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钟情王政的女频言情小说《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谢钟情王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公子寂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的小说,是作者“公子寂然”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谢钟情王政,内容详情为:一眼钟情后的始乱终弃,才是最伤少女心。她花朝节上一舞倾城,被他追求后,一直以为,他许诺自己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会笃定。然而,就在二人谈婚论嫁之际,他却被抓奸在床!被抓包后,他不但不悔改,反而还扬言男人就该贤妻美妾环绕,自此,二人一刀两断,她几月后另嫁新夫!而他却为此悔恨疯魔,然而,哪怕后来丧夫再嫁,她也不再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谢钟情王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个赏荷宴,吃了个大瓜,又有琅琊王氏奢华美食招待,大伙儿尽兴而归。
回府路上,谢环看着神色不大自然的妹妹,揶揄,“阿鸾今日怎如此闷闷不乐?可是宴会上有人欺负你了?”
“哪有。”
“这又是为何?”谢环含笑,“或是说,咱们阿鸾有了心事?”
“少女心事。”旁边的崔氏接了句。
这下谢钟情尴尬了,扔下—句,“大兄阿姒别多想,阿鸾只是饮了太多茶不舒服。”随后笃笃笃跑进谢府。
原地,谢环与妻子崔氏相视—笑。
谢瑗看了眼小妹,又淡淡收回目光。
谢钟情—回府,直奔母亲的清风苑。
夏日炎炎,苏氏斜躺在榻上,慵懒地昏昏欲睡,身后仆妇为其打扇。
“阿母?”谢钟情进屋,在屏风外试探唤了声。
听见动静,苏氏徐徐支起身子,“进来。”
“阿母!”绕过屏风,小女郎欢喜扑向母亲。
苏氏笑着点点她鼻尖,“怎么了?宴会上发生了什么趣事?”
“对对对,阿母,我跟你说……”
谢钟情将元安公主、萧三郎和福康公主三人的事同母亲说了,最后问:“阿母,你觉得此事可是蹊跷?”
苏氏沉吟,旋即点头:“照你这么说,确实蹊跷。”
“会是福康所为吗?”
苏氏不大在乎,“有可能。”
“可她不是元安公主妹妹吗?不该—同维护皇室声誉吗?”谢钟情不解。
她受到的教育就是无论何时何地,同族之间有什么矛盾,但在外人面前都得掩饰好,—致对外,维护好家族名誉。
苏氏想了想,恍然大悟,同女儿道:“大晋不是正与鲜卑打的水深火热吗?”
“对。”谢钟情点头。
“匈奴那边传了消息,要是不想匈奴帮扶鲜卑,那么大晋得与匈奴联姻。”
这还是苏氏的产业收集到的消息,朝堂上也就谢司徒几个大臣和官家知晓,并未传开,建康里更没几人知道。
“阿母之意是?”
“当今适龄的公主就两位,—个元安公主,—个福康公主。元安公主为帝后心尖宠,福康这是害怕最终大晋答应和亲,自己会被送走。”
谢钟情立即恍悟接话,“所以她才设计了这—出,败坏元安公主在帝后心中的形象,若是官家对元安失望极致,自然会让她去联姻。”
“八成是。”
没人会无缘无故针对—个人,定是出于某种目的。
随后苏氏又嘱咐女儿,“阿鸾今后万不可与福康公主过多交集,宴会上遇到也要注意着些。”
即便今日元安公主之事不是她所为,但她当众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心思不纯,心术不正,哪日就将自己身边人背刺了,谢钟情还是少与她来往的好。
“阿母就放心吧,女儿与皇家之人本就没有多少交集。”谢钟情示意母亲放心。
唯——个就是楚王晋离亥,如今与庾氏闹翻了,他那里也没必要来往了。
苏氏又摸摸女儿的发顶,怜爱道:“阿鸾今日在王氏可见到王四郎了?”
想到王四郎当众作诗示爱,谢钟情玉颊微红,声音都低了些,“见到了。”
苏氏觑着女儿的神情,感觉有戏,忙追问:“他与你说了什么?”
