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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绮落元宁的小说嫡女世无双小说阅读

叶子叶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翊王府。凌浅寒休养几日之后,深感身体有所好转,一身黑衣着身,暗雅尊贵。俊美无疆的面容还是有些苍白,抬眼垂眸之间,眉目清绝若波,神韵依稀可见。“殿下,您小心着点。”明杀见凌浅寒要下床,马上上前搀扶,却被凌浅寒婉拒,:“行了,本王哪有那么虚弱。”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让所有人包括凌浅寒自己在内心知肚明的是,那日若不是那支断笔的话,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气绝而亡。他坐在桌前,从最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了小小的卷轴,铺平在面前,眸色深邃的看着。归元四春图。这是他这次拼尽一切从南阳王李绪手中抢夺而来的。今日打开一看,略无头绪可言。四府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藏在这画中,可画只是普通的丹青而已,分别描绘了初春,早春,仲春,末春的景象,的确与四府无任何的关系。凌浅...

主角:云绮落元宁   更新:2024-11-26 1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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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绮落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云绮落元宁的小说嫡女世无双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叶子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翊王府。凌浅寒休养几日之后,深感身体有所好转,一身黑衣着身,暗雅尊贵。俊美无疆的面容还是有些苍白,抬眼垂眸之间,眉目清绝若波,神韵依稀可见。“殿下,您小心着点。”明杀见凌浅寒要下床,马上上前搀扶,却被凌浅寒婉拒,:“行了,本王哪有那么虚弱。”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让所有人包括凌浅寒自己在内心知肚明的是,那日若不是那支断笔的话,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气绝而亡。他坐在桌前,从最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了小小的卷轴,铺平在面前,眸色深邃的看着。归元四春图。这是他这次拼尽一切从南阳王李绪手中抢夺而来的。今日打开一看,略无头绪可言。四府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藏在这画中,可画只是普通的丹青而已,分别描绘了初春,早春,仲春,末春的景象,的确与四府无任何的关系。凌浅...

《云绮落元宁的小说嫡女世无双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翊王府。
凌浅寒休养几日之后,深感身体有所好转,一身黑衣着身,暗雅尊贵。俊美无疆的面容还是有些苍白,抬眼垂眸之间,眉目清绝若波,神韵依稀可见。
“殿下,您小心着点。”明杀见凌浅寒要下床,马上上前搀扶,却被凌浅寒婉拒,:“行了,本王哪有那么虚弱。”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让所有人包括凌浅寒自己在内心知肚明的是,那日若不是那支断笔的话,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气绝而亡。
他坐在桌前,从最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了小小的卷轴,铺平在面前,眸色深邃的看着。
归元四春图。
这是他这次拼尽一切从南阳王李绪手中抢夺而来的。
今日打开一看,略无头绪可言。
四府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藏在这画中,可画只是普通的丹青而已,分别描绘了初春,早春,仲春,末春的景象,的确与四府无任何的关系。
凌浅寒的手轻轻抚了抚画卷,默不作声。
一旁的明杀也看着,问:“殿下,可能看懂这其中的含义?”
“不懂。”
“明杀在想,会不会是南阳王故弄玄虚,散步谣言给四府之中的某一府,为求合作啊?”
凌浅寒薄唇轻抿着,目光变得深邃,思虑片刻后对明杀说:“虽然也有这种可能,但是可能性并不大。庆元西府又不是傻子,当日确实与南阳王一起捉拿我,可见他们当真是合作的。”
“可明杀一直不明白,李绪和西府合作的目的是什么?南阳王李绪一向眼高于顶,在朝中横冲直撞,更是无人敢惹,他这个样子,可不想个能与人合作的人。”明杀向来心直口快,有话就问。
虽然平日话不多,周围的事看得清晰,看进了心里。
凌浅寒微微一笑,似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李绪那是看不上咱们这个昏庸的皇帝,想要自称为王而已。但这条路上,对于他来说敌人越少越好。”
“也就是说,西府不一定能帮到他,但是只要不在他成大事之前捅他一刀,这就算是值得,而且本王认为,他还会继续行动,收买人心。”
李绪这招虽然有些笨,但凌浅寒却觉得的确是个相当可行的办法。
“那殿下,咱们......”
