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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权王后,她每天都要装纯卖乖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等她坐定,大长公主的目光就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
方才那些话,大长公主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早在离宫回府的马车上,金嬷嬷就将陆晚威胁国公爷要将孟姨娘抬做平妻的事,同大长公主汇报了。
等大长公主回到府上,陆继中也来到上院,状告陆晚的大逆不道,并在母亲面前,再三表示自己决不会扶孟氏做平妻。
大长公主见儿子态度决绝,不舍得为难他,但此事若传出去,外人就会说国公爷出尔反尔,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所以思来想去,只能由她出面,逼陆晚主动放弃这个念头。
若是她不知好歹,不肯乖乖听话,那就像儿子说的那般,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个世上消失……
如此,她与金嬷嬷联手,故意在陆晚到来之时,将这番话说给她听。
果然,陆晚坐定后,除了禀告宫里的事,只字不提孟姨娘的事。
见此,大长公主明白方才的敲打起了效果,不免得意笑了。
她就知道,这个小庶女,自小被扔在痷堂里,与那孟氏并无几分感情。此番突然提出要为那孟氏抬身份,只怕也是为自己打算,想要摘掉庶女的身份,自抬身价,那里会是真的想为生母出头?
如今被她一番敲打,她哪里敢得罪镇国公府和她这个祖母,孰轻孰重一番比较下,自然瘪了声,偃旗息鼓……
大长公主想到此番到底是她帮陆家摆脱的危急,那怕做给皇上与贵妃看,她也得赏她点东西,也算是给她的一点安抚。
所谓打一个巴掌再给个甜枣,正是如此。
她让金嬷嬷将早已准备好的盒子拿出来,里面是一整套金灿灿的头面首饰。
“此番你立下大功,这是祖母赏你的。你父亲与你母亲的赏赐已送到你院子里去了,你好好收着,就当给你添嫁妆了。”
陆晚推辞几下后,怯怯的收下。
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样子,大长公主不由又想起她先前在宫里威胁镇国公的事来,人前人后两副模样,倒让她看不明白了。
但她绝不容许有人在她面前耍花招,是人是鬼,试过便知。
“还有,你父亲同我说,要给你姨娘立牌位,你意下如何?”
陆晚不再提孟氏的事,她倒要故意提出来说,只给牌位,不抬身份,看她是何反应。
陆晚听了,低着头半天没有吭声,大长公主眸光一沉,杀气骤然而生。
她正要开口,却见陆晚起身在她面前跪下,流着泪哽咽道:“孙女不孝,之前因记恨父亲打我,一时猪油蒙了心,竟想法子故意为难父亲……”
大长公主眉头轻轻一挑,原来如此。
陆晚擦着眼泪羞愧道:“方才在外面,孙女听到祖母的话,如醍醐灌顶,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犯下大错……”
“父亲先前打我也是为了我与睿王的事着急,祖母又处处为我着想,可惜我一时糊涂,竟做出猪狗不如的事,还请祖母责罚!”
眸中冷意渐渐散去,大长公主终是满意笑了。
她示意金嬷嬷扶陆晚上起身,慈爱道:“父女那有隔夜仇?你既然知错了,祖母那会舍得罚你?你只记住,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只会盼你好,绝不会害你的。”
陆晚抽噎着应下,恭敬道:“姨娘牌位一事,孙女觉得不宜进宗祠,因为她没有生过男嗣,于礼不合,给她在常华寺供奉就好,那里地方清幽,我去拜祭也方便,”
众人散去后,陆晚仿佛劫后余生,身心俱惫,靠在软枕上,由着兰草给自己双手上药。
兰草回想起方才的惊险,后怕道:“小姐,幸亏那翊王还有点良心,到底最后还是出手相助了……”
陆晚心里冷嗤,他才不是什么良心发现,不过是要与她彻底两清,所以才出的手。
如今婢女一事已了,她与他之间,再无瓜葛了。
思及此,陆晚心里不免松快许多,见兰英关好房门进来,问她:“青杏院这几日有什么动静?”
