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梨晚怡秋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前我频做怪梦,醒来决定不嫁人!纪梨晚怡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通乱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席乐乐弯腰就要朝湖里跳,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纪野星拽了回去,瞧着那张少年感十足的脸,她恍惚了一下神,随即马上推开他刚要开口,一枚晶莹精致的玉佩突然出现眼前。“行了,还你。”纪野星将玉佩扔回她怀里,“胆子真大,还真敢往下跳。”席乐乐不解:“玉佩在你这儿?那刚刚……”纪野星轻咳一声:“可能是石子什么的吧,小爷怎么知道。”“好啊,你耍我!”席乐乐握拳打过去,纪野星一把就握住她的手腕,“下次可小心点,这玉佩要是磕了碰了,丢了坏了,可是要掉脑袋的。”“不用你说。”席乐乐抽回手,紧握着玉佩放心口。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纪野星忍不住轻笑一声,“那我走了。”他看着她,突然伸出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再见了,小毛躁。”“有没有审美,什么破名字!”席...
《婚前我频做怪梦,醒来决定不嫁人!纪梨晚怡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席乐乐弯腰就要朝湖里跳,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纪野星拽了回去,瞧着那张少年感十足的脸,她恍惚了一下神,随即马上推开他刚要开口,一枚晶莹精致的玉佩突然出现眼前。
“行了,还你。”
纪野星将玉佩扔回她怀里,“胆子真大,还真敢往下跳。”
席乐乐不解:“玉佩在你这儿?那刚刚……”
纪野星轻咳一声:“可能是石子什么的吧,小爷怎么知道。”
“好啊,你耍我!”
席乐乐握拳打过去,纪野星一把就握住她的手腕,“下次可小心点,这玉佩要是磕了碰了,丢了坏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用你说。”
席乐乐抽回手,紧握着玉佩放心口。
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纪野星忍不住轻笑一声,“那我走了。”他看着她,突然伸出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再见了,小毛躁。”
“有没有审美,什么破名字!”
席乐乐狠狠擦两下鼻尖。
别让她再看到他,否则……!
哼!
两日后,
西区城郊。
浓绿的树林郁郁葱葱,初秋的风似未沾染此处半分,茂盛的铺就了整座山峦犹如天然绿毯。
山脚下围住一片硕大的空地,白墙厚重却依旧能听见里面马蹄踏土的声音。
纪梨晚被怡秋搀扶下马车,随后便是和她一起来的席乐乐,马场外有着侍卫,朝她们施礼:“琼玉郡主。”
纪梨晚轻轻‘嗯’一声,从宽袖里取出温庭疏亲笔的请帖,侍卫检查无误,给与放行。
马蹄扬起的沙土沉闷闷的,她们不得不走旁侧修建的雕花长廊,有几个世家子弟早已经落座,正瞧着侍卫骑乘的马相互交谈。
温庭疏和温旭暂且未来,纪梨晚淡淡扫一眼就知道他们来的基本都是四皇子的部族,她带着席乐乐来到和那几个世家子较远,和中间高台较近的位置。
“我们不去那边吗?”
席乐乐拽拽纪梨晚的袖子,好奇问道。
纪梨晚摇摇头:“男女不同席,身份亦有别。”
席乐乐轻轻‘哦’了一声。
“太子殿下到!”
“四殿下到!”
突然响起传报声。
在场所有人统统起身,作揖。
“臣女/微臣拜见太子殿下,四殿下。”
席乐乐学着纪梨晚的模样施礼,却也趁着空挡悄摸的抬起眸瞧了瞧,全场寂静所有动作整齐划一,那些小厮婢女更是跪于地面连脑袋都不敢抬,她又急忙低下去。
“小聚而已,没有那么多的礼。”温旭抬抬手让他们起身,转而面向温庭疏道“三哥来了,理应上座。”
“不了。”温庭疏浅笑着拒绝“这次的主场是你,还是四弟来上座吧。”
温旭挑下眉:“那皇弟就不客气了。”说罢也就不再给温庭疏说话的机会,转身便落了座。
如此含有挑衅的举措温庭疏只当未看见一般浅浅一笑,他来到右侧靠下的位置——那里和纪梨晚更近些。
马场里是骏马跑得更欢了,一个又一个高难度的动作频频而出,霎时点燃观赏者们的热情。
纪梨晚也配合着鼓掌,但视线一直留意着高位的温庭疏和身旁的席乐乐,见他们高涨的热情消磨得差不多了,便拽了拽身旁少女的袖摆,小声问道:“乐乐,我有些饿了,你带什么吃的了吗?”