凌浅寒抬眼,看了一眼月杀,不紧不慢的说:“养精蓄锐的好时候,众矢之的并非好事。”
“属下明白。”
凌浅寒下意识的捂住了下伤口,钻心彻骨的心口止痛渐渐袭来。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当晚那个女人的影子,不禁蹙了下眉,:
“明杀,你有时间去一趟寻欢楼,问一下本王出事当天,卖进来那些女人,出自正经人家的,不要那些不入流的。”
明杀哑口无言,僵硬的咽了咽口水,:“殿下,您这是......”
“别多想,本王是洁身自好之人,只是受人恩惠,总要还一还。”
凌浅寒不喜欢欠人什么,凭他的直觉当天的那个女子,无论从气质还是神韵来看,都是闺中之女,可又恰巧这样一个女子,略通武功。
一是报恩,二是奇怪。
明杀想了半天,第一次带着任务去妓院,一定要表现得淡定与从容,他临走又好奇的问凌浅寒,:
“殿下,若是找到了......您打算怎么报恩啊。”
“那你觉得本王除了帮她解百忧之外,还有别的可以报的么?”凌浅寒抬眼,清澈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对于待下属的无奈。
明杀想了想,什么都敢说:“好像还有......”
“什么?”
“男色。”明杀憋着笑。
“滚!”
云府。
景华院。
云绮落一瘸一拐的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这狼狈的样子,千万别说自己之前是狠厉的特工。
没想到也有向生活低头的这一天,不过暂时的低头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存下去。
里外里这么一算,也值得。
“小卓,快点来扶扶我走不动了要!”
“好嘞好嘞!”
云绮落一屁股做到床上,一边哀叹着一边拿出了自己的一些个宝贝物件。
她掀开了裙子一看,好家伙,已经过了红肿的阶段了,都成了淤青了。云绮落值此不禁又在自己脑海中的账本里记了一笔!
“小姐,这个是之前晚舟公子给您的止痛药膏,奴婢给您敷上。”
晚舟?云绮落愣了一下之后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云晚舟,自己父亲的义子。
云绮落接过了药膏,拿在手里闻了闻,:“不过是普通的止疼草药搅在一起而已,等它发挥作用我腿都好了。”
云绮落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十分狼狈,一边用笔艰难的在纸上写了一些歪歪斜斜的字儿。
“喏,给你,按照这个方子,去药铺,一样给我抓一副,之后再给我研磨成碎末,给我送过来就行了。”云绮落将纸递给了小卓。
“这不还是草药吗?”小卓看着小姐写的超出人类认知的字迹,困难的识认着。
云绮落有些不耐烦:“快去快回!”
她可是有自己的独门秘方的,虽然同样是草药,功效疗效皆掌握在她的手掌心里。
正所谓医者不自医,那是没到困难时。
云绮落拄着床边的把手,打算做起来,却不曾想一下子手滑了,没拽住,忽的一下触碰到来床下,却忽感手触荆棘,她目光一滞,细细的摸索。
下一刻,在床下......她发现了个刺满细针的小人,看得她毛骨悚然。
这......是诅咒!可上面却写着几个字......云远启......还有些看不懂的符文。
自己的父亲的诅咒,竟然放在她的床下?云绮落目光一转,马上将小人放回来原处。

云绮落等不及了,催促:“大师......大师......公子!?公子?睡着了?”
坐在椅子上忽忽悠悠的样子的确有点让人误会他是不是睡着了。
当骗子也得兢兢业业啊!
“我说你到底会不会算啊。”她不耐烦的问。
落原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这位小姐,您这命格十分诡异。吉中带煞,得为失,失为得,万物相生相克,不该入此啊。况且您这大富大贵之命,按照这手相来看......”落原摇了摇头,激起了云绮落的好奇之心:“什么?”
“不怎么样,按照命格走势,您这命,吉凶相伴,难以摆脱宿命之缘,矛盾常在,不符啊!不符!”
落原说得条条是道,云绮落差一点就相信了,她问:“那这位先生,有没有化解之法啊?”
接下来,骗钱骗人的时候到了,落原手一挥,写下一张字符,交给了云绮落。
“小姐把这字符放在枕头下,便可夜夜安眠,高枕无忧了。”
云绮落一看,那字迹果真一样,不说其他,正事不能忘。
她翘起来二郎腿,手拄着桌子,气场强大到下一秒就要把桌子掀翻。
落原有些被她突如其来的强硬吓到了,小声惧怕的说:“要不......姑娘这符,我不要钱送你了,好不好,您这突然怎么了呀?”
