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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免费阅读

林又青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熬夜到凌晨三点多,第二天一早闻笙仍旧精神抖擞去上班。祝清嘉常说她是个无情的工作机器,无论头天晚上熬到多晚,第二天仍旧精力充沛。最气人的是,无论熬多久,闻笙都没有黑眼圈,气色如常。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被人嫉妒的目光凌迟一万次的。到公司恰好九点整,阿拉比卡咖啡豆的香气和保洁消毒水的味道相处融洽。闻笙所在的长璟资本,是江州数一数二的风投机构。是由她本科金融系的学长沈观南和另外一个神秘合伙人创立的,背后有一家香港基金做后盾。沈观南的投资眼光独到,这几年经手的项目都成效极佳,有2家公司已经IPO退出。长璟也因此快速蹿红,成为许多B轮前的企业眼中渴望的“金主爸爸”。公司日常都由沈观南坐镇,至于另外那位神秘合伙人,除了沈观南之外,没人见过。大家时常...

主角:闻笙傅砚临   更新:2024-11-14 2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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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熬夜到凌晨三点多,第二天一早闻笙仍旧精神抖擞去上班。祝清嘉常说她是个无情的工作机器,无论头天晚上熬到多晚,第二天仍旧精力充沛。最气人的是,无论熬多久,闻笙都没有黑眼圈,气色如常。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被人嫉妒的目光凌迟一万次的。到公司恰好九点整,阿拉比卡咖啡豆的香气和保洁消毒水的味道相处融洽。闻笙所在的长璟资本,是江州数一数二的风投机构。是由她本科金融系的学长沈观南和另外一个神秘合伙人创立的,背后有一家香港基金做后盾。沈观南的投资眼光独到,这几年经手的项目都成效极佳,有2家公司已经IPO退出。长璟也因此快速蹿红,成为许多B轮前的企业眼中渴望的“金主爸爸”。公司日常都由沈观南坐镇,至于另外那位神秘合伙人,除了沈观南之外,没人见过。大家时常...

《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熬夜到凌晨三点多,第二天一早闻笙仍旧精神抖擞去上班。

祝清嘉常说她是个无情的工作机器,无论头天晚上熬到多晚,第二天仍旧精力充沛。

最气人的是,无论熬多久,闻笙都没有黑眼圈,气色如常。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被人嫉妒的目光凌迟一万次的。

到公司恰好九点整,阿拉比卡咖啡豆的香气和保洁消毒水的味道相处融洽。

闻笙所在的长璟资本,是江州数一数二的风投机构。是由她本科金融系的学长沈观南和另外一个神秘合伙人创立的,背后有一家香港基金做后盾。沈观南的投资眼光独到,这几年经手的项目都成效极佳,有2家公司已经IPO退出。长璟也因此快速蹿红,成为许多B轮前的企业眼中渴望的“金主爸爸”。

公司日常都由沈观南坐镇,至于另外那位神秘合伙人,除了沈观南之外,没人见过。大家时常八卦臆测,但无人知晓那位的庐山真面目,神秘得很。

闻笙刚到办公室坐下,就接到沈观南从香港打来的视频电话,要她和Alisa去接待临云科技的联创和技术工程师。

临云科技是一家成立于江州、主打人工智能软件的科技公司,创立不过五年,发展迅猛,当前业务涵盖智慧商业和智慧城市两大板块,年初临云科技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今年开始他们将朝着当下火热的智能汽车方面研发,启动B+轮融资。

这样的独角兽科技公司,各家机构都盯着,消息一放出,厮杀很疯狂。

闻笙听完沈观南的吩咐,坦言道,“Jeff,科技方面一直是你和Alisa主打的,我一直负责的是新消费赛道,科技方面知之甚少,经验欠缺。”

闻笙从不做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且和临云的会谈,关系重大,开不得玩笑。

沈观南给闻笙打气,“Alisa虽然负责科技赛道,但是她专业度不够,交际也太过八面玲珑,会让对方缺少信任度。而你虽然是新消费的,但我知道,你平日里不少关注科技方面,而且你行事稳重,我信得过。这次会面,只是双方的试探行为,你不用太紧张。”