“有啊有啊。”
席乐乐不疑有他,打开食盒端出两大份儿牛轧糖,“你不是爱吃嘛,我昨儿个做了好多好多,绝对量大管饱。”
“谢谢乐乐。”
纪梨晚拿起一块糖状似放入口中,却忽而顿住了。
“这已经不是梦了……”
她捂住胸口呢喃,似给自己面对梦魇的勇气。
“郡主!”
怡秋推开门快步走进来,她刚刚听见了纪梨晚的惊慌声。
“我没事。”
纪梨晚摇摇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怡秋回答:“回郡主,已经酉时了。”
“酉时……”
纪梨晚低喃的重复一遍。窗外暗沉的夜色毫无一点星光,黑压压的犹如蒙上一层厚重的布,沉闷且压抑,秋风瑟瑟却很是刺骨。
想来,要下雨了。
“太子哥哥呢?”
她想起温庭疏是下午未时离开的,现如今早已过了两个时辰了。
“没有,太子殿下……还没有过来。”
“是吗,可能公务繁忙吧。”
纪梨晚声音浅浅的说着,但心里却有着不安的紧张,她总感觉今晚要出事儿,而且是大事儿。
她深吸口气再轻轻呼出,撩开棉褥缓慢的下床站好。怡秋赶忙搀扶她:“郡主,您的脚伤……”
“不碍事。”
纪梨晚感觉脚踝的疼已然好了许多,只是走起路来还有些踉跄罢了,她来到屋里的雕花紫檀木的柜子前,拉开,从里面取出一件白狐绒的披风。
“郡主,您是冷了?”
“不是。这马场修建西区城郊,本就比上京凉,更莫说夜里,我想去看看乐乐,顺便给她送件衣服。”
怡秋嘟囔着嘴:“郡主,您对那席乐乐是不是太好了点。”
自然要对好点,
若来日她真和温庭疏结了亲,丞相府也不算失去一位‘太子妃’。
纪梨晚眸光闪了闪,对怡秋的埋怨不解释也不回答,只笑着捏捏她肉嘟嘟的脸:“好啦,快带我去吧。要不然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哦……”
怡秋搀扶着纪梨晚走出房门,隐于暗处的影五突然出现她们面前,给怡秋吓了一跳。
“不是……你们影卫一定要这么神出鬼没的吗……”
她赶忙拍拍胸脯,刚刚差点以为她太奶奶来接她了。
影五没有理会怡秋,只朝着纪梨晚说道:“太子妃殿下,殿下吩咐,让您今晚务必于房内好好休息。”
怡秋回道:“我家郡主都在屋里闷一天了,想出来透透气,逛一逛。”
影五没有应声,依旧低头抱拳。
纪梨晚瞧得古怪:“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影五张张嘴,但想起殿下临走前一而再三的叮嘱,不能让太子妃过于忧心和紧张,咽下嘴前的话,摇摇头:“没有。”
纪梨晚皱眉,瞧了瞧手臂搭着的披风,“怡秋。”她转眸瞧向怡秋,将拿着的披风放到她手里,“你帮我把披风送到乐乐那里,顺便瞧瞧她是否安好。但记着,万事小心。”
“是,郡主。”
怡秋领命,提着灯笼快步跑入黑夜。
纪梨晚站于原处,没有急着回去:“他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吗?”
她的敏锐让影五哽了一瞬,外界传闻的琼玉郡主温柔乖顺,永远带着得体的笑,和谁都能客客气气,一幅好说话的软脾气模样。
但现在,她站夜风之中,头顶那浓稠的黑暗似要把她吞噬殆尽,衬得她那么无助和脆弱,可她依旧直挺挺的站着,狂风折不弯她的腰,暴雨打不碎她的意志。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主子。
“没有。”
刺骨森凉的风吹得她的长发不断飞扬,纪梨晚伸出手朝前一握,除了越发潮湿的寒意,什么都没有,“要下雨了……”她轻轻的说“记得叫他早点回来。”
影五:“……是。”
纪梨晚转过身要回去,然而不远处的山里突然传来轰鸣声,橘红的火光在黑夜里显得那么妖冶诡异,犹如出鞘的剑,锋利,必沾血。
“胡说,我家小姐才不会有事儿呢!”
