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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神医热门小说陈帆蔷薇

陈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位柳风理了理胸口的牌子之后,眼睛一瞟另外三人,说道:“三位教授,我接到苏夫人的邀请,特意从法国赶来,甚至放弃了那边一个特别重要的Neur—Treat研究项目,我是一定要将苏小姐的病治好的。”“咳……柳医生,什么是NeurTreat?”满头白发的中医专家马教授一脸茫然。“就是神经治疗研究。”柳风鼻子朝上,对于马教授的提问,似乎有些不满,眼神里甚至有些浓浓的鄙夷,“这是最先进的西医治疗研究方向,你们这些老中医,是不会懂的。”“是吗?我活了一把年龄了,英语什么的,的确不懂,不过所谓的神经学,在中医里面,我想有更详细的记载,可惜老夫我才疏学浅……不能领悟先辈们留下的医学精华,”马教授一脸愧疚,“不然,也不会对苏小姐的病束手无策。”“那是,...

主角:陈帆蔷薇   更新:2024-11-28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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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帆蔷薇的女频言情小说《都市小神医热门小说陈帆蔷薇》,由网络作家“陈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位柳风理了理胸口的牌子之后,眼睛一瞟另外三人,说道:“三位教授,我接到苏夫人的邀请,特意从法国赶来,甚至放弃了那边一个特别重要的Neur—Treat研究项目,我是一定要将苏小姐的病治好的。”“咳……柳医生,什么是NeurTreat?”满头白发的中医专家马教授一脸茫然。“就是神经治疗研究。”柳风鼻子朝上,对于马教授的提问,似乎有些不满,眼神里甚至有些浓浓的鄙夷,“这是最先进的西医治疗研究方向,你们这些老中医,是不会懂的。”“是吗?我活了一把年龄了,英语什么的,的确不懂,不过所谓的神经学,在中医里面,我想有更详细的记载,可惜老夫我才疏学浅……不能领悟先辈们留下的医学精华,”马教授一脸愧疚,“不然,也不会对苏小姐的病束手无策。”“那是,...

《都市小神医热门小说陈帆蔷薇》精彩片段


这位柳风理了理胸口的牌子之后,眼睛一瞟另外三人,说道:“三位教授,我接到苏夫人的邀请,特意从法国赶来,甚至放弃了那边一个特别重要的Neur—Treat研究项目,我是一定要将苏小姐的病治好的。”

“咳……柳医生,什么是NeurTreat?”满头白发的中医专家马教授一脸茫然。

“就是神经治疗研究。”柳风鼻子朝上,对于马教授的提问,似乎有些不满,眼神里甚至有些浓浓的鄙夷,“这是最先进的西医治疗研究方向,你们这些老中医,是不会懂的。”

“是吗?我活了一把年龄了,英语什么的,的确不懂,不过所谓的神经学,在中医里面,我想有更详细的记载,可惜老夫我才疏学浅……不能领悟先辈们留下的医学精华,”马教授一脸愧疚,“不然,也不会对苏小姐的病束手无策。”

“那是,中医嘛,十医九骗,弄点花花草草,就算治不好病,也喝不死人,没准瞎猫碰上死耗子,治好了呢。”柳风打了个哈哈,完全没把苏城中医界的泰斗马教授放在眼里。

坐在左边的西医刘教授有些看不下去,眉头一皱,说道:“柳先生,恕我直言,就我所知,神经学的治疗和研究在西方二十年前就已经是成熟的技术了,并非是最先进的研究方向,而且正确的英文应该是NervousSystemTreatment,难道我半年没去西方进修,那边的语种发生了变化?”

柳风被刘教授盯着,眼睛只好忽闪着挪向别处,说道:“是吗,我最近在学法语,可能和英语之间的翻译有一定的差异性,至于研究的是不是最先进的治疗手段,研究组是要求保密的,刘教授不必套这方面的专业机密。”

“哼……我虽然是一个西医,但是我从未否定过中医的独到之处,马教授乃是中医界的专家,所救之人不计其数,柳先生,我看你是洋墨水喝太多,忘了祖宗的根了吧。”右边的王教授虽然看起来有些干瘦,但是脾气却十分火爆,柳风说话讥讽年迈的马教授之后,一拍桌子,直接发飙。

“好了,都别吵了,我们是苏先生请来给他女儿看病的,不是在这里耍嘴皮子的,现在,大家还是讨论一下,苏小姐的病症吧。”马教授戴上一副老花镜,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布包里拿出一本破旧的书,似在翻找着什么,很快在一页上停留下来,陷入沉思。

而刘教授和王教授,两人则低声交流几句之后,两人决定用先进的设备再次检查一遍苏小姐的身体。

至于柳风,他略显凉薄的嘴唇微微露出一丝冷笑,警惕地瞄了一眼周围,从衣服的里面,摸出一个精致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

……

作为苏氏集团的掌舵人苏岳,此时他只穿着一身便衣,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眼神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此时,他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商业界大亨,只是一个为女儿担忧的父亲。

苏夫人萧芸依旧穿着雍荣华贵的衣服,呼来几名佣人,叮嘱她们准备好丰盛的宴餐。

“老苏,别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浅浅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迟早会醒过来的,况且,这一次请来了四名医学界的专家,他们一定会治好我们的女儿的。”萧芸说着话,坐到苏岳的身边,目光停留在侃侃而谈的柳风身上。

苏岳原本有些憔悴的脸,此时变得有些阴郁,但他却没有发作,而是紧紧拉住萧芸的手臂,低声质问道:“芸芸,我问你,我明明请的是法国的约翰逊教授,为何变成了这个姓柳的?你真是擅作主张!你知不知道,为了能请到约翰逊教授……我费了多大的功夫!”

