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喊道:“妈妈,我一天没吃饭了,胃好痛。”
可我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妈妈,你能给我做排骨汤和红烧肉吃吗?”
这下,我直接绕过他,掏出钥匙开锁。
“不能。”
见我这么坚决,周祺愣了愣,才意识到了我没在开玩笑。
“妈妈,你并不是最疼小祺了吗?
你不能不管我的。”
我笑了,反问他:“凭什么?
我凭什么管你?”
“周祺,我早就不是你妈了,你的抚养权归周敬言,当初也是你自己说要跟他的,让我滚出你们的家。”
周祺开始慌张,他从地上站起,试图拉住我的手臂。
“妈妈,就算你和爸爸离婚了,但我们还是亲生母子,骨子里流的是相同的血。”
是啊,就是因为他是我的亲生儿子,过去十年我才会对他视若珍宝,付出了全部的爱。
可事实证明,他不配。
周祺的目光落在我身边小爱的身上,更加不解委屈。
“那她呢?
她为什么可以住在这里?”
我神色淡然,回视他。
“你和小爱比不了。”
“周祺,我再说最后一遍,你已经不是我的儿子了,我们今后毫不相干,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周祺眼里布满了泪水,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很是受伤。
这时周敬言出现了,他将周祺搂进自己怀里,呢喃道:“玉宁,你为什么对我们父子这样绝情?”
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明明是他们曾经仗着我的爱肆无忌惮地伤害我,现在还有脸来问我为什么。
回应他们的是巨大的关门声。
而那父子俩却不死心般,敲了一遍又一遍门。
突然窗外一声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就像那天我无助等待的那场暴雨。
我置之不理,睡得很香。
另一天,外头传来更大的敲门声,伴随着男人的哭喊。
“沈玉宁,儿子发烧了!
现在神志不清,你能不能送我们去医院!”
“求你了,快出来吧,小祺撑不住了。”
今天是难得的周末,我正在厨房给小爱做早餐。
周敬言有无数种方法能送周祺去医院,根本不需要我,我心中不为所动。
直到外头消停下来了,周敬言走了。
几个小时后,他托助理给我打来电话说,周祺高烧不断,在睡梦中也喊着要妈妈,问我能不能去医院一趟。
我想也没想拒绝了。
十年来,周敬言哪里处理过家里这些琐碎的事情,全部都是我亲手一件件包办的。
所以,突然没了我,家里一下就乱套了。
不久后,周敬言因为家里的鸡飞狗跳,连续丢了公司的两个大单子。
他被董事会停职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