婢女忍不住朝她们反驳回去。
贵女瞧她慌乱又嘴硬的模样不屑的冷嗤一声,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见穿着月白彩蝶襦裙的少女不知何时静静站于那里,“琼玉郡主?”
她们都一愣。
有的贵女反应很快,即刻来到纪梨晚身旁似是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晚晚,你怎的来了呀?不过来的刚刚好,有好戏看。”
随后就一指湿漉漉,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你瞧。”
半护着席乐乐的婢女见到纪梨晚脸色白得更惨,她知道自家小姐和这位琼玉郡主有着相看两厌的不对付,本就因为其他贵女幸灾乐祸从而半凉的心更加死气沉沉。
纪梨晚的视线先落于落水少女的胸腹,那轻微的起伏显示她的生命迹象不像有什么大碍,就也不急的多问一嘴:“她怎么了?”
“您说她呀。”
有一贵女双手捧着紫檀手炉,漫不经心的调笑着,“还能因为什么呀,自己没站稳落湖里了呗,晚晚你说,这世上哪有如此蠢的人,竟能自己把自己跌湖里。”
“是啊,先前瞧她仰着脖子高高在上的模样,真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现在落了水变得狼狈,竟也挺衬她的。”
“晚晚不知道她刚落水那时的惊慌样,简直就像被人捏着嗓子的鸭子,哈哈哈哈哈哈特别好玩。”
她们一人一语的说着。
纪梨晚与她们不熟,但也不难猜测她们和席乐乐有着不浅的关系,毕竟一起结伴游玩,总不该找似她一般的冤家。
那她们在贬低什么?
是变相的讨好她;
还是说单纯瞧席乐乐昏沉着无法为自己辩解,便借着取乐呢?
纪梨晚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那点凑热闹的心思就在一道道‘晚晚你觉得呢’的声音里变得荡然无存。
她近乎漠然的瞧一眼笑成一团的人,竟看得那些贵女的嘴角笑容有些僵。
“晚晚,怎、怎么了吗?”
纪梨晚收回视线,唤来怡秋,“席小姐应该只是落水受到惊吓昏过去了,你去找位郎中来给她瞧瞧。”
所有人都一愣。
但怡秋反应很快,转而就离开去找郎中。
那些刚刚笑嘻嘻的贵女们听到纪梨晚的安排神色不自觉流露些尴尬和窘迫,“晚晚,你怎么突然想起给她找郎中,你们不是……”
“我们的关系确实不好。”
纪梨晚也没藏着掖着,平淡的甚至有些冷漠,“但你也要知道,我讨厌她,并不代表就会喜欢你们,所以你们也不必如此费心思的来迎合我,免得朋友做不成,高枝也攀不上。”
一语戳破心思的贵女们面色黑得似炭,俏丽温软的眼神也自纪梨晚的话落而变得厌烦和排斥,她们不再和她嬉笑打闹,纪梨晚甚至听得有谁小声嘀咕一句‘装什么清高’。
她静静朝声音来源瞟一眼,那贵女当即噤声。
席乐乐的婢女似也没料到纪梨晚会出手帮她们,愣愣的不知说什么。
纪梨晚看着她,缓声道:“把你家小姐扶回去,等着郎中。”
“是。”
“等等。”
纪梨晚想起什么又忽的叫停,她没理会突然变得紧张的婢女,打量下全身湿透的席乐乐便缓缓脱掉身上披着的狐绒披风。
女子的清誉极为重要,
如此离开,席乐乐明日便不用做人了。
她取着狐绒披风半蹲下来靠近席乐乐,刚要脱手披她身上,一只湿漉漉的手突然握住她的腕子,动作迅速且生猛,吓得贵女们尖叫一声,纪梨晚也是一哆嗦。
“小姐!”
小婢女倒是亮了眼睛,一脸惊喜。
“唔,什么啊……”
席乐乐半懵半醒的睁开了眼睛。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纪梨晚竟觉得此时的席乐乐眼神要比先前清亮纯净许多,随后,就听见她极大嗓音的喊了一句‘握草’。
握草?
