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孩子,二胖,咋就没了呢?
当然,村长口中的说法是他溺死在了水里,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
然而,在村子里的大爷大妈们的悄悄私语中,关于二胖的死因却有着另一种说法。
那天,夕阳如血,村口的大树下,几位村子里的大爷大妈在闲聊。
白发苍苍的大爷扶着手杖,满面沧桑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二胖那孩子,据说是上茅厕的时候,脚一滑,啊哟,就落下去了。”
嚼着瓜子的大妈回应道,“是啊,听起来这么污秽,村长肯定不愿意承认。
溺水听起来比较体面,人死不能说难听的嘛。”
大爷戴着老花镜,摇着扇子:“听说村长家里,哎哟,那个臭的哟” 眼睛花眼的大妈抽着旱烟,咳嗽两声:“你们说得也是,二胖那孩子天天在村子里乱窜,谁知道他踩到哪个坑里去了。
村长他也是为了保护孩子的名声。”
我听着大爷大妈们的谈话,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既害怕又觉得惋惜。
二胖和我同龄,那个常常和我一起捉蜻蜓、逮蝴蝶的伙伴,竟然就这么突然地走了。
看着村长那副憔悴的面容,我更是心中一阵颤动。
村长是个硬朗的人,我从未见过他如此难过。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圈通红,一副被生活重击后的模样,让人看了都忍不住鼻头一酸。
他的痛苦和伤心,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毫无遮掩。
在一片哀伤之中,村长决定为二胖办一场法事,让他风风光光地走。
那天,天刚微亮,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队伍出现在村子的口头。
带头的是一对道士师徒,他们身着蓝色道袍,袍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头戴高高的道冠,上面绣着红色的神秘符号,看上去有点儿神秘得让人害怕。
那个师父,顶着一头银白的鬓角,面色黝黑,一脸的麻子,这让他显得更有些权威。
他的眼睛炯炯有神,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好像他能看穿所有人的心事。
他右手持着一把桃木剑,剑身细长,剑尖微翘,显得非常利落。
他嘴里嘟囔着,有时候还会挥挥手,仿佛在和看不见的神明说话。
而那个小道士,看上去就像是个胡须还没长全的小伙子。
他年纪和我差不多,眼睛里闪着一种清澈而又聪明的光芒。
他的肤色比师父的要白很多,一头黑亮的短发,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
他手里拿着一串佛珠,不时在嘴唇边轻轻念叨着什么。
老道士将手中的算盘一颤一颤地滑过,似乎在计算着什么,然后他从村长手中拿过二胖的生辰八字,用手中的羊毛扫了扫,嘴里嘟哝了起来。
不一会,他神色凝重地抬起头,看着村长,语气凝重地说道:“这娃死的时辰不对,怨气大,身上还沾了秽物,恐怕得找人压棺,否则头七那天二胖回来找人当替死鬼!”
村长听后,整个人都惊愕了,脸色瞬间由黄转白,双手颤抖地从口袋里摸出了烟斗,急急地抽起来,烟雾在空气中四处飘散。
老道士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他对着村长说:“你得找两个跟二胖同龄的男娃给他压棺,足足压够七天。
这可是不小的任务,得有人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