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月白朵的其他类型小说《顾月白朵结局免费阅读快穿:宿主她又美又强番外》,由网络作家“喝奶茶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南望舒的身体尚未恢复,也因为冯露寒等人性质恶劣,聂将军上报帝都大学,申请让他们再在营地逗留几天。而其他团队,则都结束了第一周的体能训练,被接到南方海边,放松两天作为奖励,以准备迎接第二周的艺能训练。当被问及对冯露寒等人的处理意见之时,小鱼看向了南望舒。南望舒笑了笑:“没关系,你们按照你们的方式处理就好。”反正他因祸得福,让小鱼这几天与他形影不离,时不时还能装疼让小鱼喂饭喂水。至于冯露寒,等她离开营地,重新回归社会,就会发现自己的绯闻已经满天飞了。而南望舒早就通过出售一手消息,赚足了钞票,至少大学生活是不用愁了。这一箭三雕,他享受着呢,哪里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不知情的聂将军等人,只会觉得南望舒这孩子真是善良,感动得不得了。最后,...
《顾月白朵结局免费阅读快穿:宿主她又美又强番外》精彩片段
因为南望舒的身体尚未恢复,也因为冯露寒等人性质恶劣,聂将军上报帝都大学,申请让他们再在营地逗留几天。
而其他团队,则都结束了第一周的体能训练,被接到南方海边,放松两天作为奖励,以准备迎接第二周的艺能训练。
当被问及对冯露寒等人的处理意见之时,小鱼看向了南望舒。
南望舒笑了笑:“没关系,你们按照你们的方式处理就好。”
反正他因祸得福,让小鱼这几天与他形影不离,时不时还能装疼让小鱼喂饭喂水。
至于冯露寒,等她离开营地,重新回归社会,就会发现自己的绯闻已经满天飞了。
而南望舒早就通过出售一手消息,赚足了钞票,至少大学生活是不用愁了。
这一箭三雕,他享受着呢,哪里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只是不知情的聂将军等人,只会觉得南望舒这孩子真是善良,感动得不得了。
最后,冯露寒被给予退营处理,据说聂将军亲自发函称其态度品行不端,恐怕就算她高考成绩再好,也不会有好学校要她了。
冯家是很大,可是一个聂将军,顶的上三个冯家。
霍东等人作为旁观者,被记了处分。虽然没有冯露寒那么严重,但是与帝都大学也是没有缘分了。
在营地逗留的最后一天,小鱼被聂将军叫去讲话,南望舒乖巧地坐在沙发上,脚边是收拾好的行李。
“我等你回来。”南望舒笑得灿烂。
令小鱼没想到的是,她一进门,就看见会议室坐满了人。
而被这边的兵称为老大的教官,却只能站在一边,当一个背景板。
就连聂将军,也不是坐在主位,而是作陪一般的坐在了旁边。
可见今天来的大人物确实不少。
“你就是顾月小同学吧!”坐在主位的人物和蔼地笑着,站起身来,怼了聂将军一拳,“老聂,你可没告诉过我,这小姑娘长得如此俊俏!”
聂将军笑骂:“老不正经的!”又冲小鱼招招手,“月月来,这是聂伯伯的老上级了,你管他叫赵伯伯就好。”
小鱼点头问好:“赵伯伯好。”
“好、好!”赵将军看小鱼,越看越喜欢,连忙让人让了一个座位出来,让小鱼坐下。
三言两语间,这几位老兵说明了来意——劝小鱼转而去考军校,或者考上大学后入伍。
兴许是怕小鱼不同意,赵将军连忙说:
“月月,现在大学生当兵都是有政策福利的,我们这两把老骨头虽然说不能给你开什么后门,但是为你保驾护航是没问题的!”
“没错!”聂将军接着说,“当兵光荣!以后你留部队发展,凭借你的能力,一定能有所建树,保家卫国!”
小鱼听着这些话,说不出什么滋味儿来。
雇佣兵虽然也有一个兵字,可是跟这些正儿八经的兵,完全不一样。
这些人的理想崇高,志向远大,心怀国家,心怀人民,他们每一次训练每一次任务,都是为了守护这个国家的和平。
而她,纵然前世一生都在生死线徘徊,可是说到底,还是为了一个钱字。
相比起这些人,他们雇佣兵庸俗了不少,也狭隘了不少。
现在,看着这些人眼中带着坚定的光,邀请自己加入他们的阵营,小鱼不可谓不心动。
可是她并不是顾月,不属于这个世界,等到这个世界的轨迹平稳,她就应该离开了。
所以她站起身来,深深鞠了一躬:“我也非常希望自己能够加入你们,成为光荣的战士。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自己能够决定的……”
聂将军连忙说:“你爸妈那边的工作,聂伯伯来做!你不用担心。至于军校,你不想考也没关系,帝都大学也很好嘛!大学随时可以办理休学入伍的!”
小鱼还没来得及拒绝,又听赵将军开口:
“没错没错!参军光荣,也是一个人生阅历嘛!就算你以后不留部队,也是你人生中一次精彩的经历呀!”
龙一一的声音突然在小鱼脑中响起:“小鱼小鱼!我进化了!我身上的毛色变浅了!好好看呀呀呀!”
“哎呀,这是在做什么呢?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龙一一后知后觉。
小鱼无奈,在脑中解释:“这几位想让我参军,可是我做完任务就会离开,怎么能答应呢?”
龙一一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啊,你先答应。毕竟我们离开的方式是让你在这个世界死亡,他们又不能跟一个死人过不去。”
有道理。
小鱼点点头,冲几位说:“好的,我答应了。”
……
小鱼离开后不久,白朵蹑手蹑脚地敲响了南望舒的房门。
“请进。”南望舒和煦的声音响了起来。
见是白朵,南望舒惊讶了一瞬,又弯起礼貌的微笑:“白朵,怎么了吗?”
白朵走进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南望舒,对不起呀,因为我和程风的任性,让姐姐去找我们了,留你一个人在他们这边……”
“没关系的,你不用在意。”你俩不任性,我怎么有机会上演苦肉计,让他们知道小鱼多护着我呢?
