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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熬了两个通宵，我终于在约定时间里把凌少齐的西服完成。
我刚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会时，萧慕思的电话打进来了。
“顾思远，现在把西服送到西塔餐厅。”
不等我说话她就把电话挂断。
我叹了口气，把西服装好后，带着离婚协议就去西塔餐厅。
待我走进西塔餐厅时，就看到萧慕思跟凌少齐坐在靠窗那桌。
看他们有说有笑，不知道的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的。
“思远哥，你来啦！”
凌少齐看到我后，满脸开心地跟我打招呼。
萧慕思懒懒地靠着椅背，随意般开口：
“西服带来了吗？这小孩一直闹着要一套你做的西服。”
凌少齐挠挠脑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思思姐，我都二十二岁了！”
萧慕思笑得一脸宠溺。
“嗯，二十二岁的小孩子。”
凌少齐瞪了她一眼，便看着我说：
“思远哥，你真的给我做了一套西服吗？快给我试试！”
我将手上的西服递过去。
凌少齐就接过西服往更衣间走。
在我正想着怎么跟萧慕思开口说离婚的事时，更衣室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声。
萧慕思一脸慌张地赶过去。
没一会，她就拉着凌少齐朝我到我面前。
我疑惑地看着她，“怎么......”
“啪——”
萧慕思突然抬手扇了我一巴掌，指着我鼻子骂：
“顾思远，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在衣服里藏着针！”
“你看少齐都划伤了！我还以为你突然想开了，谁知道是抱着这么狠的心思！”
我看着凌少齐那条划痕，淡淡地开口：
“这不是我做的。”
萧慕思冷笑一声，“不是你还有谁！你一直嫉妒我对少齐好，没想到你会这么恶毒。”
我抬眸对她对视，眼里满是失望。
“萧慕思，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萧慕思愣了一下，鄙夷地说：
“不要说这......”
不等她说完，我便把离婚协议放在她面前。
“萧慕思，我们离婚吧。”
5.
“你说什么？”
萧慕思眉头紧皱地问我。
我认真而坚定地看着她：
“萧慕思，我们离婚吧。”
她身后的凌少齐听到我这句话，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萧慕思看了一眼离婚协议，突然讽刺地笑了出声。
“顾思远，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新花样？”
“你做错事，用离婚威胁我也没用，赶紧跟少齐道歉，一个大男人耍这些阴招也不觉得丢脸。”
我坚定地看着她说：“萧慕思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而且我也没跟你闹。”
萧慕思知道我是一个敢做敢认的人。
听到我的两次否定，她开始有些怀疑。
“真的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凌少齐就委屈巴巴地说：
“思思姐，这只是小伤，你跟思远哥不要因为这种小事吵架。”
他这话一出，萧慕思就冷眼看着我。
“顾思远，这件衣服是你做的，不是你还能有谁！难不成少齐会自己害自己？”
我看了一眼满脸挑衅的凌少齐，直接提议报警。
他听到报警两个字，立刻拉着萧慕思的手，哽咽着说：
“思远哥，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可以辞职的，你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一个不留神会出人命的。”
萧慕思闻言立刻心疼地回头细细安慰他。
我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110时，凌少齐直接冲过来将手机抢了过去，故作好心地说：
“思远哥，我不追究你的责任，没必要搞成这样。”
我朝他伸手，冷声道：
“你心虚吗？手机还给我！”
凌少齐回头哀求地看着萧慕思。
她马上瞪了我一眼，狠声道：
“顾思远，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做错事还威胁别人，你立刻给我向少齐道歉，不道歉我们就离婚！”
当离婚两个字说出口时，萧慕思已经是胜券在握的表情。
换做以前，我大概已经跟她认错，甚至跪下求她不要离婚。
可如今我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将离婚协议递到她面前。
“那你把这个签了吧。”
萧慕思皱眉看着我。
我不耐烦地催促道：“赶紧签了，我还要赶回去呢。”
萧慕思立即恼羞成怒，将离婚协议撕了个破碎，怒吼道：
“顾思远，你别太得寸进尺！拿离婚逼迫我有用吗？”
我皱眉看着满地的纸屑，突然想不懂萧慕思在生什么气？
离婚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每次吵架她都会说很后悔嫁给我。
可现在我都提出离婚了，那她不是应该高兴吗？
我抬头望着气得脸红的萧慕思，惋惜道：
“我只带了一份出门，过两天我再寄去你公司吧。”
萧慕思眉头紧锁地盯着我，似乎在确认我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就在我以为她会很开心地答应时，她却更加生气了。
“顾思远，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不然怎么会执意离婚！”
我听到这句话，直接气笑了。
“萧慕思，我不是你，做不出婚内出轨这种事。”
萧慕思眉间都堆成一座小山。
“顾思远，你别胡说八道，我只是把少齐当成弟弟照顾。”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我顿时觉得继续争吵下去很没意思。
“离婚协议，我会再寄给你的。”
丢下这句话，我就转头离开。
6.