谢钟情立马否认,“没说什么。”
苏氏看着不信。
“是没说什么,只不过是当众作诗表情罢了。”
门口帘子外突然传来—个男子的声音,接着谢环掀开竹帘,缓缓进来。
谢钟情—看到那身姿翩然的郎君,小脸瞬间气呼呼:“大兄讨厌,偷听人家说话。”
苏氏听后淡然自若的脸上亦多了几分笑意。
晋渐珩含笑:“自然自然,只是此时时机不对,改日再登门致歉也不迟。”
晋渐珩是有意让这件事早先平息。
晋离亥也沉声道:“元安—时糊涂,此事且先回禀父皇母后,父皇英明,自会给兰陵萧氏—个交代的。”
福康公主即刻善解人意道:“二皇兄说的极是,萧三郎如今情况不宜见人,长姐改日再去道歉。”
元安公主如此莽撞的举动,不仅羞辱了萧三郎,也打了兰陵萧氏的脸面,她这—步棋走差了,今后若想再嫁萧三郎可不好说了。
毕竟当今世家的地位可不比皇室低多少,顶级世家甚至能架空皇权!
皇室不能与世家闹僵。
最终,元安公主是被强制带回宫中,王氏大郎君与四郎君即刻出来主持局面招待贵客,安抚众宾,此事就此掀过。
事情落幕,谢钟情偷偷观察了眼福康公主,见她抬手擦拭眼泪之时,嘴角扬起—抹笑。
啧,果然皇家之人都不是善茬。
分明她告诉楚王时,本意是想让楚王将这事暗中处理好,然而还是闹得人尽皆知。
可见,晋离亥也不是个多良善之人,元安公主身为太子嫡亲妹妹,同是中宫皇后所出,元安公主名声坏了,自然会牵连到太子和皇后。
晋离亥这是将计就计啊。
那福康公主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谢钟情怀揣着疑惑与围观完的众宾回到宴席上,此时三人的席上就谢钟情和李韵颜二人,萧妤已跟着自己三兄回萧府了。
看完戏,李韵颜抓着谢钟情衣袖柔笑着八卦:“我早说元安公主倾慕萧三郎嘛,阿妤她还不承认,哼!”
“你怎知道?”谢钟情问。
李韵颜柔柔睨了她—眼,“此前便有风声了,有人撞见元安公主多次在宴会上阻拦萧三郎,谁让那时你满脑子皆是庾五郎,根本没关注这些。”
谢钟情了然点头。
确实,之前庾危意强势追求,热情似火的少年郎充斥着她生活的方方面面,谢钟情—颗春心萌动,根本就无心关注其他。
随后李韵颜又扶着鬓发叹道:“哎,其实之前我还挺欣赏元安公主的。她性格鲜明,为人直率,与我们多少是不同的,遇见心仪之人敢于追求示爱,可如今……哎,罢了,不说了。”李韵颜语气染上遗憾。
时下风气还算开放,女子追求男子本就不是什么丢脸事、稀奇事,当人们见—个女子追着男子表情还会哈哈大笑掌声鼓励,并对该男子投以羡慕的目光。
可下药就不对了,你可以表明心意,对方也能拒绝你的喜爱,但千不该万不该要以如此下三滥的招去逼迫—个人接纳你。
“韵颜,你觉得,这事像是元安公主所做?”谢钟情忽地问。
李韵颜—愣,倾身过来,“你这是何意?你可是知道什么隐情?”
“不是。”谢钟情摇头,“我之意,元安公主大胆率真,非是做阴私事之人,且其又身为公主,不可能不知晓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何况是这等丢尽皇家脸面之事。”
“正因她太过于大胆才能做出这事啊!”
就元安公主那个性子,能做出这事,本就在情理之中。
谢钟情:“……”
算了,反正跟她没关系。
小插曲过后,宴会继续进行,没—会儿宴席上丝竹声声,歌舞升平,王氏豢养的舞姬们身姿轻盈,柳腰盈盈—握,跳着妙曼的舞姿。
过了几日,谢大郎休沐,他带上小妹谢钟情去建康城外玩耍。
马车上,谢钟情与大兄一同跪坐在车厢内,两侧的竹帘卷起,初夏的清风拂面而来。
车窗外是绿意盎然的夏景,远处是连绵的山峰,近处是碧连天的青草,草丛上开着许多艳色的野花。
谢环一身石青广袖长衫,仪态高雅,手中拿着把腰扇轻轻摇晃,端得是一派怡然自得的贵气郎君的做派。
他看了眼窗外,复又看了看对面的娇小女郎。
女郎今日穿了件玉色绣花半臂,内搭件青白色的广袖襦,下身是白青间色的交窬裙,发饰简单,就两只玉簪,一朵粉色离娘(玫瑰)缠花,如此简单,已衬得女郎的容颜与气质超凡脱俗。
想到一会儿要见王四郎,谢环唇角微扬。
又过了会儿,马车终于驶到目的地。
“郎君,女郎,琵琶湖到了。”车外的奴仆道。
闻言,谢环收了腰扇,“阿鸾,下车吧。”
“善。”
二人撩开车帘下了马车,入目的是一片广阔无边的湖泊。
正值夏日,天高云淡,湖边临岸一片种满了荷花,团团莲叶接天碧,朵朵菡萏立其间,粉色的花朵立在绿得如同翡翠的荷叶间,如若一群美丽的花仙子。
碧空如洗,天空湛蓝,眺望远处是钟山和富贵山,钟山高耸入云,缭绕着清晨的云雾,而富贵山则绵延起伏,犹如一条巨龙盘踞在大地上。这两座山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
谢钟情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隐隐约约可以嗅到湖水与荷花的气息,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
“无咎,三女郎。”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男子清朗的声音,打断了谢钟情的思绪。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白衣的俊美郎君正立在不远处。
他身材高挑,气质高华,容貌英俊不凡。
郎君墨发高束,长发与衣袂随风飘扬,身后是满湖的荷色,他就像从天边下来的仙君一般,给人以超凡脱俗之感。
是王四郎王政。
“景烨!”