什么意思……
“好漂亮的小姐姐。”
席乐乐只感觉自己在做梦。
要知道她上一秒还在熬夜改着她那连屎壳郎都不要的毕业论文,下一秒竟然就看见一个古色古香的仙女姐姐要给她盖被子。
家人们!她幸福了有木有!
“你……”
纪梨晚被席乐乐亮得有些怪渗的眸光盯着,不自在的缩了缩被她握住的胳膊。
席乐乐反而更进一步握紧:“别说了,我愿意。”
纪梨晚:???
婢女:???
其余贵女:???
纪梨晚默默瞟一眼婢女:她脑袋先落的水吗?
婢女茫然的回视:不知道啊……
纪梨晚试着抽回手腕但无一成功,现在的席乐乐力道很大而且神态有些不太正常,她只能先转移她的注意力:“你要不要先将衣衫披好,免得着凉受风。”
然而席乐乐听见了吗?
她听见了。
她不仅听见,还非常非常感动。
她的仙女姐姐好善良好有爱好贴心好温柔好漂亮,呜呜呜呜呜呜撒浪嘿呦欧内酱~!
席乐乐完全没有过脑子的把人给抱住扑倒了。
纪梨晚单纯客气客气,却没想到将人给‘客气’激动了,席乐乐虽为女子,但整个人的重量全部压到她身上,纪梨晚还是感觉废了半条命。
她听见太奶奶叫她滚回去了。
抬着胳膊正欲把人推回去,就倏的感觉身前一轻。
温庭疏沉着眸色神情冰冷的瞟一眼被影一如小鸡崽儿拎起来的席乐乐,随后单膝半跪于地面小心地搀扶纪梨晚,“可还好?”
少女身前衣衫有些浸湿,被风一吹就激起个寒颤。
温庭疏撩起狐绒披风重新套她身上,眼神冷漠甚至带些阴鸷的盯着席乐乐。
席乐乐不由自主的瑟缩一下。
这梦……怎么突然转向恐怖片了?
“有想法吗?”
纪梨晚埋入温庭疏怀中,面朝里,他的大掌扣着她的后脑袋温柔的安抚,却也使得她看不见他和其余人的神情,但单是听也明白温庭疏现在对席乐乐的极度不满。
是的,
那种古怪的反常随便扣一个原由就能处死她了。
却也是这种奇怪的反常,让纪梨晚不得不想起她那个近乎预言的恶梦。
席乐乐又往纪梨晚身后缩了缩。
温庭疏的眸光越发幽暗。
纪梨晚没有掺和,却敏锐发觉了温庭疏瞅向席乐乐的小动作,按她的印象里,温庭疏是极少盯着一个姑娘不放的,说是为了让她安心,东宫基本没有婢女丫鬟,膳房有一位厨艺极好的王大娘,但也将近不惑之年,膝下更是有了一子一女。
然而那些京城里名门望族的小姐们,确实有不少想着沾惹关系,将来温庭疏荣登大宝,最次也能获一嫔妃之位。
但自从温庭疏将一爬/床的贵女挂到槐树上吊死,身上仅穿着肚兜和下裳之后,再没有人敢靠近他了。
现在,他竟然会盯着席乐乐看……
纪梨晚心里有些酸涩,但更多的是某种惊奇的古怪,席乐乐落水的性情转变,再到温庭疏前所未有的神色。
难道说……这是她的转机?
这想法自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却犹如生了根的种子越来越扩散。
看了看一袭白衣胜雪的温庭疏,再瞧瞧站她身后俏丽可爱的席乐乐,倒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
她这一辈子最炽烈的情感其实都给了温庭疏,
但在生命面前,
这些,都不重要了。
三人之间的氛围平静,却隐隐藏着暗潮汹涌。
蹲树干上的影一默默看着一切,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梨儿。”
温庭疏先一步打破沉默。
庭院里秋风萧萧滚卷着枯败的黄叶衬得他的声音带有几分冷,和几分落寞。
“你总站在那里做什么,来。”
他朝她伸出手。
纪梨晚垂下睫羽遮住眸里的思索,抬步刚欲过去,席乐乐下意识拉她一把。纪梨晚回头看了看她,拍拍她的手表示没事儿。
温庭疏瞧着她们的举动,神色暗沉得浓郁,但眉目间却温柔得越发清澈纯粹,沐浴阳光下更似玉琢雪凝般剔透无瑕。
纪梨晚终是走过去,但还未搭上他的掌心整个人就被抱入怀里。
“你……”
“你和她站那么久,就不担心你的太子哥哥吃干醋么?”