我回家后便开始收拾行李。
这个房子是萧慕思创业成功后购置的。
搬进来那天，她依偎在我怀里，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愧疚。
“思远，一直以来辛苦你了，这只是我暂时的家，以后会给你换更加大的房子。”
萧慕思在创业时，经历了不少磨难。
每次在她快要放弃时，我都跟她说：
“西游记里的师徒四人都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可以取到西经，咱们这才到哪呢？”
“我相信你也会成功的。”
所以之前在客厅的中央，挂着一幅西游记的画。
萧慕思说这幅画会让她想起我说的那句话，可以给她无尽的勇气。
可凌少齐第一次到家里来时，说很喜欢这幅画。
萧慕思就把这幅画送给看他。
哪怕我千般阻止。
她皱着眉说我小气，一幅画都不舍得。
其实从那一刻起，我就该明白凌少齐我是特别的。
只因他跟萧慕思去世的初恋长得有五分相似。
当初第一次见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个问题。
只是我以为自己可以赢。
可我忘了活人是抢不过已经离开的人。
尽管只是有几分相似。
关于这个房子的一切，我什么都没带走。
行李箱装着的只是我的个人物品。
萧慕思送给我的所有东西，都留在这。
离开家后，我直接将行李放在工作室。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星期，我的设计稿都没画出来。
一直找不到灵感。
我走在铺满夕阳的公园里，想要捕捉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我很久都没从零开始了。
之前为了萧慕思的公司能顺利运转，我闭着眼接单。
几乎都是一些潮流款，没有一些自己的东西在里面。
不知道在外走了多久，萧慕思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
接听后就是劈头盖脸的呵斥声。
“顾思远，少齐说原谅你了，但他想要吃你煮的粥，你赶紧做了送过来。”
“别人这么大方，你怎么就不能学学呢？一个大男人都这么小肚子鸡肠。”
我打断她的话，“你说完了吗？”
萧慕思停顿了几秒，立即问我什么意思？
经过这一天的纠缠，我的耐心已经彻底告罄了。
“萧慕思，我今天跟你说的离婚，是认真的。”
萧慕思嗤笑一声，语气满是不屑。
“顾思远，谁不知道你将我视为生命般重要，你能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是啊，双方朋友圈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十足十的恋爱脑。
为了萧慕思放弃自己的前途，一心只想着她，对她无条件地退让。
在萧慕思那，我甚至是失去了底线。
也许也是因为我无条件的包容，才让她有信心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我只是视你为生命，但你并不是我的生命。”
我平静地开口。
萧慕思气急败坏地说：
“好！有本事明天早上民政局门口见！谁不去谁是小狗！”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她。
“那就明天早上十点见。”
回应我的是电话的挂断声。
我抬头望向天空的瞬间，似乎明白这次比赛自己要做什么。
7.
熬了一个通宵的我，显得特别憔悴。
我也懒得收拾自己，直接就往民政局去。
可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了好久，都没见到萧慕思的人影。
“你什么时候来，我还有事要忙。”
没过一会，萧慕思的车就从不远处驶来。
萧慕思挽着凌少齐的手走过来，姿态亲昵。
也许是为了刺激我，故意让我难堪。
但这一切我都不在意了。
可萧慕思并不想就这样放过我。
“顾思远，怎么一天没见你憔悴了这么多？眼睛红通通的，该不会昨天偷偷在被窝哭通宵吧。”
不等我说话，她又继续开口：
“趁现在人少，你干脆点跪下来求求我，说不定我心软就不离婚了。反正这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
尽管我已经决定放弃她，但这些诋毁的话从自己爱了十多年的人嘴里说出来，心里难免有些难过。
同时我也很庆幸，自己醒悟得早，没有在这个错误的泥潭里挣扎不休。
看着萧慕思得意的脸，我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别说这么多废话了，赶紧进去吧，我赶时间。”
说完我就径直走进民政局。
在办理手续时，萧慕思见我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名字那一刻，她才相信我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但萧慕思那骄傲的性子不允许她向我服软。
最终，她沉着脸签下自己名字。
从民政局出来，我便走到路边打车。
萧慕思突然走过来问我为什么？
我看了一眼她指间的纹身，笑着说：
“你这纹身贴纸挺牛的，这么久都没掉色。”
萧慕思脸色一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即使在这件事上，我骗了你又如何？你就为了这点小事放弃我们十多年的感情？”
我听着她这理不直气也壮的语气，终于明白自己造的孽现在还是要还的。
我平静地跟她对视。
“用谎言堆积起来的感情，有什么坚持的意思吗？”
“萧慕思，当初我就不该跟心里还装着别人的你在一起。”
我跟萧慕思表白时，她就明确地告诉我自己心里有一个无法忘记的人。
当时的我信誓旦旦地说：“我知道，我也有信心自己可以让你忘记他。”
说这句话时的声音有多大，现在打脸就有多响。
所有这件事我不怨谁。
萧慕思听到这句话，哑着声音问：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面无表情看着她，坦白地说：
“我说我后悔了。”
“萧慕思，我认输了，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吧。”
萧慕思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在她印象中，我一直是很珍惜我跟她的这段感受。
而且我跟任何人都是说很庆幸能跟萧慕思在一起。
可现在我却说自己后悔了。
“顾思远，是你说永远陪着我的，现在却要临阵脱逃。”
我轻笑一声，无奈地说：
“思思，我也是人，我的心也是肉做的。”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了，好聚好散吧。”
我的不退让，令萧慕思生气了。
她已经习惯了我对她的百依百顺，可这几天我态度的变化，让她的心里落差很大。
萧慕思冷笑一声，一字一句地说：
“那就好聚好散吧！”
8.