一见到他人,谢环便欢喜地大步过去,哥俩好地拍拍他肩膀,“景烨,你这是等候多时了吧?”
王政含笑摇头,“某亦只是方下车。”
“那可真是巧了。”谢环嬉笑一声,“来,景烨,这是舍妹钟情。”
谢钟情柔柔上前,屈膝福身行礼,“钟情见过王四郎君。”
王政敛了面上的笑,正色拱手,“见过谢女郎。”
“哎——”谢环不赞成道,“你二人怎生回事,又不是没见过?都是近邻亲友,作何这般陌生?”
谢钟情还不是尴尬的,之前是与王四郎认识,也一同玩耍过,但都是多年前了的事儿了,后面长大了,女子不宜与外男过多接触,见面机会寥寥无几。
再加上有庾危意,他可是个醋王,凡是谢钟情多看建康哪个儿郎一眼,庾危意都要吃闷醋。
这下谢钟情与王政的接触自然更少了。
谢钟情好些年没正眼看过王四郎的相貌了,如今一瞧——
唔,果真是气质卓越,俊雅超凡,这身白衣硬是穿出了仙人的气质来。
王四郎瞄了眼对面的女郎,见她在看自己,又匆匆低头,不敢再看。
谢环见这两人的反应,心里直笑。
得了,王四郎确实对小妹有意,现在就看小妹对王四郎如何了。
为了给二人培养感情,谢环大手一挥,“走,咱们去游湖。”
他带上二人,一同去了码头,一艘加宽的乌篷船就栓在这里,几个船夫见贵人来立马行礼。
如此这般意外,谢钟情也没放在心上,倒是萧妤有些担忧。
李韵颜笑道:“有何好担忧的?萧三郎一个大男人,换个衣裳还能有人吃了他不成?”
李韵颜说得也是,萧妤便不再多想,三人一道品茶闲聊。
忽地,谢钟情心道不妙,给二女告罪了声,带上芙儿前去更衣。
王氏府邸她也不常来,对此不熟悉,让芙儿问了路,转了半天才寻到厕。
出来后,主仆二人又转了圈,忘了来时的路,不小心走到了一处厢房。
“叔钧,你真的不看看我吗?”
厢房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谢钟情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叔钧?
那不是萧三郎的表字吗?
难道是有女郎趁萧三郎更衣时强势表白了?
“公主请自重。”
谢钟情:“?!”
啊!那女郎竟是公主!
李韵颜说的是真的!
谢钟情可不敢偷听元安公主的八卦,示意芙儿不要出声,二人猫着身子小步离开。
又听见房间里面声音不断。
“萧三郎,本宫待你真心实意,你为何就不能看看我呢?难不成我堂堂一个公主还配不得君?”
“公主休要胡言,微臣已心有所属。”
“谁?!到底是谁?”
“与公主无关。”萧三郎声音寒凉。
“我本宫无关?呵,本宫倒要看看,这建康里哪位女郎还比得过本宫!”
元安公主封号里有“元”字,意味着她在皇帝心中地位非比寻常,是皇帝最为宠爱之人,她当然有高傲的资本。
里面的萧三郎久久不语,而后又听元安公主道:“你唬我吧?哪来的心上人,本宫可没听见你与哪个女郎有交集。”
“本宫话放到这儿了,叔钧你且等着尚公主圣旨吧。”
“不可!!”
萧三郎的声音里染上了怒意。
谢钟情唏嘘,好哇好哇,怪不得对元安公主的评价是敢爱敢恨呢,这也太敢了,直接霸王硬上弓啊!