“她是女子,女子的醋你有什么好吃的?”
“呵,也不一定。”
温庭疏软着嗓音于她耳畔低语,视线掠过她的青丝落到一脸无措的席乐乐身上,冷漠的神情夹杂着毫不遮掩的挑衅。
忍不住翻白眼的席乐乐:切!
温庭疏和纪梨晚拉开些距离,修长的指尖慢慢抚摸她的秀发落于脸颊旁亲昵的摩挲,眼眸缠绵得不可思议,黏稠的爱意更似要黏腻成丝,紧紧裹挟着少女:“回来得匆忙,我还未来得及面圣,等下我要先进宫一趟,回来陪你用晚膳。”
纪梨晚点点头:“嗯。”
温庭疏满意的笑了笑,随后抬起手指随意的挥了挥,即刻有小厮上前,弯着腰越过他们去架起席乐乐的胳膊转身便走。
“等等。”
纪梨晚突然出声叫停他们。
温庭疏眸色一顿:“怎么了?”
纪梨晚缓声道:“太子哥哥要去面圣,我一个人待在东宫也无聊得紧,不如把席姑娘留下再陪我一会儿,等太子哥哥回来,再送她走也不迟。”
温庭疏不自觉皱了皱眉:“东宫从未有留过女眷的先例,你是太子妃但且不论,她……”算什么玩意儿?
纪梨晚拽过他的袖子:“我知道但现在天色尚未见晚,而且席姑娘落了水后都未整装,一身狼狈的回去也难免非议,应当……尽尽地主之谊。”
地主之谊?
温庭疏听后不经意挑下眉,瞧着捏着他袖口的小姑娘,神色温和下来突然忍不住笑了笑,“不错,地主之谊。内宅之事我比不得梨儿,就听梨儿的。”
他抬眸扫视一圈侍奉的人,“从今日起,太子妃全权处理东宫大小事宜,如孤亲临,若有违逆者,斩!”
“是!”
应答的声音几乎震耳欲聋。
纪梨晚有些惊诧。
温庭疏不是没有宣扬过他的占有欲,但从未如今日这般直白且放肆。
‘全权处理东宫事宜’、‘如孤亲临’——这两句无论哪句,都是他身为储君给予她的最大信任。
然而震惊过后便是发愁了,
日后若是解了婚约,今日的潇洒岂不是成了来日的笑话。
“太子哥哥……”
纪梨晚拽着他的袍袖还想再说些什么,备马车的小厮便匆匆跑来回禀已经准备妥善。
温庭疏摸了摸纪梨晚的脑袋,转过身时抬起眸冷冷瞟眼一旁的大树。
刚想缓缓腿麻了的影一又默默蹲回去,随后继续掏出墨笔和小本本。
他懂……
——¥¥¥——
晡时的京城,
依旧人多但少了些热闹。
雄伟的皇宫金碧辉煌,屹立于那里犹如巍峨的崇山威严且不容侵犯。
御书房位于皇宫的东南,一路之上绿蒙蒙的榕树不曾间断,仿佛秋日的寒不过弄虚作假的纸老虎,吹不倒大树,更刮不进这严峻的皇宫。
一点点檀木香从九龙三角绿铜鼎里冒出来,木棱的架子排成左右两排,整齐划一的书卷和名册落不上尘,也极少离开规定的柜面。
温庭疏双手交叠,微微弯腰。
有关淮南水患的折子早已快马加鞭呈报于上京,现在他所递交的无非是剩余烂摊子的最后成果,该拨银拨银,该纳粮纳粮,该撤下来的官员一个都别想逃出生天,该顶上的位置他也一个都不会拱手相让。
当然,有些事儿,是不能明明白白写到纸上的。
“你做得很好。”
苍老的声音带着不怒自威的威慑。
楚明帝合了折子,缓缓放到一旁的桌案上。
“谢父皇夸奖,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温庭疏支起身躯,视线于楚明帝前的桌案大致一扫,忽高忽低的折子堆砌好几摞,按照楚明帝的习惯,他的左侧是批注完毕的折子,右侧是待批的旧折和新折。
但今儿个一瞧,大部分折子都放于右侧。
温庭疏暗暗思量,恐怕他这老爹又在整什么新的幺蛾子。
楚明帝微微叹一口气,抬起左手揉捏两下太阳穴。
温庭疏垂眸暗了暗,随后问道:“父皇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臣愿与之分忧。”
温庭疏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她们,见此,微微一笑。
晚宴即始,
歌舞升平,推杯换盏。
舞女们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舞裙旋转犹如一朵朵绽放盛开的花儿,丝竹之声欢快而富有活力,时而掺杂着杯与杯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简直好不热闹。
倏然!
