上次故意耍的小手段。

指腹忽然传来一点痒意,是手指相触间的那些微的不自在被放大。

沈珈芙无意识地躲了一下,手指被抓住了。

她听见祁渊似乎语带笑意,说:“沈姑娘觉得呢。”

沈珈芙呆愣着没回,一直到祁渊叫她起身,又到她退出了殿内,她没接上祁渊的话,混沌地走出了御书房。

回到寿康宫,她先去主殿拜见了太后。

一见着她的模样,太后着实惊着了。

“怎么还换衣裳了?”她记得沈珈芙出去的时候穿的可不是这一身。

沈珈芙柔柔喊了声姑母,将摘回来的荷花交给宫人,面上有些羞窘,低声道:“是我汗湿了衣裳,陛下叫我去玉照宫换的。”

太后点点头,又将视线挪到那些荷花上面,皱着眉问她:“怎么还去摘荷花了?这大热天的,当心中了暑气。”

说着就叫人去小厨房弄点清热的凉茶来。

沈珈芙只得一句句跟她说着来龙去脉,省去了她欺君的事和祁渊在玉照宫吓唬她的事。

说完,她看见太后表情略显复杂。

“姑母?”沈珈芙见着太后没说话,以为她要生气,有些忐忑地唤了她一声。

太后回过神,恰好宫人将凉茶奉上来,她叫沈珈芙先去喝一碗。

“这几日天热,你就待在寿康宫莫要出去了,等再过些日子,哀家带你出宫转转。”

太后说完,沈珈芙捧着碗有点喝不下去了,她好奇地看着太后,不知道她这位姑母又在打什么主意。

面上却乖巧地应了一声是。

等看见沈珈芙走出了正殿大门,太后的脸稍稍沉下来。

“娘娘,您要带沈姑娘出宫是……”周嬷嬷有些担忧地望着太后的神情,这大殿里只剩下她们俩,说话也不用怕会有旁人听见。

太后没好气地拔高了声音,说:“皇帝摆明了看上了珈芙,只不过他没想让珈芙如愿,现在正逗着人玩儿呢。”

“珈芙那性子,哪回不是被欺负的份,哀家不多看顾着点,等回过头来,别说皇帝了,就他宫里的那些宫妃都能把她皮剥了。”

说到这儿,太后叹了口气,侧过身对着周嬷嬷念道:“珈芙她上回说想去镜光寺为家人祈福,正好哀家也好久没去了,这次带她一起去,好好散散心。”

说到这份上,周嬷嬷哪还有什么不懂的呢,抿着唇笑了笑,说了声是,她下去叫人安排。

“也不着急,天儿热呢,再等着吧。”

“是。”

太后叫沈珈芙就在寿康宫待着,她也就真没出宫门,别说去御书房晃悠了,就连侧殿的大门也不时常出。

她察觉太后待她更好了些,要说好在哪里,她也道不出,只不过每回见着她都是笑呵呵的,碰着皇后过来请安时也老是时不时把话题扯到她身上,就没说过一个不好的字眼。

“儿臣算是看出来了,母后这是真真儿喜欢沈姑娘呢。”要是旁人听着太后说那么久都能多多少少听得烦了,而皇后却是一点也不显得烦躁,甚至还乐呵着附和两句。

沈珈芙就站在太后身边,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太后看看沈珈芙:“你是不知道她有多贴心。”

沈珈芙耳朵有点红,被太后接二连三地夸着,实在是不好意思。

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有个小宫女进来,跪在地上道:“娘娘,锦瑟殿那边来报,说赵修仪娘娘在院子里摔了一跤,眼下快要生产了。”

什么!?

大殿之内的和乐氛围瞬间消失殆尽。

沈珈芙搀扶着太后从座椅上起身,听她急忙问着:“去请太医了没?稳婆呢?”

“太医已经过去了,稳婆和医女都在产房里候着。”

“快去快去,赶紧先过去。”说着,太后就沉着脸往殿外走,皇后的脸色也说不上好看,跟着太后正要出去。

忽然,太后的步子停下,她转过头,没叫上沈珈芙,让沈珈芙就在寿康宫,怕吓着她。

沈珈芙点点头,神色说不上害怕,却能看出她的紧张。

也是,她一个刚及笄未满一年的姑娘,就算知道女子产子凶险万分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跟着去看,更何况,赵修仪肚子里的孩子才七个月大,就算能生下来,也不知能不能活。

太后和皇后都走了,周嬷嬷也跟着太后过去,如今大殿之内就剩下锦书锦柔陪着她,不一会儿,琴心也进了大殿之内,给沈珈芙换了盏茶。

“姑娘不若先回去吧?还不知太后娘娘什么时候回来呢。”琴心看沈珈芙就在那儿等着,不由得出声问道。

沈珈芙却摇摇头:“没关系,我等着。”

琴心没再劝她。

沈珈芙的心有点乱,她知道后宫水深,也早已做好了踏足进去的打算,可今日这消息陡然让她不安起来。

赵修仪当真是不小心摔了吗?


