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落羽小落羽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咸鱼媚骨,疯批摄政王宠宠宠云落羽小落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铜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疑惑道:“孙嬷嬷确定这是让我明日入学时穿的?”孙嬷嬷颔首,但心中也同样疑惑。因为摄政王竟是下令,让尚宫局以素色粗布,做上一身衣裙。可这皇宫锦罗绸缎数不胜数,但这素色粗布却是没有。于是只能拜托负责采买的宫人,帮着带上几匹粗布回宫。几位手艺好的嬷嬷同做一件。才来得及在今日为云姑娘送来。云落羽见孙嬷嬷神色,想来她也是不知原因的。再想凌玄烨应是不会无缘无故做上这些事,定是顾先生授意。便也就收了下来。当夜里,凌玄烨回的太晚,云落羽未瞧见人,就已到了入学的时日。若她猜的没错,对于顾先生来说,她应只是个工具人的身份,所以如今对这入学也并没有那么排斥。既不用她看书,也不用背书,至于说抄书这件事。凌玄烨上次用的套路,她也会,就更不用担心了。行至文语堂...
《假咸鱼媚骨,疯批摄政王宠宠宠云落羽小落羽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疑惑道:“孙嬷嬷确定这是让我明日入学时穿的?”
孙嬷嬷颔首,但心中也同样疑惑。
因为摄政王竟是下令,让尚宫局以素色粗布,做上一身衣裙。
可这皇宫锦罗绸缎数不胜数,但这素色粗布却是没有。
于是只能拜托负责采买的宫人,帮着带上几匹粗布回宫。
几位手艺好的嬷嬷同做一件。
才来得及在今日为云姑娘送来。
云落羽见孙嬷嬷神色,想来她也是不知原因的。
再想凌玄烨应是不会无缘无故做上这些事,定是顾先生授意。
便也就收了下来。
当夜里,凌玄烨回的太晚,云落羽未瞧见人,就已到了入学的时日。
若她猜的没错,对于顾先生来说,她应只是个工具人的身份,所以如今对这入学也并没有那么排斥。
既不用她看书,也不用背书,至于说抄书这件事。
凌玄烨上次用的套路,她也会,就更不用担心了。
行至文语堂,于门外见到两道身影。
云落羽先是微顿片刻。
才反应出这二位是魏欢与那日救下来的小太监。
只见魏欢竟也是穿了一件粗布素衣,云落羽不禁好奇,这顾先生今日到底是想做什么?
再看身后那小太监,那日被打成那样,当真是未看出竟是个秀气模样。
见到她的身影,小太监疑惑了半晌,待云落羽与他笑了笑,就见这小太监竟是来到身前与她跪下:“苏言叩谢恩人!”
他本以为那日救他的是位公公,可陛下却告诉他,他的恩人是云姑娘。
今日所见,虽然装扮有所变化,但这样貌他却是牢牢的记在心里。
若不是云姑娘,他与师父就不会得太医院相救。
师父虽是在宫里没什么地位。
但想他刚入宫时,若没有师父的照顾,怕早就已经饿死了。
所以他念及这份恩情,只可惜师父重病无药医治。
他本想用月例拜托宫人,帮着由宫外买些药。
谁知竟是遇到了那仗势欺人的小卓子,幸好遇到了云姑娘。
否则那日应是会被他们打死吧。
毕竟死在小卓子手里的小太监也不在少数。
可云姑娘不但救下他,太医院的院首知道缘由,竟是连他师父也帮着医治。
如今他能成为陛下随侍,云姑娘恩情,他此生不忘。
云落羽见他动作,立马俯身将人扶起,说道:“你若念及我的恩情,以后就叫我云姐姐吧。”
总不好让个孩子总是恩人恩人的叫她。
苏言起身看了她半晌,然后弱着声音,唤了句:“云姐姐。”
云落羽笑了笑,喜欢这样听话的孩子。
此时远处又走来一道身影,几人看过去,就见顾先生今日竟又是初见那身装扮,他手里拿着个酒葫芦,一副闲散仙人模样。
此时看向他们的神色,让云落羽的眼皮又跳了跳。
心道。
这臭老头不会又想出什么新法子,折腾人了吧?
