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棠连连将脑袋摇得如拨浪鼓,眼神坚定得要入党,生怕被他瞧出来。
“会想我么?”
他忽而垂下墨色的视线,凑近她的瞬间,乔以棠耳朵发痒,下意识后撤一步。
谁知,下一瞬,她的手臂被男人握住,用力一带,整个人撞入他的怀中。
身后那辆出租车放慢速度驶了过去。
她靠在他温热的胸膛口,耳朵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心跳处,鼻尖充盈着他的气息与体温。
乔以棠脑海里,飞过凌乱的想法。
但细想,虽然结婚已久,她却第一次认真和自己的丈夫拥抱。
就像两块生来契合的拼图,紧紧地粘合在一起。
心一下便莫名平静了。
在嘈杂的机场角落里,静静地相拥了许久。
直至陆裴司进了安检口许久,乔以棠还依旧闻到,空气中残留着他的气息。
*
陆裴司离开的当天晚上,乔以棠那一直没好全的感冒又席卷重来。
她又发了一次烧。
苏姨着急地联系陆裴司,他才下会议,将家庭医生的号码给了她,便挂了电话。
房门很快被敲响。
苏姨嘀咕着医生到得真快,一边前去开门。
乔以棠在里屋,却听见门外一阵骚乱。
她睁开被烧得有些发干的眼皮。
苏姨惊恐错愕的嗓音:“你……你们是谁?”
“这房子是不错,果然是燃灵集团,这些年靠坑蒙拐骗,富得流油。”
门外,慵懒不羁的男声,让乔以棠瞬间睁开眼,连连咳嗽几声。
喉咙仿佛被毒蛇狠狠缠住,呼吸困难。
是沈藏。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外面涌入的人愈来愈多,甚至将整个客厅包围。
苏姨惊恐地大叫:“你们要干什么?出去!再闯进来我就报警了!”
沈藏全身上下漆黑,皮衣配笔挺的西裤,愈渐挺拔的身形,昭示着他蒸蒸日上的地位。
“条子我熟啊,你要找哪个,我帮你联系。”他不羁地勾唇。
话一出,他身边的人都笑出了声。
他们如同抢匪,在陆裴司的地盘肆意而坐。
有的打开他的酒柜倒酒,有的拿着他的书随意翻看。
“你们……”苏姨气得攥拳,怕就怕这些不要脸的无赖。
陆先生不在,家里仿佛瞬间失了主心骨。
“这是陆先生最喜欢的茶具,你们不许碰!”
苏姨气得冲过去阻拦。
不料那人满脸戾气,抽出一把刀,对着苏姨的下巴:“他陆裴司算什么东西,知道现在,周城是谁当家做主吗?”
苏姨拧拳愤恼:“少拿陆先生跟你们这群吃喝嫖赌的混混比较!你们不配!”
这话沈藏不爱听。
他也曾是光鲜亮丽的少爷,如今地步,多是被迫无奈。
他如今最恨就是这些所谓的“人上人”。
顶着他曾经有过,却可望不可即的头衔。
沈藏冷笑了声,缓步走过去,指着苏姨的嘴:“给我把她的舌头割掉。”
苏姨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瞬间摁在地上。
她年纪尚老,哪经得起这番折腾。
苏姨疼得咬紧牙关,死死挣扎却又无力。
沈藏的手下猖狂地捏住苏姨的下巴:“婆娘,就让你睁大眼睛看看谁说了算。”
便在这时,卧室房门拉开,一道虚弱却娇俏的倩影在门口:“沈藏。”
语气虚弱,却不乏气势凛然:“你敢动苏姨一下试试。”
那魂牵梦萦的声音,犹如魔咒,箍着沈藏的心。
他抬手叫人停下,望向乔以棠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几乎是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