闻笙有些犯难,跨组参与项目这事儿很忌讳。

况且,她是沈观南的学妹,平素沈观南稍微对她好一点,Alisa的脸就挂不住,这回还涉及到项目,不知道她会怎么阴阳怪气。

沈观南从闻笙的迟疑面色里看出了她没说出口的担忧,继续道,“他们家时间约得突然,我赶不回去,你只能赶鸭子上架,给Alisa打辅助好了,稳住场面即可。Yvonne,我想,你懂得什么叫顾全大局。”

老板都这么说,闻笙只能迎难直上,“Jeff,我尽人事。”

电话刚挂断,Alisa就推门进来。

明明是贵州人,Alisa却咬着一口矫揉造作的台湾腔,“Jeff就喜欢瞎搞,把你新消费组的抓去科技组的项目赶鸭子上架,不是难为你么?回头对方认为我们不专业,这锅你背么?”

多次交战下来,闻笙已经清楚Alisa的弦外之音。

她看着Alisa过宽的欧式双眼皮,淡淡道,“Jeff刚刚电话里吩咐了,我给你辅助。”

Jeff是沈观南的英文名,投行圈流行喊英文名。

Alisa乘胜追击,“清州酒家下周要上投资分析会,你忙得过来么?下午我自己应付。”

闻笙面不改色,“要不你跟Jeff商量下再通知我?的确,我堆积的工作挺多。”

言下之意,我也不是很想参加你科技组的会,不要把气往我身上撒。

Alisa愣了愣,旋即轻笑一声,“Yvonne,怪不得Jeff常跟我夸你聪明,踢皮球都这么有水平,我去同他说,不是摆明了告诉他我不服从安排么?”

闻笙脸色微恙,笑道,“孟伟,我对事不对人的。老板怎么说,我怎么做。”

下一秒,Alisa脸黑了。

Alisa的真名叫孟伟。

这是她最大的忌讳,谁要直呼其名,简直比说她整容脸还诛心。

她又是老板沈观南的官宣女友,平素在公司里,可没人敢叫她孟伟。

之前孟伟在她面前上蹿下跳的就算了,闻笙不计较。

她脾气是挺好,可她从没说过自己没脾气。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以为她爱不生气,就好欺负?拆不死丫的。

“你说呢?”闻笙一脸人畜无害地淡笑裹挟着杀人的寒,目不转睛地看着孟伟,看她怎么接话。

“既然Jeff信任你,我还能说什么呢?你想加入就加入咯。”孟伟笑了笑掩饰愤怒,转身离开时立马脸冷了下来,嘴角抽动尽是不屑。

偏偏办公室的门是玻璃的,她的脸色透过玻璃的印刻,落到闻笙眼底。

闻笙无语,孟伟不去当川剧变脸演员真的太浪费她的天赋异禀了。那张花了几十万精心雕刻的脸,在长璟除了做个花瓶,毫无用武之地,又是何必呢?整了个寂寞。不如花钱提升下精神上的自我修养,别一天到晚缺乏自信还有得失妄想症,没事儿就盯着公司的女同事,暗戳戳的警告别人眼睛不许落在沈观南身上,谁和她抢男人,谁就得死。

透过玻璃墙,闻笙看着孟伟脚踩jc的高跟鞋脚下生火,C家的套装裹住凹凸有致的身材,凶前的几两硅胶呼之欲出。妥妥的网红风着装,拼了命也穿不出大牌的高级感。

闻笙不由地想到祝清嘉的话,兴许,沈观南真是被孟伟的36d晃瞎了眼吧。还是硅胶填的那种。

他看女人的眼光稍微有那么点肤浅了。

闻笙呼了一口气,打开邮箱查阅沈观南发来的关于临云科技的资料。

PDF的页面一页一页划过,闻笙看得津津有味。

可很快,她就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主创团队人物资料上的一张人物形象照。

男人坐在椅子上,双腿呈九十度,手肘撑在大腿上,是指交缠托着下巴。他穿着纯黑色的西装,温莎领的白衬衫和纯黑色领带,有种难言的俊逸出尘和矜贵冷傲。凌厉干净的平头下浓眉如墨,一双桃花眼肃冷而深邃,目光挺直,透过电脑屏幕仿佛要看透闻笙。

鼠标落在加粗的黑字上,闻笙靠在椅背上,惊愕得失语。

“临云科技联创——Leo Fu”

到下午三点之前,闻笙找了无数可能来说服自己——兴许这世界上有两个人长得极其相似?又或者说,那个男人恰好有个双胞胎兄弟?