萧芸捏了捏苏岳的肩膀,说道:“老苏,你还不知道吧,这个柳风,他和约翰逊是一个研究所的,而且,他还是北京柳家的人,虽然是旁支……但是借着这一次机会,我们可以和柳家……”

“住嘴!”苏岳一下撇开萧芸的手,略显疲惫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血色,怒道,“萧芸,你真的是变了,眼里只有钱,富贵,我们的女儿,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你竟然还有心思打这种小算盘!我告诉过你,浅浅,她是有未婚夫的人了,他的男人,姓陈,我这一辈子,只认我那个姓陈的兄弟做亲家,你死了这条心吧。”

“又是那个陈帆……老苏……你一定会后悔的,”萧芸见苏岳发怒,一脸的不爽,她看了一眼柳风,冷笑道,“你就看着吧,等柳风治好了我们家浅浅……很多事就不是你说了算,我们的浅浅,不是那个乡下来的野草配得上的。”

“陈帆他不是野草……他是陈家的……”苏岳刚说到一半,被外面的一阵争执声所打断。

“怎么回事?”

萧芸第一个站了起来,一脸不满地看着守在门卫的保安。

“是……阿杰先生,他带着一个姓陈的年轻人,说是一个医生,要来给小姐看病。”

“姓陈的?我没请过这个人,不要让他进来。”

萧芸瞥了一眼外面,只见阿杰正和背着一个跨包的年轻人一起,准备向里面走来,她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朝保安挥了挥手。

这时,苏岳却对保安说:“慢着,让他进来。”

……

陈帆站在红毯上,看着如此磅礴大气的别墅,心里那个感慨啊,这得多少钱,有钱真好,啥时候,自己也拥有这么一套别墅,天天大保健,那酸爽。

回头看一眼自己不到三百块的一身,陈帆第一次发现,他对金钱,还是有一定的渴望的,虽然赛华佗经常说,金钱乃是身外之物,可是陈帆现在懂了,尼玛,只有拥有用不完的钱,才有资格说这句话,这就好比,只有成功的人,才能分享失败的经历,让失败的人诉说失败,只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祥林嫂,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尤其是那穿着一身制服的小保安盯着陈帆毫不掩饰他眼中的鄙夷眼神的时候,陈帆就更加渴望拥有名利了,不过,现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一拳搂死这个势利眼的家伙。

让陈帆意外的是,阿杰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一巴掌拍在小保安的脸蛋上,怒喝道:“滚开,这是苏先生请来的贵客。”

小保安一脸委屈着,抬头刚好看见一脸煞气的萧夫人,她站立在红红的毯子上,就像一只高傲的母孔雀,小保安顿时来了底气,“萧夫人,小的拦不住他们,阿杰非得说他是苏先生请来的贵人,你说,哪有穿着地摊货的贵客……”

“你做得很好,下去吧。”萧芸踩着红毯,朝小保安丢去五张红钞票,“赏你的。”

小保安低下腰,捡起五张钞票,眼睛笑得跟针缝一样,看得陈帆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阿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萧芸看了一眼阿杰,似乎不敢过于责备,转而看着陈帆,嘴角微微勾起,手上玉镯子和两枚富贵戒指格外的显眼,“哟,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怎么,想好价格了,今天是要两百万,还是三百万?”

面对萧芸的讥讽,陈帆眉头微微一皱,苏浅浅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但是无论说话方式和行为,都非常有教养,没想到,她的母亲,竟然是这么不堪的一个女人,陈帆心里憋着一团火,偏偏,面对这个女人,还不知道该如何发作。

就在陈帆不知该如何反击的时候,萧芸身后走出来一名神色有些疲惫的男人,他人还没走到陈帆跟前,疲惫的脸上就已挤出一个非常和蔼的笑容,“小兄弟,你是陈帆吧,快,到叔叔这边来,让我好好看看。”

“好的,苏叔叔。”陈帆虽然已经猜测到眼前这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是谁,可当目光相对,竟然有一种复杂的亲情之感在里面,和萧芸不同,陈帆能感受到苏岳的情绪波动,非常的真实。

陈帆在萧芸无比阴冷的目光下,走到苏岳的身边。

苏岳含笑打量着陈帆,并对一脸冰冷的萧芸说道:“你进去招呼那几位,我和陈小兄弟说几句话。”

“哼,老苏,不要把过去的情怀,无限放大了,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冒充别人家孩子的事,不是没有。”萧芸不满地看了一眼陈帆,转身进了别墅。

苏岳一挥手,阿杰识趣地站得远远的,苏岳含笑着有意无意盯着陈帆的脖子看,陈帆若有所悟,果然,能成为商业界的大亨,心思都是非常缜密的人。

陈帆将玉坠从衣领里拿出来,给苏岳看了一眼之后,重新藏在衣领后方,苏岳的笑容果然变得更加自然了一些,拽着陈帆的手臂,说道:“陈帆啊,我听说你昨天就来苏城了,还和你萧阿姨产生了一点误会,咳,你萧阿姨到那份年龄,情绪反复无常,你不要怪他……”

