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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

翡山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于是,所有仇恨的、厌烦的、饥饿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小荷身上。此时大马正巧来排队了,他在长长的队伍尽头看到了小荷。他不愿小荷受欺负,连忙跑上前来,扶起跌倒的小荷,“怎么回事?”他忙把小荷护在身后,仆役们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今日是她头一遭来厨房,办不好事,这边向大家道个歉了。”队伍里传来了嘘声,“大马啊,管管这丫头,你看这像话吗?”“不就养花的一贱奴吗?来厨房摆谱啊?”“咱们厨房平时都准时发餐的,就你耽误,不行就滚呐。”大马赶紧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各位。”祝妹眼见大马来了,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小荷面前,替她承受别人的怨怼辱骂。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祝妹觉得小腹有点疼,她理了理表情,盈盈踱步过去。“大马哥。”她轻轻在他身后唤了一声。大马回头...

主角:丹枫谢淮   更新:2024-11-26 2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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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于是,所有仇恨的、厌烦的、饥饿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小荷身上。此时大马正巧来排队了,他在长长的队伍尽头看到了小荷。他不愿小荷受欺负,连忙跑上前来,扶起跌倒的小荷,“怎么回事?”他忙把小荷护在身后,仆役们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今日是她头一遭来厨房,办不好事,这边向大家道个歉了。”队伍里传来了嘘声,“大马啊,管管这丫头,你看这像话吗?”“不就养花的一贱奴吗?来厨房摆谱啊?”“咱们厨房平时都准时发餐的,就你耽误,不行就滚呐。”大马赶紧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各位。”祝妹眼见大马来了,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小荷面前,替她承受别人的怨怼辱骂。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祝妹觉得小腹有点疼,她理了理表情,盈盈踱步过去。“大马哥。”她轻轻在他身后唤了一声。大马回头...

《结局+番外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精彩片段


于是,所有仇恨的、厌烦的、饥饿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小荷身上。

此时大马正巧来排队了,他在长长的队伍尽头看到了小荷。

他不愿小荷受欺负,连忙跑上前来,扶起跌倒的小荷,“怎么回事?”

他忙把小荷护在身后,仆役们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今日是她头一遭来厨房,办不好事,这边向大家道个歉了。”

队伍里传来了嘘声,“大马啊,管管这丫头,你看这像话吗?”

“不就养花的一贱奴吗?来厨房摆谱啊?”

“咱们厨房平时都准时发餐的,就你耽误,不行就滚呐。”

大马赶紧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各位。”

祝妹眼见大马来了,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小荷面前,替她承受别人的怨怼辱骂。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祝妹觉得小腹有点疼,她理了理表情,盈盈踱步过去。

“大马哥。”她轻轻在他身后唤了一声。

大马回头,就看见一双温顺又明事理的眼睛,“祝妹,让你见笑了。”

祝妹摇了摇头,对着仆人们福了福身,“这是小荷姐头一遭来,她不懂事的地方,祝妹替她给大家赔不是了。”

祝妹平日里在仆人们中间屡有施恩,大家都记着祝妹的好呢。

听到祝妹给那花房奴隶求情,大家都心疼祝妹。

毕竟当年三人的事情闹得这样大,祝妹作为受害者还能有这样的心胸,真真是太不容易了。

大马也感激地看向祝妹,祝妹长得温婉清秀、大方有礼,跟刚刚被人推倒,在尘埃里倔着脾气不说话的小荷比起来,完全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祝妹,多亏有你。”大马心底感激,把小荷也扯起来,想让她一起给祝妹道谢。

哪想,身后那只手,猛然地甩开他。

他回过头来,以为小荷那恶毒猜忌的病又要发作,正要想轻斥她,教她别为难祝妹——

却见小荷朝他们古怪一笑,“怎么又是我错了。”

“我错哪里了?”