顾先生看向两人穿着。
满意的点头道,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与他们道:“老夫今日带你们去个地方。”
云落羽与魏欢互看了一眼,均是疑惑不解。
可这老头什么也不说,阔步就是向前走。
二人也只得跟上。
待到宫门口处,就见一辆破旧马车停在那。
云落羽见顾先生已经踏上马车,再看看守在宫门处的守卫就像未看见他们一般。
心中顿时生出雀跃之心。
这顾先生莫不是要带他们出宫?
捕头帮着府尹顺了顺气:“拆了鸣冤鼓太容易被上头发现,小的们已经将那鼓锤藏了起来,大人放心,那鸣冤鼓定不会扰了大人您休息。”
听了这话,府尹可算是消了气,再看那已经烧的如焦炭一般的鸣冤鼓,笑道:“连上天都觉得本官太过辛苦,这鼓竟是都给本官烧了,甚好甚好。”
云落羽与魏欢一直就站在门前,可这一群人竟是无一人发现他们。
眼看着众人就要打道回府了,云落羽不禁提醒道:“府尹大人有没有想过,你这鼓被烧,可能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呢?”
此话一出,府尹看向捕头:“你有没有听到有女子说话的声音?咱们府衙可是招了丫鬟?”
云落羽:“……”
这府尹莫不是个傻的?
忍无可忍,云落羽干脆低下身,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直接冲着那府尹的脑袋砸了过去。
只听啊呦的一声。
府尹捂着头怒声道:“是哪个不要命的砸了本官?”
见府尹等人都朝着天上看。
云落羽摇了摇头,看向魏欢问道:“这就是你手下的官?”
魏欢小小的眉头紧紧蹙起,冷着声音说:“从今日起,应就不是了。”
想他登上皇位半年光景,这朝中官员都是他那荒淫无度的父皇留下的。
他虽身在后宫,也知这朝堂腐败不堪。
摄政王拥兵夺位后,虽一直都在整肃官场。
并将原本三年一度的科举,改成了一年三次。
可奈何这官员众多。
总是还有这般碌碌无为之辈。
可府尹最接近百姓,若府尹懒政,百姓又当如何?
他既被摄政王推上了这帝位。
自也是要做上帝王该做之事。
想到这,魏欢上前走了几步,于那府尹身前停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你这鼓是朕烧的。”
这一动作顿时将府尹吓了一跳,他身上的肥肉肉眼可见的抖了抖。
然后低下头,看了魏欢半晌,转而问向一旁的捕头说:“这小孩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捕头也才发现这还站着个人,想他刚刚说的话,便提醒道:“他说这鼓是他烧的。”
府尹闻言摇头:“不是这句,他刚刚自称他什么来着?”
捕头想了想,肯定道:“他说的是朕。”
府尹点了点头,就是这个,可待他想清楚这朕的意思,再低头仔细看了看这与他说话的人,那粗壮的大腿瞬间弯出弧度,勉强跪在地上叩首道:“臣叩见陛下。”
身后众人见此,均是立即跟着跪在地上。
云落羽叹了口气。
这府尹终于是将魏欢认出来了。
如此心性的人,当真不知是如何当上府尹的。
再想那周氏布庄闹事的人,哪怕让这群人去了,怕也是帮不上什么忙。
还是先等魏欢解决了他们,再另寻办法吧。
魏欢那边也未多与他们废话,直接就下了罢官的圣旨。
可谁知这府尹竟是乍然起身,反驳道:“你虽为皇帝,却无权罢我的官!如今这朝堂是摄政王说了算,只有摄政王说的下官才听,陛下说的算不得数。”
云落羽闻言蹙眉。
心道这府尹莫不是不想活了,竟是说了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本以为魏欢会发怒,可未想到他竟是顿在了原地。
云落羽心道不好。
莫不是真被这府尹说中了?
可这段时日,云落羽能看出凌玄烨对魏欢的栽培之心。
否则也不会请了那顾先生教学。
春夜微凉。
柔柔晚风于半开的窗口吹入。
吹乱了红服裙角。
玄色的大床上,正坐着位美人。
眉若弯月,星眸璀璨。
她一身喜服正襟端坐。
可等了半晌,也不见那黑色华服的男人有何动作。
她怯着声音,小心问道:“你不困吗?”