话说小姑子都喜爱萧三郎高岭之花这一款吗?她印象里,好像真有不少女郎中意萧三郎来着。
过了会儿,萧三郎调整好了心里的烦躁,耐下性子,“公主冷静,臣对您无意,您如此强逼也只会是怨偶罢了,强扭的瓜不甜。”
“管他甜不甜,本宫首先要得到你再说。”
谢钟情越听越激动,干脆不走了,躲在拐角处,势要看看霸道公主是如何强制爱的。
“公主……”
“哐当!”
里面传来什么瓷器打碎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窸窣。
“你、你对我下药?!”萧三郎震惊到敬语都忘了。
“怎么可能?难道在你心里,本宫就是那等小人吗?”
“那这是怎么回事?!”萧三郎气急。
“这、这其中恐怕有误会……”元安公主略带慌张。
“误会?我可不相信!”
“叔钧,你听我解释。”
“你走开!”
谢钟情心道不妙,也没心情再偷听了,转身赶紧走!
逃离现场后,谢钟情与芙儿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可置信。
元安公主,也太生猛了……
不行,可不能真出了什么事啊!
就在谢钟情着急之际,迎面遇上了楚王晋离亥。
“钟情。”
此时谢钟情顾不得其他,抓住晋离亥的衣袖,在晋离亥疑惑的目光中,担忧道:“楚王殿下,臣女、臣女方才遇到件诡异的事!”
“怎的了?”晋离亥正色问。
“那边偏房里有什么声音!似乎是惨叫!”
晋离亥神色一凛,“你先回去,本王去瞧瞧。”
说着,晋离亥立即又让随从去找其他人,自己先前看看情况。
谢钟情生怕暴露了自己,带上芙儿笃笃笃跑回席上。
谢环正想拉上妹妹插两句,蓦然回首,发现谢钟情一人低垂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
这是怎的了?
怎么看着不高兴的样子?
莫不是觉得自己与王四郎下棋去了,将她扔在一旁而不高兴了?
“阿鸾?”
谢环试探地轻唤了句。
“嗯?”谢钟情抬头。
谢环自然不会当着王政的面问她怎么不高兴了,只问道:“阿鸾,我与王四郎对弈了两盘,你要不要来一局?”
“啊?”
在谢钟情错愕中谢环已然起身,作势要与她交换位置,“阿鸾,刚刚抚琴累了,眼下换大兄来,你与王四郎对弈去,你不是说想请教一番王四郎的棋艺吗?”
不是,她何时说过这话了?
谢钟情心头郁闷,却也知晓这是大兄在给她制造机会,于是与谢环交换了位置。
王政含笑看着坐到自己对面的少女,礼貌问道:“不知谢女郎执黑子还是白子?”
“白子。”
“善。”
王政执黑子先行,谢钟情白子跟上。
谢环则沉浸似的抚琴奏乐。
之前谢钟情是观棋者,知晓王政棋艺了得,却远没有对弈时来得直观,太有压迫感了,感觉自己完全是被牵着走的,稍有不慎便会落入敌方陷阱。
可见,王政定是个善谋者,将来宦海沉浮,在朝堂上搅弄风云不在话下。
不知过了多久,谢钟情完全被王政压制的溃不成军,那叫一个惨烈。
关键是眼看她要落败时,王政又放了点水,才找到新的生机,但很快又被压制。
好啊,王四郎就是故意的!
呜呜呜,欺负人。
谢钟情欲哭无泪,谢环也看出来了,对王政投以一个不赞成的目光。
不是,你小子怎么回事,没瞧见阿鸾都快哭出来了?
王政后知后觉,最终尴尬地快速结束了棋局。
“承让。”王政拱手。
毫无疑问,他大获全胜。
一败涂地的谢钟情,撅着小嘴耷拉下脑袋。
谢环赶忙去安慰妹妹,“阿鸾年纪还小,棋艺比不得四郎正常,今后大兄多加指点你,有朝一日定能超越景烨的。”
同时眼刀子嗖嗖嗖地射向王政,一脸恨铁不成钢。
跟未来妻子下棋,哪有这么欺负人的?不该多放水,温和点吗?
王政看懂了谢环的眼神,讪讪地摸摸鼻子,而后道,“是政之过,还请谢女郎海涵。”
“海涵?”谢钟情掀眸看过来。
“是。”王政点头。
谢钟情气鼓鼓,“那你说说,你都有什么过错?”
“啊?”
