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屋舍皆白,梅树上挂满晶莹的霜花,偶然有碎雪飘落,伴着我座旁的桃色丝帘随风舞动,在这冰雪琉璃世界中,恍若一朵徐徐盛开的夏花。
我温上一壶酒,侍女在一旁撩拨古琴,弹得是《梅花三弄》,等呀等呀,天就黑了。
“你对她说了什么?”
申奕颂一把推开大门快步走过来质问我,他有怒气,吓得一旁琴声也停了。
我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入口如火,很快浑身就暖起来。
“我问她记不记得我了,她只是看着我的脸就气晕了。”
我随手绕过耳侧的碎发,回过脸冲奕颂娇笑,“不信,你仔细问问你放她身边的那些侍女?”
“以后,本王不许你再踏进她房门一步。”
他肯定是问过的,却一无所获,谁让我和李清清都放低了声音呢。
我服软,故作委屈,“好,我知道了,我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谁能想到她一看见我就一肚子火气?”
我掂起酒壶,倒了十几杯酒。
“以酒赔罪!”
我拿起酒一饮而尽。
一杯,两杯,五杯,十杯……烈酒入喉,犹如一团火从喉咙烧到肚,又给人呛出泪来,往日和他在华山嬉笑恩爱的种种重现脑中,我只觉得自己动作愈发轻快,口中竟也麻木了,直到……“够了!”
他抢过我的酒,洒在雪地上,冒出热气,深陷下去。
我跟着他手上的力道一同倒下去,一个踉跄,他接住了我。
我顺势趴在他怀里,仰脸看他,目光相撞,他却不愿再看我,移开视线。
我乘着醉意,嗤嗤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他愠怒。
我摇摇头,“奥,我想起了我们的小时候。”
申奕颂眼睛一亮。
我往案上一指,“剩下的酒,你喝一杯,我就讲一件关于你的事。”
申奕颂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酒,一饮而尽。
我开始讲起我们在华山剑派的事,他几岁捅马蜂窝,几岁尿床,几岁被师父打,几岁占我便宜,我滔滔不绝,他千杯不醉。
此刻,他同我一起在记忆的长河里穿流,我刻意掩去了关于我俩的大起大落,他为我而死的深情,我有私心,我希望那些等他自己想起来。
渐渐的,他的目光迷离了,是我给他酒杯里涂得催情药起了作用,见他说笑着,四目相对的一刻,我也沦陷了。
现在的他是个没有了过去的人,回忆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它是给人安全感的根,所以他听我说的这些虽然像在听别人的故事,其实心里想必是悦纳的。
他的丹凤眼俊美邪气,此刻有不知安放何处的眷顾,他靠近我,酒气在我耳边吹拂,是醉人的春风,暖烘烘让四处绽开花来。
申奕颂闭上眼,睫毛垂下的阴影微微颤抖,柔软的唇落在我眼角,从我的脸颊一路吻到唇边。
侵城掠地,霸道索求,我的师兄终于回来了,此刻我如愿以偿的抚弄着他脊梁,腰腹。
申奕颂的脊背在我的手下战栗着,呼吸急促起来,吻又辗转而下,在我颈间肆意的啄吮,留下一抹抹红痕,娇羞的藏于衣领中,半隐半露,是药物让他更加粗暴,急不可耐,手一扯,我的衣袍便破碎开来,我搂缠着他,索性闭上眼睛,把全部交给他,脑中飘飘然。
直到他轻唤了一声,“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