一道锋利的寒剑从舞女之间穿过,所有人都惊了一瞬,但下一刻穿着黑色玄袍的俊美男人收住力道转而挽起一个漂亮的剑花,他的身子矫健,寒剑凌厉似游走龙蛇,在这艳丽的美娇娘之中竟不显得突兀。
“他是谁?”
“是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窃窃的私语声虽小,却瞒不过上位者。
纪梨晚默默瞟一眼纪皇后,见她神态稳重和先前无异但眉目里多一分冷冽和凝重,随后又朝温庭疏望去一眼,然温庭疏似和她心有灵犀,与她四目相对,微微一笑且浅浅摇头。
圆台上的剑舞逐渐尾声,
玄袍男人利剑出鞘,再整个身体旋转飞跃,最后潇洒利落的回收。
爽利至极,精彩至极。
“好。”
楚明帝带着笑容,抬手鼓掌。
座下文武百官见此,也纷纷鼓起掌称赞:
“此番剑舞着实是妙啊!”
“刚柔并济,身子矫健,难得一遇啊!”
“是啊,是啊。”
……
文武大臣随声附和。
二皇子温继尘和四皇子温旭端着酒杯,静静看着这一幕。
纪泽之不言不语,犹如老僧入定一般沉稳且平静地坐于原处,因着父亲的缘由,一向爱闹腾的纪野星竟也控制住了手,低着脑袋扒拉面前的苹果,滚过来滚过去,就是不抬头。
温庭疏身为太子,有些外人不好讲的话他却要出声问一问:“铿锵有力,剑法非凡。孤竟不知大楚有此等人才,你是……?”
那玄袍男人朝他一抱拳:“不过一些才疏学浅的小剑法,能得皇兄的一句赞扬乃慕傲的荣幸。”
此话一出,可谓掀起滔天巨浪。
温旭的眸光有些发狠,温继尘也停下举起的酒杯。
纪梨晚猛瞧向温庭疏,温庭疏也不禁微微有些皱眉。
全场所有人都神采各异,唯有席乐乐双眼冒光。
来了来了!
万众瞩目的男主他踩着月光宝盒来了!
她略显兴奋的神态落到纪野星眼里,他忍不住轻轻嗤一声,将掌心的苹果滚得更快。
“……六弟?”
温庭疏盯着他,脑海剥丝抽茧很快就找到与之相配的身份,眸光莫测缓缓落到楚明帝身上,楚明帝神态淡淡的,却不难发现他眼底的一丝笑意。
然而也随着他的话,
纪梨晚蓦然感觉握着她指尖的纪皇后突然加重力道,她赶忙反握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安抚。
“不错。”
楚明帝出声开口:“他正是你的六弟,大楚的六皇子——温慕傲。”
文武大臣神色各异。
席乐乐则一脸感慨的双手交握。
六皇子,温慕傲!
美强惨的男主代表!
他的身世可谓凄美至极,
在很久很久以前,年轻的帝王也曾有过刻骨铭心的美人劫,那江南水乡的渔女就是他心底不可磨灭的朱砂痣。
他江南遭遇刺杀身受重伤,而那善良的渔女施以援手搭救他于危险,隐瞒身份的无奈,夜以继日的照料,无微不至的关怀,令两颗炽热的心不知不觉相互吸引,渐生爱意。
海誓山盟,情意绵绵,一朝身份揭开他用天底下最为盛大的仪式将她接回宫内,那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这位年轻英勇的帝王动了心,有了渴望朝夕相处的心仪之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