听南望舒说没关系,白朵这才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坐在了南望舒身边:“你和姐姐关系真好!我和她这么多年,她都不带正眼瞧我的。”
南望舒笑了,压下眼神里的得意,说:“她对人很好的,就是有些不善于表达情感吧。你看你一出事,她第一个就去找你了。”
“那倒也是。”白朵仰起脑袋来,两只小脚一翘一翘的,“我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我才赶来,还是因为程风才赶来。”
听到这话,南望舒脸色阴沉了一下。
怎么把程风给忘了。
说到底,程风才是最大的障碍。
白朵用肩膀怼了一下南望舒,调笑着说:“脸色很难看哦!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南望舒愣了一下,耳根发红,憋了半天才“嗯”了一声。
“我就知道!平时也不见你和谁玩得那么近,这几天却天天和我姐姐在一起待着。”白朵笑开来,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南望舒瞧她一眼:“说得好像你对程风没有那种想法一样。”
白朵脸红,害羞了一会儿,才叹口气:“可惜啊,程风就是个木头!小时候我一直以为他喜欢姐姐,后来才知道,他把姐姐当成我了。”
“可是现在,我真觉得姐姐说得对,他喜欢的根本不是我,就是那条手链。”
“如果那条手链不是我的,是姐姐的,是别人的,那他是不是又可以轻而易举地对别人好,喜欢上别人?”
南望舒看着肆无忌惮抒发少女心事的白朵,眨了眨眼睛:“那你想不想知道程风到底喜欢谁啊?”
白朵一愣:“这怎么知道?你要是直接问,肯定问不出什么的。”
“很简单啊,如果他只是因为手链喜欢你,那么对你的感情肯定善变不坚定。我们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探?”白朵满脸的虚心请教。
南望舒弯起一个狡黠的笑来:“下一个周是艺能训练周。咱俩都是音乐,程风和小鱼肯定选择体育,到时候凑对子,我们凑一起,让他俩凑一起……”
“啊?”白朵疑惑,“这是为什么?”
南望舒笑了:“这样一来,训练时和排练时我们和他俩都见不到。如果程风对你没有那么坚定,肯定不会因为咱俩走得近而吃醋了对不对?”
“这样一来,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感受到程风对你的感觉了吗?”
白朵苦恼:“可是姐姐一直喜欢他,如果他俩凑一组,他喜欢上姐姐了怎么办?而且,我觉得还不等他吃醋,我就先吃醋了!”
“如果他真的能因为这一个礼拜而喜欢上小鱼,不正说明他对你没有那么在意吗?你早一点知道这个结果,及时止损,不是更好?”
“女孩子要懂得珍惜自己的感情,不要什么都没准备好,就全身心投入。”南望舒像一个知心大哥,“你看清楚他的心,再去投入,也不迟呀!”
白朵想了想,最终觉得南望舒说的有道理,一时的吃醋比起能够看清程风的心来说,微不足道。
两个人立马达成一致,击掌为盟。
白朵也笑嘻嘻调侃:“我也会努力帮你看看,姐姐有没有吃醋的!”
南望舒笑着应下。
……
走出会议室,龙一一的声音又炸开来:“小鱼!南望舒在做什么啊!”
“怎么了?”
龙一一欲哭无泪:“南望舒想要让你和程风作为下一周的搭档,他则和白朵一组。”
“原剧情中,就是因为他和白朵一组,才让他对白朵的感情根深蒂固。而程风也因此和白朵闹了不少矛盾。”
小鱼深吸一口气:“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对小情侣到底有什么毛病?为什么总能因为这种屁大的小事闹矛盾?”
小鱼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她新学了一个词叫恋爱脑,说的就是白朵和程风。
谈恋爱会降智,千万不能谈恋爱。小鱼默默在心里说。
在霍东的安排下,剩余的十几个人依然分组休息,轮流守夜,护着火堆。
小鱼习惯不睡,就将自己的休息时间让给了别的女生,自己坐在火堆旁,靠着树发呆。
这日子也太惬意了。
她现在开始觉得,自己跟龙一一绑定穿越时空,完全是对自己上一世忙死忙活的报答。
以前也有不少次丛林任务,深山老林的,比这儿恶劣多了。可是再怎么恶劣,他们都不能升起火把。
因为火和烟都会暴露自己,留下的痕迹也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正回忆着,南望舒在她身边坐下,递给她了一个苹果。
“我带来的,尝尝?”
小鱼接了过来,在自己身上擦了擦,直接咬了下去。
“我洗过了。”南望舒笑着说。
小鱼一僵:“你拿啥水洗的?”
“矿泉水。他们刚才在那边洗水果的时候,我顺便去洗了。”
小鱼狠狠咬下一口苹果。
当她刚才没说。
就算环境再怎么好,有这群猪队友,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闲逛。
“怎么了?”南望舒看她脸色不好,有些战战兢兢,“我做错了吗?”
小鱼看他这个样子,也生不起气了。
都是孩子,都是孩子,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要计较,不要计较。
“我们今天没有发现水源,这就意味着在未来几天内,我们都需要饮用水。”小鱼解释。
南望舒这才回过神来。
其余几个守夜的也面面相觑。
他们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游戏,而是真正的野外生存。
不是野营,不是春游,而是生存。
秦湘白了小鱼一眼,尖酸道:“就你懂得多!那么多水,多沉啊?先用一部分,之后爬山才剩力气!”
有秦湘的拥护者也点了点头:“再说了,这山林郁郁葱葱的,肯定有水源。顾月你也别太紧张了。”
紧张?
小鱼真想给他们一人一板砖。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看电视了吗?贝尔·格里尔斯都没看过吗?
在这样的山林中行进,不迷路都算你们厉害了!指望你们找水源?