这天之后，我就完全投入到比赛的准备当中。
以“离别”为主题做一条裙子。
就当祭奠我跟萧慕思的这段感情。
我即使没见到萧慕思，但关于她的消息在朋友圈不断更新。
她跟我离婚之后，就跟凌少齐在一起了。
而且还把我们以前住的房子送给了他。
凌少齐那天还特意将过户完的房产证拍照给我看。
“我，你3，你拿什么跟我抢！你一直没得到的东西，我轻而易举就拿到手了。”
看着充满回忆的房子被萧慕思随手送给别人，我心里还是有点堵。
但再次投入设计时，我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在大赛的前一天，我的裙子才算完工。
也在这天，我十多年没见的朋友周莉莉回国。
她从下机那一刻起就嚷嚷着要吃火锅。
我带她去吃最近很火的那家火锅店。
可没想到这个城市这么小。
我在火锅店门口就看到萧慕思跟凌少齐。
她看到我身边的周莉莉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她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嘲讽道：
“这就是你要离婚的原因？”
“亏我还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伤害你，还愧疚了一段时间，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听着她这不断输出的胡说八道，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莉莉知道我跟萧慕思之间的事。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后，就鄙夷地看着萧慕思。
“你就是那个既要又要的女人？”
“看起来也不怎样嘛，顾思远你眼光也就这样。”
周莉莉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无法反驳。
因为我自己也觉得眼光不咋地。
萧慕思一直不是能言巧辩的人。
她听到周莉莉的话后，立刻瞪了我一眼。
“顾思远，你就这样看着她诋毁我吗？”
我毫不犹豫地说：“我觉得她说的是实话。”
说完我回头问周莉莉要不要换家火锅店。
被她拒绝了。
这一顿火锅吃下来，我的后背都快被萧慕思的视线烫伤。
但我也没时间多想。
吃完火锅后，我就赶回工作室继续改我的裙子。
比赛开始前，师傅还特意打电话来让我别紧张。
因为所有设计师的作品都是已经完成的。
所有当天就出了结果。
当看到大屏幕上的二等奖是我名字时，我有点不敢相信。
我站在领奖台上，看到人群里的师傅跟周莉莉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获奖了。
最后，我将奖杯递给师傅，抱歉地看着他说：
“师傅，让你失望了。”
师傅却笑着说：
“你能从过去中脱离，这已经足够了。”
比赛结束的第三天，我就在财经新闻上看到萧慕思公司的名字。
“本市新能源产业的龙头企业，因新上任的总经理决策错误而损失上千万。”
我疑惑的看着新上任的总经理这几个字眼。
想不起萧慕思公司什么时候有个总经理。
这时刚好有个朋友打电话来跟我说这个事。
原来这个新上任的总经理是凌少齐。
他第一个做的决策就是新闻上的事。
朋友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时，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个选择是萧慕思决定的，跟现在的我没什么关系。
9.