“你刚刚大吵大嚷的不准不要钱,怎么到我这就这么轻易的不收钱了,这不折我面子?”
“那您想怎么样啊?”
云绮落看着这心虚的样子就好笑,一张符文“啪”的一声拍在了落原的面前,指着说道:“看看吧,和你刚刚写的符,相似吗?”
“这......我想想啊。”落原明显是认出了这张符文,他在想的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目的......
“想好了吗?”
“这......”
“问你话呢,想好了吗?”
“是我写的......可我是收钱办事儿而已,并没有恶意,虽然与小姐您的这符文相似,但效用大不相同的呀。”落原胡乱解释一通,生怕云绮落是故意找茬的,但还真不是。
她是来帮这小子回忆的。
“我手里这张符文已经确定是你写的了,你逃也逃不掉,我是斯文人,不会把你怎么样,只要你告诉我,谁让你写的。”
“这......和小姐没关系吧......”
落原十分的为难,显然他还想在这片混下去,不想因此名声受损。云绮落拍桌而起,吓得后面等着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你放屁!你在这上面写着我老爹的名字画符扎小人诅咒我老爹,你告诉我这个我没关系?”
云绮落拿起了符,在落原的眼前晃来晃去。
落原为了自己的生意,别管她是谁,还是选择沉默保密。
他确确实实是想起来了,富家官太太,京城也就那么几个,根本忘不了。
落原不想说。端详着这女子的强悍样子,恐怕自己逃也逃不掉......
落原一句话不说,气的云绮落牙痒痒,:“你说不说?”
“忘了。”
“行,那我就帮你回想回想。”云绮落露胳膊挽袖子,吓了落原一跳:“你想干什么?”
“我是斯文人,绝不动手动脚,不过其他的呢,就不好说了。”
云绮落将自己的符文“证据”宝贝死似的揣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算命摊子旁边的地上。
她像模像样的吆喝着:“算命算命,女施主算命更准啊!算命!”
“不准不要钱啊!”
她的一阵阵吆喝,直接盖过了落原的风头,时不时的还得意的看看坐在一边的落原,嘟囔了一句:
“老娘有的是歪路子治你!”
云绮落人长得出众,装出来的泼辣样子显然是很招人喜欢,来来往往的人,连素来不相信算命一说的糙汉子都来排队。
“姑娘,您给我看看啊?”
“好啊把手伸出来。”
一个糙汉子,面色黝黑,乐得合不拢嘴的一边看着云绮落的脸蛋儿,一边伸出了手。
云绮落装模作样,故弄玄虚的“呸”了一声,吐了口口水,搓了搓手。
糙汉子梦寐以求的想要摸摸云绮落的手却每每落空,被她灵活的一一躲过。
她一本正经的对糙汉子说: “这位施主,从手相上来看,您已经到了该娶老婆的年龄了,只有这样,人丁家境都会兴旺,按照我说的,贵宅往西方向,有一处草屋,定会让你觅得佳人的。”
“真的?”糙汉子一听老婆俩字,眼睛发亮,唾沫星子喷得好远,云绮落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点点头:“正是,正是!”
“那好,多谢姑娘了!”
小卓在一旁看热闹,刚开始还怕小姐搞不定,却没曾想小姐算得还真准。
她在一边小声好奇的问:“小姐,您是真会算还是在蒙人啊?”
“你这丫头!说蒙人岂不是砸我招牌!闭嘴!”
“那您怎么知道......”
“你看刚刚那男人的样子,面色蜡黄,无精打采,眼圈确黑,一身肥肉,再看看那手,都起茧子了,不是单身汉是什么?”
云绮落小声小气的说。小卓不明所以:
“起茧子?”
“你什么都不懂就别问了!”云绮落摆了摆手,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云绮落能蒙就蒙,能看就看,虽然算命她不会,但仅仅只是看看人的气色,或者是某个部位她就可以知道此人是否硬朗,是否疾病缠身略有不适。
然后胡乱白话一气就把落原的生意抢走的差不多了,反正她也不需要回头客,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落原靠在一边,倍感凄凉,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让自己遇见了她?还摊上了这样的事儿。
想到这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憋在了心里。

云绮落经小卓口中得知,云暖寻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太子凌逸的。
坊间有这样的传闻,云家二小姐与太子关系匪浅,但根据小卓的述说,她云绮落好像是恰巧撞见过......真人版私会!