云落羽很郁闷。
自这男人将她抢回宫中,便就是这般站在那,不走也不说话。
一身骇人戾气。
扰的人坐立难安。
可她现在当真的是困的厉害。
男人闻言,凉薄的嘴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小落羽就这般迫不及待?”
云落羽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自她穿越至今,仅仅还不到一日光阴。
想她这社畜的一生,终结在无尽的加班中。
再睁眼,就穿越到户部尚书于今日才寻回的嫡女身上。
见那便宜老爹满脸愧疚,说要补偿于她。
再看堆了满屋的金银珠宝,云落羽感叹,老天终是对她不薄。
可未高兴过一炷香的时间。
红服喜扇,锣鼓花轿。
她就被嫁与当今皇帝的亲叔叔为侧妃。
原是因他父亲犯了错,自知摄政王不会放过他,便想到了将女儿嫁与景皇叔做个依仗,以保自身安危。
云落羽听闻对方是位皇叔,想来年纪定是大的。
不说房事上是否还行,怕也是活不上几年也便就死了。
做个有钱的寡妇。
咸鱼一生,那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好好的新婚夜。
她面前站着的,却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
凌玄烨!
……
见她只抿着唇不说话,凌玄烨缓步走到床边。
于她身旁坐下,骨骼分明的手,挑起云落羽的下颚:“可是还想着景皇叔来救你?”
云落羽望着那张妖孽的脸,摇了摇头。
若是那景皇叔能救她。
今日于喜轿中,众人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凌玄烨抱走。
却无一人阻拦。
再想凌玄烨夺她回宫的原因。
云落羽问道:“王爷你身份高贵,想要宠物,何愁寻不得,为何偏偏要我?”
以人为宠,云落羽总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好好的喜轿被他拦下。
原因竟是他想要寻个宠物,恰好这喜轿就出现在眼前。
他掀开轿帘的那一刻。
云落羽感觉呼吸都要停了。
这个男人很美。
就像是暗夜的玫瑰,危险带着魅惑。
只是一眼,便就被他拦腰抱起。
云落羽惊呼,可那接亲众人竟像是充耳未闻一般。
任由他这般邪魅狂狷,肆意妄为。
所以如今她并不寄希望于旁人。
能救她的,此时也只有她自己。
凌玄烨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面颊,缓缓道:“心血来潮罢了,小落羽可是不愿?”
随着话音,他长指微动,自上而下,一寸一寸抚摸着她的肌肤,直至脖颈处停下。
云落羽只觉若她摇头,那手下一刻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怕死是人的本性。
何况人生不过三万天,能活一天是一天。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却也听闻了这凌玄烨是个什么样的人。
杀先皇于大殿之上,立才人之子为皇。
以摄政王之身独揽朝中大权。
为人狠辣,杀人取乐。
她父亲之所以如此着急的将她嫁过去,就是因为上一位犯了错的官员,就是被凌玄烨活活的剥了皮。
在那大街上哀嚎了半日,才奄奄死去。
于百姓心中,摄政王三个字就如地狱修罗。
避之不及。
可如今自己的小命就握在这人的手中。
云落羽想了想,抬手抚上那微凉的指尖,柔声道:“不是不愿,只是从未做过,怕惹了王爷不快。”
见她一副乖顺模样,凌玄烨似是满意的挑了眉眼,反握着她的手,用力一带,这人就跌入了他的怀中。
云落羽惊呼一声,双手不自觉的就揽上了他的颈肩。
凌玄烨玩味地摩挲她如樱的嘴唇,似是漫不经心,又似是调情一般:“你不会,本王教你便是。”
他语气玩味,声音暧昧,明明他怀中是暖的,可是云落羽却觉得心是冷的。
如此行为。
这宠物莫不是她想的那种,亲亲抱抱举高高?
而是任他搓捻揉圆,随意那样那样的那种?
一时间云落羽欲哭无泪。
想她虽是母胎单身,但也知此事初次剧痛。
再看眼前这位,断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主。
若真是那样,怕不是自己今夜就会死在这床上?
见她颤抖,凌玄烨笑问:“小落羽可是冷了?”
