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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19
07
我害怕,跑到楼上,被子一蒙,过了很久才睡着。
起来时,店门口站满了警察。
警戒线那街坊邻居围了一圈,大家都在指指点点。
我奶视若无物,面色如常的在和为首的那个警察交流。
“她说的不对,警官,你让我去搜,我一定能把我老婆给找出来,我老婆一定在她这。”
门口一个男人拽着我奶的衣服不依不饶,握紧拳头就要往我奶身上招呼。
警察阴沉着脸制止了他的动作,呵斥道:“警察在呢就敢动手,想进局子?搜查令不到,都给我搁着站着。”
搜查令一到,男人伸着头往屋里钻,我看着他带着警察要往后厨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奶……”我小声地叫了我奶一声。
我奶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跟在警察后面进了屋,我一咬牙也跟了进去。
进去后才发现,后厨鱼缸里早没了女人的身影,只余鱼缸里的水在莹莹晨曦里闪着湛蓝色的光。
我总觉得这水的颜色似乎比昨天又深了些。
“鱼缸养什么的?”警察用手沾了点水放在鼻尖闻,问我奶。
“鱼苗。”
“鱼苗呢?”
“水池里。”我奶不以为意地答。
“李立,你老婆不在这。”警察在后厨转了一圈对中年男人说道。
“那我老婆呢?不在这能在哪?”男人一口咬死,眼睛死死地盯着鱼缸。
就在我以为他会一口咬定他老婆在这时,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说,他老婆跟他打电话说她在娘家。
男人尴尬地摸摸头,他说这次是他冤枉了我们,他给我们道歉。
男人两句话听得我汗毛直竖,腿也止不住地发抖。
如果鱼缸里死的是他老婆,那他家里的又是什么?
三千六百五十天,难道真的是她出来了?
08
我奶关了店,把自己关在后厨两天。
出来后,红光满面、体态轻盈,一瞬间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穿上花裙子,转着圈圈我奶笑着问我:“其雨,奶奶好看吗?”
我看着我奶年轻的面孔有点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奶似乎并不想知道我的答案,她拿着手提包出门拦了个出租车,走了。
临走前我奶让我把二楼的隔间收拾出来。
隔间是当年和店铺一起租的,一直没用,锁了很多年。
顶楼常年不见光,屋里一片阴冷,灰尘漫跑。
我踩着长凳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用扫帚把房顶的蛛网清扫干净。
一层一层的蛛网落在身上,黏黏腻腻,像是被掐住了的心脏,密不透风。
走到拐角,一双伸出来的手大力拽着我就要往楼下扯。
胳膊被拽的生疼,我挣扎无能,跟个提线木偶似的任他拽着走。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我家顶楼隔间的钥匙?”
他不理我,扯着我到了没人的田地,拿出黄符往我身上贴。
“丫头,小点声。你身后有东西在跟着。”
我又惊又怕,猛然回头瞪大了眼睛。
几秒后他表情松快下来,柔了语气:“把事情说出来。丫头,我是驱魔道人,会救你。”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男人气得来回跺脚:“人鱼蜕皮乃成吞脂鱼,丫头,你家这生意是想拉全镇人陪葬啊!”
全镇人陪葬?怎么会?
我浑身一震,连连摆手:“没有人鱼,我家的吞脂鱼只是普通鱼苗。”
男人怒极反笑:“普通鱼苗会带减脂功效?需要人血喂养?”
我心里一咯噔,猛然想起前几年看到的一幕情景。刚开店的头几年我家没买过鱼粮,鱼苗一直都是我奶放血喂的。
男人扔给我一个黑色匕首,语气不耐:“收好,保命用的。”
“千年人鱼成煞,你奶阴气沾身如今也跟着换了新皮,这一次得死很多人。”
“那买过鱼苗的,一个都跑不掉!”
“我回山门取个东西,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把匕首藏好,记住除了自己谁也别信。”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快速从他手里抢过匕首,我攥在手心,应道:“二叔,知道了,我会听话的。”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不一会儿走远了。
09
晚上回家我奶不在,我简单热了个饭,打开电视开始看综艺。
苹果台的这个户外竞技综艺新一季开播请了很多明星,两队对抗很有意思。
我看的津津有味,电视画面却突然一转,链接到了别的频道。
刚开始电视没有台,满是雪花点,但是能听到若有似无的喘声。
后来图像渐渐清晰,慢镜头由远及近。
地上堆满了衣物,电视里一对男女躺在床上。
我猛然意识到什么,想换台。可镜头一转滑到了女主角的脸,我的手硬是顿住了。
电视里的女主角有着和鱼缸里死去的那个女人一摸一样的脸,不同的是眼前这个瘦些,明显漂亮很多。
我眼神放空,不知看了多久。
没有偷看的激动,有的只是害怕,透骨的凉意从脚底升起直冲脑门。
同样的场景,电视里的男主人公又换了一个。没有切台,屋子还是那个屋子,人没了。
女人厌烦,踹了男人一脚,穿上衣物起身出了门。
镜头转换,我看到隔壁屋子座位上绑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女人趴在男人的耳边调笑着说了一句,男人惊喜抬头,茫然中我看清了他的脸。
这肥猪似的男人竟然是那天带警察来我家搜查的人!
