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帮我了。
他动用关系,使了银钱,让人替我去死。
他掐着我的脖子,声音犹如冰窖,“许珈禾,像你这样的人,不配死!”
我被关进了地窖,大冷的天,没得吃也没得穿,我依旧穿着那身被刑具烙伤的囚衣。
伤口腐烂又未好,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我的鼻间。
在我离开那里之前,死而复生的林微月穿着一袭黑袍来到了地窖。
她站在那里,目光恶毒,脸上带着笑,“许珈禾,开心吗?
这都是辰哥哥为我做的。”
开心,刺骨的开心。
从前,顾一辰从未告诉过我,他心悦林微月。
我未发一言,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林微月似乎被激怒了,“你总是这幅死样子!
你这贱人往后我看看你怎么装!”
“你就要被送到漠北了。”
她近乎癫狂的笑着。
我心下一沉。
隔日,我就被顾一辰亲手送到了漠北,杂耍团。
我哭喊着,求他听我解释。
但顾一辰却像看死物一样的看着我,眼里带着鄙夷。
唯一听他说话,是他与一个佝偻的老男人。
他说,“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尊卑。”
佝偻的老男人咧嘴笑了,十分谄媚的应承。
正是因为顾一辰的这句话,我进入了深渊,永远爬不出来的深渊。
因为身上的伤疤尚未好,我连路都走不稳当,那老男人便押着我和一群猴子待在一起。
不是真的猴子,是穿着猴子皮的人。
旁边有看守的,只要没有学待在笼子里的真猴一举一动,就会被打。
鞭子像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
疼痛和屈辱几乎让我窒息。
我拼命地哭喊着,求看守的人放过我。
可我哭的越是凶狠,看守的人就更凶狠。
等到我疼的晕厥过去,他又嫌我无趣,用滚烫的开水灌入我的喉咙,生疼的我不断的流泪。
身边的同伴都暗自里让我省省心,不过是扮猴子,便有饭吃,多好的差事啊。
犯不着这样你死我活的。
有些人想要进来找这样的差事,还很艰难呢。
我看着那人,张了张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可是,我不想来这里,我不是自己主动来的。
我是,被送进来的。
想起顾一辰那冷漠的眼神,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止不住的掉。
随之而来的又是谩骂抽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看那猴有哭吗?”
因为我总是被打,不肯学。
后来,管事的人便断了我的吃食。
吃不饱,没有力气。
梦里我呼唤疼爱自己的娘亲爹爹救救我,可我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早就死了,死在了昏聩天子的圣旨下,死在了贪图银钱的商贾口中,死在了文人的笔下。
我想死,但我不能死,我死了,就再也无人能证明我许家的清白。
可那个佝偻的男人发现我长得好看,便单独训练我。
我为了能吃饱饭,为了能有机会逃出生天,成为了杂耍人手里赢的银子最多的一只人猴。
有一日,杂耍团观看区来了一位贵人。
我躲过杂耍人,偷溜到了雅座的帘子后面,听到他的属下出了门子,才用刀挟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