“我知道的,苏叔叔。”

陈帆跟在苏岳的后面,朝别墅里面走去,一双眸子,打量着无比富贵的大厅,但步伐,却没有丝毫紊乱,呼吸也并没有变得急促,用余光审视着陈帆的苏岳,在观察了陈帆一阵之后,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好好看着,对付这样的恶人,正确的方式是什么。”陈帆微微转过身,朝梅丽苏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这一秒,梅丽苏心里非常复杂,她甚至忘了,陈帆是怎么从车里逃脱出来的,因为,他是她绝望时的那一道光。

正义,从来不是孤单的。

“小心!”

梅丽苏心里五味陈杂的时候,忽然发现,摔倒的鬼老四,缓缓抬起了枪!

“杂碎!”

陈帆冷笑一声,随手甩出几根银针,一声惨叫从鬼老四的嘴里传出,他紧握着枪的五指,颤抖着,再也拿捏不住,枪掉在了地上。

此时的鬼老四,手上被扎着五银针,脸上有两根,胸口有四针,灯光下,并不起眼,但是,鬼老四的身体却不断地痉挛抽搐着,几次想要爬起来捡枪,都无法做到,模样十分狼狈。

陈帆身体一飘,来到鬼老四的面前,捏着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提起来,冷笑道:“放心,你死不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你的右手会慢慢的萎缩,经脉会慢慢的阻塞,最后,变成一个半瘫之人,到时候,你想玩越狱什么的,一定很有挑战力,对吧。”

“你是谁?”鬼老四艰难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因为窒息,他的眼睛变得腥红无比。

“医生,救人的医生。”陈帆不露痕迹地抹去了鬼老四身上的银针,手一松,他软趴趴地坠在地上,陈帆顺势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低下头,神色冰冷,“也是一个能杀人的医生。”

一脚将鬼老四踢到公路边上之后,陈帆来到梅丽苏的身边,轻轻将她扶起来,说道:“怎么样,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梅丽苏急急地喘息着,小嘴动了动,却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嘴唇也开始发紫,陈帆摸出一根银针,扎在梅丽苏的一处穴位上,又伸出手掌,贴着她的后背,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像按摩一样,替她顺着气。

“放……放开我!”

“都这样了,还倔强,还是你以为,我在占你便宜?”陈帆说着,掌心朝梅丽苏的身体渡入一缕柔和的气息,梅丽苏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远处的警笛声呼啸着,越来越近。

“看来,你并不是一个傻女人,懂得叫支援。”陈帆收回了手掌,弄好背包,就要离开。

“你不能走!”梅丽苏站起来,盯着陈帆,目光没了之前的敌意,但是却又多了许多疑惑。

“我说过,我是来找我未婚妻的,晚上在宾馆发生的事,我只能告诉你,我是躺着中枪的人,我也是受害者,被一个女人耍了,至于刚才发生的事,跟我无关,这些人,都是你抓获的,而我,如果要写进案卷里,就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甲,仅此而已。”陈帆越走越远,当声音快要消失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追上来的梅丽苏,笑了笑,“我叫陈帆,你是一个好警察,记得好好治病。”

“陈帆吗?”

梅丽苏呐呐地回味着陈帆刚才说的话,这时,数辆警车已经将现场封锁,梅丽苏理了理有些蓬乱的发,在众警察崇拜的目光里,将昏迷的鬼老四丢在一名严肃的警官面前,“我抓到一个大的,队长!”

“头号通缉犯鬼老四?你干得很好,梅警官,我会为你请功。”

苏城永胜街一百二十号,清晨的阳光照耀在直耸云霄的建筑上,苏氏集团总公司几个大字熠熠生辉,前来上班的人,大多数都开着奔驰宝马和奥迪,一副贵族派对的景象。

四名保安站得笔直,当有豪车进入时,必定立正行礼,偶尔帮下豪车的人开门撑伞,点头哈腰。

而当有人试图想步行进去时,就会严查工牌,目光斜视带审视。

穿着一身灰白色衣服,背着一个肩膀的陈帆,正被一名年轻的保安拦住了去路。

保安直接都不问他工牌,就说了一句:“小子,推销也不看看地方,这里是你能来的吗?”

“我怎么不能来?”

陈帆原本想好好解释一下来意的,冷不丁就被对方恶语呛了一下,就算脾气再好,也会有些火气。

“这种地方,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吗?看好了,这是大公司,不是你们那些皮包公司卖这卖那的。”保安义正言辞的挡在陈帆前面,嘴角闪过浓浓的鄙夷之色,这一身衣服,绝逼不超过三百块,一想到自己发的保安制服,是公司量身定制,每一套都不下于一千块,优越感就更加浓烈了。

“我是来找人的。”

陈帆并不想和一个保安斤斤计较,屁股决定位置,思维决定大脑,任何一个职业都值得尊敬,但是一个屁股歪了,眼睛蒙了颜色的家伙,和他争执,完全没有意义。

“找人?”保安愣了一下,“不是来推销的?那你找谁,过来登记一下。”

“我叔叔,苏岳。”陈帆说道。

“苏岳,哪个部门的?”保安拿着访问登记本,写下苏岳两个字,问了一句之后,停下了笔,“咦,这名字好熟悉。”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

事实上,陈帆也是懵逼的,地址上明明写着的是第三弄堂,可是他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问了一个年龄稍大的环卫工,才知道苏氏集团的总部,就是原来第三弄堂的地址。

“你也不知道?小子,你耍人是吧。”

保安怒道,这时,另外一名保安走了过来,低声道:“不对呀,苏岳……好像是……是咱们的董事长!”

