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指纹这些信息,根据受害人伤口的深浅程度,宽度大小等,也能获取到不少有用的线索。
饶诗金病床前除了唐母和唐景宣,还站着两名警察。
为首这位气势凛然,好像要把她的皮囊都看透。
饶诗金怕这警察真瞧出点什么,不敢答应让他们察看自己身上的伤势。
“阿姨,景宣,”饶诗金脸上露出痛惜中带着请求的神色,“淼淼毕竟是我朋友,我们再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不想让她坐牢,我已经被抢救了回来,虽然孩子没保住,但我跟景宣都还年轻,以后还能再要,可她的人生只有一次,她要是坐了牢,人生就毁了。”
唐景宣拧了下眉,他并不知道母亲报了警,要让人抓丛淼。
按理说,丛淼害得诗金受了伤,还害他失去了好不容易有的孩子,还不知悔改,在家里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送她去坐牢一点都不为过。
但就像饶诗金说的,如果去坐牢,丛淼一辈子就完了。
想到这些,唐景宣莫名有些烦躁,一时没有说话。
“这怎么行,”唐母却不依不饶,情绪依然很激动,“那害人精害我失去了孙子,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她拍拍饶诗金的胳膊,“你放心,阿姨给你找最好律师,一定让法院顶格重判那祸害!”
饶诗金气得肺都要炸了。
饶诗金难道不想一劳永逸解决掉丛淼吗?
虽然嘴上讽刺过丛淼无能,这么多年都抓不住男人的心,但饶诗金感觉得到,唐景宣对丛淼不是无动于衷的。
只是长久的厌恶反感让这个男人蒙蔽了双眼,无法看清自己的心而已。
丛淼存在一天,饶诗金就一天不能心安。
可现下这情况她能怎么办?
饶诗金一边暗骂唐母这个只把女人当生子工具的老太婆坏自己的事,一边眼泪已经顺着面颊滚落下来。
“可是阿姨,说到底是我破坏了淼淼的婚姻,她怨恨我是应该的,这次就当我们扯平了。”
看到饶诗金哭,唐景宣立刻把对丛淼的那点不忍抛去了九霄云外,他声音软下来,摸了摸饶诗金的头发。
“不是你的错,不是她算计,我们早就结婚生子了,不会白白耽误这么多年。”
“可是……”饶诗金依旧红着眼眶。
“我知道,”唐景宣安抚她,“我尊重你的决定,不送她去坐牢,但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唐母闻言,眸底微闪,视线盯着饶诗金。
别看这女人表现得像朵小白花,她可比谁都清楚姓饶的不是个好玩意。
要不是饶诗金怀了孕,她才不会放人进门。
唐母不由想起来丛淼一直不承认自己捅了饶诗金,难道真的是饶诗金自导自演?
否则她怎么不敢让警察查看伤口还要撤案?
她还真顾及着跟丛淼的那点昔日情分,不想整对方?
唐母嗤之以鼻,反正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