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微微一笑，随意将虾子塞给旁边的陆焕：“裴司果然很疼太太。”
“我不疼谁疼。”陆裴司慵淡的话音之间，一整碗都剥好，端给乔以棠。
“也是。”许诺眼底遮不住的一层失落。
但短暂一秒，她又抬起盈盈的笑容，话锋转到乔以棠身上，“以棠妹妹真挺有福的。追求者也多，我听说，那个大名鼎鼎的沈藏也追过以棠妹妹？”
林青贤皱了眉：“那犊子，不是最近把江叔阴了，自己篡位了么？那么狠毒的人，顶多是看中嫂子美貌，怎么可能真有感情。”
她也没想过有一天，会从别人口里听到“狠毒”两字来形容沈藏。
但这确实是他堕落后的状态。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许小姐说的这人。”乔以棠忽而平静地道。
“原来不认识呀，那是我多嘴了。”许诺拍了拍她的胳膊，“以棠妹妹，你可千万别不高兴。”
这时，陆裴司擦了擦骨感分明的手指，问乔以棠：“吃饱了？”
语气稀松平淡，就像在问明天晚上吃什么。
“还行。”
陆裴司将外套搭在她肩膀，拥着起身：“回家吧。”
许诺眼巴巴看着陆裴司拥着乔以棠离开。
许久，陆焕才忍不住筷子敲她的碗边：“看到眼珠都掉下来，他也不会回来。”
许诺沉默。
“吃吧，你不是说好吃么？”陆焕却不甚在意，只是殷勤将一碗剥好的虾肉推给她。
他剥这碗剥得手都疼了。
“你拿走，我不吃。”
许诺揉着太阳穴，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我看到虾就不舒服。”
*
回程路上，乔以棠捏着酸涩的眉骨。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
应付陆家人，从陆书华到许诺，比她想象中要累得多。
“当你老婆，真的好累。”乔以棠靠贴在窗户上。
“辛苦了。”陆裴司抬手，指腹贴在她扎得很紧的头发上，就像她今天绷紧的状态。
他轻轻用指腹按摩着，“值得奖励。”
语气温淡，却让乔以棠无端生出羞耻的感觉。
她眼巴巴望他一眼：“可以奖励我离婚吗？”
额头被他勾起的手指，“咚”地用力敲了下。
陆裴司道：“下周我需要出差，放你三天的自由。”
乔以棠讷讷地看着他：“当真？我可以出门吗？”
陆裴司颔首，微微一笑：“你也可以选择和我一起出差。”
乔以棠却已听不进去任何。
她拿出手机，哒哒点开购票软件：“你几号走？我得提前看看青城的机票。对了，不知道舒蓝有没有空，我得提前约那女人……”
云泽熙开着车，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陆裴司淡淡抿了口气。
他抬手将她手机抽走，举在半空。
淡漠的一股注视目光，仿佛有股奇效，镇压住乔以棠躁动的情绪。
“好嘛，我尽量不表现得这么兴奋。”
乔以棠重获自由心情好，捏捏揉揉他的肩膀，“说吧，什么注意事项？”
“回家告诉你。”
……
乔以棠才知道，他非要回家才说的原因，是要她拿纸给抄下来。
乔以棠被摁着肩膀，坐在他的红木办公桌边。
男人站在自己身后，监督着自己写。
乔以棠趴在桌边，玩着钢笔上的穗穗，嘀咕：“我又不是小学生。”
“什么时候嘀咕完，什么时候写。”他淡淡地握着她的一束长发，压迫感十足。
“报告，咕完了。”
受制于人，乔以棠摆出友好沟通的态度。
“第一条，恪守陆太太本分，不和其他男人过分亲密接触。”
乔以棠她握着笔杆格外认真，一字一句认真地写。
“第二条。”
男人温润的嗓音在耳边，如徐徐春风，“每天晚上11：00之前，给老公打电话说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