就算内心再怎么复杂,小鱼脸上都面无表情。
她冷冷扫了一眼秦湘,秦湘立刻闭上了嘴。
“怎么了?还不让人说了?”有人看见小鱼的眼神,自动脑补了一场顾家大小姐欺负表姐的戏码,鸣不平起来。
秦湘内心得意,表面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没关系……我都习惯了。”
她这样“忍辱负重”,反而凸显小鱼是个刺儿头,仿佛小鱼欺负她了多少次似的。
南望舒皱眉看向她,正准备为小鱼说话,却见小鱼站起身来,离开了营地。
“不用跟着,我走走就回来。”小鱼身影渐远,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南望舒闻言也没动作,小鱼的命令,他向来言听计从。
……
小鱼关掉手机的手电筒,开启省电模式。
没有人来夏令营会带手电筒,今天的所有物资中,也没有光源,那堆火还是抽烟的男生用打火机点起来的。
她来到了今天发现物资的地方。
这里距离营地很远,但是没了那三个拖油瓶,小鱼不过花费了半小时,就跑到了这里。
她抬头看了一眼取走物资的树梢,就着月光,往上爬去。
虽然月光尚好,但是她还是放慢了步调,没有像白天一样速度飞快。
这边,一个身着军服的女人皱起眉头,将教官从外面叫进来:“你让我们观察的那个女孩,有动作了。”
教官走进来,刚好看到小鱼爬树的身影,也是有些惊讶:“这么晚了,她跑这儿来干什么?”
他招呼了一声,其余众人也都来了兴趣,坐在屏幕前盯着小鱼的一举一动。
只见小鱼动作麻利地爬到了白天取箱子的地方,两手攀着树枝,身子用力往上一荡,双腿也盘了上去,腰部发力,直接坐了起来。
龙一一好奇问:“小鱼,你找什么呢?”
小鱼扒拉开头顶的树叶,将一个圆圆的摄像头露了出来。
“这个。”小鱼双手用力,一下子就将固定在树枝上的摄像头给扯了下来。
坐在屏幕前的一众人大惊失色:“她怎么找到的?”
“这个摄像头隐藏得挺深啊!我们专门加了两三层树叶!”
龙一一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小鱼见周围没人,就说出声来回答龙一一:“这树叶不严谨,颜色有问题。”
“这棵树非常大也非常繁密,上层树叶和下层树叶如果叠得太过紧密,颜色是不一样的。”
“但是他们在这儿加了这么多层树叶,却全是同一个颜色。且不说树叶会不会这样长,就说颜色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发现不对了。”
龙一一惊叹:“你太厉害了,正常人谁能想到这儿去?”
还有一句话龙一一没说。
正常人谁能爬到这儿来?
小鱼没有掩盖自己的声音,因此她说的话一字不落,全都传到了屏幕这头。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才拍案叫绝:“这我们都没想到!”
“是啊,这观察能力也太强了吧!”
“她今天白天在树上也不过停留了一两分钟,却能观察到这些细节,不简单啊!”
小鱼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他们的重点观察对象,她将摄像头塞进口袋,就爬下了树。
龙一一问:“那你要一个摄像头干什么啊?这玩意儿能有什么用?”
小鱼轻笑:“有用啊,从一个摄像头中,我能获取很多信息。”
她蹲在树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又从衣服里摸出一把小飞刀,开始卸螺丝。
这个摄像头的视角已经看不成了,监控室的众人只能调了另一个摄像头继续看。
只见小鱼三下五除二将螺丝卸掉,拆开了监控,看到了里面的芯片。
“你发现了什么?”龙一一迫不及待地问。
“无线监控探头,使用WIFI频道,内置专业拾音器。”
“这种探头的传输距离大概在500到800米之间,山对面距离这里绝不止800米。”
“所以山上设置了多个中转站和信号站,来控制这些监控。”
“同时为了保证学生们的安全,以及及时在学生呼救、退出时接应,中转站和信号站应该有不少人时刻待命。”
“如果我能找到信号站,我就可以将对讲机的频率接到监控频道。”
“所有的监控都有拾音器,也就是说,只要我接入自己的对讲机,就能监控到整座山的声音。”
龙一一又佩服又憋屈:“小鱼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我这么全知全能的一个位面之神在这儿,你居然要用这种方式监听?!”
小鱼冷笑:“呵呵。”
“我也就那一次没有及时监测!就一次!”
“呵,呵。”
“行吧行吧,说不过你呜呜呜,果然是没有爱了。”龙一一一边委屈着嘤嘤嘤,一边把自己蜷成一团,“我要跟你绝交三分钟!”
小鱼不理他,在她眼里,白朵程风和南望舒是小孩,龙一一则是小小孩,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边小鱼已经收拾了东西往营地走去,那边屏幕前的人全都目瞪口呆。
她真的是个17岁的高中生吗?
为什么她懂得这么多东西?还能想到接入自己的对讲机来监控山头的音频?
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越来越有意思了嘿。”一个男人兴奋地说,“这姑娘不错,拉营里练练?”
旁边的女人笑着怼他:“我看着小姑娘比你厉害多了,你就不怕你这班长被取代了?”
“她要真有这本事,我这班长拱手让出!”
几个人笑了起来,但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在了小鱼身上。
这个小姑娘到底还藏着多少厉害?
他们不禁期待起来。
......
秦湘借口一个人静静,跑到和营地有一段距离的树荫下,掏出自己藏起来的高档巧克力吃了起来。
表面上她最响应霍东的组织,可是实际上,这不过是因为霍东对她有点意思,如果让霍东当老大,她不会吃亏。
因此,她才不愿意真把这么高档的巧克力当成共有物资,给那些不知道哪来的阿猫阿狗吃!
吃完巧克力,秦湘拍了拍手,转身准备回去。
“啊!”一转身,秦湘就怼上了站在她身后的南望舒,吓得她一个激灵,半天没缓过神来。
认出来人,秦湘有些慌乱,不知道南望舒有没有看到自己偷吃,随后又嫌恶起来:
“你干什么?跟踪我?”