“朕去沐浴,你叫人把你头发弄干。”祁渊勾了一缕她的长发,指腹碾了碾,给她拨到耳后的时候碰到了她发烫的耳朵。

胆子也就这么点大,欺君的事都敢做,现在反而胆小了。

沈珈芙连连点头,温顺地侧了点头,把被他碰着的半张脸都贴上了他的手掌,缓解着面上的热意。

这也是嬷嬷教的?

祁渊不禁皱皱眉,再一看见她黑亮的眼眸,得知了答案——她明显是个青胜于蓝的学生,哪里还需要人教,自己都能勾引人。

“别撒娇。”祁渊敛了神色,让她贴了一会儿就收回了手,自顾去了侧门的浴间。

沈珈芙茫然地看他走进去,自己伸手摸了摸脸,她才没撒娇,她还以为是祁渊想碰她。

宫人们拿了帕子来给她绞干头发,一时间,殿内安静下来。

这些宫女是内府派过来的,年纪都不算大,胆子也不大,但看着柔和烛火照耀下沈珈芙那张恬静娇美的脸庞,不由得还是有些看呆了。

娘娘生得这么好看,也难怪陛下会赐下‘玉’为封号,极为相称,这般美人,可不就是如玉一般吗?

她们快速给沈珈芙绞干了头发,随后灭了殿内的几盏烛火,将殿门关上,无声退了下去。

祁渊穿着寝衣出来时发现殿内暗了下来,他偏头看去,见床榻上隐约有人影,似乎在躲着。

但很快,床帘就被一只手拉开。

沈珈芙跪坐在床榻上,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湖水蓝的寝衣衬得她安静惹人爱怜。

祁渊的眸色渐深,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过沈珈芙的反应,静静地耐心等待着。

沈珈芙从床榻上下来,小步靠近了他,走到他面前,在烛火些微的光下,她踮着脚,像是做足了准备,绯红的双唇刚要印上祁渊的唇,被他刻意偏头躲开。

她落了个空,整个人没撑住力道,踮着的脚放回来,微微歪头,眼眸中流露出些许不解,似在说祁渊打乱了她的准备。

祁渊撩了撩她的头发,似是有几分满意,手指扣在她的后脖颈上,轻轻滑落下去。

“陛下不…不亲嫔妾吗?”她倒是问得坦然,这种时候反而放松了些。

祁渊没笑话她,手指顺着她的后颈绕到了前面,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反问:“喜欢亲?”

耳垂传来一阵阵热意,但沈珈芙的神情却俨然有几分强装镇定般的从容,她全然不知自己的耳根发红,眼眸中含着盈盈的水色,点一下头,轻轻说着喜欢。

祁渊揽住她纤瘦的腰身,逼着人坐上了一旁的妆奁。

高镜台的桌面并不宽敞,虽然上面的首饰已被收整到了小匣子里,但后背靠着的铜镜还是叫沈珈芙心慌意乱。

祁渊俯身,略带侵略性的双眸像是抓住了可怜的猎物。

沈珈芙的心跳得很快,她猜出了祁渊的意图,脑子里尚且清醒,往前伸出胳膊去搂祁渊的脖子,脑袋陷进他的颈侧,求饶开口:“陛下,不在这儿好不好,我们,我们去榻上。”

祁渊抬眸,正巧看见铜镜当中依偎进他怀中的沈珈芙。

他哂笑着说:“不好。”

话落间,解开了沈珈芙的系带。

笼罩在身上的衣物渐渐被人剥开,沈珈芙嘴唇颤抖着贴在祁渊身上,衣物落了地,她身上穿的月白肚兜上绣了蝴蝶。

祁渊低头看着她身上的蝴蝶绣样,温热的手掌却探了进去,逼得沈珈芙短促地叫了一声。


得到这么个结果,沈珈芙像是有所预料,不过在伸手递东西的时候仍旧控制不住身子有些发抖。

是冷着了。

四月的天,又接连几日下雨,一阵风吹来,寻常人都得打个哆嗦,更遑论是穿着春衫的沈珈芙了。

刘秉和小心观察着这位沈二姑娘,瞧见她面上没什么气恼的情绪,回话也只是朝他稍稍弯了弯脖颈,应了声是,就带着宫人离开了御书房,再次踏入雨幕之中。

他有些搞不懂了。

刘秉和看着沈珈芙带人走远了,这才转身把姜汤送回殿内。

“陛下,这是太后娘娘送来的姜汤。”