她偶然对小卓提起这件事之后,让她惊异的不单单是孩子的父亲是太子这件事。
小卓说,是云绮落自己偶然间撞见了云暖寻在夜里去往太子府,小卓之所以知道这件事也是云绮落之前对她说的。
云绮落对此段记忆印象全无。
总而言之,就是看了不该看见的,记了不该记的。
等等......
云绮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撞见了不该撞见的,那么就会被......灭口?
这是忽而出现在心中的猜测。
假如云暖寻的孩子真的是太子的,假如自己真的撞见过云暖寻私自行苟且之事......
既是苟且之事,自然不能让人知晓。
和太子有瓜葛,是万千女子心之所向。就算当不上正妃,当个侍妾也比攀附权贵要来得过瘾吧。
如今云暖寻与太子珠胎暗结如今甘愿弃之,在云绮落看来,她不是暗保闺名,而是野心勃勃......
云暖寻不满于现状,庶出的身份就算是生了孩子也终究为庶。也因此,云暖寻放弃了这个机会,想要落胎......
而能让她放弃太子骨肉的,是嫡女之位。
嫡女为正,庶女为侧,这是古代最起码的尊卑礼仪。云暖寻先养着太子这条大鱼,放弃孩子,有朝一日成为嫡女。而自己,就是她最大的绊脚石......
只要云绮落死了,云远启就会立马扶正一房为嫡,云暖寻等的也是这个机会。
假如云绮落这块绊脚石还刚巧撞见了云暖寻“通往幸福的秘密直通车”的话,那还能饶得了她吗?
难道当日在妓院借着魏氏卖了自己的这个由头,伺机勒死她的,就是云暖寻吗?
大有可能。
云绮落分析了半天,又给自己分析出来一个敌人,笑面虎一样的敌人。
不过前提是刚刚小卓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撞见过,还有......云暖寻和太子真的有私情......
自己答应过玉竹的事情,云绮落并没有忘记。
落胎药,配的方法有很多种,云绮落配药绝不会拘泥于一种。
她配药的途中,小卓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全过程。
“小姐,您该不会真的要配落胎药给二小姐吧?”
云绮落捂住了小卓的嘴,:“你给我小点声,这件事不要声张,现在云暖寻没药落胎我当然要帮她一把了。”
“那这些......”小卓指了指桌子上简简单单的几位药,显然有些质疑,云绮落解释说:
“女体本为阴,最具寒凉,而有身孕的女人更是如此。活血化瘀,加上我准备的寒凉性的中药,是落胎的必备!二者齐全,便也可为落胎药。”
那活血化瘀的草药,还是小卓上次给云绮落买来治伤的呢。
小卓由衷的佩服:“小姐,您这是哪里学的啊,太厉害了呢。”
“不瞒你说,就凭借这门医术,我可以混到房倒屋塌。”
“房倒屋塌?”
云绮落话从口出,忽感不对,大了下嘴巴,纠正道:“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是......人生贵有一技之长,难能可贵,无价之宝!”
小卓被忽悠的点了点头,彻底明白了云绮落的意思。
“小姐,要不要我把药送过去?”
云绮落看向手中的药,对她说:“先不用,我再想一想。这药是玉竹私下拜托我的,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那就等小姐想清楚了之后,小卓再帮小姐去送。”
“好。”
云绮落现在有一个狠毒的想法,她想要永绝后患......
趁着这个机会,让云暖寻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失去生育的能力,对于云绮落来说,这件事简直太容易了。
而且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但自己这么做的前提是,自己刚刚的推断都确有其事,云暖寻的确想要灭口杀了自己,不料自己死里逃生。否则的话,直接剥夺了她的生育能力,未免太过于残忍......
云绮落心底残存的那点点善念让她放弃了这么做。
想来日后证实了真的是云暖寻与太子私通,并且想要杀了自己灭口的话,云绮落有一百种阴毒的法子治她,可比这一碗汤药来得复杂得多了。
杀她者,她必要其碎尸万段。万劫不复!