兰英一直被派去盯沈鸢,她突然回来,陆晚猜到是她那边有事发生了。
谁知兰英却摇了摇头,俯下身凑到她耳边道:“先前小姐让找的那副东西,找着了,表哥说,就在他们铺子里,且已约定好,明日晌午后请小姐过门验货。”
陆晚万没想到事情会这般顺利,不由笑赞道:“你表哥真是能干,你同他说,明日我一定去。”
翌日一大早,李睿果然派人给陆晚送来好些布料,陆晚令兰草收了,尔后借着要置买绣线为由,同叶氏告了假,于晌午后带着兰英兰草出门,往朱雀街去了。
先去了绣线铺子,陆晚让兰草留在铺子里,自己带着兰英从铺子后门悄悄出门,往隔街的玲珑阁去了。
上一世,李睿之所以能顺利登上帝位,除去陆家在朝堂上的支持,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拿到了太祖皇帝在世时,命前盐铁转运使邓高秘制的大晋铁矿图。
这副铁矿图,囊括了大晋境内所有铁矿产的分布,太祖皇帝过世时,邓高还未完全勘探制出全副图貌,到了先皇手里,邓家被抄家流放,这副图就流落民间,最后不知怎的,落入了李睿的手里。
有了这个,他囤制兵器,震慑诸王,又以贩卖生铁从邻国获取大量的财富以及支持,最后顺利登顶。
重生后,陆晚目标明确,要阻止李睿登顶,一是要破坏他与陆家的联手,二则就是要截断他的金钱来源……
陆晚在派兰英盯着沈鸢的同时,也让她派人去找这幅铁矿图,她要抢在李睿前面截获它。
兰英的表哥在玲珑阁当伙记,兰英派他去打听,没想到,这副图竟就收在玲珑阁里……
主仆二人来到后门,不等兰英上前叩门,后门已打开,兰英表哥吴济走出门,满面愧疚道:“二小姐,表妹……实在对不住,晌午后突然来了个贵客包场,如今玲珑阁不许再接待其他人……”
陆晚满怀欢喜而来,却扑了个空,心里委实不甘。
况且,她害怕李睿会抢在她前面得到它——铁矿图一日不拿到手,她心里都不安宁。
看了眼门窗闭合的玲珑阁,陆晚对吴济道:“吴表哥,我出门一趟委实不易,既然我是从后门来,咱们就悄悄进去,只要验了货,我立刻付钱走人,耽搁不了太久,自也不会惊扰贵客,你意下如何?”
兰英也帮劝道:“表哥,你帮帮忙,就依了小姐吧。”
吴济为难得直饶头,终是无奈道:“如此,说烦请二小姐跟我来。”
说罢,侧身让过陆晚,让兰英在后门守着。
偌大的玲珑阁,往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今日却大门紧闭,冷清到看不到一个人。
吴济引着陆晚小心的穿过大堂,来到一处小偏厅,请她落座后,跑进库房拿货去了。
不一会儿,吴济捧着一个半大的盒子出来,上面布满灰尘。
陆晚拿绢子胡乱擦了,一把打开盒盖,露出里面清一色的青玉石块,略略看过,竟有百来颗。
玉块有空白的,也有刻着纹路的,还有花鸟的,雕功平平无奇,玉色也是下乘料子,毫无出彩的地方,难怪会在库房里蒙尘。
陆晚双眸却发着亮光,只是一眼,她就断定,这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她按捺住心头的激动,问吴济:“这些东西,你们卖什么价钱?”
吴济迟疑问:“这堆石料在库房当垫箱石,二小姐真的要?”
“我要……”
“本王要了!”