云落羽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
她身上的这件喜服质地虽好,却是轻薄的,想她初次于铜镜中看到自己。
倾城绝代,媚骨天成。
也难怪会被她那便宜老爹打包了送人。
为显身姿,还特意给她穿了这轻薄的喜服。
好看是好看的。
却无任何御寒之效,春夜本凉,这殿中还开着窗,她自是冷的。
凌玄烨闻言。
将人缓缓抱起,向着侧殿走去。
摄政王立府,本应是在宫外,他却偏偏的就在宫中选了最大的浮生殿。
这宫殿极大,却显空旷寂寥,哪怕是宫人侍女都未见一人。
刚入侧殿,云落羽便觉得身边拥着徐徐水汽。
于他怀中低头看去,竟是一方白玉搭建的暖浴。
劳累一日,泡上这暖浴自是好的。
可此时此景不同。
断是没有那般自在的心思。
云落羽被轻放到池边的玉榻之上。
见凌玄烨立于身旁宽衣。
她手指卷着喜服的衣角,不确定的问了句:“要一起洗?”
见魏欢此时已贴在她的身前,却还是没有放下刚刚护着她的动作。
云落羽抬头看向凌玄烨。
见他眸光竟是又寒了寒。
似是想通了什么。
云落羽自觉的向左侧移动了几步,让自己离开魏欢的保护。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朝着凌玄烨就跑了过去。
直到扑到了他的怀中,柔着声音道:“王爷,我好想你。”
虽然她看不见凌玄烨的面色,但却是感觉周身的戾气淡了许多。
果然。
他是容不得自己的宠物,于他的面前,被别人护在身后的。
哪怕是个孩子也不行。
凌玄烨收了一身杀意,看向怀中的身影,见她一身的草屑,不禁蹙眉问:“可是摔倒了?”
云落羽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原是她躺在地上时将衣裙粘的草屑。
想了想与他耳语道:“昨夜累到了,就躺在草地上休息了会。”
凌玄烨眸光闪烁了下,竟是俯了身子,帮她清理着裙摆。
云落羽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看去。
就见魏欢已经彻底惊在那。
虽然在孩子面前,她刚刚的举动不大得体。
但这可是为了救他啊。
见魏欢已经对上了她的目光,云落羽便与他眨了眨眼睛。
好在魏欢很聪明。
似是已懂了她的意思,便就收回了看在她身上的目光,重新端上了那小王者的架势。
见魏欢已不再看她,云落羽便回过头来。
这不回还好,一回竟是惊叫了一声。
只见离她不到一臂的距离,竟是站着一位白发老者。
她惊叫,是因为这人出现的太过突然。
完全都没有听到声音。
凌玄烨见她异样,肃然起身,待看清身后这人,竟是转身与他施了一礼:“顾先生。”
这举动云落羽更惊了。
她虽来宫中时间不长,可却从未见过凌玄烨与他人施礼,而且还是这般谦恭模样,不禁好奇的打量起身前这人。
看这人年纪,应五十有余,已然全白的头发,用一根木簪束在身后。
一身黑白相间的布衣长服,虽不华贵却是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尤其这人的眼睛。
看着就像是能看透世间一般,此时竟是与她一笑。
可这笑虽是和善的,云落羽却觉得右眼皮跳了跳。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应然而生。
待看了她一会,这位顾先生总算是开了口,问向凌玄烨:“这就是你让老夫教的小皇帝?”
顺着目光看去,就见顾先生看着魏欢。
凌玄烨颔首,依然恭敬回话:“正是,还望顾先生授业。”
这面顾先生还未说话,就听魏欢于那边喊话:“我不需要先生!”
想他自登基以来,先生换了一批又一批,无非就是照本宣科的与他讲帝王之策。
何必让摄政王再为他费了这心思。
本以为凌玄烨会生气。
可他竟就是这般站在那,等顾先生说话。
云落羽好奇,这先生到底有何过人之处,竟能让凌玄烨如此。
便又好奇的上下看了他半晌。
直到四目相对,云落羽有些尴尬。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举有些失礼。
便就只是与顾先生笑了笑,并未说话。
谁知顾先生竟是问向魏欢:“老夫若将她收在门下,与你同学,你可愿意?”
云落羽:“……”
她木讷的回头看向魏欢,希望他继续叛逆下去。
这先生咱不要也罢。
可待她与魏欢眼睛都快眨瞎的时候,就见魏欢竟是与他施了一礼:“魏欢拜见先生。”
云落羽:“……”
她想开口拒绝,就听顾先生说:“后日老夫会再来宫中授业。”
然后人就这么走了。
云落羽懵了。
她也不顾着旁的,与那身影大喊了一句:“你这个臭老头,还没问过我同不同意呢!”
