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咱俩办过酒,咱俩本来就是夫妻”,说着他开始扯我的衣服,“你想走,就先和我做真夫妻,我倒看看你有了孩子,你除了我这,还能去哪?”
我听不见他嘶吼的声音,但他扭曲狰狞的表情,扯我衣服的动作,都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恶心、愤怒,像电流一样击穿我的身体。
我抬脚,狠狠地踹向他的裆部,趁机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他很快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撕扯着我的衣服,嘴里骂骂咧咧,“你是对我有感情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还爱我,让我唤醒你的爱!”
我拼命挣扎,抓挠,踢打,却徒劳无功。
绝望和恐惧像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
训练场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刺眼的灯光照射进来。
我猛地睁开眼,看到远处几个穿着军装的人正朝这边跑来,为首的,竟然是董彦青。
“周成业,你竟然敢在训练场做出这种事!
你简直是军人的耻辱!”
董彦青将军大衣披到我身上之后,一拳打在周成业的脸上,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摔倒在地。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像在做梦一样。
周成业被带走接受调查。
而我,则被安排到军区医院进行检查。
接下来的几天,董彦青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帮我处理各种琐事。
一天晚上,他重新调试好助听器,给我戴上后,低声说,“我喜欢你,从你刚来基地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表白。
他的眼神真诚而热烈,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但我很快要去更边远的地方进行下一个项目,我没机会和你说了。”
他再没说什么,默默地握紧了我的手。
基地首长之前和我提过,因为西北的导弹参数项目提前结束,我们基地获得了嘉奖,有一个调任京市的名额,不是我就是他,他在基地时间更久,首选是他。
他却对此一字不提。
心口坚冰融化,干涸的心田得到润泽,漫上融融春意,我反握住他的手,“参数模型是咱俩一起算出来的,你一个人去新项目,能做得来吗?”
他愣了愣,随即憨憨地笑起来,“做是做得来的,但两个人肯定能更快”。
随即他笑容淡了淡,“只是那边苦得很,我倒是宁愿一个人”。
这一次是我笑了,“那么苦,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捱”。
我俩一起申请去了边疆军团研究所,做更大量级的导弹试验,去开展测试参数的全面升级。
临走前,我们收到了周成业的消息:周成业最终被军事法庭判处了八年有期徒刑,并被开除军籍。
周父收到消息,当场中风。
郑晓敏可不愿意伺候,将周家搜刮了一番,不管还在医院的周父,带着女儿找前夫去了。
周家亲戚都不愿收留周父,周父出院没多久便过世了。
周家亲戚将周父的棺材放在郑晓敏的前夫家门口。
郑的前夫也受不了指指点点,再度抛弃了郑晓敏母女。
母女两人无家可归,据说有人在沈市最大的洗脚城见过郑晓敏,唏嘘不已。
但,那些都是与我无关的事情了。
荒凉的戈壁滩新建的观测台上,我裹紧了军大衣,和董彦青一同凝视着远处的发射架。
随着指挥员一声令下,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天地。
大地颤抖,仿佛要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撕裂。
我攥紧拳头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终于“测试成功,参数计算仅偏离0.0001”。
我和董彦青相视一笑,这只是一小步,我们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和更宏伟的梦想等待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