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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11

半夜带徒弟急诊坐班,工作群里炸出一条消息:
「现在的女人真是如狼似虎,六十多岁了还不节制。」
配图是一张打着马赛克的病历单。
上面赫然写着:运动过激导致黄体破裂
群里立刻炸开了锅。
随后,那同事突然私信我:
「主任,这个病人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我看着她发来的照片。
没想到,是我六十岁的发妻。
.
我头脑嗡嗡作响,早上她跟我报备要去港城出差。
特意说会赶在金婚纪念日回来,给我准备惊喜。
可没想到这个「惊喜」让我如遭雷劈。
我疾步走到病房门口,想推门的手悬在半空。
屋里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
「娇娇姐,都怪我太上头才害得你受伤了。」
而妻子却云淡风轻的安慰:
「乖,不哭了,不是什么大事。」
「过两天好了,给你买块钻表压压惊。今天吓到你了?」
霍娇轻拍着他的背,语气温柔。
男助理破涕为笑:「我还以为娇娇姐喜欢齐医生那样斯文的……」
霍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我年轻时就烦他,看着就闷。」
「只是觉得这种男人好过日子罢了。」
我感觉心脏骤停,呼吸都变得困难。
从儿时一个大院里玩泥巴,到后来自然而然地结婚生子。
结婚快三十年了,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令人艳羡的模范夫妻。
毕竟逢年过节,她总给我各种浪漫。
那些仪式感,我曾经以为是她爱我的证明。
我打开手机,点开和霍娇的聊天框。
最近的一条信息是她早上发的,提醒我值夜班少喝浓茶。
她甚至加了个俏皮的表情,仿佛一切如常。
我颤抖着手指,打下一行字:「到港城了吗?还在忙吗?」
病房里,霍娇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屏幕,厌恶地别过头。
「娇娇姐,谁啊?怎么不回?」
霍娇拉过他的手,细细摩挲着,眼神轻蔑:
「不重要的人而已,明天有空再回。」
说着,她情动掰过男助理的脸,吻了上去。
2.
我仿佛被雷劈中,僵在原地。
那个在家里对我嘘寒问暖,温柔体贴的妻子。
此刻像换了个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放荡。
那些她所谓的出差,那些经常不回的信息。
如今想来,是何等的讽刺!
我踉跄着后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跌撞往外跑去,慌乱中,我撞上了一个人。
「齐老师!您……您怎么在这儿?」
是林珊,霍娇的经纪人,也是我曾经的学生。
我一手提拔她,把她介绍给霍娇,希望她能帮霍娇打理好演艺事业。
我死死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林珊眼神闪烁,故作镇定地解释:
「我只是…我有点不舒服,过来看看。」
她慌乱的语气,躲闪的眼神,都在告诉我,她什么都知道。
我的学生,我的妻子,联手背叛了我!
如鲠在喉,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身逃回了办公室。
3.
徒弟小李一脸担忧地迎上来:
「主任,您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摆摆手,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小李小心翼翼地问:「是…是因为群里那事吗?」
他神情犹豫,忍不住说:「主任,其实…我早就觉得师娘不太对劲,」
「刚才急诊我看到师娘了,霍老师经常来医院,但…都不是看您的…」
他吞吞吐吐地讲述了霍娇和不同男人出入医院的场景。
每一次都精心伪装,但还是被这个细心的小徒弟捕捉到了蛛丝马迹。
他甚至还拍到了照片,只是碍于我的面子,一直不敢说。
看着那些照片,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原来,她的背叛是有迹可循的。
结婚三十年,我自以为的幸福,不过是霍娇精心编织的骗局!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霍娇。
「喂,老齐,今天值班怎么样,辛不辛苦啊?」
「林珊刚才打电话说你脸色很不好,要不要紧啊?」
霍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什么事的,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不打算直接揭穿她,
我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希望,希望她能和我坦白。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不是在第一医院吗?」
「怎么林珊说在第三医院看到你了?」
我语气平静,「上个月刚换的。」
我换到第三医院已经一年了,还和她提过好几次。
她竟然完全不记得了。
或者,她根本就没在意过。
她又关心了几句。
我试探开口,「对了,娇娇,今天医院发生了一件好笑的事,」
「急诊科室说,来了一个黄体破裂的老妇。」
「你说这女的怎么这么大年纪还这么生猛。」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我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是啊,现在的人真是…呵呵」
她故作轻松地笑着,语气却有些颤抖。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一片冰凉。
她还是没有坦白,还在撒谎。
4.