南望舒一字一顿:“管好你的嘴,别再让我听见你冒犯顾月。”
秦湘这时候才发现,现在的南望舒和平时的很不一样。
平时的他就跟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一样,柔弱可欺,让人肆无忌惮去欺负。
可现在的他脸色阴沉,一双眼睛好像是沁了寒霜,化成利刃,直直冲秦湘袭来。
秦湘下意识后退一步,可当她意识到自己竟然怕了这个穷鬼后,又恼羞成怒起来: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顾月的一条狗了?这么尽职尽责?真是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崽种!”
休整了一天后,南望舒执意继续行进,已经耽误了一整天了,如果再耽误下去,后面也难补上分。
询问了护士情况后,小鱼决定带南望舒走。
只要按时敷药,不要过度劳累就行,大不了自己背他走就是了。
龙一一所说的修炼,小鱼并不清楚,但是看得出应该需要耗费不少时间。
总之这两天,龙一一一次都没有出现。
教官送两人走出中转站,忍不住还是问了:“你到底是怎么找到中转站信号的?还这么精准?”
小鱼轻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为什么拆摄像头?”
说完,小鱼和南望舒在教官震惊的目光中离开了。
为了南望舒的伤势,小鱼决定沿着河流上山,虽然绕了点,但是好在能有水喝,不至于又渴又累。
至于河流,她之前在地图上见到过,手里的对讲机也能找到水流的声音。
有这两个外挂在手,也不过是缓步走了大半天,两个人就在天黑前赶到了河流边。
“我们没有帐篷,怎么睡?”南望舒先发出疑问。
小鱼环顾四周,说:“河流是这座山唯一的水源,他们不可能不在这里放物资。”
那最可能存放物资的地方......小鱼看向了湍急的水流。
“小鱼,别下去。”南望舒皱着眉头,“这条河虽然不大,但是水流很急。”
小鱼没告诉他,自己就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出生的,她天生和水有着紧密地关系。
“我叫小鱼,不是没有道理的。”小鱼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只留了一件T恤和薄裤,说完便扑通一声跳下了水。
南望舒坐在岸边,脑袋往前伸着,焦急地看着小鱼在水下的身影。
就算他已经清楚眼前这个人到底有多厉害,可是从心底出发的担忧是不可能消失的。
没一会儿,小鱼就从水底浮了上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箱子。
果然有物资。
“你没事吧?”
“没事。”小鱼拧干T恤上的水,衣服的颜色深,倒也不会走光。
南望舒自告奋勇去拾柴,小鱼则研究物资箱里的东西。两个人分工合作,倒也默契。
箱子里有一只睡袋,一捆麻绳,还有一些食物。
火燃起来了,小鱼之前为了不欠那护士人情,把狼肉分了一半给他们。
当然,也有夏日太热,带着那么多狼肉会变质的因素。
小鱼取出一条狼腿,剥皮之后清洗干净。
她执意不允许南望舒做这些工作,勒令他坐在原地烤火。
南望舒无奈,他也想承担起一些责任,他也想像小鱼保护自己一样保护她。
可是眼下,他深知自己还没有这个能力,于是只好顺从地看着小鱼整理狼肉。
小鱼将狼肉穿在一根粗木棍上,搭了一个简易烤架,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她是个少欲的人,但是对于吃,她有一套自己的理解。
生活已经这么艰难了,再不吃点好的,恐怕是太过难为自己了。
两个人对坐在火焰边,没有人说话,只有火焰哔剥声,狼肉经过烘烤,时不时有油滴落下,又窜起火焰来。
南望舒望着认真烤肉的小鱼,不自觉地弯起嘴角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要看着小鱼,待在小鱼身边,就感到舒服,感到快乐。
他想,没关系,小鱼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
就当朋友,就一直待在她身边。
如果她对自己不同他人的理由是自己可怜,那他就这样可怜下去也未尝不可。
“好了。”小鱼手起刀落,割下一块烤好的肉。
那肉经过小鱼悉心的看护,已经均匀地烤出了上好的色泽。
表皮焦脆,刀子划在上面能听到脆皮炸开的脆响。
一股香味扑面而来,南望舒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挪到了肉块上。
随着刀刃划过,一股闪着光的油冒着热气流了下来,顺着刀尖往下滴。
“这是好东西。”说起吃,小鱼话稍多了些,“温补,你多吃点。”
说着,就将手中的肉块插着小刀递给南望舒。
南望舒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惊讶道:“这上面怎么还有调料呢?”
“我带的。”小鱼之前听龙一一说要野外生存,就带上了调料。
谁夏令营带调料啊!
南望舒看着小鱼认真的表情忍俊不禁,笑着张嘴,咬下刀尖上的肉。
酥脆的表皮在齿尖炸开,肉香顺着喉咙直往里钻,里面的肉劲道而结实,却因为火候正好而不显得柴干。
只小小一口,南望舒就被震惊到了,他第一次吃狼肉,从来没有想过狼肉会这么好吃。
这时候的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连忙将剩下的肉块一股脑塞进嘴里,满脸热切。
小鱼轻笑一声,又割下一块肉递给他。
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她现在眼中不再是淡然漠然,反而多了一丝宠溺和纵容。
不过就算她发现了,也只会觉得自己是因对这张脸的愧疚,以及对待小孩子较高的容忍度。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南望舒真诚地说。
小鱼似乎喜欢上了给南望舒投喂这件事,看着他大快朵颐,连自己都觉得舒心起来。
这种成就感和当雇佣兵时任务成功不一样,那种成功是任务,而这种成就却是爱好。
爱好吗?小鱼沉思了一会儿。
还挺有意思的。
她想不到自己死后重生,也想不到自己还能找到爱好。
于是小鱼越发放纵起来,兴致勃勃地跟南望舒烤肉切肉,眼睛亮晶晶地把肉块递给他,然后看着他吃完。
奇妙的爽感。
南望舒也发现了小鱼的兴奋点,不忍心打断。
他鲜少能看见小鱼眼中的光,一次是她和聂将军对打,一次就是现在。
那是最美的风景。
而现在,这风景因他而出现。
就算撑着,他也坚持吃了下去,并且满脸幸福,不断地夸奖小鱼的手艺。
等到小鱼发现一整条狼腿都喂给南望舒后,变了脸色:“你怎么吃了那么多?”