又或是……

但当那个和自己一夜缠情的男人走进会议室的瞬间,闻笙心都凉了。

生活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我每次只要一碰她,她就恶心想吐。心理医生说她有这方面的阴影,不能着急。”

江屿阔感觉傅砚临那个笑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更像是嘲笑和得意。

谁遇上这种事情能好受?

江屿阔语气很是委屈,“我是个正常男人,能没有需求吗?憋了一年多不给亲也不给睡,谁顶得住?”

“所以你去搞她室友?”

“我又不是和尚!”江屿阔沉着一张脸,气呼呼地说,“况且我和她室友就是玩玩,呵……他妈的,刚分手她就找了个野男人瞎搞,她冷淡个毛!不就是想吊我胃口?”

一想起在闻笙房间门口听到的声音,江屿阔内心的愤怒就燃烧加剧。

闻笙那细碎的声音,简直是对他男人尊严的超级打击。

“你还挺委屈?”傅砚临冷笑,“渣男做不够,还想当畜生?”

“委屈啊!小舅舅,你说这事儿换了你,你不气吗?”江屿阔根本不敢顶嘴,傅砚临骂他畜生他只能忍了。

谁叫他惹不起呢?哪怕傅砚临只比他大两岁,那也是他小舅,辈分在这儿摆着呢。

“不气。”傅砚临吐了一口烟雾,一边不疾不徐地挽起袖子,一边面无表情地说,“我没你这么不要脸。”

“……”江屿阔愤愤难平,张嘴就喷,“早知道老子就硬上了!她就是欠……”

江屿阔话没说完,忽然眼前一黑,疼得尖叫。

傅砚临一拳头直勾勾地砸在他门面上,而后捏着烟嘴,一脸的肃冷嫌恶,“江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混账玩意儿来的?嗯?”

江屿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头给打得六神无主,整个人都懵圈了,敢怒不敢言地盯着傅砚临,“小舅,你打我做什么!”

傅砚临又是一拳头扔过去,“自己没本事看住人,就搅了我的事情?”

“……”

“打你你很委屈?”

江屿阔这才明白,傅砚临是窝着一肚子火下楼的,指不定刚才电话去的时候,傅砚临正箭在弦上,好事被打扰欲求不满,这才下楼来找江屿阔算账。

江屿阔自认倒霉,放在江州,谁敢动他一根头发?也就傅砚临是个混世魔王,他招惹不起,被砸了两拳头也只得忍气吞声,还要被傅砚临羞辱,“有点男人的样子成么?”

没等江屿阔回答,傅砚临丢了烟头,转身往酒店停车场去。

江屿阔这才想起来此次来清州的要紧事,对着傅砚临背影大喊,,“小舅,外公叫我来抓你回去的!他老人家下个月七十大寿,你不能缺席!”

要不是家里人要他来清州给傅砚临传话,下个月老爷子大寿他必须回去露脸,江屿阔才不来清州受气。不过,要是不来,他也不会想到顺道和闻笙谈谈,更不会发现闻笙和男人瞎搞。

傅砚临没鸟他,跨上车后,又急不可耐地点了一根烟。

今夜的清州,月朗星稀,空气清爽。江兰区不算清州的繁华区域,这个点的街道已经人迹稀少,街道被清风卷过,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傅砚临靠在驾驶室的椅背上,斜叼着一根烟,脑海中闪过闻笙清丽干净的小脸,以及那双淡漠的小鹿眼。耳边回荡着闻笙那句冷漠到了骨子里的冷嗤:滚。

吐掉一口袅袅的白烟,傅砚临掏出手机,给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去了条短信。

“你让我很不满意。”

他想要的东西或者人,就一定要得到。

绝不失手。


闻笙说完,拿了手机,抽身钻进浴室,坐在马桶上打开微信。

江屿阔的信息迅速跳出来。

“闻笙,你牛叉!”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你冷淡?”

