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村子里的锣鼓敲响,这是有重大的事故时候才会敲响的锣。
村子里的村民带着低迷的情绪来到了村头,看着高台上的村长。
“父老乡亲们,想必现在是为何叫大家来了,就是因为这次秧苗破坏的事情,为了防止再次庄稼被破坏,我们要成立一个巡逻队,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巡逻,尤其是晚上!”村长的这个决定让村民们都点头同意。
但李霜华家里男人还卧病在床,唯一的男丁只有半大的孩子……
前几天谢魁被打,说是因为孩子拔秧苗的事情,村民的心里对他们一家有点意见,但现在也没有证据,再加上他们家的损失比别人家都重,所以才没有对他们发难。
当然这其中也有唐奕的效应,那日浴血而行的唐奕在所有男人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村长,我家魁哥还在卧床,这巡逻队我家可能没有办法参加了!”李霜华十分为难的开了口,但自己家的粮食自己不去守着,难道要指望别人吗?
唐奕向前迈了一步,身边靠近她的人却向后了一步,躲着她。
“村长,我家没有地,谢魁家的地我帮忙守着!”如果是以前,村长肯定否定的,但自从看见过她的战斗力,心里已经不再把她当女人了,所以点头同意了。他不认为哪个男人有那个实力去欺负唐奕,换句话说那就是有人欺负了她,那也算是众望所归!?
身边的谢瑾眼神依旧纯真懵懂,欢欢乐乐的拉着媳妇的手,时不时对自己媳妇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傻笑,这让身体里的他很尴尬,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的身体与上辈子是两个样子。
上辈子的身体就是一个木头人,呆呆愣愣的,不会哭,不会笑,被伤害了也只是出现惧怕的情绪,当然他不否认与唐奕在一起时候是心神愉悦的。
“走吧,回去看看谢魁伤势,你准备点夜宵给我!”唐奕走在前面,李霜华与谢瑾左右随行,那步伐都相似的一致,颇为有点像小媳妇的样子,而她则是领导者。
李霜华不停的点着脑袋瓜,听从这对方的吩咐:“要不我在做点红烧肉?昨天的肉还有剩下的,在烙几张饼夹着吃!”
一听到吃肉,紧皱的眉毛也松开了,心情很好的点头:“行,辛苦你了,缺材料去我家里拿。”
急急忙忙的看了谢魁的伤势,发现已经不发烧了,但人因为缺血与脑震荡还是需要卧床休息,今天需要去集市,临走时候她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马车上装着炒好的瓜子,还有一些青菜,都是后院种出来的小白菜,这些菜让她吃她是没有心理压力的,但谢瑾不一定肯吃,所以卖了换钱也不错。
谢瑾神色复杂的看着身边的小白菜,马上就能联想到后院里的那具尸体:“唐奕,你不准备把后院的尸体挪走吗!?”
不过唐奕很明显没有领悟到他的意思,无所谓道:“不啊,尸体可是很好的种植材料,很多植物都需要尸体的养分,不过你放心我会把尸体分解的,不会散发出臭味的!”她讲的头头是道,在末世的时候,每一块土地都死过人,丧尸的尸体就会被焚烧。
而一些正常生老病死的人就会被进行特殊处理,用来制作肥料尽可能的废物利用,毕竟末世里没有那么多的有机肥。
谢瑾的内心再次有了探索欲,想要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来,或者说她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因为自己能重生,所以对其他人是不是也是如此?只不过重生的身体是不同的呢!?
你从哪里来?这几个个字无数次到了嘴边但又咽了回去,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可笑,因为他怕问出来之后面前这个女人就离开……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出现了怕这个情绪呢!?
两人下了马车之后,她搬着东西到摊位,然后给谢瑾和自己带上帷帽,杨叔的叮嘱肯定是没错的,所以她要注意一下。
只是那只防备已久的狼已经盯上了她这块鲜美的肉。
上午的客人很少,只有零星的几个妇人来买一把瓜子,因为她家的味道新鲜,所以特地来尝尝。
等到了下午的时候,如期等到了学子们的下课,见到她出摊以后一个个都跟长的小翅膀一样,嗖嗖的飞到了摊位前开始买瓜子。
“苏御来了啊!我给你多装点带回去给你娘亲尝尝~”她每句话说的都很自然,没有特意的献媚,但又间接性的让对方尝到她的东西。
李苏御粉雕玉琢白白净净的少年郎,一直都很矜持的他脸上有点不好意思:“你这几天都没有来呢!?”
“是想我了么!?嘿嘿!”小孩子她也打趣,弄的小娃娃小脸通红,水汪汪的大眼睛求饶似的看着她。
小小年纪说话有时候像是老学究:“姐姐,您身为女子要矜持一些才是,不可对其他人这般轻浮,人家会欺负你的!”
一大一小聊天很是欢快,但有一个不速之客上门了。
一个年纪十四五的少女,身上穿着这个县上最好的衣裙,头上带了好几个金钗,但款式都不一样看起来让少女有了几分老气。
她来到摊位前恶狠狠的看着唐奕,但一句话都不说,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嬷嬷一个小丫鬟,这个配置是大家闺秀的,但人没有那个气质。
“姑娘,您有事吗!?”唐奕看这个古怪的女人,她的鼻子很灵敏,就算这个少女身上用了很重的香料依旧闻得出来她身上有血气,而且大夏天的谁带围脖啊,围脖的一个边角没有遮掩好,发现有一点点紫红色。
少女正是被谢老爷子送到张府的小静,因为父亲死了她的娘亲只来看过她一次,然后就跑了……是的跑了她不想在那个恐怖的家里待下去了,父亲连头七都没有过去就改嫁了。
她没有家了,没有家人了……而她如今也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那恐怖的房间里。
她面部僵硬,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你家瓜子不错,给我来一份吧!燕子给钱。”瓜子香香甜甜在那苦涩的口中爆发出香气,压下那不甘与苦涩。
剩下的瓜子被她抓紧手里,那坚硬的瓜子刺入掌心,猩红的血液滴落可她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姑娘,你可要保重啊,如果不好好养护自己下次可能就出不来了……”身后的嬷嬷冷冰冰的讲述事实,她已经对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