“狼肉不好消化,你怎么硬撑着吃?”小鱼毫无愧色,她不知道南望舒竟是为了她才这样吃。
南望舒无奈,但不打算说破,只好装可怜:“你做的太好吃了,我一时没忍住......”
“好吃也不能多吃。”小鱼脸上明显浮现了笑容,却又一瞬间拉了下来。
“我去打水。”说着,小鱼站起身来,往河边走去。
南望舒看着小鱼的背影,低声笑起来。
吃得太多了,撑得胃疼。可是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喜欢得不行。
疼痛让他知道,这些都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小鱼是真实的,对他的好也是真实的,肚子里的狼肉也是真实的。
他心里蠢蠢欲动的感情也是真实的。
可惜他现在还太过渺小,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不能光明正大地告诉她,自己喜欢她。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在自己身边,自己总有一天有能力说出这句话来。
南望舒十七年暗淡的生活,头一次闪烁出了光。
他不想死了,也不想屈服了。
他有盼头了。
......
经过几天的奔波,小鱼带着南望舒一起往山顶进发,已经能看见山顶的小红旗了。
这两天的朝夕相处,让南望舒和小鱼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小鱼更加热衷于给南望舒投喂食物,除了一开始的狼肉,还有后来的野果。
她就像一本百科全书,总能知道哪里有好吃的东西。
除了之前那三匹狼,他们再没遇到过什么野兽,加上小鱼的细心照顾,南望舒甚至生出了就这样永远在山林中也挺好的想法。
就在进入山林后的第四天,小鱼和南望舒终于抵达了山顶。
红旗很显眼,周围却空无一人。
小鱼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这里暂且没有人来过,不存在他们已经翻过大山的可能性。
他们两个已经耽误了一天时间,而后前行的速度也比较慢,怎么会比那些人还快呢?
南望舒坐在红旗边上休息,小鱼则拿出手机,开始找定位。
这个定位系统绑定的就是龙一一给她的两个追踪器,通过神力驱动,没有信号也能显示方位。
“怎么在这儿?”小鱼皱眉,信号显示的方位距离山顶很远,而且方向也不对,根本不是他们行进的路线。
就在这时,南望舒看到了不远处的人群:“小鱼!他们来了!”
顺着南望舒的指向看去,果然在几百米开外,有一群人影缓缓走来。
两人等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霍东众人。
霍东也是惊讶至极,他们以为南望舒和小鱼早就离开夏令营了,没想到他们不仅没有走,反而比自己还快!
苏元和冯露寒也是满脸不敢相信,最后全都化成恼怒,不理他们。
“白朵和程风呢?”小鱼直接上前问霍东。
谁料霍东脸色一变,支支吾吾起来。
看向其他人,也都是欲言又止,似乎想隐瞒什么。
“说。”小鱼脸色阴沉,“别逼我动手。”
苏元见状开口:“又不是我们把他们弄丢的!他俩吵架了,白朵跑了,程风追去了。”
南望舒不敢相信:“你们就把他们丢下自己走了?”
“那不然还要等他们拖我们的后腿吗?”
话音未落,就见小鱼从包内拿出砍刀,嗖的一下往山下冲去。
只留下一句:“照顾南望舒,不然后果自负。”
白景曜一到第一站,就被带往当地最大的酒楼,关起门来,桌上全是山珍海味,排场不输京城宴会。
他沉吟片刻,冲当地郡守道:“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吧?”
贿赂监察官员,诛九族!
他们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
更何况他不是普通的官员,而是皇帝的儿子!是宁王!他们怎么敢!
“王爷,倒不必拘谨。”郡守笑道,“在这儿只有自己人,绝无外人!”
白景曜脸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来查办贪墨一案的,并非来和你们同流合污!”
见白景曜不吃这一套,郡守收起笑来,也不佯装恭敬了,直接坐在主位上,用一双银质筷子夹起一块肉:“王爷,您可知道,这是什么肉?”
白景曜不说话,郡守也不打算等他回答,直接道:“扒熊掌!”
又夹起另一道菜:“烧鹿尾!”
“燕窝!”
“这个,烧牛腩!”
前几道菜也不过是山珍,名贵了些,可这烧牛腩,则一下子让白景曜皱起眉头来。
早在开国之初,朝廷就下令不得私自斩杀耕牛,白景曜相信,桌上的烧牛腩,绝不是什么病死、老死的牛。
“这些菜,有些人穷极一生都吃不到。可我能让他们吃到!朝廷能做到吗?”
“这郡中人,以前各个瘦弱,地耕不动,水挑不动,为什么?饿的!”
“现在呢?家家户户有大白米饭!有精面!能吃白面馒头!”
“有酒有肉,有热炕!”
“这是朝廷做不到的,是我能做到的。”
白景曜这才明白过来,之所以这一层一层克扣贪墨能持续这么久,不全是因为官官相护。
还有官商为伍、官民相护!
贪墨下来的钱物粮食,十之八九分给官商,十之一二分给百姓,百姓不用劳作也有饭吃有钱拿,自然不会检举揭发,甚至还会帮着隐瞒。
只要淮水水患这样的事不发生在自己的头上,他们就绝不会停止!
郡守恶狠狠地咬了一块肘子,含糊不清地说:“王爷,您也不用跟我摆什么王爷架子,如今谁不知道,陛下让你来做这事,是为了给泓王铺路?”
“连陛下都知道这件事不好干、不好做,就算是陛下想要处理此事,也得耗费不少功夫,却把这事儿派给了你?”
“你做好了,却是得罪了更大的官,你做不好,背了骂名罪名。无论如何,太子不会是你,只会是泓王!”
说着,他举起酒杯来,笑嘻嘻地说:“既然如此,为何不和我们一起?你知道这条线有多少人?光是郡守,就有不下五个,更别提上面儿的。”
“若是我们支持你,还有泓王什么事儿?”