“该死,这小子,耍我们!”

两名保安顿时暴怒,凶神恶煞的朝陈帆走来。

“还不快滚!”保安怒喝道。

“靠,老子找个人,就这么困难?”面对咄咄逼人的保安,陈帆毫无惧色,手一伸,一把拽住两人的衣领,“不告诉我是吧,那老子自己去找。”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

陈帆冷笑一声,根本没把两个小保安放在眼里,根据量保安的表情来看,他猜测,自己这位‘岳父’恐怕是在苏氏当领导,而且好像还挺威风的样子。


陈帆见蔷薇又露出那一副妩媚而动人的面容,这一次,他却心如止水,倒不是他不喜欢美色,而是,蔷薇的妩媚,带着目的和交易,他非常不喜欢。

从昨晚红姐带着三姐妹在后面放冷枪的那一刻,陈帆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可能在生活中有交际,但绝对不是一路人,无论是蔷薇还是红姐,她们的媚笑背后,都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陈帆以前还想知道,现在,他只想离得远远的。

蔷薇想要当老大,不是一天两天能达成的,侵蚀左帮,不是一点容易的事,想必蔷薇还有其他的手段,既然她不告诉,陈帆也懒得了解。

蔷薇的媚笑撞上陈帆不咸不淡的笑容,她瞬间清醒了许多,眼前的男人,似乎与之前认识的男人,都不一样,很特别,她收起脸上的笑容,说道:“最近我会消失一段时间,不用那么惦记我喔,嗯,还有,不许欺负玫瑰。”

蔷薇说完,也像红姐告别时那样,在陈帆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似乎她们都喜欢这样的告别方式。

看着蔷薇妖娆的背影,不知怎么的,陈帆忽然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错觉,伸手拽住了她的后衣领,将一个土里土气的瓶子丢给她,“如果伤得太重,就服下一颗……帮你医治人的事,我只能随缘,祝你好运。”

“谢谢……我觉得,遇见你之后,我的运气一直都挺不错的。”蔷薇握住手里的瓶子,愣了几秒,毅然地消失在楼道。

不同的路,不同的选择,陈帆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待在这个房间里,实在太压抑了。

……

伴着晨光,陈帆一个人奔跑在城市的道路上,虽然城里的空气不如乡下那么纯净,但是苏城的绿化还不错,也谈不上什么污染,一路上奔跑着,看不同的路,看不同的人,不同的高楼林立。

当胸腔里的最后一丝烦闷消失不见,陈帆不由地在公园里咆哮一声,无论城市有多复杂,无论夜里有多少阴暗潜伏,既然来了,他,决定在苏城,闯下一片天。

可能是不和谐的咆哮声,让周围的人看陈帆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尤其是两个跳交际舞的老爷老奶,更是摇头说着现在的年轻人啊巴拉巴拉。

陈帆却很喜欢这种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这个城市才充满了真实,他在乡下的时候,想吃菜了,园子里没了,就去偷,他也不刻意去躲避那汪汪汪直叫的大黄狗,偶尔还会故意让村里的小村花发现他,然后小村花总会那木瓜瓢舀一瓢水追他满菜园的跑,偶尔困了,就在村里的百年老树下仰躺着,半眯着眼睛看百岁老人在树下摆象棋杀他个天昏地暗,心情差了,还会在一旁指指点点,被老人们一阵挥手驱赶。

可是,陈帆到了苏城,才发现,城里的人,喜欢带着面具生活,无论是萧芸,亦或是平易近人的苏岳,还有红姐玫瑰蔷薇等人,他们似乎都在心里打着算盘,小心翼翼地前行着。

陈帆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萧紫嫣那可人的笑容,那单纯的梦想,她,或许才是这个城市最真诚的人。

几只流浪狗在公园里你追我赶,最后在陈帆坐着休息的地方打圈,一名扎着蝴蝶结的清纯姑娘拿着一袋食物,不断地向流浪狗投食,一只瘦弱的小狗抢不到吃的,急得汪汪大叫,姑娘单独将一些狗粮投给了可怜的小狗,小狗顿时将尾巴摇得呼呼的,模样可爱极了。

“真是一个好姑娘。”陈帆赞叹了一句,恰好喂食的姑娘心有灵犀般地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怎么是她?苏浅浅!”

陈帆揉了揉眼睛,以为看错了,堂堂的苏大小姐,傲娇而任性的她,居然会有如此心地善良的一面!

