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婶子气得够呛:“你这才是倒打一耙,呸呸呸!”
“哼,谁是谁心里清楚!”
“对,谁是谁心里清楚!”
柳采春:“......”
“是我的不对,”柳采春明白怎么回事儿了,握着安婶子的手说道:“是我没有跟安婶子交代清楚,连累安婶子了。安婶子的名声,我是完全信得过的,我相信安婶子绝对不会想私吞我的东西,否则我也不会把东西交给她保管了。”
安婶子高兴得要飘起来,“那是当然!还是采春明白。”
说毕,得意横了田氏一眼。
田氏不甘示弱大声嚷:“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呢?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们才不会想着私吞。”
柳采春不搭理她,又向安婶子道:“婶子,我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以后若是万一有个什么,我的所有东西婶子都交给里正伯吧,充入村里公中,由里正伯分给有需要的人。”
“好好好!”安婶子连忙点头,随后又“呸呸呸!”
瞪柳采春:“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柳采春坦然一笑:“我就是事先把话说清楚嘛。”
田氏气急败坏:“死丫头,你什么意思?”
柳采春疑惑道:“我立了女户就是单门独户一家人,我处理自家东西,当然按着我的心意来,有什么不对吗?”
女户难立,但凡女子不是被逼到绝境,谁会立女户?其中不知道多少艰辛。
立了女户,就等于跟原本的家庭做了割裂,两不相干。做父母兄弟的不管她的死活没人能说什么,同样,她不搭理原家庭,同样没人能说什么。
田氏他们跑到安婶子家来闹腾要柳采春的“遗物”,安婶子如果坚决不给他们,他们一句多话也不能有。
当然,一般情况下,他们要了去,也能算合理。
田氏气的倒仰:“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
柳采春冷冷道:“我立了女户。”
“你——”
安婶子冷笑:“你们可要点脸吧,非要把孩子逼死你们才甘心吗?她这刚从山里回来,这些天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惊吓害怕,你不说关心半句,反倒在这泼天撒地的骂人,你也太刻薄了!”
村民们纷纷附和,“可不是呢!不能这么欺负人呀。”、“哎,真令人心寒。”、“就是,太过了。”
田氏肺都快气炸了,还要说什么,柳老爹用力扯了一下她的袖子,老脸羞臊的冲她摇头,警告她别说了、别说了、太丢人了。
虽然平日里田氏张狂,家里算得上是她当家,但真正当家做主的到底是男人家,柳老爹动真格起来,田氏也不敢啰嗦。
何况这件事上她的确不占理。
田氏恨极,只好悻悻闭嘴,只在心里痛骂,左一句杀千刀的死丫头、右一句老娘跟你没完走着瞧。
安婶子一番话将众人的注意力成功的拉到了柳采春的背篓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嚯,好多东西,都是县城里买的吧?”
“铁锅、柴刀、锄头、油盐酱、面粉、针线、麻绳、头巾、鞋子......东西真的不少啊。”
“看来采春真的在山里搞到东西了。”
“可不是呢。”
“这丫头真是运气好哦。”
“采春呀,你这在山里寻了啥呀?咋的买了这么多东西?”
这话一问,无数双眼睛顿时精神起来,齐刷刷看着她。
柳采春叫这么多目光瞅得有点无语,心下明白好奇害死猫的重要性,今儿不给说个清楚,指不定这些人能传出什么话来,反而不好。
她便说道:“我在山里找到了不少红菌、松乳菌、还有一些鸡枞菌,这些菌子都挺值钱,对了,还弄到了几株值钱的药材,拿到城里卖了换了点儿钱就买了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