就听那人声音由远处徐徐传来:“下次再问你。”
云落羽:“……”
若不是此时凌玄烨已将她揽在怀中。
她真想追上去与那人理论一下。
见人已失了踪影,云落羽想回头找这魏欢算账。
就见他与凌玄烨施了一礼,转身就走了。
竟是看都未看她一眼。
云落羽只觉自己欲哭无泪,却听凌玄烨于她耳旁,明暗不清的道:“倒真不知小落羽还有这般的能耐。”
云落羽还未问他这是何意,就觉自己又被他抱起。
然后无论她说什么,凌玄烨都不再说话。
直到回到浮生殿。
当她伏在卧榻之上,看向那于她身前宽衣的人。
云落羽向床内退了几分,弱声道:“我没力气了。”
昨夜还未缓过神来,今日又折腾半日,当真是没有力气了。
可凌玄烨竟是向她俯身,撵着她还欲开口的唇瓣:“小落羽不需要有力,本王有便够了。”
云落羽:“……”
待彻底失了呼吸。
身上渐渐微凉。
云落羽在心中哭喊道:“我不想上学啊!”
可回答她的,也只有那无尽的沉浮。
一遍又一遍。
直到她如落叶归尘。
便就再没了意识。
……
当云落羽醒来。
天已大亮。
她于殿内看了一圈。
未见到凌玄烨身影。
待她于床榻上艰难坐起,不禁为自己能活下来感到庆幸。
还别说,这副身子竟是比她想的要好。
凌玄烨那般的体力,竟也是能陪着他。
此时虽是不适,但却觉一身清爽。
应是在她昏睡时,凌玄烨已帮她清洗了身子。
想到那臭老头说是后日来授业。
便干脆又躺了下来。
今日说什么也不想再下床了。
未过多久,殿内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云落羽闻声看去,就见凌玄烨手拿着个锦盒走了进来。
许是这几日这般相处,云落羽对他的惧意已所剩不多。
不知为什么,她现在虽是生着凌玄烨的气。
但想一想,她气的竟是因为他未阻止那臭老头收她入学。
想到这,云落羽瘪着嘴,泪眼朦胧的看着凌玄烨,可怜道:“我不想上学。”
如此行为,云落羽瞬间了然,这是真把她当成宠物投喂了。
如今这筷子就摆在面前。
吃不吃却是个问题。
若吃了,便是将自己的尊严奉上,从此沦为他凌玄烨的掌中宠。
如若不吃,后果可想而知。
云落羽只思考了片刻。
便就在这尊严与生死面前。
选择了干饭。
她将凳子朝着凌玄烨的方向挪了挪。
然后张开嘴,啊呜一声的就把那块酥肉吃进口中。
酥嫩香脆的口感,让所有烦恼瞬间抛到九霄云外。
她朝着这桌子上看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
本就不是挑食的人,何况这菜色多变,定都是好吃的。
可一口酥肉进肚,那筷子却还没递过来,云落羽不满,指了指他手中的筷子,小声说了句:“还要。”
这举动让凌玄烨甚是满意。
都说姑娘娇弱,吃食上常要费些心思,现在看来却是不用。
只见他无论夹上哪道菜,她都是吃的欢喜。
待到这一桌子的菜吃了大半,她便揉了揉肚子,一脸餍足模样。
“吃饱了?”
这一问,让云落羽由那干饭的幸福中清醒了几分。
倒是忘了这位应还是空着肚子的。
她应声点头。
想着这菜都被她吃过,应是要换上一席。
可这浮生殿并无侍从,倒不知这残羹剩饭要如何撤换。
正在犹豫时,却见凌玄烨就着她刚刚用的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云落羽惊讶。
但见他并无异样,自己便也不会多嘴一问。
待到满桌饭菜都已空盘,凌玄烨才又抬头看她。
眸光于她身上辗转,看的云落羽浑身的不自在。
虽知凌玄烨应是不会杀她。
可这一日相处,她却知道,这人的思维不能用正常的方式去想。
当真不知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云落羽紧了呼吸,就听凌玄烨问了句:“你们那的姑娘都是如此束发?”