也难怪陈帆一开始没有认出苏浅浅,因为今天的苏浅浅改变了发型,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在耳朵两侧扎了两个小辫子,其余的扎成一个涡髻,自然地披在肩膀上,她只穿着一件颜色普通的米色上衣,算不得名贵,但十分得体,一条膝盖处有些涤白的牛仔裤,将她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搭配上一双干净的帆布鞋,一个青春,阳光,善良,漂亮的苏浅浅,出现在陈帆的视线里,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陈帆朝着苏浅浅走去,越来越近的距离,苏浅浅那精致无比的脸,以及脸颊上微微沁出的汗水。

不由地,陈帆掏出一张纸巾,想要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水。

然而,苏浅浅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显然,她也有些惊诧,会在这个宁静的公园里撞见陈帆,她将狗粮袋往身后一藏,盯着陈帆,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跟踪我吗?”

陈帆见苏浅浅目光闪烁,脸上有些尴尬,应该是被撞见她喂流浪狗,有些窘迫,故意转移话题。

“我晨跑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这些狗狗,蛮可爱的哈。”

陈帆笑着,伸手去将苏浅浅身后的狗粮夺过来,朝围在身边摇尾巴的流浪狗投食。

“你也喜欢养狗?”

苏浅浅瞪大了眼睛,这些狗她每个星期回来喂一次,和她很熟,但是其他的陌生人,这些狗是很害怕的,可是,它们居然围着陈帆转,有些不可思议。

“养过一只土狗,不像城里的狗那么难养,在村里各家门口晃荡几圈,总会有人丢点剩饭剩菜的给它吃,只不过,后来失踪了,应该是被偷狗的人弄走了吧。”陈帆将狗粮投完,把塑料袋丢进垃圾桶里,盯着苏浅浅上下看了几眼,“有善心是好事,可是,这些狗身上多少会带有细菌什么的,你身体刚刚好,还是少接触一些为妙。”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关心,”苏浅浅的傲娇大小姐脾气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可能是她心情不错的缘故,说完抬杠的话,见陈帆表情有些诧异,她找到一个石凳子坐下,两手托着下巴,两眼盯着远方,“前段时间到乡下养病的时候,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这些流浪狗了,没想到,它们还在,我也还活着……”

“你得庆幸,你遇见了我,不是吗,苏大小姐。”陈帆走在苏浅浅旁边的石凳子坐下,欣赏着她的美,呼吸着公园里的空气,这种轻松的感觉,让他十分享受。

“少来这一套……”苏浅浅白了一眼陈帆,一对眸子充满了灵性与希望,“这是我第一次跑步……一开始的时候,很累,但我咬牙坚持了一会,直到跑到这个公园,我才发现,能呼吸真好。”

苏浅浅似乎沉浸在对生命的敬畏和美好里,但偏偏,陈帆突然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一脸怒意地瞪着她,“你特么疯了!”

“我哪里疯了,陈帆,你干什么弹我!”苏浅浅不服气地站在了陈帆面前,居高临下地质问着他。

陈帆也嗖的一下站起来,两人的脸相距不到一尺,陈帆一张嘴,唾沫喷在苏浅浅完美无瑕的脸上,“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好,根本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咬牙坚持?行啊,我的苏大小姐,你现在没死,真的应该感谢老天。”

苏浅浅见陈帆的脸色十分不好,才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严重,灵动的眸子不敢直视陈帆的眼,悠悠的问道:“不……不能跑步吗?”

“当然……这一个月之内,你都不能做激烈的运动,只能静养,否则……一旦病情加重,我可救不了你。”陈帆一边说着话,一边近乎粗鲁的将苏浅浅的手捏了过来,把了把她的脉搏,几秒后,紧皱着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开。

一口带着阳光气息的呼吸,铺面而来,正偷偷打量着陈帆一举一动的苏浅浅,不由地脸一红,吐了吐舌头,“我以后不跑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

陈帆把完苏浅浅的脉搏,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只能说,幸运女神眷顾着苏浅浅,她没发生缺氧晕厥的事,否则,昨天的医治就功亏一篑了。

“好了,我请你吃早点吧?”苏浅浅露出开朗的笑容,“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小吃店做的灌汤包非常不错呢。”

“真的吗,那我要去尝尝。”陈帆当然不会拒绝来自苏浅浅的邀请,跑步意外发现苏浅浅善良的一面,让他心情非常的不错。

两人并排着,走在公园里,穿过一座横跨在公园湖心的百年石桥,谁也没有说话,但两人都走得很慢。

桥上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一人手持着琵琶,一人拉着二胡,沙哑的秦腔,混杂在江南的风景里:

“那年的你我,青梅竹马……”

“那年的黄沙,吹拂脸颊……”

“如今的白发,辜负韶华……”

陈帆不由地停下脚步,这样的秦腔曲调,糟老头子赛华佗喝了酒之后,偶尔也会蹦出几句,只不过,不是‘三娘骑着马儿来,把我推入窑洞床’,就是‘那年十八戈壁滩,三娘穿红奶朝天’的鄙俗之语,与眼前的和谐之曲,完全不能相比。

“也许,那曲中的三娘子,是赛华佗的姘头也不一定……老头子,或许真的风流过吧。”

