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之前公司应酬多,练出来了。”他笑得有些无奈。
季岭冷哼一声,似乎是想起什么,又盯着他看了好久。
安平努力维持笑容应对他的凝视。
“那天,我喝多了。”
面对这没头没尾的话,安平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呢?他只好继续微笑。
季岭清清嗓子,神色倨傲,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所以,那天无论做了什么,都是酒精的问题,跟我本人意愿无关。”
安平反应一会儿,犹豫道:“您是说那天那个吻?”
原本还冷面冷腔的季岭一听他直截了当的把话说出来,登时眉头一皱,目光不自然的移到别处。
“我还以为您喝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呢。”安平挠挠头,咧嘴笑的非常善解人意,“不过您放心,那个吻我压根没放在心上,不用您说,我都懂!”
季岭:“……”
面上划过一抹怒色,季岭砰的放下杯子,发出重重的一声响,杯子里的水都溅出来不少。
安平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小心开口询问,“季总?”
季岭没理他,气冲冲的回到座位上继续埋头工作。
屋里顿时恢复之前尴尬的寂静。
安平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眨巴眨巴眼睛一头雾水的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看他办公,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他下班。
安平坐在价值不菲的车里小心翼翼的偷瞄隔壁驾驶位一言不发的季岭,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又哪儿招惹到这位爷了。
系好安全带,安平就看季岭毫无预警的一脚油门踩出去,巨大的推背感让安平差点开口骂人。
“季...季总,您...要不要开慢点?”
季岭无视他,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安平看他开车,连自己死后埋哪儿都想好了。
眼睁睁看着这辆车与大货车擦肩而过,货车的鸣笛声震的他耳膜生疼,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恐惧会滋生愤怒,安平终于忍无可忍。
“季岭!你给老子停下来!”
车内寂静几秒,随后缓缓驶到路边的应急的车道上。
安平从吼出那一嗓子开始就后悔了,但吼都吼了,现在后悔有个屁用。
车里鸦雀无声,路边飞驰而过的车辆引擎轰鸣在这个氛围里显得更加明显。
安平僵硬的转头去看季岭,后者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敢吼我?”
可不是吗,不仅吼你了,我还直呼您老的大名了呢。
“我现在说不是,您信吗?”
季岭:“你觉得呢?”
安平心如死灰,“那就按照您的想法来认为吧。”
季岭盯着他看了很久,发现他脸色惨白,手也在不住的抖,他抿抿嘴,到底没出声。
安平也不知道这老板到底又犯啥病,扣工资还是开除,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下一秒,他就听季岭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继续开车匀速前进。
安平:“?”
“...季总?”
季岭斜睨他一眼,“干嘛?”
“您还在生气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安平觉得,季岭的心情比刚才要好了一点。
季岭没有搭话,心无旁骛似的开着车。
安平被他折磨的浑身难受,忍了十来分钟,到底是没忍住。
“季总,您刚才为什么生气啊?”
车子缓缓驶进一栋可以装得下安平六十几个出租屋的私人庭院,季岭没理他,停好车后冷着脸看他一眼,低声道:“下去。”
安平挠挠头,听话的下车。
直到来到楼上,安平都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吸吸鼻子,安平把那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压住,抬头去打量这富丽堂皇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