她的眼珠在夕阳下,呈现艳丽的琉璃色光彩,她回过头去,看向排队的仆从们,对着其中一个喊道,“姑娘,你是王妈妈手下的吧。”

里面一个端庄姑娘点点头,“正是。”

小荷慢悠悠撸起袖子,“请王妈妈过来,既然厨房库房归她管,她今日就应来——”

“清理门户。”

那几个字说得又轻又慢,又字字千钧。

大马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小荷这是拂了他的好意。

可笑都这样了,她还觉得她没错,她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大马下意识里,先抚过祝妹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

祝妹将他的关心看在眼里,趁着所有人没注意,稍微又贴近了他一点。

小荷瞟了两人一眼,祝妹趁机递去了一个别人都无法察觉到的挑衅眼神。

小荷没理她,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径直走向库房。

她顺路,端了个蒸笼走。

走到库房那几个打牌的人面前,那两个平日里分发食物的仆役混不吝看了她一眼,继续叫嚷着打牌。

反正不配合、不合作。

小荷嘴角微勾,直接一个蒸笼,倒扣在了其中一个仆役头上。

还没等那个仆役发出惨叫,她举起蒸笼,又是扣打在另一个仆役头顶。

所有人对现在发生之事,皆是愣住——

原因无他,小荷在此前长达三年的欺辱之中,一直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闷葫芦一个。

所以他们才敢在此肆无忌惮地欺负、孤立她,反正她都不会反抗。


“祝妹,小符真的不见了。”仆人偷偷向祝妹密报,“我连连去了好几日的花田,到处都没见小符的人。”

“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只是今日还没来得及去看,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那仆人摇头,“虽说老爷把小符给那花房奴隶处置,但要真把人弄死了,那那个花房奴隶死定了。”

“低等奴隶就是低等奴隶,狗改不了吃屎。”仆人继续说。

祝妹抹了抹眼泪,“哎,可怜了小符。”

仆人见此,安慰道,“祝妹你当真有情有义,你别担心,这事儿我得去跟陈管家报告去了。”

待仆人走后,祝妹才擦了擦眼角,噙出个淡淡的微笑来。

她就知晓,那死狗脾气火爆,小符落在她手上绝对逃不了好果子吃。可她没想到,那死狗竟然如此冲动,直接杀了小符泄愤。

她有些感谢小符了,这下可以利用她的死大做文章了。

不过她还留了个心眼,这个事还需要再三核实,万无一失了,再去做局。

就在这个时候,她从兀楞楞的白天中,仿佛看到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高大、黝黑、风尘仆仆。

祝妹瞪大了眼,下一刻,仆人房的门关上,她看到一个男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戴着个斗笠,身上背着几个大袋子,身材高大健硕,皮肤黝黑健康,长得浓眉大眼,他朝她端了一眼,“祝妹。”

祝妹眼里蓄满了泪水,恨不得马上抱住眼前的人,“大马哥!”

大马按住她的肩膀,有点不敢看她,“祝妹,使不得。”

“我已经是要成婚的人了。”

“你说过,过了那个晚上,我们就没关系了。”

那个晚上,那个晚上,他知不知道那个晚上,已经让她怀上了他们的骨肉……。

“这个给你,替你寻了好久才买到的。”大马一大袋子药包和着一个瓷瓶塞到了她的手心里,“这是神医的药,你的脚一定会治好的。”

祝妹颤抖着手,正当她心中溢满感动之际,又听大马道:

“我回去了,狗儿一定还在等我……”

狗儿,狗儿,他口口声声都是那个狗儿,他知不知道他的身心其实都在她祝妹这里啊!

他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祝妹愤而盯着他,“你的好狗儿,她好狠的心啊!”

大马皱起眉头:“她,她怎么了?她又给你带来麻烦了吗?”

“大马哥,你托我照顾她,可你知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坏。”祝妹眼底都是凄凉之色,“她……她把小符害死了……”

“那个小符啊,那个风风火火的小姑娘,她……她才十三岁啊……”

大马惊得退后了两步,“你说得可是真?”

“千真万确,不信你可问其他仆人们。”祝妹言之凿凿,她顾不上去进一步确认了,只想狗儿赶紧毁灭掉,“厨房的孩子们,都被她害到了其他院子里做苦力。”

“还有许多人,因她的原因,扣了三个月月钱。”

“大马哥,你为了她赔了多少礼,她呢……她天生坏种,死不悔改啊!”