陆晚一语未了,一道声音却如平地惊雷乍然响起……
落夜后,上京最大的青楼烟雨楼里衣香鬓影,竹音靡靡,一派奢糜景象。
今日是烟雨楼竞选花魁的重要日子,上京纨绔子弟差不多都来齐了,整个烟雨楼人满为患,好不热闹。
二楼雅阁里,李翊怀搂美人,一面看着楼下群芳竞技,一面提壶畅饮,凤眸惺睇,已是半醺状态。
兴致正酣时,房门从外推开,随从长亭从门外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主子,楼下有人求见。”
长亭揭开盒盖,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块墨色绣龙纹的锦帕。
李翊一眼认出,这块帕子是昨日厢房完事后,他拭完身子随手扔弃的那一块。
长亭朝楼下大堂偏角处一指,李翊看到了一身男子装束的陆晚。
彼时,她独自坐在角落里的方桌前,眸光切切的朝雅间这边看过来。
李翊收回目光,神情微寒:“不见!”
长亭捧着盒子犹豫道:“主子,听闻陆家这两日一直在找那个婢女,属下猜测,她是怕事情败露,想请你出面了结此事。”
李翊如何猜不到陆晚求见他的目的,勾唇漠然一笑:“关我甚事?!我与她早已两清!”
“将帕子烧了,盒子扔还给她!”
长亭得令,当即将帕子放进炭盆里焚烧掉,又差人下楼将空盒子还给陆晚。
陆晚接过盒子,听到那下人的回话,抬头望了眼雅间的方向,尔后起身走了。
大堂里人实在太多了,挤都挤不开,陆晚要逆着人流往门口走,走得委实艰难。
她身子单薄,被挤得东倒西歪,有些下流之徒,见她生得白净好看,竟使暗手往她身上摸,陆晚咬牙护住胸口,可腰臀之间,还是被人揩了好几下。
李翊冷眼看着,无动于衷。
不觉间,夜已深,夜雨悄无声息的下起来。
李翊花三千两白银买下新花魁头夜,却突然一下子没了兴致,转身离开了烟雨楼。
一出门,他就看到一道人影立在他马车旁。
恍若没看见她,他抬脚跨上马车,‘唰’的一声放下车帘,冷声吩咐:“走!”
长亭也看到了陆晚,不由惊讶她竟没走,还一直等在这里。
正在他准备开口劝她离开时,陆晚却紧随李翊的后面,爬进马车。
长亭怔住了……
马车里,李翊看着跟进来的陆晚,寒眸涌起怒火,“滚!”
陆晚无视他的怒火,淡然道:“等我说完,自然会走。”
不等李翊开口,她徐徐说道:“原说好两清的,如今我贸然找来,确实是我不对,但想必殿下也知道我找来的原因……”
“求殿下出面解我之围。只要此事一了,我绝不再出现在殿下面前。”
李翊冷嗤出声:“本王为何要替你解围?”
陆晚早已料到他会拒绝,她望着他,一字一字从容道:“厢房一事,虽说是我主动,但也正好如了殿下所愿。因为殿下志在东宫,并不想看到睿王娶陆家之女,与陆家联手。”
“殿下高洁,自是不愿与我这等粗鄙之人沾染。所以殿下希翼的,是由我出面搞砸这门亲事,坏了陆家与睿王的联姻……”
“我不敢阻殿下前程。但我却要活命,所以求殿下解我之围……”
陆晚说得很明白,厢房的事,虽说是她设计在先,但李翊并非完全无辜,他也有他的目的。
如今她失了身子,与睿王的婚事自然作罢,他目的达成。但如今因婢女的事,危及她的性命,他就不能袖手旁观!
言语看似恳求,实则暗含要挟,李翊听后,眸中瞬间涌上杀气。
可陆晚却从容的望着他,毫不惧他神情间的阴鸷厉色,静候他的回复。
她仰头看着他时,额前的雨珠顺着脸颊一路下滑,落入衣襟,消失不见。
男人蓄含杀气的目光顺着那雨水,停在她的胸襟前。
因淋了雨,那里的衣裳早已与身子整整贴合,随着呼吸,起伏剧烈。
李翊突然笑了。
心跳那么快,明明害怕极了,却偏要做出一副从容不迫、甚至运筹帷幄的模样,实在可笑。
倏的,他突然俯身上前擒住她的身子,冷冷笑道:“表妹冰雪聪明。此刻,你可猜到我想做什么?”