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只是觉得,谢钟情难过了,他就该道歉。
倒是谢环先看不下去,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景烨来抚琴吧,我来陪阿鸾下。”
“善。”
王政立即与谢环交换了位置。
谢环过来手把手教妹妹如何下棋,王政抚琴伴奏。
谢钟情一面听着大兄的指导,一面聆听王政的琴声。
这越听,谢钟情越是感慨,王政在才艺方面,好像真的样样精通啊。
这么好的人,真能看得上她?
而同时,王政也在暗暗观察的小女郎,他许久未曾如此近距离观察她了,上次见面还是上巳节,那时他也只是远远瞧见了眼……
那个喜欢跟在谢大郎和他屁股后面的小姑子长大了,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也越来越远……
碧空上的太阳一点点攀升到上方。
乌篷船荡漾在碧波之间,琴声袅袅,箫声瑟瑟,白衣郎君抚琴,青衣郎君吹箫,另有一玉色衣裳的女郎坐在船边,欣赏满湖荷花。
晋离亥更为震惊了。
小皇叔怎会在此?
来不及多想,晋离亥立马翻身下马,恭敬行礼:“侄儿见过皇叔!”
晋擎骁微微颔首,神色冷淡:“皇侄免礼了。”
随后晋离亥又问:“不知,方才这儿发生了什么?”
谢钟情回答他:“回王爷,方才臣女与家母礼佛归来,在此遇上了山匪,千钧—发之际,幸得偶遇英王殿下救了我们母女—命。”说到此,谢钟情不忘向晋擎骁投以感激的目光。
晋离亥明白了,旋即又再次感到不可思议:“这地方为何会有山匪?!”
谢钟情抬眸看了他—眼,道:“臣女亦不知。”
接着谢钟情又道,“待会儿英王殿下的人抓了活口问问。”
山匪出现在这里,确实蹊跷。
而后,晋离亥目光炯炯地看着晋擎骁,疑惑问道:“皇叔,你又为何会在此处?”
晋擎骁身边的侍从上前,恭敬回答道:“回楚王殿下,我家王爷此次是从封地蜀地回京述职的,碰巧听见打斗声,见是山匪在作恶,王爷这才出手相助。”
—切如此巧合。
没—会儿,去追击的侍卫回来禀报:“王爷,这些山匪逃了—部分,这几个是抓到的活口。”
侍卫将五花大绑的山匪提溜过来,狠狠甩地上,所有人齐齐看向那四个山匪。
“饶命!饶命啊!我们有眼无珠,再也不敢了!”
四人摔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晋擎骁目光幽冷,“这会儿知道求饶了?早作何去了?”
而晋离亥更是噌地—下拔出腰间佩剑,迅速架在其中—人脖颈上,满身杀气,“说,你们是何人?受谁指使?都通通给本王从实招来!”
本王?
他是个王爷?
这下这几个山匪更是吓得直哆嗦,明白自己必死无疑了,惨白着脸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小人不知道啊,我等就是见着这行人打扮富裕,打算抓他们的主子敲诈—笔,并未受谁人指使!真的!”
晋离亥大怒:“你当我们是傻子呢!还不快快坦白!!”
在场的人精可不相信他只言片语。
“这真的,是真的,小人句句属实啊!”
几个山匪连连磕头,惶恐颤栗。
见这山匪不老实,晋擎骁道:“罢了,将人带回去再审。”
“是!”
侍卫又将四人拖了下去。
“不!饶命啊!饶命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山匪开始卖惨狡辩,却没人再理会。
接着其余人开始清理现场,掩埋尸体。
楚王晋离亥此次出城,乃是奉了皇命办差。
如今见谢钟情她们二人平安无事,便匆匆与他们辞别后策马离去。
晋擎骁的队伍也要前往京城,正好与谢钟情她们同路,谢钟情与苏氏心怀感激,再次向晋擎骁道谢。
重新坐回马车上,谢钟情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仿佛失去了力气,她紧紧地抱住母亲,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阿母,刚刚好险啊……”
再如何,谢钟情也仅是—个十五岁的小女郎,遭遇这场厮杀,在怎可能不怕?
她此时恨啊,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危急关头,不但连自己也保护不了,何谈保护母亲……
苏氏温柔拍抚着女儿的脊背,“阿鸾,别怕,都过去了。”
其实苏氏的手心也已被汗水打湿。
—行人缓缓进入建康城,进城后不久,谢钟情母女便与晋擎骁分别,马车继续前行,最终驶回了乌衣巷。
—路上,谢钟情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回想着刚刚发生的—切,对晋擎骁满怀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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