一股火冲上了大马的脑子,他跟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祝妹望着他的背影,扶着自己尚未显怀的肚子,“好孩子,阿娘马上就把你的爹抢回来。”

“你且等等,等等就可以见光了。”

……………………………………………………

这边小荷正在教小符怎么去沤肥,她把搅动的钉耙放到小符手里,“你等等,我去拿个桶来。”

“好,好。”小符接过,就开始卖力搅动起来。

小荷心头挺高兴的,她来了七年了,总算有了第一个传人。要是小符是个可靠的、不会背叛她的,她不介意把自己的手艺传授给这孩子。

越走到花房配所,她越忐忑,她还没有给陛下解释方才的事。她嘴巴笨,陛下又过于聪慧了,她还没想好怎么去编纂。

哎,要让陛下不去计较容貌,又要让他相信自己根本不丑,这也太难了。

正当她捂脸之际,她从指缝中看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

高大的身材、朴实的常服、黝黑的皮肤、愤怒的模样。

她怔愣了一瞬,她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个人了呢,这个占据她人生大部分情绪的人。

上辈子的最后一面,她坐在远去的马车上,眼睁睁看着他全身骨头都被敲碎了,也要爬到祝妹身边,身体盖在她身上,替她受难。

那时候大马和祝妹已经有了一个两岁大小的孩子了,肚子里,还揣了一个五个月大小的。

在她计谋下,一家四口惨死在北跶的折磨之下,而她与韦府众人,逃之夭夭。

真是恩爱啊,她在马车上看着两人情深似海的模样,笑着笑着,哭出了声。

她还陷在回忆里,冷不防那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啪!”

一个巴掌,狠狠扇了过来,将她扇了个清醒。

“你这个凶手!”

小荷被扇得右耳轰鸣,铁锈入口,一口血忍了又忍才没喷出来。

巨大的冲击之下,她反而冷静下来了。

那些年,她数不清自己被误会了多少次了,她闭着眼睛也知道谁在背后捣鬼。

祝妹太知道怎么去刺激她了。

她能容忍所有人的薄待,却不能忍受大马哥,他哪怕一个不信任的眼神。

可偏偏大马哥就是这样偏听偏信,他宁愿相信祝妹那矫揉造作的污蔑,也不愿相信她这个与他同甘共苦了七年的人。

“我又怎么凶手了?”小荷捂着脸,定定站着问道。

大马见她死不悔改,瞬间通红了眼睛,“我走时让祝妹多照看你,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听话,非要去做那种为非作歹的事情?”

他痛心疾首,“如今出了那样的事,我和祝妹都保不了你了,主人家非刮了你不可……”

他去拉扯她的手,“走,你赶紧跟我去认错,有什么我俩一起担着……”

微冷的风中,小荷看向这个曾经给予她致命痛苦的男人。

好奇怪,他明明这般偏听偏信,却愿意在这时和自己同生共死。

是不是当年,要是她不变坏,他就真的和她成婚了?

脸上的伤好疼啊,她捂着脸,剧烈的疼痛又一下子震醒了她。

不,不会的,他一定会慢慢地、一往无前地滑向祝妹那边。这时候,他已经和祝妹珠胎暗结了,他对她只是责任,对祝妹却是怜惜、心动和信任。

她如果不及时止损,她依然会痛苦,依然会发疯,依然会走上上辈子相同的道路。

“请问大马,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小荷再次重申,头脑从未有过的清明。

大马见她执迷不悟,不知悔改,作势又要打,“你这颗心到底有多黑多坏,小符只是个十三岁的……”

就在他一巴掌快要下去的时候,田埂上笃笃笃跑来一个人,她举起沾了屎的钉耙,就往大马身上招呼。

“叫你姑奶奶什么事?”小符挡在小荷身前,小小的个子,撑起了一片天。

大马的巴掌停在了半空中,他那双大眼睁圆:“小……小符,你没死?”


他没想到,小荷在韦府中的那个男人,长得倒是真有几分高大英武。

而自己,又丑又残又废,如果不是她那点没用的愧疚之心,他还会在这儿吗?

不过……他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那些侵入骨髓、煌煌叫嚣的自尊了。

他走就是了。

可没想到,小荷只是一愣,连忙小心翼翼地拖住他的手臂,“你手才好,这样长时间伸手臂,酸不酸?”

谢淮的手臂,被她触摸得有点发麻,他奇怪地瞪了她一眼,微微转过头,“装模作样……你对我,根本不是真心。”

那个未婚夫说得对,对着他这样丑陋的人,亲都亲不下去。

谁知小荷一个心慌,撑到床头,“我哪一点对你不真心了?”

小荷真冤啊,陛下怎么就开始测试她的忠诚度了?