“你说呢?”
说完,郡守一口干掉酒杯里的酒,将酒杯搁在桌上,站起身,拍了拍白景曜的肩膀:“王爷,好好儿想想,不急,不急!”
然后亦步亦趋地走了出去,贴心的将门关了起来。
白景曜往门外一看,有两个人影站在外面,想必是看守。
他坐了下来,面对满桌的珍馐美食,他却直想吐。
民脂民膏,这都是民脂民膏啊!
淮水的百姓没了家,没了地,因着洪水妻离子散的,家破人亡的,比比皆是!
可这里的人,丝毫不以自己所做之事为耻,反以为荣!
他们根本不在乎淮水的百姓,只在乎自己!
官员在乎这满盘珍馐,商人在乎那金银财宝,连这里的百姓,都直盯着官府发下的粮食和银钱!
白景曜闭上眼睛,心里有一团怒火,直冲天灵盖。
若不是他亲自来看,恐怕他根本想不到,这些人已经嚣张成这个样子了!
他方才说,这事儿做得好了,会得罪最大的官,言下之意,这些人能够如此嚣张,在地方却能探听到中央的消息,全然是因为上有更大的官护着。
是谁?
会是谁?
白景曜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只觉得喉头梗塞,满眼猩红。
这般无助的时候,白景曜心中,却全是那个女人的身影。
她总是似笑非笑,却笑不达眼底,易怒暴躁,却从不伤无辜之人,落魄至极,却不卑不亢,淡然处之。
若她站在这里,会是什么情形?
她会暴起,将方才那郡守杀死?
还是和自己一样,徒劳地看着眼前的饭菜,心里惦记着淮水的百姓?
白景曜看向了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
头一次,他想念一个人了。
……
自打小鱼在静娴公主面前耍了横后,她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
可除了在她面前当着她的面作对,她姑且能凶神恶煞地警告一下,否则她也不能怎么样。
她没有白景曜那么好的脑子,想不出什么连环计,空有一身武艺,和杀人的技巧。
可这皇宫又不是菜市场,皇帝护她一时,是为了林将军,为了白景曜,也为了不久之后刺杀北牧国皇子的大计。
如果她犯浑,不知轻重,那皇帝也随时可以不护着她,让她被皇宫中的明枪暗箭杀死。
因此小鱼小花一主一仆悠闲地在废宫住着,整日在院子里锻炼身体,时不时打一套拳,动不动露两手,只为给那些偷窥刺探的人瞧瞧。
短了食少了穿,就拿着宁王妃的名头去要,总归后宫里有人怵小鱼这一身本领,不敢明面上多嘴多舌。
算着时间差不多,龙一一提醒道:“差不多就是明日了。北牧国和大夏国已经签订了免贡条约,而和亲的事情也尘埃落定,择了九公主。”
尽管和崩坏剧情有些不一样,但最后还是九公主坐上了花轿。
只不过这一世没有了含笑郡主的恩怨,白景曜也远在他地,九公主是活生生的上了车,在众目睽睽中,欢天喜地的人群中,出了城。
北牧国使者一众刚走,皇帝就立刻召见了小鱼,让她换了一身衣服,简单的化了妆,扮成宫女出了宫。
而小花则穿着宁王妃的衣服,做出小鱼还在宫中的假象。
小鱼按照计划,跟了北牧国使者团三日,才缓缓走出国境,眼看着就要踏入西琉国境内之时,突然风起云涌,下起瓢泼大雨来。
雨势太大,车队东西太多,无奈,他们只好找了一处能避雨的破庙,扎了营。
小鱼虽然腿伤没有好全,但借着大雨的声音,爬上了庙顶,也没被人发现。
透过破庙的漏顶,小鱼往下瞧去。
皇帝说,这次北牧国使团中,有一个人就是北牧国皇子。在这样的环境中,想必能坐在庙里的那些人中之一,就是北牧国的皇子了。
至于到底是哪个,皇帝给了描述,可是太模糊,小鱼就把认人这事儿,交给了龙一一。
龙一一果然可靠,一眼看出坐在佛像下面的男人,就是北牧国的皇子。
小鱼一瞧,却是愣在原地。
眼前这个人,她见过!
不对,不是她见过,而是林向晚见过。
早在之前,林向晚就在林府见过这个人,而那个时候,已经是林向阳重生归来,将林府牢牢把握在手的时候!
小鱼猛地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遗漏了!
林向阳!一直都是林向阳!
她想当然的以为,林向阳和上一个位面的白朵一样,虽然自己有能力,但大部分剧情都在男主身上。
可这个世界,用龙一一的话来说,是一个女强世界,林向阳的江山,真的是林向阳自己打下来的。
甚至于白景轩最大的气运,就是上一世对林向阳好,让林向阳这一世来报恩!
否则,男主在这个世界里,根本可以没有!
小鱼终于明白了!
崩坏世界里,皇帝为什么会听信北牧国尚勉的话,一再服用毒药?
因为崩坏世界里,林向阳和白景轩根本没有去治理淮水,而是留在了皇帝身边,成了皇帝最宠信的儿子和儿媳。
北牧国为什么突然要和亲?为什么在这个关头,含笑郡主死于非命?
因为上一世,死的是九公主,和白景轩一样对林向阳很好的九公主!含笑郡主是白景曜的人,林向阳清楚这一点!
白景曜为何手持重兵却不敌北牧国?
因为在他和北牧国征战的时候,根本还没有那些重兵!想来是他回国难以自保之时,发现林将军留给了林向晚的林家军,才有了重兵!
为什么尚勉身为北牧国人,要毒杀皇帝,却还和林向阳关系亲密,甚至给她长期供药?
因为他们两个的目的并不冲突!他们从来都不会是对手,只会是朋友!
虽说白景曜冷清冷性,与生性多疑难哄的皇帝不亲,但也不至于到拔剑相向的地步,为何他会弑父篡位?