陆晚留在外间,李睿进到内间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陆继中就亲送他出来了,看两人脸上神情,事情讲妥了。
送走李翊后,陆继中看了眼陆晚,道:“你来得正好,为父正有事同你说。”
陆晚低头喝着茶:“父亲有话请讲。”
见她神情冷漠疏离,全然没有女儿家该有的温婉可爱,陆继中心里顿时生出不悦来,神情也跟着冷下几分。
“你表妹上次推你下台阶,虽说是她的不是,但好在你人无碍,而她毕竟是在府上做客,我们不好拘着她,不如……”
“不如将她送回她本家去。”
陆晚闲闲接了他的话,抬头看着他,一脸真诚道:“表妹与我同岁,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女儿觉得,应该送她回家,好让姨父姨母为她相看人家,免得耽误了。”
陆继中面色一僵,不自觉清了清嗓子,道:“鸢儿自小身体不好,燕北地处北地,气候干燥,不利她养病,所以你母亲决定留她在上京,为她在上京许配人家……”
鸢儿?叫得还真亲热啊。
陆晚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父亲,我姨娘叫什么名字?”
陆继中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板起脸道:“你问这个做甚?”
陆晚:“前几日梦到姨娘,她向我哭诉,说她死了这么多年,连个牌位都没有。她生我一场,我给她立个牌位也是应当,所以想过几日去常华寺给她供奉个牌位,可惜不知道她的名字。”
陆继中蹙紧眉毛不悦道:“我事务繁忙,哪里会记得那么多事?”
陆晚又道:“名字记不住,那姓氏父亲总归记得吧?”
陆继中还是记不得。
他听出陆晚话音里的嘲讽意味,恼羞成怒的斥道:“你马上就要成睿王妃了,还记着那个贱婢做甚?况且你已经让刘嬷嬷偿命了,还想怎样?”
陆晚生母当年就是死在刘嬷嬷手里,被她堵了口鼻绑在柴房里活活烧死。
虽说她是奉了叶氏之命,可也是帮凶。
心中的恨意再难抑制,陆晚扔下茶盏冷冷一笑:“原来父亲全知道啊。”
茶盏重重搁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陆继中眼皮一跳。
他暴怒回头,一巴掌扇在陆晚脸上,咬牙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摔盏?莫说你还没嫁进睿王府,就算你成了睿王妃,你以为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陆晚嘴角被打得裂开,鲜血直冒,她懒得擦,只看着他冷冷笑道:“听父亲的意思,很不希望我做这睿王妃?既然如此,不如换个女儿做罢。”
“你!”陆继中万万没想到她竟敢拿她的婚事要胁他,顿时怒火中烧,几步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斥道:“我不妨明告诉你,若你做不成这个睿王妃,你就失去活在这世上的价值,听明白了?!”
陆晚被掼倒在地,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还是笑:“女儿谨记父亲教诲。”
从书房出来,陆晚被围观了一路,不消片刻,她被国公爷教训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国公府。
整个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庶出的二小姐不受国公爷看待,但也没想到,国公爷对她厌恶到此等田地,竟在出嫁前还挨了打。
回到青槐阁,兰英兰草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哭了。
“不过被打一个巴掌,有什么好哭的。”
陆晚反倒安慰起她们。
比起上世陆继中对她做过的事,这一巴掌,实在不算什么。
她倒觉得这一巴掌打得好,彻底打断了她与他的父女情分。
“住口!”
大长公主一声断喝,止住了陆佑宁的话。
“你竟是疯魔了,这般胡诌的话也说得出口。”
陆晚已经与睿王定亲,这样的胡话要是传出去还得了?