“你若真是真心,那你证明给我看。”谢淮耳根有点红。

“我要怎么证明?”小荷连忙问。

“到了这时候,你还不知怎么证明吗?”谢淮的语气有点阴阳怪气。

明明那出轨的奸夫都说了,她不敢亲他,她嫌他丑。

只要……只要她主动来亲亲他,不就证明了她的心吗?

他转过眼,他坐在床上,她撑在床边,他离她很近,他垂首,矜持地离她的脸更近了点。

这是他的第一次,他甚至感受得到她呼吸间的热气。

挠得他被黑膏遮盖的皮肤,有些痒。

他轻轻闭上了眼。

……

……

小荷眼见陛下,离自己,只剩下寸许的地方。

他的呼吸莫名有些急促。

她观察到,他的发丝,把耳根遮住了。

这……真是圣意难料啊,她以前离陛下到底远了些,完全不知道陛下生气之后,居然喜欢测试属下人的忠诚度。

然后,她就看见,陛下一双满腹深意的眼睛对着她闭上了,他的睫毛很长,仿佛温柔的灰翅。

接下来,她该怎么做呢?

小荷的大脑飞速思考着,若是上辈子江鹤词江相惹了陛下生气,他该如何令陛下消气呢?

这么近的距离,陛下难道是眼睛进东西了,他想要她给他吹吹?

不不不,江相是个男人,陛下也是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不会想要男人给他吹眼睛的。

这也太暧昧了。

纵然如今贵族们,多多少少都有泄火小厮。

但她不能这么想陛下,陛下这么爱庄贵妃,不可能会找江相泄火的。

就在这时,微微昏灯下,她见到陛下的额头,有一瞬间的蹙起。

他……等得不耐烦了。

小荷一紧张,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在短时间内,去证明自己的忠诚啊!

是的,就在谢淮等得反复纠结、左右琢磨,就要心灰意冷的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像是被人扶住了。

他顺势微微前倾,以便她顺势挂在自己身上,发生那个预想中的亲吻。

下一瞬,他的脖颈微坠。

他睁开眼睛,少女就停在他寸许的地方。

他盯着她那略显单薄的嘴唇,在微光下,多了一丝润泽的色彩。

对方正专注地在他脖颈上系上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他的嗓音沙哑,极力掩盖着那股莫名的怅然与失望。

“我身上,唯一重要的东西。”一个结,小荷终于系紧了。

她珍惜地捧着系在陛下脖颈上的一块古玉,拿给陛下看,“这是我省事以来,跟着我最久的宝贝。”

那是一枚微黄古玉,上面花纹并不繁复,还遗留着她的温度。

“我那从未见过的家人,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两年前,为了救大马,她曾经抵押过。


小荷注意到,他手臂处的常服渗了血,方才他不知花了怎样的力气,才爬起来,架起拐杖,推门走出花房。

“逞什么能?”小荷不由怪嗔。

说完才能愣住,她怎么能用这般语气,跟陛下说话。

谢淮嗤笑了一声,“挺没用的,比乌龟还慢。人都走了,我才推门出来。”

小荷使劲摇头,陛下能万人敌,一个小小的仆役怎配和陛下比?

粗粝的大拇指,停在了小荷的眼角。

小荷眼角的皮肤一颤,那颤抖瞬间席卷了全身,她却不敢推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陛下替她揉开了眼泪。

“哭什么哭,别人强词夺理,你也该理直气壮。”谢淮的声音低沉又冷清。

“那人今日还要来,你在心中打了底稿,便能有条不紊地说清楚。”

他的声音很好听,他的动作也尽量轻柔,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给予了小荷足够的依靠。

小荷顿生出数不尽的底气,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这辈子,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陛下真的是绝世好老板,她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一辈子!

在田埂上的小符,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目光移到了男人的脸上,她已经渐渐强迫自己适应了这个男人的丑陋。

她原本认为,这样丑绝人寰的男人,配不上小荷姐,更比不上大马哥。

可是,如今两人的相处,她竟品出了一丝丝甜意来。

毕竟这男人身材气质都不错,去头可食嘛。

小符荤素不忌地想着。

…………………………………………………………

大马自知受骗,匆匆又去找了祝妹。

祝妹听闻小符没有死,心头一惊。她并没有因此喜悦,反而心沉入海底,小符此番,怕是已经叛变了她,到了那只死狗那里去了。

“祝妹,这到底怎么回事?”大马急切问道,他不信知书达理的祝妹会骗他。

祝妹叹了口气,“那狗儿确实闯了祸,她浇坏了送给夏太守的兰花,最后推了小符和厨房的孩子们顶罪。”

“我也没想到,小符福大命大,竟还活着。”

大马吁了一口气,他就说,祝妹怎可能骗他,“那狗儿真是恩将仇报的东西,她竟挑拨了你与小符的关系。”

祝妹装作惊讶般的捂住嘴,难过道,“怎会如此?”