云绮落说做就做,二话不说的把手中调配好的药递给了小卓,并叮嘱她:“深夜送去,在丁香苑门前。”
“是。”
真是麻烦,换做是云绮落自己,两针三针就可让人流产,还是“无痛”的那一种。
古代人啊,真遭罪!
小卓在深夜的时候把药送了过去,玉竹等这药等的太久了,这么一看终于可以交差了。更不枉自己挨了顿打。
云暖寻不敢在自己的屋子里落胎,更不敢在丁香苑内落胎,要是真让有心之人查出来了的话,就糟糕了。
为此,云暖寻特意的找了个地方,原本她想要在景华院找个隐蔽的地点,后来觉得不妥,因为离得慈康苑太近了。
索性她又去蔷薇苑的附近找了一处荒草丛生之地。云暖寻看这里正好,便躲在丛中,接过了玉竹手里的药碗,毫不犹疑的一饮而尽。
药力很强,药效很快,一碗下肚之后,云暖寻便深感腹痛难忍,躺在荒草丛中不忘告知玉竹:“快去......快去给我放风!”
“是。”
云暖寻的声音也如同这荒草一般,嘶哑无力。
一阵撕裂的腹痛之后,使得云暖寻面色苍白目光呆滞。身下喷涌而出的鲜血在止不住的流着,早已染红了这片枯草。
她虽虚弱不堪,但依旧坚定的低语着:“孩子,放心,我会给你个更好的未来的!”
可云暖寻怎么也不会想到,帮她拿掉孩子的这双手,是云绮落的......
面对着钻心的疼痛,云暖寻只能咬紧牙关,身下流淌着的血,都是她身为庶女的活该承受。
此刻,圆月高挂,苍狗急吠。
寂静的深夜里,蔷薇苑的乱草丛中是血色斑驳,看了让人悚然心惊的场面!

三日后。
“云暖寻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回小姐的话,昨天我还看见了二小姐逛街呢,应该是好了。”小卓回答道。
“这么快?看来身体不错啊。”
云绮落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云暖寻这个人她必须防备,似乎看着不是外表那样简单。
萧氏也是一样的个性......
“对了小卓,那个上次算命的落原,你应该是派人一直看着呢吧?”落原对于云绮落来说也是按时重要的证人,再三争取来的绝对不能丢。
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小卓就对这个算命先生无语,说道:“小姐,您可能不知道吧,咱们的人一直都盯着他。他也不反驳,抗拒,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直接让咱们给他找个地方住着,吃咱们的,喝咱们的住咱们的,这还不算什么,白天还一如既往地出去算命,夜晚而归。”
云绮落听完了小卓的复述,手指轻轻点着桌子,勾唇挑眉一笑:“这小子还挺鸡贼啊。”
“什么?”小卓又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了。
云绮落反应过来解释道:“他得罪了我,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怕我查到了他的归处,惹火上身。所以才故意不回家,隐瞒自己的住处啊。”
“那咱们就这么养着他?”
“养着呗,反正养他就和养猪一样,有利用价值就行。”
“小姐,过些日子将军就回来了,您这么欺负魏氏,可要有的受了。”
云远启一向偏袒魏氏,厌恶云绮落。
“那我之前没欺负她,好像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云绮落满脸的不在乎。
小卓对此无言以对。
在云府待了这么些天之后,云绮落看明白了,古代的名门大户,什么肮脏的事都有。但只要掌握了家族的命脉,一切就会好过很多......一切的事都会迎刃而解。
而她暗自发誓,她就是要把整个云府都拿捏在手中,并且也要成为关乎整个云府生死存亡的人......
云绮落两日之前,又吐血了。这一次虽然和上次的情况差不多,但她明显感觉得到,身体中的毒针行进的速度快了不少。
她并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行经走脉之毒她见过,但靠着银针来实现的她真的没听过。更没见过......
不能这么干挺着,万一下次直接疼死了,那不就彻底的游戏结束了?云绮落得想个办法。
经过几日的思虑,她最终想起了一个人。
穿越当日,结识的西府元宁对她说过,若是日后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去京越戏楼找他。
现在急需要帮助的云绮落就不客气了。
街上。
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偶有孩童嬉笑嘲闹,穿街走巷。刚刚下了场雨,地上都还是湿的。
京越西楼门前的人挤挤压压,据说这里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只有达官显贵,一掷千金的气质不凡的上等人才能入内听戏。一张戏票,贵得吓人......