“你他妈的把我江屿阔当傻子玩儿!”

“你今天答应跟我谈,为的就是搞这出羞辱我?你可真行!”

“我他妈当你男朋友这么久,都不知道你能叫喊成那样儿!”

“你要这么想搞你早说啊,装什么装?老子哪点让你看不上了?”

闻笙看着江屿阔一条条谩骂,眼底平静无波。

她点了对话框输入,可怎么都打不出来字句。

要跟江屿阔说什么?

说她的确跟他不行?

哪怕看了一年多心理医生,仍然徒劳无功?她真的尽力了。

江屿阔会信么?

当然不会。

他现在恼羞成怒,骂了她这么多难听的话,还舔着脸去解释什么?

那既然如此,她何必多此一举?倒像是狡辩。

既然分手了,江屿阔如何看待她这个人,并不重要了。

闻笙承认昨晚和那个人约是一时冲动,她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

这一年半来,心理医生多次疏导,祝清嘉也给她想了无数办法,可她在男女之事上,总提不起兴趣。

闻笙觉得,是自己的毛病,所以江屿阔偷吃,她没有太责怪。

她只是恶心江屿阔把她当傻子一样,打着去她家等她下班的旗号,和徐可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半年。

闻笙讨厌自己被人当傻子耍。

出、轨的男人就像是掉进粪坑里的人民币,丢了可惜,捡起来恶心。

但闻笙从来不为脏了的东西可惜。

她不允许自己狼狈。

她是单身的情况下和人发生关系,对江屿阔不存在任何道德上的亏欠。

她不需要道歉。

闻笙关掉手机,吹干头发才走出浴室。

她出来时,傅砚临还在门口,靠着门板,不羁地扫了她一眼。

室内有淡淡的烟味,想来,是他抽烟了。

闻笙懒得和他废话,掠过他,打开了点窗户缝,上床关灯睡觉。

傅砚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全咽了回去。

这时,他兜里手机震动起来。

傅砚临掏出来一看,“江屿阔”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跃,顿了几秒,他转身接了起来,冷淡地喂了一声。

江屿阔在电话里怒气冲冲,“小舅舅,你在哪儿呢?”

傅砚临不耐烦地问,“有事?”

江屿阔站在走廊尽头的通风口抽烟,盯着闻笙的房门气得青筋暴起,“清州你不是有地头蛇朋友么?借我几个使使,今晚我不把那绿了我的傻逼揪出来,我就不叫江屿阔!老子的女人也敢搞,看他长了几颗脑袋给小爷当球踢!”

“是么。”傅砚临不咸不淡地说。

“小舅,我现在在江兰区的禧园酒店,地址我微信发你,你快带人来!”

傅砚临瞥了眼床上缩成一团的身影,淡淡道,“我就在酒店附近,你到门口接我。”

“可我——”

江屿阔本想说让傅砚临带人上来,可他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掐断了。

他又不敢再打过去。

他这个小舅舅不是一般人物,长期霸占江州混账排行榜第一名,无人能敌。目中无人到傅家老爷子都拿他没辙。

他哪里敢要求这么多?

江屿阔心想,傅砚临在清州有些熟人,要打通酒店关系易如反掌。

反正下楼就几分钟,闻笙房间里的人跑不掉。

等找到人再上来,把那绿了他的傻X打成狗!


傅砚临一夜没睡,拉着宋毓恩室内攀岩一整晚还特精神抖擞。

宋毓恩累瘫了,躺在木地板上怀疑人生:当初为什么眼瞎了和傅砚临这狗东西交朋友?

这些年做兄弟,他得到了什么?

是无尽的折磨和羞辱。

现在绝交来得及么?

傅砚临解开绑在腰上的安全绳套,从架子上拿了一瓶圣培露拧开喝,一脚踹在宋毓恩大腿上,“死不了就给我起来。”

宋毓恩闭着眼睛哀嚎,“你是什么品种的狗?嗯?我他妈陪你玩儿了一晚上了!你好歹做个人让我眯一会儿吧!我猝死了你好吃席是不是?”