“大马哥,你让我照顾狗儿,我真的好好在照顾她。”

“多亏了招待夏太守的那场晚宴,咱们将功补过,如今狗儿也进了厨房做事,甚至还被老爷新赐了名字。”

她不着痕迹地邀功,把小荷的功劳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番话语,让大马听得感动不已。

他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一把搂住了祝妹,“祝妹你太傻了,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何曾感激过你?”

祝妹享受着大马的感激,一点点描摹他英挺的眉眼,“大马哥,你知道的,我都是为了你。”

“为了你,祝妹什么都可以做。”

半夜时分,天边星子点点,小荷正在外面倒水。

在她以为今夜等不到大马的时候,大马却来了。

他大包小包搬来了不少东西,“狗儿狗儿,我此番去买马,给咱们结契添了不少物事。”

他黝黑朴实的脸上,尽是分享的喜悦,包裹打开——

小瓷娃娃、小面盆、女人用的油膏、粗糙喜庆的珠串……

小荷看在眼里,一阵鼻酸,她相信大马是真的想娶她的,为了责任,为了诺言,为了青梅竹马的情谊。可他又是真心地喜欢另一个女人,他为了这份责任,可以放弃自己的爱情。


见陛下睡去,小荷才松了一口气。

她稍微减轻了一点观看庄贵妃与以后的叛党首领全过程的罪恶感。

她看着睡梦中的陛下,他身材高大修长,她单薄的被子根本遮不住他的身子,露出大半截长腿在外面。

那长腿在初春寒冷的天里,冻得哆嗦。

她小心翼翼捂住,在角落里蜷缩着睡去。

谢淮在她睡去后,睁开了眼。

脚上的感觉依旧明显。

他张了张唇,想说其实她可以上来睡,这样睡着很难受。

可想了想还是算了,她许是想要赎罪,他不能让她这么快就钻了自己的被窝。

借种生子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他是失忆了,又不是失了尊严。

若是以后她当真有孕,那孩子就必须得认他这个父亲。

…………………………………………

小荷第二日高高兴兴去还桶,却见钱老头躺在地上,腿上浑是鲜血。

“钱老头!”小荷赶紧将钱老头扛起来,“谁伤的你?”

“那帮厨房的兔崽子!”钱老头喘着气,枯爪一般的手抓住她的手,“狗儿,你快跑,去山里避一段时间!”

小荷这才知晓,厨房的那帮孩子被指使,来找仆人们做伪证。

钱老头为人正直,当然不从。

气急败坏的孩子们用石头去砸钱老头,钱老头年迈体衰哪里经得起砸,很快腿脚便血流如注。

孩子们吓着了,害怕担责,赶紧跑了。

小荷赶紧处理了钱老头的伤势,“你伤得太重,我去医馆给你赊点药。”

“臭狗,你没听清楚老东西我在说什么吗?”钱老头皱起沟壑纵横的额头,也不知是痛的,还是被小荷气的,“赶紧走,赶紧走!”

“怕什么?”小荷掀起眼皮,露出那双寒冰似的眼睛,凉凉道,“钱老头,该怕的是他们,不是我。”

“这些有娘生没娘养的兔崽子,既然没人教他们规矩,我来教。”