有钱的贵族谁不想证明自己是上等人呢?
伴随着台上的戏声绵绵,台下的人伴茶入座,听着戏曲的同时,聊着天。
凌浅寒一身青衣,一淡漠素雅。清隽的面容,星月如临的眉眼之间既有少年的洒脱,又有成熟男子的深沉和冷酷。他悠闲慵懒的靠在椅子背上,喝着茶,等着人......
明杀站在一旁守候,有些着急:“殿下,这人怎么还没来?属下怕有陷阱。”
“怕什么?等着就是了。”
当日暗器所送之信,把凌浅寒约到了这里,如果凌浅寒没猜错的话......
他轻饮一口茶的功夫,赴约之人已然站在了面前。
一名气质优雅的女子,外加上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明杀以为两人走错了,刚想说,却被凌浅寒拦下来。
“明杀,退下。”
“是。”
凌浅寒说完,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眼神有放在了女子的身上,:“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
“安林南府乐姬,翟风月,在此见过王爷。”
果然不出凌浅寒所料,果真是南府的翟风月。南府为乐府,主管礼乐这些年来安分守己,默默无闻,如今身处乱世,也是如坐针毡了。
至于翟风月这个人在众多的乐姬之中,也算得上是南府的顶梁柱了。
南府可不是单单就是唱曲儿的,南府的经久不衰的秘密是,所有的南府乐姬歌姬所持乐器,不光可幻化为武器,修炼到了一定年月,乐器便可奏出摄人心魄之音。
只可惜,女子就是女子,无依无靠也是问题。
凌浅寒点了点头,示意其坐下的同时,开门见山的问:“不知翟夫人今日与本王在此相聚,所为何事?”
“重要之事。”
“哦?”
“于王爷,于我,都有好处。”翟风月补充道。她的言语间透着自信,和坚定。
“说来听听?”
“娘......儿子想要抱抱,要抱抱。”坐在一边的是翟风月的儿子开始哭闹。
五六岁的孩子本应还懂事一些,但这孩子不同。
这是翟风月与人一夜风流所生孩子,父不详,翟风月却异常珍视这个孩子,从而给惯坏了。
谈话就这样被打断了,一旁的凌浅寒有些排斥孩子的哭闹,因为孩子的哭闹已经引起了周边听戏人的注意,他微微蹙了蹙眉,略显不耐烦。
翟风月也知道不妥,便把孩子抱下来,说:“娘在这里有些事情,你自己一个人去前面玩儿。”她指着唱戏台下面人来人往的那片空地。
孩子跑过去后,翟风月略显无奈与愧疚:“还请王爷恕罪,孩子小,不懂事。”
“翟夫人和孩子还真是形影不离呢。”凌浅寒哼笑了一声,把刚刚的不耐烦尽收眼底,接着问:“现在翟夫人应该可以说了吧?”
“我想跟王爷合作。”
“何出此言?据本王所知你们南府,不是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吗?”

云暖寻的心里已经够烦的了,玉竹还在一边问东问西,搞得云暖寻心烦:“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为了小姐找想而已啊。”玉竹被吓得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
她一向惧怕云暖寻,今时今日也是如此。
“那还不快去!”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玉竹知道小姐在气什么,她把气撒到哪里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不能憋着。
云暖寻的脾气就是这样,忍常人之不能忍,做常人之无不及。
玉竹走了之后,云暖寻的气更是没处发泄,直接掀翻了桌子。
一声巨响,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地,瓶瓶罐罐更是摔得稀碎。
云暖寻一边气的喘粗气,一边瞪大了眼睛。
她想要摆脱庶女的身份,从很小的时候便有了这样的念头。
要么做云梦溪那样得宠的庶女,要么做云绮落无所畏惧的嫡女,可这两者,她到现在都没做到。
云暖寻想为嫡,无非就是摆脱这些不如意的身份,所谓的尊卑......
这一次争取到了,怀了太子的孩子,却被母亲宣判了死刑,就算是有了这个机会,自己也摆脱不了为庶的身份。
办法只有一个。
还是云绮落......
云暖寻捏紧了拳头,暗自发力,心有不甘,指甲深深嵌入了血肉之中而不自知!