姜汤被人用汤盅放到了食盒里,饶是走了一路过来,又在门外等候许久,这汤也依旧是温热的。

祁渊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叫人撤了下去,也没问起送汤来的人。

沈珈芙回去果然病了一场,她先是见了太后,太后似乎也猜到她根本没能进御书房,见她脸色不好,叫人传了太医来,一句也没问起御前的事。

她病了几日,稍好些的时候就能猜到各宫都是怎么传她的。

不出意外的话她被拒之门外还淋雨而归的事情都在各个宫里传遍了。

病好以后,沈珈芙脸蛋上的肉都有些消下去,她望着铜镜,身后的锦柔在给她解下发簪。

“姑娘瘦了,若是叫夫人知道了定该心疼了。”锦柔说完这话就后悔了。

她一看,姑娘果然红了眼眶。

沈珈芙眼睛大,红着眼眸的模样更惹人怜,只不过不合时宜。

这是在宫里,更是在太后宫里,她不能随便哭,叫人知道了不好。

所以饶是委屈也不敢哭出声,更不敢叫眼泪落下来,只得憋着,赶紧拿手帕擦干净泪珠。

“姑娘别哭别哭,奴婢说书给您听好不好?”锦柔着急小声道。

此时已入了夜了,夜中安静,锦柔的声音也不自觉放低。

沈珈芙擦干净眼泪,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同她说起:“明日尚衣局那边要送织云锦来,你跟着琴心姑姑去选几匹料子。”

织云锦是之前太后娘娘说要给她留的,尚衣居那边也记得,只需叫人去拿便好。

没成想第二日,沈珈芙正在偏殿泡茶,锦柔匆匆从门前过去,一闪而过的身影偏就叫沈珈芙觉得有些奇怪。

她起身叫停了锦柔。

“锦柔,怎么了?”

锦柔的声音还很冷静,和平常无异,只是她不转身。

沈珈芙皱起眉,将锦柔的身子摆正,看见了她脸上的红印以及嘴角渗出血的破口。

“谁…打了你?”沈珈芙声音不自觉放轻,紧接着又伸手想碰碰她脸上的巴掌印,被锦柔躲了过去。

“姑娘,奴婢没事。”

锦书和锦柔在沈珈芙小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自然知道沈珈芙有多护短,但是现在不是在曲州,这是在宫里,她们都不想姑娘惹上麻烦。

“谁打了你!”沈珈芙的声音放大,细听之下还有些颤抖。

锦柔捂着脸,依旧没吭声,还是从门外走来的琴心开了口,语气有些紧张:“回姑娘,今日奴婢和锦柔姑娘一起去取尚衣局给姑娘留下的织云锦,正选了些颜色,谁知赵淑仪身边的霜月忽然说看上了姑娘的料子,要换一换。”

“锦柔姑娘不愿,不知怎的就说了几句嘴,霜月打了锦柔姑娘一巴掌,将那料子抢了去。”

赵淑仪。

沈珈芙知道赵淑仪怀有身孕,她手下的宫人自然也不怕得罪她。

她之前在御书房门外被拦下已经是丢了颜面,谁都看得出陛下的态度,赵淑仪纵容手底下宫人的此举又何尝不是在试探。

可沈珈芙并不打算这么算了。

她的身份虽然不重要,但她身后是太后,也是沈家,太后不会这么算了。

太后的确生气,知晓赵淑仪给沈珈芙落下这么大个脸面,一时间脸都黑了,当即叫人把赵淑仪带过来。

“姑母别生气了,淑仪娘娘怀有身孕,不过是要几匹料子,珈芙都给娘娘也是可以的,姑母当心气坏了身子。”沈珈芙虽是这么说着,但她那副神情,濡湿着眼睫,慌乱无措又不得不妥协的模样叫人看了都不忍。

皇后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她面不改色,上前行了一礼。

沈珈芙瞧见人来,也局促地起来,弯身行礼。

太后此时却冷声道:“哀家倒不知,什么时候哀家下令留的东西也有人敢明抢了。”

皇后还未出口的话被这么一噎,有些头疼。

赵淑仪是仗着怀孕有了天大的胆子,太后留给沈珈芙的料子也要抢,抢就算了,她手底下的宫女还打了人,这岂不让太后更生气。

沈珈芙还在温柔小意地劝着太后莫要生气,她不劝还好,一听她的话,太后的怒气更止不住。

皇后没办法,也跟着劝:“母后,赵淑仪不懂事,做错了事自然该罚,只是她还怀着皇嗣呢,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动了胎气可就得不偿失。”

“还望母后从轻发落。”