是发泄一晚上了,可傅砚临心里火气还没消。

傅砚临问,“你手机呢?”

“桌上。”

傅砚临拿了宋毓恩的手机,密码他知道,解锁后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心里火苗蹿起来。他不死心地打开微信,宋毓恩成天勾三搭四的,微信消息倒是不少,但他想看的那个人消息停留在三天前,她问宋毓恩要清州酒家预制菜的配表资料。头像上的萨摩耶笑得像个傻白甜,傅砚临越看越生气。

呵。

她难不成没发现他手机落在家里了?就不知道担心的?不知道找宋毓恩联络一下的?

这个心硬如铁的女人!

傅砚临刚想砸了手机,铃声忽然震动起来。

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跃然眼前。

傅砚临眸色一深,薄唇微微收紧。

宋毓恩懒洋洋地问,“谁打的?给我。”

话音刚落,傅砚临就掐断了电话。

宋毓恩有些疑惑,从地上爬起来,夺过电话的瞬间,铃声再次震动,来电显示上的备注一闪一闪。

这下宋毓恩也惊了,他悻悻然地扫了眼傅砚临,试探性地问,“不接?”

傅砚临眉梢一挑,眼底有愠怒,质问宋毓恩,“她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宋毓恩立马认怂,“上次吃饭么不是,她叫我留个号码好找到你……你也知道,她一开口,我哪里拒绝得了?又是追着出来恳求我,说总是找不到你,留个号码,好叫她安心。”

傅砚临呛他,“她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再这么说她也是……”宋毓恩话说到一半,被傅砚临一记冷眼给秒杀了。

宋毓恩立马怂了,语气讨好起来,“我错了还不行么?但我跟你保证,我一次都没给她泄露的你行踪日常——别生气了呗!”

傅砚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最好是这样。”

而后,他不耐地接起电话,语气冷漠极了,“有事吗?”

饶是傅砚临语气恶劣,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阿砚,你能不能回家一趟?”

傅砚临没好气的讥笑,“你又想怎样?”

-

飞机落地蓉城时,晴空万里。

初夏的阳光落在机场外的柏油马路上,明媚娇俏,令人心情大好。

闻笙推着行李箱出了航站楼,打车去华阳区的希尔顿下榻。

一路上,空气里弥漫的都是火锅香料的味道。

那香味很有地域特色,一呼一吸间,诱惑着胃里蛰伏的馋虫蠢蠢欲动。

火锅是没时间吃了。

闻笙此次出差蓉城,是代替沈观南作为长璟资本的股东,参加明早森鹿咖啡的股东大会,就此次偷税漏税风波做处理。

临云科技的人明天要去长璟资本和沈观南正式碰面,沈观南分身乏术,只好派闻笙来打头阵。

能避免和傅砚临见面,闻笙乐得其所,立马收拾了行李和祝清嘉打完招呼,飞来蓉城。

第二天一早,闻笙提前到达了森鹿的总部。

前台带着她去了会议室稍作休息,可现磨美式喝完了三杯,参会的股东一个没来。

在闻笙问第五遍的时候,韩舟的助理才珊珊来迟,一脸抱歉地说会议改时间了,忘了通知闻笙。

闻笙不是初入职场的小白,不知道这些妖魔鬼怪要耍什么花招,她只淡淡一笑,耐心问,“改什么时候了?”

助理说,“还没定呢。”

闻笙目光柔和看着助理,“韩总人呢?”