陈帆嘀咕着,走了几步,发现苏浅浅一脸的痴迷沉醉,不由地有些意外,这样的古老调子,再过些年,就要被时代抹去,没想到苏浅浅居然会沉迷其中。

然而,和谐的音符,戛然而止,两名老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名穿着制服的男子,他用近乎粗鲁的方式,夺过老人手里的二胡和琵琶,呵责道:“要钱就要钱,扯着个破嗓子嚎啥嚎,烦不烦人,滚去别的地方唱。”


“小伙子,我们不是要钱的……你不能这样子啊。”

满头白发的老爷子被夺了二胡,神色并不激动,而是想要和穿着管制制服的家伙讲道理。

然而,这位维护公园秩序的小保安却根本不听老人的解释,冷眼盯着两位老人,用极其无礼的语气说道:“行了……老子天天在这公园里值班,什么样的妖怪没见过,走不走,不走我轰你走。”

老人在老妇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说道:“啧啧,现在的年轻,火气怎么这么大呀,得,这公园,我不要人管理了好吧,你把二胡和琵琶还给我。”

“哟,老家伙,你以为你是谁,疯了吧,还想要二胡,看我不给你丢下去喂鱼,什么破玩儿……”一脸暴躁的保安手一抬,就要把老人的琵琶和二胡往湖里丢。

这时,一只手快速接住了抛在空中的二胡和琵琶,另外一只手,捏住了保安的手臂,小保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得手臂传来咔嚓一声,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丢他去喂鱼!”

苏浅浅的声音充满了愤怒,朝陈帆喊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陈帆一脚将小保安从桥上踢了下去,小保安惨叫一声,噗通一声掉在水里,随即变成了一只落汤鸡,扑闪扑闪的,在水里怪叫起来。

“老人家,您的二胡和琵琶。”

陈帆顺手解决了小保安之后,把二胡和琵琶还给了两位老人。

馒头白发的老人接过二胡,把琵琶递给老妇人,抹了一把胡须,说道:“好……好啊,一把年纪了,还遇见这种糟心的事,还好有你们这样的热心肠啊,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女朋友也漂亮,可得好好的对人家啊。”

“谢谢老爷爷夸奖。”陈帆做了一件好事,心情颇为不错,很坦然的接受了老人的夸奖。

一旁的苏浅浅却涨红了脸,一脚踩在陈帆的脚背上,对老爷子说道:“老爷爷,你眼花了吧,他哪里精神了?猥琐死了。”

“看看……看看,老婆子,我们年轻的时候,可没这么大胆,唉,可惜了啊。”满头白发的老人被苏浅浅的动作给逗乐了,抹着胡须笑得很开心。

然而,爬满皱纹的老妇人,却同样以苏浅浅的动作,一脚踩在老爷子的脚背上,“一把年纪了,没个正经,让年轻人看笑话不是。”

“哎哟……老婆子,你轻点儿,我这把老骨头,就差被你拆了。”

老爷子和老妇人互相打趣着,陈帆觉得这一幕很温馨,反倒是苏浅浅,赶紧把踩在陈帆脚背上的鞋子挪开,眼睛不敢直视陈帆。

这时,扑腾在水里的保安引来了其他几名保安,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几人面色不善地朝陈帆这边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右手握着两个铁蛋子,左手拿着一个鸟笼,里面装着一只画眉,三步一抖腰,气场十足。

“刘副园长,就是那两个老家伙,还有那小杂种和贱人……就是他们……哎哟,我的手断了……我可是为了公园的秩序才受的伤……”浑身流水的小保安呱噪着,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在中年男子的旁边又骂又跳又装可怜。

“放心,这个公园,我说了算,这些老家伙,不在公园里消费不说,还赖着不走了,真是越来越长脸了,老子的地盘……谁也不能在这里面胡来……”中年男人朝着鸟笼吹了一口呼哨,手里的铁蛋更是转得咕咕的响。

“很嚣张啊……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中年男人刚踏上石桥,就先声夺人,目光斜视着前方的老人,可话还没说完,左手里的鸟笼一下就掉在地上,鸟门打开,惊慌的鸟儿扑扇着翅膀飞上了天,飞过头顶的时候,不忘拉一坨鸟屎在中年男人的头顶。

紧接着,中年男人右手里的两个铁蛋也随着他的身子一哆嗦,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沿着石桥面滚得远远的。

中年男人木讷地朝头发上扒拉一下鸟屎,恶俗的揉了揉眼睛,颤抖的身子再也把持不住,一个踉跄,平地上摔了个跟头。

浑身是水的小保安可不能让领导摔下去呀,他眼疾手快,像孙子跪爷爷一样,噗通一下,趴在地上,想来当一回人肉垫子。

“刘副园长,你没摔着吧……”

然而,刘副园长呆愣的看了一眼像乌龟一样趴着的保安,眼睛忽然变得腥红一片,肥胖的身子一跃而起,抬起脚,一脚将保安踹飞得远远的,紧跟着他身子一百八十度转弯,脸上露出笑非笑,哭非哭,愧疚与讨好并存的复杂表情,朝两位满头花白的老人噗通一下就捣跪了下去。

“福老爷子……福老太太,误会……这是个天大的误会啊……您两位老人家来这里休息……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中年男人在众保安惊愕的目光中,爬着靠近两位老人家,脸上的横肉,都快被复杂的表情给弄瘫痪了,被踢飞出去的小保安,刚起身,就看见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他愣了三秒之后,脸变成了灰白之色,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吃惊的不光是一众保安,就连准备离开的陈帆和苏浅浅也愣住了,天知道,这两个不起眼的老爷老奶,竟然是庞然大物,他们是什么来头?真人不露相啊。

“这不是刘坤吗?你的鸟飞了,还不去弄个网给打回来?你这腿是咋了,站不住?”