她想要的,必须得到。
翌日。
云绮落的腿已经可以走路了,好得速度如此之快,皆要归功于自己的手法,要是用这里的老方法,估计一个月能利索的走路都是奇迹。
“丁香苑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云绮落坐在铜镜前,疏理着自己的秀发,精致的妆容染尽眉间,甚是惊艳。
小卓回答道:“没听说什么动静,昨天小姐回来之后,蔷薇苑动静不大,丁香苑也是和以前沉寂。”
“蔷薇苑不会有什么动作的,被我活生生的撂倒在了地上,魏氏估计现在屁股连着腰都疼的不行。现在就等着父亲回来,在父亲面前告我一状呢吧。”
云绮落认真的分析着,无所谓的样子只有四个字来形容。
无所畏惧。
她现在比较关注的是丁香苑,云暖寻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凭借自己多年的直觉,云暖寻这个女子可没那么简单。
说起了在老太太面前摔得魏氏的那一跤,整个云府都传开了,小卓没在跟前都觉得可惜没有目睹全过程。
她对云绮落由衷的竖起了大拇指:“小姐,您教训魏氏和三小姐的手段简直是太爽了。您到底在哪里学的这些啊?”
云绮落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嘴角的一抹朱红,得意一笑,单眉轻挑:“学着点吧,以后教你防身。”
“好。”
云绮落今天有些重要的事情。
小卓的办事效率还可以,找到了个专门写符算命的人,据说富家太太小姐都经常的在这算上一算。
按照云绮落的话来说还是俩字:闲的!
此番前去,问清楚是谁让他画了小人,写了符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让这个人作证才是真。
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热闹嘈杂,这是云绮落来到古代之后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在外面闲逛。
这里的人好像生活的很安逸,没什么压力。
“小姐,在这边。”
小卓给云绮落指了指小胡同里,云绮落循着胡同里遥望,果真有个算命摊子。
算命先生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子,脸圆圆的,小鼻子小眼儿的,相貌看起来有些普通,但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别看在胡同里,人还不断呢,甚至需要排队等候着。
云绮落只好等在后面,寻求与这位小兄弟面对面的机会。
为了揽客,这位算命的小兄弟一边算,还一边吆喝着,:“批八字,算烟缘,探时运,聊命格,不准不要钱了啊!”
“这是何苦,与其在这胡同里喊破喉咙,不如在街边吸引的人更多。”云绮落自言自语,却被前面等候的人回应,:“这你可就外行了,这是大师的风水,动不得。”
动不得?在云绮落看来无非就是好逃跑罢了,这条胡同拐了好几个弯,不熟悉的人要是追着他跑还真是追不上。
终于轮到了云绮落,她坐在这位“算命大师”的跟前,不如其他人拘谨。
同龄人,何必客气呢。
“请问小姐您想要算些什么啊?”
“敢问公子名讳?”
“鄙人落原,不知姑娘问我这些干什么?”
一听就是化名,云绮落没再追问。
她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摊开在落原的面前,云淡风轻的说:“我想让落原公子给我看看命格,顺便......”云绮落凑近了一些,低声说着:“顺便想让公子给我看看,命里都有几个小人?”
落原停顿了一下,觉得这位姑娘的诉求实属有些特别,他还挺感兴趣,便低头开始看了看云绮落摊开的手......
光看手能看出什么来就怪了,云绮落的眼神里飘着一丝丝不屑。
落原看得还真仔细,就是看了半天也没结果,估计是没编好词儿呢。
看了半天云绮落的手相,也未曾言语,而是又让云绮落抽签。
她配合。
又让她写下名字......
她也配合。
只是云绮落想找个机会看落原写字,凭着字迹,无论是清晰还是潦草,她都能断定纸人上的符文到底是不是他所为。
“这位小姐,您请看,这签子上是上上签,是为大吉啊!”
“吉在哪里啊?”
“儿孙满堂,运势兴旺,活到九十多岁啊!”
“那我分你十岁你看怎么样?”云绮落随口一说,心里暗自咒骂。
我呸!就这一句话,云绮落恨不得把他的摊子给砸了,这不是骗人吗?
特别是这个活到九十多岁,是这个男的扯淡的精髓。
未曾听说谁家算运势求签还带着寿命的......
云绮落还有正事儿,暂且听他胡说八道。
落原接着又面露疑色的看着云绮落的手,掐算着。半天也没有个准确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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