助理笑道,“闻小姐,韩总去工商局配合调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闻笙不再多言,立即打开手机给韩舟打电话。

他关机了。

从森鹿出事开始,闻笙给韩舟发信息,他就鲜少回复,此时明知她来了蓉城查账,还直接关机。如此作为,深意无限。

助理见闻笙打不通电话,敞开胆子建议她,“闻小姐,您要不要先回江州?等确定了会议时间再来不迟。不好这样耽误您工作。”

闻笙莞尔,语气温柔中透着坚定,“空手回去,我无法向领导交差呢,劳驾你帮我通知一下财务部的相关人员,把森鹿的报表数据送来?股东大会倒是其次,了解下咱们的报表数据才是领导给我下发的重要任务。”

听说要查账,助理打量地看着闻笙,笑脸收拢了身不说,声音也冷了下去,“闻小姐,财务总监陈海林去税务局接受调查了,资料也都拿走了。”

“存档数据没有?招商加盟、供应商进货明细和门店销售数据报表,这些不会都带走了吧?”闻笙清浅的笑容里透着坚定和探究,语气不卑不亢,“据我所知,这些数据,都有电子存档的。”

助理敷衍地耸肩,“抱歉,我就是个助理,你说的这些,我不清楚。”

闻笙脸色沉了几分,水灵的小鹿眼底露出几分锐利,直直地扫着助理,仿佛要看穿他心底。

人善被人欺。

她笑脸相迎,别人还真当她没脾气了?

闻笙淡淡然转身坐回椅子上,字句掷地有声,语气里裹挟着几分命令和严肃,“那就叫清楚的人来同我说话。”

助理这才发现,长璟这位股东代表可不是看上去的花瓶样子,方才的温柔和客气只是表象,她此时的强硬态度才是真实面孔。一团和气的美人瞬间变脸,原来也是冷肃的。

他懒得再应付,丢下一句“我不知道谁清楚”之后,抽身离去。

看着被摔上的会议室大门,闻笙心生失望。

这算什么事儿?

打量她一个人来查账,翻不出什么浪来就甩脸子么?

她来之前就查清楚了,相关单位带走的是副总裁和财务总监,韩舟根本没有涉及其中,配合调查也不需要玩失踪。

他私自取消了股东大会不说,还派个助理来擦屁股糊弄闻笙,不给查账,他几个意思?

没有森鹿这边人的支持,闻笙就算顶着股东代表的身份,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对方也早掐准了这点心思才如此肆意妄为。

但要她坐以待毙么?

闻笙想了想,立即给沈观南去了个电话。


从客厅到浴室,再到主卧,闻笙觉得,以后在这家里,没法坦然了,哪里都有两人的汗水。哪哪儿都有回荡的低吟。

到底是闻笙太单纯了,和江屿阔的恋爱还是纯素的,根本不晓得男女之间还有这么多能探究的事情。

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被傅砚临拽着,进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她迷足深陷。

她再一次觉得祝清嘉是个神,从前她就说闻笙只是么遇见一个让她热情似火的男人。现在遇到了,所以轻易便在男人的手段下一败如水。

结束后,闻笙躺在床沿上,借着床头琉璃台灯的微光看傅砚临起身。

他只腰间围着浴巾,健硕的腹肌和肱二头肌完美无瑕,赤脚踩地,去斗柜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了喝,喝到一半,才回头看闻笙。

闻笙慵懒地开口,“喂……”

傅砚临坐回床沿上,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掀开她被汗水润湿的刘海,“还要?”

“……”

闻笙羞怒地拍了他一下,小鹿眼水灵灵的,欲说还休的样子宛如精灵,微微按发肿的唇嘟哝了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傅砚临手上的动作迟疑了,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

闻笙察觉到他的情绪流失,温声道,“怎么了?”

傅砚临轻哼一声,悲从中来,言辞和语气皆是怅然若失,“闻笙,你真的很会气人。”

她在恋爱方面是情商低,但做了多年的风险投资,还不会察言观色么?傅砚临这怆然的样子,显然是生气了。

闻笙有些许哑然。

她的确不会哄人。

鬼使神差的,闻笙开口,语气颇有些讨好,“你不是说过么?不耻下问不可耻的,我不知道你名字,问问你,以后我就记住了嘛。”

微光之下,闻笙一双小鹿眼诚挚又乖巧,诺诺地看着他,他心都化了,哪里还会生气?可心里的郁闷不是一天两天了,傅砚临抿着唇,摁住自己的冲动,有些不甘心地问,“闻笙,你知道我们是嘉州一中的校友吗?”

闻笙点点头,“知道。”

“那你知道,我们曾是同班同学吗?”

