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真真叹了口气,又带着无奈和冷笑道:“等她走了,我爸又有了小四小五。
我才明白,问题根本不在那些女人身上,而是出在我爸身上。”
我上前搂了搂陆真真,“是啊,最初你嘲笑我没父母,可你自己有父母等于没。
经历了你妈的那件事后,我们都下决心去跆拳道学校练习打拳。”
“还记得刚开始训练时拉韧带,我们俩满地打滚,疼得直掉眼泪,哭过、喊过,几乎每天都想放弃。”
我笑着回忆起那段日子,“但每次到了放弃的边缘,我们又互相鼓励,硬是咬牙撑下来。”
“枯燥机械地练习,一遍又一遍,上千万次地重复每个动作,那段日子确实很苦,每天筋疲力尽。”
可现在回想起来,教练当时说的那句话:“等你真正成为黑带强者后,心里就再没有害怕的东西了。”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看,我们俩,不都做到了吗?”
“是啊,对了,你还记得以前学校里那个最会偷懒的苏雪吗?”
陆真真突然问道。
我挑眉,认真回想了一会儿,“有点印象,就是那个整天只会撒娇耍赖让教练通过测试,最后半路退学的苏雪?
你不会告诉我她就是你那个好弟弟的初恋吧?”
陆真真抿嘴一笑,“还真是她。”
“你看,我让人跟着陆凛风,偷拍下的照片。”
我看着手机里陆凛风从未露出的羞涩表情,他正向对面的苏雪递着什么东西。
为了看清楚,我特意放大了照片,看到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根黑腰带,仔细一看,似乎有点眼熟。
“咦?
这根腰带好像是我以前掉的那根。”
我感到有些讶异。
陆真真“噗嗤”一笑,“是啊,连我都认出来,可陆凛风那个傻子竟然以为这是苏雪的,她连我们当时最初级的黄带都没考到就退学了,哪里来的黑带!”
“这下有好戏看了。”
送走陆真真后,我终于回想起,那一年训练完回家时的情景。
狭小的巷子里,一群人在欺负一个小男生。
那男孩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依然倔强地说:“我妈死了,她欠你们的钱,去问她男人要!”
我当时直接上前揍走了那几个流氓,小陆凛风被救后,五官都看不出来,却还追着向我道谢。
拉扯中,把我训练服里的黑带弄掉了。
原来它一直在他手上,他竟然保存了那么多年,结果却误认苏雪是当时救他的人。
当年陆凛风的小三妈以为正房死后,自己就能扶正,于是在外面借了很多钱,可没料到陆真真的爸立刻有了新欢。
她一气之下故意吃安眠药自杀,指望能用自杀来挽回男人的心,没想到却把自己的命弄丢了,留下陆凛风在外面过了好几年无父无母的日子。
等陆真真的爸患了绝症,陆家几位长辈们看轻陆真真是女孩,陆凛风才被陆家找回来,希望他能接管陆氏企业。
没想到当年倔强的男孩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早知道就不救他了,我摇摇头。
突然接到陆凛风的电话,“过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