太后没说话,但情绪明显缓了一些。

这时候,身边传来了一声细小的抽噎,她看了过去,看见沈珈芙正憋着眼泪,硬生生忍着没出声,唇瓣都要被咬破了,可即便这样,她也乖巧地跟着皇后劝太后:“还望姑母,从轻发落……”

不妙。

皇后深知太后的脾性,心道一声不好。

果然,太后闭了闭眼,沉声道:“去把赵淑仪叫过来。”

皇后一见劝不住,心沉了沉,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外面的通传声。

陛下来了。

祁渊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缩在太后身边恰好掉下几滴眼泪的女子,她视线遥遥看过来,触及他的目光,立马垂下眼眸,长睫上的泪珠又滚下来一颗,坠入衣裙中,再看不见。

“儿臣给母后请安。”

沈珈芙在听见祁渊来时就猜到今日是不能为锦柔找回公道了,后宫终究是陛下的后宫,而她却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人。

她站起身,沉默着给祁渊行礼,紧跟着退回到太后身边,低头看着裙摆。


沈珈芙前脚刚回芙蓉苑,后脚陛下的赏赐就下来了。

她刚坐下,还没喘口气,听见外面的动静走出去。

又瞧见了刘秉和。

刘秉和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太监,承盘上盖着红绸,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走上前,照着陛下的意思宣了赏赐,叫身后的宫人把红绸揭开。

里面是些珍宝首饰,绫罗绸缎。

沈珈芙上前去,伸手摸了摸那些料子,无一例外都是好东西,甚至还有一张白狐皮。

“娘娘,这白狐皮是从北境雪山上猎的,皮毛纯白无一丝杂色,刚入了宫中陛下就下旨给您送来了,陛下说了,待到天冷,这白狐皮可以给娘娘暖和暖和。”

这么好的东西当真就给她了?

沈珈芙的手指摸摸那雪白的皮毛,思绪却不由得想到了之前赵淑仪的那件事。

那时候祁渊可不是向着她的,就算之后也给了她一些上好的料子作补偿,但她才不稀罕了。

如今这珍贵的白狐皮在她眼里也和那些被送来作补偿的衣料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沈珈芙收回了手,面上没表现出乏味,她勾起唇,略带欢喜地谢了恩,叫人把东西都收起来,又叫人给宫人打赏。

送走了御前的人,沈珈芙受不住酸软的腰肢,转回了殿里,她脱了鞋袜,趴在软榻上,叫锦柔进内殿来给她揉揉。

锦柔见她实在难受,赶紧让她放松下来,伸手给她揉着,又提议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找什么太医呢,不找。”她侍寝第二日就去找太医,那像话吗?

“嗯…你给我按按就好。”锦柔的力道刚刚好,沈珈芙本来昨夜就没怎么睡,加之今日起得早,又接连跑去两个地方,都提着精神的,如今放松下来,困意不断涌上来。

锦柔还没按多久就察觉底下的沈珈芙睡熟过去。

她轻声去拿了一床薄被过来,搭在了沈珈芙身上,隔着被子继续给她揉着。

祁渊进院子里就发现了宫人们的安静,像是这芙蓉苑的主子还没回来似的,哪儿哪儿都透着点小心翼翼。

他没让人通传,在殿门口问了宫人:“你们娘娘呢?”

锦书看看殿内,赶忙回:“回陛下,娘娘在屋里,睡、睡着了。”

也不是说这时候不能睡,沈珈芙在自己宫里想怎么睡怎么睡,只是祁渊却想到了昨夜她好几次哭诉着求他说想睡觉的情形。

他挑了挑眉,进去了。

一进去,看见软榻上睡着的沈珈芙和一旁跪着行礼的宫人。

“做什么呢。”祁渊上前去,坐到了软榻边上,看着沈珈芙睡着的脸,话却在问锦柔。

锦柔交代道:“回陛下,娘娘说…腰疼,让奴婢给揉揉。”

祁渊沉默着,随后叫她出去。

殿中再无旁人,祁渊这才看着软榻上睡着的沈珈芙,她似乎有些被吵着了,轻轻动了一下,侧过身子,发上的珠钗却抵着她的脑袋,让她醒了过来。

沈珈芙困倦地眨了眨眼,迷茫的目光在看见一旁坐着的祁渊后立马清醒了,急急忙忙坐起身,伸手理着衣裳和发髻。

陛下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有声音呢?

“嫔妾给陛下请……”沈珈芙下地,正要行礼,祁渊双手捏着她的手臂带她到了面前。

略带审视的目光一寸寸绕到她身上,沈珈芙只觉得刚放松几下的腰身再一次酸软起来。

“宫人说你腰疼。”祁渊的手落到她的腰上,轻轻将她整个身子往下扣,按坐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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