女人骨节分明,净白修长的手在男人身上游走。屋里响起男人的吞咽声,暧昧,拉扯。
声音骤停,“嘎巴”一声脆响。女人把男人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扯着嘴角笑了。
10
笑声连绵。
台换不了,电视关不掉,恐惧笼罩下我从工具箱里拿出锤子砸向了电视。
声音停止,屋里恢复了死一样的沉寂。
我瘫坐在沙发上,脑中过电影似的搜索着有用的信息。
猛然间,我想起吃饭那天王玲二叔给我的提醒:“‘夜里有人敲门别开。’对,现在家里就我一个,我把房门锁好就行。”
我跑到屋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才有点睡意,卧室门外响起四声有节奏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
人敲三下,鬼敲四下。
我嘴里念念有词,模仿着灵异片里茅山道士常用的捉鬼话术。
把被子往头上蒙,屏住呼吸,被子里的腿却哆嗦的厉害。
敲门声停,外面恢复静谧,我听到钥匙插进孔眼的声音。
来人推门进屋,掀开我的被子,浅淡月色里我对上一双泛红的眼。
我奶,我奶她回来了。
我抱着我奶,心脏狂跳。
不自觉地,想把头往我奶身上蹭,我想让她拍拍我。
“奶”我小声地叫着。
我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一阵刺骨的凉意,刺得我就连牙齿都在打颤。
我奶问:“晚上吃饭的时候电视里看到人了?美不美?”
我下意识的点头:“美。”瘦了的女人很美,鹅蛋脸,柳叶眉,皮肤白皙,吹弹可破。
可我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我奶压根不在,她怎么知道电视蹿了台?
我松开我奶,后退两步。屏住呼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奶比白天出门的时候瘦了,年轻了。下午还合身的衣服现在松松垮垮的,一张脸煞白一片。
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屋里,在地上——我看不到她的影子。
我窝着身子蹲在墙角,腿脚发软。
我奶摇着头,笑着朝我逼近:“可我觉得还不行,那个身体太老,不够年轻。”
眼见着我奶就要抓到我,我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手忙脚乱地要往我奶身上贴。
手抖的厉害,索性符纸没贴错地方。尖叫两声后我奶化成一阵白烟,不见了。
我喘着粗气倒在地上,魂吓没了一半。
黄符是我下午接匕首时从驱魔道人身上偷的,没想到真的有效。
11
第二天起床,我发现我奶在打扫厨房。
我问她:“奶,你昨天睡觉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我昨天出去办事,没回来。”
突然意识到什么,我低头看向我奶的脚。
看到有影子后,我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奶,电视坏了。”我低头认错,一想到昨天那事至今仍心有余悸。
“哪坏了,不还好好在那呢?醒那么早,没事干活去。衣服洗了?地拖了?早饭还做不做了?”
后几句没听清,我一溜烟跑到客厅,只见昨天砸坏的那个电视正稳稳当当的放在那里,不见一点损坏的痕迹。
难道昨天真的只是错觉?还是说我根本就是在做梦?
我疯魔一般地来回检查电视,因为神神叨叨,被我奶没留情地狠狠教训了一顿。
藤条打在身上,一阵疼,我这才如有实感。真好,不是做梦。
晚饭我奶心血来潮炖了鱼汤,端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
鲜嫩的鱼肉浸润在乳白色的汤里,汤面洒有少许葱花,色香味俱全,我一时不察竟配着白米饭吃了两碗。
我奶看我不停往嘴里扒饭的动作,笑得欣慰:“饿死鬼投胎,多吃点,家里不缺你这几碗饭。”
“这鱼肉好不容易才养大,补得很。一块肉一勺汤,多吃点。”
1
视线模糊。
晕倒后睁眼,周遭景物陌生。
手指微曲,发现能动后,我坐起身。
四周一片漆黑,只廊柱边一盏灯幽幽闪着光。
我定睛一看,发现自己躺在一副血红棺木里。
而不远处的水边放着一副形制颜色皆同的棺材。
摸索着走到水池边,我探头往棺木里看。
发现竟然还是个双层棺。
中棺悬空,下棺满是人形骨具,棺底和池水相联,水灌于棺而红木不朽。
与别处的深红不同,棺盖透着浅粉,我好奇凑近,才发现这棺木本体并非为 红而是后期染成。
方才光线暗没注意,走近了才发现。这池子里流动的哪里是水?分明是血才对!