老头子从怀里摸出一个老花镜戴上,立即从一个江湖卖唱寂寞老人变成了一个只手遮天的人物,刚才与世无争的性子,被一股上位者光环环绕,气场十足。

“福老爷子……您老别打趣我了,都是我的错,我的失职,你老不在苏城这段日子,我可想念您了。”中年男子脸上的肥肉剧烈地颤动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呵呵……小刘,你不会是以为,我一把年龄,死在北京的香山了吧,我不来苏城看看,还以为你们你真的替老夫兢兢业业的做着善事呢,好,好得很啊……生意做得挺不错嘛……保安都养得起这么多了,东南西门都设着门卡,你这生意经真是念得好啊。”老爷子在老婆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混浊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

“老爷子……误会,都是误会啊,我……我完全是遵照你老人家的意思……管着这里的公园,那些保安……我马上就让他们离职。”浑身是冷汗的中年男子眼睛咕噜噜的一转,连忙服软。

谁知老头子却朝他挥了挥手,“算了……这里本来就该成为公共场合的,交给相关部门去管理更合理,刘坤,你走吧,回家养鸟去……”

老爷子说完,便不再理会灰头土脸的中年男子,经过陈帆和苏浅浅身边的时候,朝两人露出和蔼的笑容,在老妇人的搀扶下,走向桥的那一头,很快,两名看似游荡的西装男子,保持着与两位老人的距离,消失在古楼古屋的尽头。

陈帆和苏浅浅对视一眼,皆是无言一笑。

直到两人换了一家清净的地方,点了些早点之后,陈帆才看着公园的方向,对苏浅浅说道:“你们有钱人,都喜欢这么玩的吗?”

苏浅浅正用吸管喝着一杯热牛奶,见陈帆这么问,她扁了扁嘴,说道:“别这样问我,我爸有钱并代表我有钱……再说,我爸可没有那样的气场,更没有这样的实力,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处占地这么大的公园,竟然是私人的产业,别的不说,在这城中心,光是卖地,也得好几亿吧?可那老爷爷却说用来方便别人,做做善事,天呐,我以为我爸在苏城都是极为有钱的人了,可与刚才的老爷子相比,肯定连小虾米都算不上。”

“差距有那么大吗?”这一次,轮到陈帆震惊了。

“当然,我想,我大概知道刚才那位老爷爷是谁了,”苏浅浅擦了擦嘴角的牛奶,见陈帆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由地白了他一眼,“想知道吗?”

“想啊。”

“那我偏不告诉你。”

“我擦,苏浅浅,你是不是欠收拾啊,信不信,我弄得你满嘴冒牛奶……白白的特仑苏哟。”陈帆带着邪恶的目光欣赏着苏浅浅。

与蔷薇,玫瑰红姐等几个女人相比,苏浅浅的脸上只着浅浅的淡妆,而且她的眼睛也比较的清澈,干净,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而不是藏在面具的后面,她的美,更加的真实,陈帆很庆幸,自己的未婚妻不但长得漂亮,还很单纯,虽然,她有点大小姐脾气,对陈帆还有几分偏见,但这都不是事,陈帆和她相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防备,不需要掩饰什么,直来直去的爱情,就是他想要的。

“什么特仑苏?”苏浅浅疑惑地用手抹了一下嘴角,手指被牛奶弄得白白的,她愣了一下,顿时明白陈帆说的到底是什么,不由地隔着桌子狠踩了陈帆一脚,“你……你怎么那么流氓,农村人,也懂那么多幺蛾子?”

“咳咳……被糟老头子带坏了呀,没办法……那个,浅浅,你能不能别喝牛奶,真的,我怕我把持不住,我的思想呀……太活跃。”陈帆用一张纸巾擦掉了苏浅浅嘴角的牛奶,这尼玛,她一定是故意的!


正当所有的围观学生都以为,萧紫嫣这是要投奔柳莽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神转折,她不爱火红的玫瑰,也不喜欢金项链,更不屑宝马男,她,扑向了一个穿着平凡的男生!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她们捂着嘴,揉着眼睛,以为看错了,尤其是,躲在陈帆后面的余小虎,更是吓得连连后退,一脸懵逼。

“这……我一定是在做梦,她……她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当然,表情最精彩的,还得看柳莽,这家伙,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双手搂抱着空气,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无比,以至于,他瞪大的眼睛珠子,就像死鱼眼一样,然后,他突然咆哮一声,脸上的肌肉颤抖不已,“萧紫嫣……你她妈在耍我?”