可即便这样,大家的目光还是不约而同的看向站在屋中央的陆晚,打量、探究、怀疑、鄙视,如一把把利刃,要将她戳穿。
一旁的兰草全身绷紧,几乎快晕厥过去。
她再愚钝,在看到自家小姐那一身的伤痕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万一被大家知道,小姐就是那个婢女,唯有死路一条……
叶氏虽心疼女儿,却也知道陆佑宁方才的话太失分寸,连忙拉着她跪下给大长公主请罪。
“母亲息怒,宁儿一时失言,实乃无心之举,还请母亲勿怪。”
陆佑宁也被大长公主这声厉叱惊得回过神来,眼泪涮的一下就滚下来了。
“祖母,宁儿知错了……不过是恰巧看到大姐姐昨日晌午在厢房出现……怕万一、万一……”
陆佑宁看似在认错,实则言语间还是在抹黑陆晚。
说到底,她就是不甘心一个小小庶女,竟能嫁给睿王那样一个光风霁月之人。而自己,明明是上京第一贵女,竟只能配与李翊那样不知羞耻的莽夫,老天实在不公!
听了陆佑宁的话,大长公主朝陆晚看过来,眉头几不可察的蹙起,双眸里隐然浮现杀气!
若真的如陆佑宁所说,与翊王私通的人是陆晚,那么,她非但不能嫁给睿王,还会得罪皇家,给镇国公府引来塌天大祸!
这样的祸女,唯有杀之,才能保全大局……
几乎一瞬间,一向杀伐果断的大长公主心中就有了主意。
那怕隔着距离,陆晚也清晰察觉到大长公主眼神里的杀气,她太清楚她这个出身皇家的祖母手段有多厉害,眼里更是容不得半点沙子。
她回头看着陆佑宁,淡定道:“若按妹妹的说法,妹妹昨日也在厢房出现过,是否也要被误会成与翊王私通?”
“你……”陆佑宁没想到自己会被陆晚倒打一耙,一时间竟驳不出话来,气得满脸通红。
陆晚朝大长公主恭敬一福,道:“昨日祖母大寿,孙女亲抄了《吉祥经》去小祠堂焚烧为祖母祈福,因此才借路东厢。”
陆晚神情坦然。
大长公主紧盯着她,见她一脸从容,不见半分心虚慌乱,顿时松下神情,转而对陆佑宁责难起来。
“你堂堂大家闺秀,毫无根据的事张口就来,殊不知胡言乱语会给府里惹来多大的祸事,平日真是太纵容你了。”
“方才的话,若有谁敢传出去半句,我亲自打断他的腿!”
大长公主虽气恼陆佑宁口不择言,但到底舍不得处罚她,只严令大家不许将方才的话传出去,而后挥手不耐的让大家退下。
叶氏连忙领着大家退出来。
众人一走,屋内安静下来,大长公主盯着走在人群最后面的身影,眸光渐冷。
金嬷嬷走上前去,轻问:“公主在看什么?”
看着背影消失在回廊折弯处,大长公主收回目光。
“你不觉得,二丫头最近有些反常?”
金嬷嬷有些不明白:“公主说的是?”
大长公主闭了闭眸子,“她一向呆蠢,遇事说不出半句话来。可方才却三言两语就问住了宁丫头,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金嬷嬷将泡好的参茶放进她手里:“这是好事,以前还担心她拴不住睿王,守不住睿王妃的位置,如今看来,倒不必担心了。”
大长公主沉吟片刻,吩咐道:“你亲自去祠堂问清楚,她昨日晌午可是去过?都干过什么?”
金嬷嬷一怔:“公主不相信二姑娘?”
抿下一口参茶,大长公主冷然道:“不过一个贱婢生的贱种,品性能好到那里去?况且她捉住睿王与沈鸢私通,能隐忍不发,单凭这份心机,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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