我踉跄着后退,过程中碰到了什么。
只听“轰”的一声响,下棺落地,中棺开了。
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我堵着鼻子,强忍恶心往棺边走。
吞脂鱼的秘密离我越来越近。
13
棺内有人。
我皱着眉头打量,发现这里面躺着的竟然是我奶。
我奶死了。
双手合十叠放胸前,脸上带着安逸的笑。
眼泪未及落下,棺内有“嘎巴嘎巴”声响。
动静来自我奶身下。
我把我奶从边上翻起,眼睛最先受到冲击。
我奶的背后是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吞脂鱼卵。
鱼卵孵出鱼苗,红色眼睛的生物嘎巴嘎巴咀嚼着肉。
我奶身下整齐垒放着两具臭气熏天的腐烂的骨头。
面目全非,四肢残缺,瞧着有些年头。
我忍着口腔里的吐意,在棺内来回翻找。
死了那么多人,什么才是吞脂鱼的秘密?我想知道。
余光一瞟,我的视线被死死钉牢在其中一副上。
这具的主人蜷缩在棺材右侧,左手上有醒目的六根指骨。
眼泪唰的一声下来。
我见过的人里只有我爸左手有六根手指。
我奶带我搬家以前,我们家住在海边,世代打渔营生。
七岁那年爸妈出海,遇到海啸,沉了船。
明明应该在海里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怪我家的吞脂鱼不吃鱼粮?难怪白天不让我进后厨?原来真的是死人味。
把中棺合上的一瞬,我的力气似乎也走了。
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乱麻一团。
14
“快走,人鱼出去觅食,过不久就会回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玲二叔进来了,他扯着我就要往暗门跑。
我被他扯得一个大力扑在水池里,衣服被鲜血染了红。
他皱着眉头,烦躁地看我一眼:“还能不能走?”
我说不能,他让我在这里等,他说让我先藏在棺材里,他要回去拿工具。
“其雨,乖宝,出来吃饭了。”外面我奶的呼喊声响起。
我躲在棺材里,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我听着脚步声一点点走近,再到停止。
棺盖被掀出一角,有微光泄进来。
我从棺材板上弹起,一把抱住女人,哭得撕心裂肺:“奶,你怎么才回来?我好怕。”
“你走后,下面来了个驱魔道人。他说你不是人,他还说要带我走。”
我奶听到我的话,脸色一变,显然有些怀疑。
“他给了我一把符咒,他还说让我趁你不注意往你身上贴。
我从裤口袋里掏出没用完的黄符。
鬼画符似的符文燃了血,暗淡光影下,更显可怖。
看到符文,我奶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鬼魅般猩红,她咬牙切齿地要去找男人报仇。
“奶,你躲在棺材里。等会儿他回来……”我拦住我奶,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
我奶眼睛一亮,赞许地摸了摸我的头。
15
拿到工具,王玲二叔回来了,他站在暗门门口喊我。
我站在暗处,躲在角落里没有回答。
他脸色不善,拿着桃木剑就往棺材这来。
他以为我在棺材里。
“其雨,我是二叔。”他一把掀起棺盖,打算拉我出来。
棺盖落了,我奶从里面跳了出来。尖利的指甲一把刺穿驱魔道人的心脏。
我从暗处走出来,男人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地看着我。
什么时候发现问题的?
大概是王玲来找我的那天吧。
死人复活怎么看怎么诡异,更何况还是我亲手杀的人。
我自认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
我可以不学,但是觊觎我家手艺还PUA我的人必须死。
王玲死了,死在异国他乡,身子里藏了我下的吞脂鱼苗。
我奶说吞脂鱼苗减肥有奇效,其实它吞人也有技巧。
我看着男人惊恐万状的眼睛,开心地勾了勾嘴角。
“二叔,多谢你的黄符。但是我可不敢收,我奶知道会很生气。”
“你说你怎么那么想不开,为什么要选中我呢?”