我们结婚三十年,霍娇一直表现得对房事并不热衷。
儿子出生后,我们的夫妻生活就几乎停滞了。
我曾经试探过几次,都被她以「累了」「不舒服」等理由拒绝。
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这种「柏拉图式」的婚姻。
甚至沾沾自喜,觉得我们这种精神上的契合比肉体欢愉更高尚。
如果她早就喜欢别人,为什么还要假装恩爱。
烟雾缭绕中,我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
霍娇看见我手里夹着的烟,愣了一下,
「老齐,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我抬眼看她,面无表情。
我也是有烟瘾的,只不过霍娇一句讨厌烟味,我就戒了。
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自顾自地打开行李箱。
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我,
「看,我从港城给你带的礼物。」
我接过盒子,放在一边,淡淡地说:「谢谢。」
「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打开看看?我特意给你选的。」
她伸手打开盒子,笑容僵在了脸上。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条绿色的围巾。
我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特意选的绿色?」
她慌乱地盖上盒子,强作轻松地说:
「我让助理买的,可能他拿错了。应该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我并不想探究。
只是看着她找补的样子,突然觉得可笑。
三十年的夫妻,我竟然从未真正了解过她这么能撒谎。
我厌烦地掐灭了手中的烟,「霍娇,你没什么事要和我坦白吗?」
她眼神躲闪,「坦白什么?我能有什么事要坦白?」
5.随后,霍娇伸手想搂住我的脖子,娇声道:
「老齐,我困了,好久没抱着你睡了……」
妻子一向保养得当,60岁还像30岁风韵犹存。
平时她这样我一定会悸动不已,如今只剩恶心。
我一把推开她,「别装了,霍娇。」
「你和你那个小助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什么时候出的轨?」
她脸色骤变,「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天你黄体破裂,我去你病房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离婚吧,我们好聚好散。」
她脸色煞白,却依然嘴硬:
「我不同意!你别胡思乱想,我和他能有什么……」
这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原本难看的脸色瞬间舒展开来。
挂断电话,她匆匆地看了我一眼,语气敷衍:
「老齐,我……我有点事,等我回来再说。」说完,也不等我回应,拿起包就冲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里一片冰凉。
我都提离婚了,她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五十年的婚姻,在她眼里,竟然如此轻贱。
6.
儿子齐凯和霍娇擦身而过,他手里提着两袋菜,
「爸,妈笑这么开心,急匆匆地要去哪儿啊?」
我冷笑一声,「去幽会她的野男人呗。」
「爸,你说的什么野男人,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你妈出轨了!跟她的男助理!现在,我要和她离婚!」
齐凯的表情出奇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屑,
「爸,你要点脸吧,都这岁数了,还玩什么青春叛逆?」
「离什么婚啊,多丢人。」
我猛地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妈都出轨了,你竟然还帮着她说话!」
齐凯打断我,不耐烦地说,「爸,你能不能成熟点?」
「妈就算真有情况,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妈早就对你没兴趣了,她能忍你这么多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看着这个和妻子颇为相似的儿子,第一次感觉心寒。
霍娇年轻的时候事业心重,全国各地飞。
齐凯几乎是我一手带大的。
没想到他竟然向着那个几乎没怎么管过他的妈。
「你…早就知道?」
齐凯眼神闪躲,含糊其辞地说:
「爸,我也是为这个家好,你别这么计较了好吗?」
他这副样子,分明就是默认了。
我眼底只剩一片死寂。
齐凯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了,语气缓和了一些,
「爸,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事情已经这样了,」
「你们都60多了,不要再折腾了,」
「明天就是你们金婚的宴席了,我们一切照旧吧。」
我苦笑,感觉喉咙里一阵腥甜。
三十年的婚姻,我自以为固若如金汤。
到头来却发现,它早已被蛀空,只剩下一副空壳。
7.
金婚宴席快开席,霍娇才姗姗来迟,
身后还跟着那个男助理,两人举止亲密暧昧。
看到外面的媒体,她才稍稍收敛,
借口去化妆间补妆,扭着腰肢走了。
我本不想来,五十年的婚姻。
落得如此难堪的境地,还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可请柬早已发出,宾客也陆续到场,
现在取消,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我打算等宴席结束,我再和她好好算账。
一个工作人员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走到我面前,
「齐先生,霍女士的旗袍到了,请问她在哪里?」
我带着工作人员向化妆间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喘息。
我心里一沉,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我一脚踹开化妆间的门。
霍娇正和那个小白脸助理在化妆间里深入交流。
我的世界仿佛在那一刻崩塌了。
我们的金婚宴会,她竟然连一刻都忍不住,
迫不及待和她的情夫苟合!
我怒吼一声,「霍娇,你要不要脸!」
化妆间里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慌忙分开。
霍娇脸色煞白,慌忙找衣服穿。
闻讯而来的媒体蜂拥而至,将这丑陋的一幕记录下来。
霍娇语无伦次地尖叫,「我……你快关上门!」
「离婚!我要和你离婚!」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歇斯底里地吼道。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8.
从病床醒来时,霍娇一脸烦躁和林珊商量。
齐凯双手交叉,开口就是责备,「爸,你怎么能带人去闹妈的化妆间呢?」
「妈现在都被全网嘲笑了。」
我被他倒打一耙的说法惊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明明是霍娇的作风问题。
我费力地撑起身子,指着齐凯怒吼:「滚!」
胸口一阵剧痛,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霍娇见状,赶紧过来扶我,语气却有一丝不耐烦:
「老齐,别激动,医生说你心脏不好……」
「我已经辞退那个助理了,你为我发个澄清说明好不好?」
「就说今天是我们宴会的一个玩笑。」
齐凯也跟着附和:「对啊对啊,现在妈要是有污点的话,就没广告代言了。」
我痛苦地捂着胸口,艰难喘气:「做梦,我不发。」
林珊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语气责怪:「老师,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要不是你忘了关门,怎么会闹成这样?」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帮帮师母吧!」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我最亲近的人,他们都在指责我,都在为霍娇开脱!
我的痛苦,我的愤怒,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关心的只有利益,只有面子!
心脏一阵阵刺痛,我大口喘着气,
「我死都不会发的,霍娇,我要和你离婚。」
心率监测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我眼前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