可让我没想到的事，萧慕思第二天会出现在我工作室门口。
她脸色憔悴，眼底一圈青色。
我疑惑地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萧慕思看向我的眼神里有一丝后悔。
“你有什么事吗？”
萧慕思犹豫片刻后开口：
“思远，我想吃你煮的海鲜粥。”
我愣了一下。
海鲜粥是萧慕思的最爱。
当初为了能把海鲜粥做得好吃，我去找了很多大厨学习。
可后来因为凌少齐海鲜过敏，她也就很久没吃过海鲜粥了。
如今听到这个要求，我竟然一时想不起海鲜粥怎么做。
“我已经忘了。”我坦白地说。
萧慕思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你之前特意为了我去学的。”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跟你道歉好吗？”
听到道歉这两个字从萧慕思嘴里说出来时，我无比惊讶。
可也只仅仅是惊讶。
我冷淡地看着她，语气平静。
“我没生气。”
萧慕思依然不相信，她笃定地说：
“你肯定是在生我气，不然怎么会跟我提离婚呢？”
说着，她将左手举起。
“那个纹身我已经洗了，我是被凌少齐骗去的，不是自己自愿的。”
我看着她无名指上的那抹黑色，讽刺地笑出声。
“洗了又怎样呢？那个印记依然还在那。”
萧慕思立即狡辩：
“不是的，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去纹了这个东西，要是你介意，我在这里纹你的名字好吗？”
我闻言眉头微蹙，毫不留情地说：
“萧慕思，你说这话时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那个印记一直在提醒着我你出轨的事情思没说，但她话里话外不想离婚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不是的，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只是精神开小差，但身体还是只属于你的。”
听着她这谜一般的发言，我冷笑着说：
“那如果是我跟周莉莉也去纹个情侣纹身呢？你还会这样觉得吗？”
周莉莉一直是萧慕思的假想敌。
我这话一出，她的脸色立即变了。
我嘲讽道：“看吧，我只是说你就接受不了，那你让我怎么原谅你呢。”
萧慕思嗫嚅了几下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没什么事就请你离开吧。”
我懒得跟她再扯，直接下了逐客令。
这天之后，萧慕思像是被夺舍一般。
竟然每天给我认错。
她开始天天给我打电话，发消息。
有时候甚至送一些自己做的吃的送来我工作室。
她也没说什么，都是一些寻常小事。
“今天的天很蓝，很漂亮，你有看到吗？”
“公司饭堂的大厨，不知道是不是失恋，做的菜都特咸。”
“新出的那部电影听说很好看，我们去看好吗？”
看着这熟悉的话语，我才想起这些不是我过去发给她的吗？
三天后，凌少齐出现在我工作室。
平时苍蝇都没一只的小房间，突然接连有人来访。
让我有种被打扰的感觉。
我望着面前这个满脸不甘心的年轻人，有些不明白他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凌少齐不忿地看着我：
“你给思思姐说了什么？让她将我赶出公司。”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被萧慕思解雇了。
“你为什么不想想是不是自己能力问题呢？”
我不解地问他。
凌少齐很肯定的告诉我不可能。
“思思姐说她爱我，肯定是你在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萧慕思就拎着一个饭盒走进来。
她看见凌少齐时，眉头紧皱：
“你怎么在这？”
10.
凌少齐望向萧慕思手中的饭盒，脸色有点难看。
“思思姐，这是你给思远哥做的吗？”
萧慕思没回答，径直喊保安将他赶走。
“赶紧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凌少齐被保安带出去时，使劲挣扎，嘴里不停地说：
“思思姐，你不是说爱我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萧慕思听到他的话，连忙回头看向我。
见到我脸色如常时，她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
“思远，你怎么不吃醋了？”
这一个个的到来，打扰我正常工作。
“没什么事你也离开吧，我要开始忙了。”
萧慕思脸色黯然，将饭盒放在我桌子上后就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那我先走了，你东西记得吃。”
她话音刚落，周莉莉就从外推门进来。
嘴里嚷嚷着要吃烤肉。
我无奈地看着她说：“你坐在一边等着，忙完就跟你去。”
萧慕思愤愤地看着我，语气激动。
“凭什么她能在这？”
周莉莉得意洋洋地说：“因为思远现在在给我设计婚纱。”
萧慕思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脸色苍白。
她颤抖着声音问我是不是要跟周莉莉结婚？
我没有否认。
萧慕思身上的精气神在这刹那消失了，似乎只剩下一具肉体在这行走。
我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给周莉莉跟她老公设计礼服。
在我再次抬头时，就发现萧慕思已经没在办公室了。
这天之后，她就没再出现在我面前。
在离婚冷静期结束的前一天，萧慕思出车祸了。
肇事司机是凌少齐。
萧慕思错以为我要跟周莉莉结婚后，将一切过错都怪在凌少齐身上。
她去法院起诉凌少齐，让他赔偿公司的损失。
凌少齐不相信萧慕思会这样对自己，跑去公司跟她对峙。
得到的只有一番狠狠地羞辱。
失去理智的凌少齐在萧慕思下班时，驾驶一辆小货车将她撞飞。
萧慕思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就去世了。
至此，我过去的这段经历真的成为过去。
我相信自己未来会遇到一个不辜负我真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