如果弑父的根本不是白景曜呢?如果白景曜拥兵进城之时,皇帝已经死了呢?
最后,为什么林向阳不在京中,有些事却依旧发生了?
因为京中有一个人,是林向阳的人,这个人位置很高,一般人动不了,且身份特殊,能暗中把控一切。
“静娴公主……”小鱼喃喃。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含笑郡主死于非命,且死相凄惨奇怪,却被一再压下。
也能解释,为什么静娴公主眼界高,却对季黎爱不释手。
如果没猜错的话,季黎就是她的人吧!林向阳只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小鱼盯着下面的皇子,脸色阴沉。
林向阳在这一世,为了颠覆王朝,为了报仇雪恨,出卖了国家。
这个皇子根本不是什么受宠的皇子,可是现在却成了香饽饽,这路线,和白景轩如出一辙。
看来林向阳的身后,可不止一个男人。
当时林向晚自身难保,府里来来去去形形色色的人,她也不敢多看多管,如今想来,从那个时候,林向晚就已经开始准备颠覆这王朝了吧!
好有野心的女人!
可小鱼不喜欢。
她最讨厌别人拿自己当棋子,妄想操纵她的一生。
小鱼在暴雨中悄悄退下,离开了破庙。
回到接头点,已经有几个男人站在那里等小鱼了。
“王妃。”几人拱手。这些人都是白景曜的人,当时皇帝说会派人保护,白景曜谢绝了,用了自己的人。
这些人虽然看不上小鱼,但忠心耿耿,也不会冒犯。后来见识了小鱼的本事后,也心服口服了起来,对她当真恭敬。
“给你们主子传个话。”小鱼冷着脸说,“查静娴公主。”
说完,转身消失在雨中。
……
十日后。
小鱼和白景曜的暗卫都回到了京城复命,皇帝欣喜,将学成归来的宁王妃放还宁王府。
却不料这一举动,红了有的人的眼。
小鱼盯了一眼面前的人,不冷不热道:“你省省吧,你手里端的茶烫的你手指头都红了,还觉得我会接?”
季黎脸色一阵儿青一阵儿白,只好放下茶杯,把烫红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
“姐姐,妹妹自知不如姐姐身份高贵,可是妹妹和王爷是真心相爱,还请姐姐成全。”
小鱼无语:“你还要我怎么成全?这婚是皇帝赐的,没有他老人家的旨意,我们根本不能和离。你已经进来了,也不是通房,还是个妾,多好啊,还要我怎么成全?”
“可姐姐一日在府中,妹妹和王爷,就一日要承受姐姐的压力!”季黎哭诉道,“搞得王爷回回兴致不高,难得子嗣呀!”
小鱼明白她是想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来逼退自己,可是她越想越觉得好笑:“我寻思他兴致不高,是他不行,你怎么好说怪我?”
“妹妹,你还是找个行的吧,别耽误你。”
说完笑起来,半晌没停。
“谁不行?”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莫不是你试过?”
小鱼和季黎同时看向门口,只见白景曜站在那儿,背着光,倒像是谪仙。
白景曜看着小鱼,缓缓勾起唇角来,他回回想起她,都会不自觉地微笑,如今,竟也熟练了,不再难看得怕人。
小鱼一愣,只觉得白景曜笑起来,比往常更俊朗,险些溺毙在他这和煦的弯唇里。
然而就在这时,白景曜一个踉跄,直挺挺倒了下来,一口鲜血喷出。
小鱼放下手机,沉默了片刻,在脑海内问龙一一:“南望舒家庭情况怎么样?”
“咳咳。”龙一一清了清嗓子,道,“南望舒早年丧母,和赌鬼父亲相依为命。他是个音乐天才,小时候在街边看见别人弹钢琴,当即就能弹出人家刚刚弹奏的内容。”
“他父亲利用他的天才赚了不少钱,也因此他有机会学习钢琴,最后还凭借极其优秀的文化课成绩和钢琴水平,上了这所高中。”
小鱼点点头,她知道这所高中不是一般人能上的,像南望舒这样的家境,基本是无缘。
他能踏入校门,唯一的原因就是,这所学校需要他这样的天才来挣取盛名。
“他现在一天打三份工,课余时间都在打工,因为他父亲已经失踪很久了,放贷的人都找不到。”
龙一一顿了顿,又说:“其实他的性格扭曲,和后期的黑化,都和他的家境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为什么?”小鱼不能理解。
“小时候没了妈妈,爸爸又是人人喊打的赌鬼,学习是奢求,如果不是因为能赚钱,钢琴根本就是他碰不到的东西。”
“因为他的家境,所有人都瞧不起他,所有人都歧视他,别人有的机会他没有,别人能做的事情他不能做……”
“久而久之,自然就会心理扭曲了。”
小鱼突然冷笑了一声:“他爸是赌鬼和他有什么关系?家里穷,他一天三份工,不也能养活自己?他心理扭曲不是因为这些。”
龙一一一愣:“那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瞧不起他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小鱼收了笑容,“有人说他可怜,他就也觉得自己可怜,有人说他命苦,他就也觉得自己命苦……”
“到最后,别人怎么看他已经不重要了,自卑这两个字已经刻进他的骨头里了。”
龙一一撅着嘴:“可是如果不是那些人,他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呀!”
“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提到小鱼的过去,龙一一来了精神,他倒也很想了解一下小鱼是怎么做到这么强悍的。
“有一年,一群雇佣兵接了一个任务,去劫一艘船。任务险胜,但是船要沉了,他们发现了一艘救生艇。”
“这时一个雇佣兵抱着一个小孩出来了,这个小孩是在船上生下来的,父母已经死了。他们抱着小孩,坐上救生艇。”
“海上浪太大了,又下了暴雨,救生艇上坐着几个人,还有一桶鱼。”
“这次任务的危险性是他们没有料到的,所以现在他们没有粮食,只能靠这一桶鱼,以及祈祷天气放晴。”
“祸不单行,救生艇破了一个洞,洞不大,但是必须减轻重量才能保证安全。”
“现在只有两个东西可以扔,一个是捡来的婴儿,一个是那桶唯一的食物。”
“你猜他们选了什么?”