“只是吞脂鱼而已,哪能值得你如此费心?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原来你要的是人鱼皮啊。”
“西海有人鱼,食人肉褪皮诞吞脂鱼苗,泣泪成珠。十年期换新皮,剥之制衣永长生。”
驱魔道人猩红的眼死死盯着我,嘴巴张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可被我奶一爪子刺进去,渐渐没了气息。
我想了想,掏出黑匕首又补了一刀。
黄泉路上有熟悉的东西作伴,应该会比较开心。
“奶,你动作太快了,他遗言还没说呢。”男人倒在地上,僵直了身体,我没忍住小声抱怨了两句。
女人从兜里掏出纸巾擦擦手,呵呵笑出了声。
16
“敢说我,想死?”
“才不会。你答应了我爸妈,不会让我死。”我看着女人的脸,眼神坚定。
小时候我一直不喜欢我奶开吞脂鱼店,因为别人总是说我家是臭卖鱼的。
他们欺负我,说我身上腥气大,味道难闻,扯我的辫子,打我骂我。
店里生意忙,我奶顾不上管我。每回回家,我都一个人躺在床上默默流眼泪。
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卧室门口却总是会多出很多彩色的贝壳。
那些欺负我的人,后来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倒大霉。
我不想杀王玲,但是她想害我。
她问我要吞脂鱼苗的秘方。
我不给,她把我骗到她家,伙同她的父母,想一起杀我。
我无力自保,手里却凭空出现了吞脂鱼苗。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自己身后有人帮,我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那天睡着,屋外敲门的那个不是我奶也不是人鱼。
那个是驱魔道人引来的鬼魂,他在逼我,逼我动手。
我偷了黄符,洗衣服的时候没掏出来,被水泡了。烂的稀碎,后来拿50胶水粘的。
贴出来时我心都在颤,但是鬼魂消散了,窗外有蓝色的光点在闪,这个蓝点王玲死时我也见过。
女人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后,抬头不解地看我:“你不恨我?你爸妈海难,是我吃了他们。”
“不恨。你重诺,是你默默保护了我十几年,我该感激你的。”
“是你教会了我奶吞脂鱼的生意,让我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你吃人但是吃的都是坏人。”
“你杀我奶是因为她起了贪欲,她想趁你蜕皮强占我的身体,地下室池子里的血不止有坏人的还有好人的。”
“你不是我奶但是你却比我奶付出的更多,从小到大除了父母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我话说完,女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力气还挺大。”
我尴尬地笑笑,我知道她说的是先前偷盖棺木那事。
“过来吃饭。”
我兴高采烈地跑过去,看到菜眉毛一皱:“怎么又是鱼?”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吃。”我筷子夹的飞快,生怕有人跟我抢。
不是吞脂鱼,不是吞脂鱼。我俩好,她才不会给我吃吞脂鱼呢!
17
家里没了我奶,我守着吞脂鱼店日子过得飞起。
前不久鱼店改了名,现在叫鲜香鱼味馆。
她烧鱼,我收钱。分工合作,日富一日。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好像女人也不例外。
自从人鱼有钱以后,都不着家了。
你说她一个美人鱼,天天去逛美容院弄啥子滴?
找不到人,我就去美容院等她。
时间一长,前台的小哥哥我都能聊上两句。
临走小哥哥问我要微信,人鱼皱眉,再后来去的次数就少了。
真遗憾,前台那小哥哥其实还真挺好看。
再大点,她嫌我烦,说我得有个自己的兴趣爱好。
于是那阵子我疯狂迷恋上了打麻将。
这下轮到她天天到麻将馆堵我了。
唉,风水轮流转。你说该不该?
18
又过了几年,我遇到了喜欢的人,成了家。
人鱼更忙了,因为她趁热度开了家母婴培训班。
后来生意不景气,馆子关了,店面卖了出去。
人鱼有点难过,我安慰她。
没事,回家你还可以带孩子。
结婚第三年,我怀孕了。
19
我有点小纠结。
前不久我生了个男孩,不知道该让他叫人鱼什么?
人鱼说,叫“妈”挺好,显年轻。
我气得把孩子往她怀里一塞,果断拒绝:“不行,必须叫奶奶。”
人鱼笑笑没说话,眼里有晶莹闪烁。
“妈,大点声哭。”我灵光一闪,赶忙跑厨房拿了一个碗在底下接着。
“滚。”果不其然又被踹了。
唉,我家这人鱼,脾气可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0
其实我没指望店面能卖出去的。
毕竟里面出过事,正经店哪里还有个地下室?
但是人鱼打扫打扫,挂上了平台还真就有人租。
“灵域探案馆”瞧人家这名字取的,可比我家高级多了。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