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门?”
我手心冒汗,害怕他发现闹出麻烦,只能强装镇定。
“突然觉得家里有些东西太丑了想丢掉,但是一点点扔太麻烦了,找个行李箱装在一起扔比较方便。”
理由很蹩脚。
陆之崖还在思考什么,他的电话就那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看到他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谁。
电话挂断后,陆之崖又要走了,快出门的时候他回头看着我欲言又止,脸上甚至有一丝……不舍?
我伸手接过他送的项链,尽量扯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
“有事就去忙吧,不用担心我,我理解你不生气的。”
若是换到以前,我肯定是要死缠烂打,让他不要出去。
只是现在我什么都想明白了,也不在乎了。
这样的我,他应该满意了吧。
陆之崖转身在我的眉心落下一吻,“要是知道办了婚礼若若就能听话我早就办了,等我回来补偿你。”
我在心里默默回应他,要是知道喜欢你这么痛苦,我就不要再遇见你了。
最后他还塞给我一张黑卡,“家里不想要东西全部扔掉,换新的。”
不想要的东西,确实该丢掉了。
确定人真的走了之后我才冲进洗手间疯狂洗脸,直到眉心搓的通红,才感觉自己干净了。
接下来的一周我过得很清静,也很充实,找律师拟离婚协议,收拾房子,交接工作忙的脚不沾地。
七年的爱情就像是生长在身上的一块烙印,想要抽离必定会扒皮动骨伤筋,但是都好过它给我带来的源源不断的痛苦。
之后几天,陆之崖也没有回过家。
因为他的小青梅,过敏住院了。
那天晚上我点的那份麻辣烫里放了很多的麻酱还有花生酱。
但是白月对花生过敏。
过程可想而知,陆之崖吃了我的麻辣烫和白月亲热了,才导致人进医院。
所以陆之崖对我又恢复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期间我打过一次电话,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我能提前把离婚协议准备好。
他却只是呵斥我,“顾若你能别来烦我了吗,就是因为你月月已经住院了,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这么善妒了,我和她只是朋友。
结婚证跟你领了,婚礼也办了,你还想怎么样,让我天天黏着你寸步不离吗。
你就不能大方一点,善待月月吗?”
怎么大方?
大方到把自己的老公拱手于别的女人吗?
原来不行,但现在可以了。
陆之崖骂我的话中偶尔夹杂的几句娇弱的女声,大概意思就是让他别生气,不怪我之类的话。
“顾若,月月被你害了都在替你说话,你能不能做个人放过她。”
陆之崖更反感我了,我甚至能想象到电话那头他厌恶我的样子。
如果不是你吃了我的麻辣烫后亲她,人怎么会进医院,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但我还是低头认错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明天我去医院给白月道歉。”
道个歉我又不会掉块肉。
毕竟已经不在乎了,而且我和这一切很快就要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