龙一一听得心惊胆战,知道这就是小鱼的故事,于是吞了口唾沫,说:“选了你。”
小鱼笑出了声:“这就是我为什么叫小鱼,他们说,要是以后还有什么没食物的情况,就拿我顶那桶鱼。”
“这当然是说笑,但是也就是因此,我才活了下来,在雇佣兵堆里,成了一个雇佣兵。”
“我吃过的苦,和贫穷没有关系,但是一点儿也不比贫穷好受。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们训练我,只为了让我活着。”
“我太了解那种放任自我的感觉,我也曾恨过,因为那些雇佣兵就是杀害我父母的人,我也试图任由这种负面情绪占领我。”
“但是,我不能。”
“如果我认输,那我将会迷失自我,我不能输在这儿。”
龙一一没有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反倒是小鱼,又开了口:“南望舒很反常,他这两天可以说是在我面前刷足了存在感,还特意强调了一下明天冯露寒的生日会。”
“小鱼你是觉得,南望舒会有什么动作吗?”龙一一问,“可是南望舒并不是现在开始黑化的呀。”
“那我们明天看看好了。”小鱼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
会所。
南望舒端着盘子,游走在和他年纪相仿的客人之间,他穿着一身黑白色的服务生制服,可是英俊的容貌却让他引人注目。
“那个服务生好帅哦。”
“是啊是啊,不知道是哪里的小哥儿。”
“他呀?哈哈哈,他是我们的同学!南望舒,年级第一!”
“不会吧?年级第一来这儿做服务生?还服务的是自己的同学,也太难看了吧?”
穿着艳红色鱼尾裙的女孩高高扬起下巴,冲南望舒努了努嘴,大声道:“南望舒,给我端一杯酒来!”
南望舒的背影似是颤了颤,却还是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将手中托着香槟酒的托盘递了过去:“请,祝你生日快乐。”
冯露寒嗤笑一声,端起一杯酒,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年级第一为我端酒,真是我的荣幸!你这一晚上能挣多少钱?”
“九百。”南望舒嘴角挂着浅笑,声音温软如春风。会所给的价格绝对是最高的,如果不是他这张脸,会所根本不会聘请他做兼职服务生。
“九百?”冯露寒笑得露出几颗牙齿,随后恶劣地靠近南望舒,摇晃起了手中的香槟杯,“我的杯子要拿不稳了,怎么办?”
南望舒脸色一僵。
冯露寒身上的晚礼服有多贵,他根本不需要去猜,因为不管多贵,都是他赔不起的价格。
“冯同学,我哪里得罪了你吗?”南望舒微微咬牙,脸色阴沉了下来,一双眼睛全然没有了温和礼貌,反而摄出了冷光。
冯露寒被这眼神吓得呼吸一滞,可当她反应过来后,又恼羞成怒。
她怎么能被这种人吓到?怎么能被这种人恐吓?
“没有。你可没有得罪我,只是我想看看,一个为了九百块钱能为自己同学服务的人,要怎么去赔偿这件价值五十万的晚礼服。”
说着,冯露寒就笑着将香槟杯往自己身上倾斜去。
正是这时,南望舒余光看见了走进门的小鱼,他唇角一勾,猛地拉住冯露寒的手,将香槟往自己头上泼来!
这动作极快,加上刚才冯露寒离他很近,灯光又昏暗,几乎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南望舒踉跄几步,满头满脸都是香槟酒液。
“同学……”南望舒红着眼睛,嘴角微微下撇,香槟酒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滴落,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又化为委屈,“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音量,不同的语气,冯露寒愣住了。
“啊这……这不是南望舒吗?他这是怎么回事?”
“南望舒家境不行,来这儿打工的。看样子……冯露寒给他泼了一杯香槟?”
“他怎么惹上这尊大佛了?”
“呵呵,以冯露寒的性格,还真不知道是谁先招惹谁呢。”
她没想到南望舒会这样做,更没有意识到,现在一脸屈辱的南望舒,带给了这些同学们多少浮想联翩。
和小鱼一起进门的白朵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将南望舒护在身后:“冯露寒,你这是做什么?”
冯露寒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质问过?下意识就要将白朵赶出去。可是下一秒,她又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小鱼,把撵人的话咽了回去。
“哼,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冯露寒冲南望舒撂了一句狠话,转身去和小姐妹聊天了。
南望舒低着头,狼狈地擦了一下脸,冲白朵道了声谢,转身快速离开了。
可偏偏他和小鱼擦肩而过的时候,却抬头看了一眼小鱼。
那一眼饱含委屈和屈辱,却又能看出坚强来,着实让人心疼。
龙一一连忙大叫:“小鱼小鱼,你快去看看南望舒吧!他好可怜哦!”
小鱼没反应,反而看了一眼冯露寒。
自从她进来到现在,冯露寒的目光已经在她和白朵身上停留了不下十次,刚才明显想要对白朵发作,却也在看向她后停了下来。
绝对有问题!
……
洗手间,小鱼靠着门,看着不断洗脸的南望舒,突然笑了:“你挺有意思的。”
南望舒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来,一脸懵懂茫然:“什么意思?”
“去年全国钢琴大赛,学校只有一个名额,冯露寒想要。”小鱼缓缓开口,“你以20分的差距赢了她,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得了第一名。”
“冯露寒针对你根本不是心血来潮,她从去年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在针对你了。”小鱼直起身子走近南望舒,坐在洗手台上,“你不会不知道。”
南望舒抿了抿嘴唇:“我需要钱。”
小鱼笑意未减:“我不是在问你为什么明知道这是她的生日宴,还要来当服务生。”
“那你是什么意思?”
小鱼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一把揪住了南望舒的领子,将他拉近自己,一字一顿:“我不喜欢被利用。”
南望舒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小鱼一把推开。
小鱼也没给他机会,径直转身离开,重重摔上了洗手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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