凌玄烨虽对女子发饰没有兴趣,却也从未见过如此束发。
就用那一根被扯到脱丝的带子,随意的将那如墨的长发束起。
想到江无恒说过,她是来自乡野,应是那边的习惯。
云落羽倒是有些懵,她所谓的你们那,是指的哪里?
见凌玄烨神色,应是不知她是穿越而来。
但她不会束发是真,便含糊道:“我只会这么束。”
凌玄烨颔首,在看云落羽如今模样,身上穿着他宽大的寝袍,头发用脱了丝的带子束着,虽然看着也是好看的。
但总觉得,这宠物似是被他养的糙了些。
想了想,他便与云落羽冷声道:“本王晚些回来,你不要出了浮生殿。”
云落羽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一听他要走,立马乖乖点头。
凌玄烨见她乖顺,便起身去了尚宫局。
见他身影消失在朱色红门外。
云落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先是围着这浮生殿走了一圈。
总是要先熟悉下自己生活的环境。
浮生殿很大,殿中院内,设有鱼池水榭,侧殿一旁还种了一方花田,虽不知是何品种。
但各个都是含苞待放模样,看着却是喜人的。
最让她喜欢的,就是鱼池旁那棵粗壮的杏树。
此时树上已开满了粉嫩的花,片片花瓣随风飘落,浮于池中水面,随着鱼儿游动,泛着点点波光。
她于那树旁坐下,背靠树干。
抬头透过花间缝隙,去看春日暖阳。
不禁感叹:“这咸鱼的生活,真是美好啊!”
……
不同于云落羽的肆意。
此时的尚宫局内却是一片死寂。
几位掌事的嬷嬷齐齐的跪在地上,身上止不住的颤抖。
都知摄政王行事,他若去了哪处,定是哀嚎遍地。
可尚宫局只负责宫内女眷的衣食住行,虽也有偏颇,但也不至于劳烦摄政王亲临。
凌玄烨看着那地上跪着的一片,似有不耐,寒着声音问道:“司珍.司制房的掌事可在?”
此话一出,就见两位嬷嬷晕倒在地。
凌玄烨看向为首的孙嬷嬷,就见她颤着声音道:“回……回摄政王,这两位便是司珍司制房的掌事。”
司珍主管打造珠宝首饰,司制主管织造衣物。
孙嬷嬷不懂,摄政王为何要与她二人为难。
想到曾被摄政王单寻的官员,那都是死状惨烈,毕竟是共事了多年,也盼着这二位嬷嬷能死的轻松着些。
凌玄烨倒是不知孙嬷嬷心思,他今日是来给自己那新寻来的宠物作几身衣服首饰,怎得话还没说,这人就晕了。
也实在没得耐心等这二位醒过来,便与孙嬷嬷交代几句。
孙嬷嬷闻言,整个人都惊在了原地。
可既然是摄政王下令,她也只得遵从,只见她强鼓着勇气站起身来。
缓缓抬手,将自己发间的发簪拆下,散着头发就坐到了一旁的凳椅之上。
……
已过午时。
云落羽于那杏树下起身,就这般放空了半日,肚子竟是又饿了。
可此时凌玄烨还未回来,这浮生殿一个人都看不到,午饭就又成了问题。
她抬头看了看空中飘过的浮云。
觉得那云朵的形状就像是烧鸡一般,于是她咽了咽口水,喃喃道:“要是此时能有一只烧鸡吃就好了。”
说完后云落羽摇了摇头。
还是回去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便垂着头,回到了寝殿睡了午觉。
她自有午睡的习惯,却只要微眯片刻就好,再加上此时腹中饥饿。
还未过半个时辰,便就躺不住了。
想着那院中有方鱼池,正犹豫要不要捞上一条烤着吃。
就被余光所见惊在了原地。
那殿内的桌子上,此时竟是摆着一只油亮焦黄的……
烧鸡?
云落羽揉了揉眼睛,莫不是饿的眼花?想什么就看到了什么?
可揉了半晌,那烧鸡仍是好好的放在桌上。
她起身走近。
待双手已触碰到那熟悉的油腻。
云落羽不禁疑惑。
这浮生殿内莫不是有位田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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