就算阅历如钱老头,依然被小荷那刺骨的眼神震慑到。

小荷独自出门,先是去医馆把赊了一包药,然后再去了那熟悉的尹水河畔的群山里。

上次来到这里,她捡了陛下回去。

实则在深山之中,她找到了一片洞天福地,里面潮湿幽静,本身长有不少极为珍贵的花草。

就在三年前,大马哥替主人驯服烈马时,摔成了重伤,几乎药石罔效。

那时天下闻名的苏神医云游到了他们青州,小荷三跪九叩请他看诊,付出了整副身家,又赊了不少账,才请他治好了大马哥。

那时小荷欠了太多钱,连大马哥的药钱都欠奉。

她只好冒险上了这人迹罕至的深山,想要挖点野货去卖,填补那巨大的窟窿。临走时,她嘱托自己捡到的小姑娘祝妹帮忙照顾大马哥。

那时她为了祝妹得罪了不少人,于祝妹有大恩,亦将大马哥放心交给祝妹。

为了不给祝妹造成负担,她还抵押了她身上唯一一块玉佩,给了赊账之人。那是她被颠来倒去贩卖,都要死死含在嘴里,好好保护着的东西。

那是她和远在天边的亲人相遇,仅剩的凭证。

哪想她在山中遭遇狼群,被咬成了重伤,幸而发现洞天福地,才逃出一劫。那时候她快死了,在洞天福地人不人鬼不鬼的养了半载,才好歹爬回了韦府。

离开的时候,若不是大马哥摔伤,他们已经在准备婚礼了。可当她爬回来的时候,府中下人们也在厨房院子里举行小小的婚礼。

新郎还是大马,新娘成了祝妹。

她肚子里,还有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

他们接受着整个府邸仆役们的祝福。

上一世,就算到了最后,她早已报复了这对男女。这两人早已化为了一捧黄土,每每想到两人,她还是一阵心悸。

洞天福地,流水潺潺,水塘边上,透明的侧金盏摇曳生姿。到处开满了奇花异草,时不时有一二狐狸与松鼠冒头,山谷中回荡着空灵的鸟鸣。

这里许多花草是本来有的,还有很多,是她这三年所培植的。

她从未拿着这些花草出去卖过,她的身份太过低贱了,以她的身份去卖这些珍贵花草,只能贱卖。

她要待价而沽,而现在,就是第一个契机。

小荷走到一个角落里,小心翼翼地刨土,用带过来的花盆装好,那几株珍贵的春兰绿云。

这是她翻身的关键,她要捂好。

…………………………………………

很快到了韦夫人寿辰前夕。

韦府早早向青州太守下了请帖,阖府上下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起来。

韦老爷又打听到了,夏太守此人独爱风雅,便又在赠礼中加了不少附庸风雅之物。

至那日,韦府主子们做足了礼数,恭候太守一家的到来。

“赶紧赶紧,上菜!”厨房忙得昏天黑地,提前好几天就开始了准备。

厨房总管孙林是韦老爷从青州最大酒楼挖来的厨子,自是对自己厨艺信心满满。

亲传弟子祝妹更是熬了足足两日的鸡汤,鸡要最肥的老母鸡,各类山珍不要命的加,力求做到鲜掉太守夫人的眉毛。

小符传菜的时候,朝祝妹眨了下眼,“祝姐姐,今日孙林师傅与你若得了太守青眼,可不要忘了妹妹啊。”

“忘谁也不能忘你呀。”祝妹柔和笑道,承了这夸赞。

这山珍鸡汤是她的独门妙招,重点就在这油润润的鸡油,和平日里吃不到的山珍上。

夫人平日便最喜她的鸡汤,她毫不意外自己能拿下太守一家。甚至在今日之后,她得势,而狗儿彻底沦为弃子,她便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和大马哥在一起了。

“小符,那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她悄声问。

“祝姐姐放心,只等老爷问起,那狗儿必死无疑。”小符咧嘴一笑。

她胸有成竹,几乎所有仆人都站在她这边,她要狗儿去死!

而在另一边,宴席之上,韦府众人正极力讨好着夏太守一家,只是夏太守神情淡淡,夏夫人高高在上,夏小姐不甚耐烦,至于夏太守家的公子,说是逛逛园中竹林,实则压根就不想理这些商户。

夏太守一家本是洛京人士,在洛京这种世家遍地的地方郁郁不得志,可来了青州这种偏远地方,就成了一枝独秀的世家典范。

韦家不过一商户,若不是为了打通商会关系,从中牟利,夏太守压根看不起韦家。

夏太守一家端然有序、高雅不凡,显得韦家那珠光宝气的夫人、肥头大耳的二少与珠圆玉润的三小姐韦惜雪低俗市侩。

见菜上齐了,韦夫人连忙招呼,甚至亲手给夏小姐盛了一碗鸡汤,“夏小姐尝尝,这可是咱们韦府一大绝。”

夏小姐见一碗油在上面漂浮,心头有点犯恶心。

不过良好的教养,还是令她闷头喝了一口。

“呕……”

只一口,饶是她满腹教养,也忍不住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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