这下闻笙愣了,小鹿眼忽然瞪大,惊愕地看着傅砚临,“嗯?你也是火箭班的?”

傅砚临自嘲地笑道,“你果然……什么都忘了。”

说罢,傅砚临搁下半瓶水放在床头柜上,离开了房间。

闻笙整个人都处于惊愕之中……他们曾是同班同学?要命,闻笙根本想不起来有傅砚临这号人物的存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怎么可以不记得同班同学呢?

闻笙起床穿好睡衣,鼓起勇气走客厅,见傅砚临站在阳台上抽烟,颀长完美的身形无尽的落寞。

她到他跟前去,手指戳了戳他胳膊,递上那半瓶拧开的矿泉水,声音软糯糯的,“喂,你要不要喝点水,消消气呀……”

傅砚临深眸不耐地看着她,一脸无辜求饶的样子,像是受委屈的人是她。

闻笙抿了抿唇,解释说,“我以前比较闷,只有嘉嘉一个朋友,后来嘉嘉来了江州,我就没朋友了,每天都是功课,围棋,还有国画,因为我跳级年纪小嘛,同学们也不太跟我一起玩……你可以理解为我比较自闭,不止不记得你,我可能不记得所有人。”

“我是所有人?”傅砚临忽然脱口一句,“闻笙,分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闻笙一脸懵逼,什么叫她先招惹他的啊?说的她像个渣女似的。

但闻笙根本不敢继续嘴硬说自己的确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今天才新买了一把菜刀,要杀人的。

傅砚临把烟灭了,推开窗散味,末了才怒意泠然的问闻笙,“凭什么招惹我,你又记不得我?”

等等……所以当初在清州,他就是认出她来了,才在宋毓恩一起吃饭的时候那么阴阳怪气?饶是闻笙神经后知后觉,此时此刻也反应过来了。

她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在清州就认出我来了,才和我……”

“你以为呢?”傅砚临定定地看着她。

闻笙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她还以为,在清州那次就是意外,是巧合。

傅砚临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脸色肃冷,语气像个怨妇似的,“傅砚临。”

闻笙杏眼一瞪,“嗯?”

傅砚临喉间滚了滚,眼神变得坚定而热烈,“鱼潜洗砚池,涵泳吞墨溪。临到化龙时,腾跃自有期。”

阳台上是一盏祝清嘉从日本来回来的日式琉璃花瓣吊灯,的灯光折射在他眼底,迸发出一缕缕灼人的光,他在那束光影里,墨色的深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仿佛要看进闻笙心底,赖着不走。

他一字一句的说,“闻笙,你给我记住了,我叫傅砚临。”

闻笙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

一种不属于两个人当下这浅薄又直接的而关系的沉重。

傅砚临的眼神太过执着和炽热,像隆冬夜里孤独的星子,倔强地闪烁,决不肯被乌云淹没。

半晌,闻笙点点头,“我记住了。”

傅砚临自嘲道,“你真的记住了吗?”

闻笙小小的脑瓜子里有大大的疑惑,不就是个名字么?她肯定记得住。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但她还是耐心应答,“嗯,你叫傅砚临,砚临——”

闻笙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是南方女子特有的那种柔软和清丽,这样喊着他的名字,尾音轻扬萦绕,动听得很。

傅砚临喉间一紧,他忽然掐着闻笙的下巴,吻住她的唇,把着她的腰把人扣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这吻炽热又着急,仿佛惩罚,又仿佛救赎。

片刻后,他停下来,低头看着闻笙清丽的脸蛋和潮湿的眼底,黑眸里燃着不甘的火光和万分的坚定,“闻笙,我一定让你再也忘不掉。”

闻笙瞪着圆溜溜水灵灵的小鹿眼,有几分迷蒙,眨了眨长睫毛。

傅砚临扫着她这张又纯又欲的脸,看见她眼底的澄澈,他知道,自己又输了。

输得彻底。

这一晚,闻笙觉得自己很冤枉。

明明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却被傅砚临折腾个惨不忍睹。

她后来喊得嗓子都哑了,傅砚临还一遍遍问她,他叫什么名字?

闻笙觉得,她这辈子就算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也不会忘了“傅砚临”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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