萧紫嫣正双手搂在陈帆的脖子上呢,被柳莽冷不丁一吓,抱陈帆的双手,更紧了,她朝陈帆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指了指柳莽,说道:“陈帆……你身为我的男朋友,一点都不关心我……他每天都骚扰我呢……我都不敢下楼。”

陈帆见萧紫嫣朝他俏皮的眨眼睛,明显是故意羞辱柳莽,坦然地在她细腰上搂了一把,又摸了摸她的鼻子,“傻瓜,一只狗天天乱叫而已,你那么在意干嘛。”

“柳少……他……他说你是狗!”柳莽旁边的中二青年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

“好……好,萧紫嫣,我还以为你很清纯呢,想不到,竟然找了一只癞蛤蟆,看我不揍死他,然后把你弄到我床上去。”柳莽双眼通红,连番的刺激,已经让他处于崩溃的边缘,咿呀一声,朝着陈帆就是一拳头砸来。

陈帆冷冷一笑,把萧紫嫣护在身后,就要收拾这个家伙,谁知柳莽的这一拳,却砸出一道闷哼的声音,只见余小虎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英勇无比,站在陈帆的面前,被揍得嘴巴歪咧,还不忘朝陈帆嘿嘿傻笑,“兄弟,快走,为了你们的爱情……我来挡住这个家伙。”

陈帆原本还觉得余小虎很蠢,但是,看着他满嘴的血,顿时笑不出来了,这家伙,还真是不错。

“喜欢当好人?老子揍死你,给我狠狠的揍!”柳莽一拳把余小虎打得七荤八素,眼中凶光直冒,使了一个眼神,另外三个家伙立即上前,对余小虎拳打脚踢。

“嘭!”

就在四人围殴余小虎的时候,陈帆伸手一抓,将两个杂毛提了起来,将两人的头对着头,狠狠的一撞。

两道惨叫的声音立即响彻云霄,沉闷的碰撞声就像敲一面破鼓。

“滚!”

陈帆又一脚踢飞抓住余小虎衣领不放的家伙,冷眼扫视着柳莽。

原本极度嚣张的柳莽,被陈帆这么一看,整个人就像被猛虎盯上了一般,不由地停下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喜欢欺负人?”陈帆的声音冰冷无比,缓缓靠近柳莽。

柳莽的脸变得煞白一片,但是,他后退靠在豪车之上后,整个人又有了底气,“小子,你想干什么……你最好想清楚一点,老子是你能动手的吗?”

然而,柳莽为他的挑衅,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陈帆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抽飞他两颗门牙,一把封住他的衣领,往车上哐哐哐撞了数下,“天王老子我都动得,你我还动不得?装你妈最**的。”

“呜呜……”柳莽被揍得鼻青脸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得周围的人一脸惊呆。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保安来了,所有的人,朝四周逃逸而去。

“快走!”同样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余小虎一把拉住陈帆往人群里钻,还不忘朝萧紫嫣挥手,“快跑,不要被教务处的老师抓到了……”

萧紫嫣本来还想跟着陈帆一道,可一听教务处,贝齿一咬,朝陈帆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蹬蹬蹬的往宿舍楼跑去。

等学校的保安和一名煞气疼疼的大妈出现的时候,只剩下柳莽和另外三个中二青年捂着像猪头一样的脸。

……

“兄弟,你太牛了。”

满足跑血的余小虎将陈帆拉到学校操场无人的地方,喘着粗气,朝陈帆竖着拇指。

“你的伤,没事吧?”

陈帆打量着有些奇葩的余小虎,虽然陈帆觉得他有些一根筋,但是刚才他毅然地当在陈帆的前面,让陈帆对他好感倍增。

“我没事……”

余小虎说完,吸了吸鼻子,手上摸着鲜血,一对熊猫眼挂在脸上,模样要有多惨,就有多惨。

“得了吧,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会?”陈帆说着,在腰上拿出来一个小包。

余小虎伸手阻止了陈帆的动作,说道:“停……兄弟,我是看你替我出气,让那个柳莽丢尽了脸才替你挨拳头的,你不用掏钱给我……我们穷人赚点钱不容易,这点伤,挨一挨就过去了……”

“嘴巴都歪了,就闭嘴别说话,你用不着去医院,我帮你弄一弄,很快就会好的。”陈帆说着,拿出一根银针,还有一包浅褐色的药粉。

“你……你要干什么?”余小虎盯着陈帆手上的银针,吓了一跳,张牙舞爪地朝后面退去。

“没见过针吗?我是一个医生呀。”陈帆坏坏地笑着。

“鬼才信你……兄弟,我……我没得罪你……不要……”

刚才还勇猛仗义的余小虎此时变成了一个怂蛋,多动症又犯了,陈帆没办法,一针扎在他的穴位上,把药粉胡乱地塞进他的嘴里,掰着他的嘴巴机械的动了几下,又在他脸上扎了几针,最后才把银针一拔。

“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恢复自由行动的余小虎顿时咆哮起来,然而,他乱嚷嚷几下之后,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脸,朝着一滩水看了看倒影,“咦,不痛了?鼻子也不流血了……好像,熊猫眼也消了一些?天呐……陈帆,你……你真的是个神人,要不,你收我做你的小弟吧。”

陈帆受不了余小虎的聒噪,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把号码给了他,连忙离他远远的,说道:“行了行了,我还有别的事,今儿个我在校园弄了这么一出,希望萧紫嫣不要被学校怪罪才好,如果有人对她不利,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当然……帆哥,这事,包在兄弟……不,小弟身上。”

余小虎顿时露出一副讨好的表情,陈帆有些无语,不过,余小虎有他的优点,这个小弟,他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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