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音霍斯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父子跪地挽留,沈小姐绝不回头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弧光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知音?”彼端,萧逸臣有些颤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沈知音眼眶立马红了。“是我。”“呦,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霍斯年出车祸了?”好几年没见,熟悉的毒舌让沈知音笑出声。还是她记忆里的萧逸臣。沈知音也不客气:“听说萧大律师这些年风头正盛,至今接手的案子零败绩,所以,给你送钱来了。”萧逸臣沉默了几秒,突然明白她的意思。“地方你定。”…等沈知音收拾出来,大厅里已经看不到霍斯年他们的身影,她没多想,开车离开了霍家。咖啡厅。沈知音嘴角微微抽搐,对面的萧逸臣‘虎视眈眈’,一个劲的盯着她看。好半晌,沈知音被盯毛了,“萧逸臣,你对每个客户都这样?”“那不一样,来找我的客户可没你这么惨的,我不多看两眼,以后可见不着了。”沈知音:“......”萧逸臣...
《渣父子跪地挽留,沈小姐绝不回头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知音?”
彼端,萧逸臣有些颤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沈知音眼眶立马红了。
“是我。”
“呦,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霍斯年出车祸了?”
好几年没见,熟悉的毒舌让沈知音笑出声。
还是她记忆里的萧逸臣。
沈知音也不客气:“听说萧大律师这些年风头正盛,至今接手的案子零败绩,所以,给你送钱来了。”
萧逸臣沉默了几秒,突然明白她的意思。
“地方你定。”
…
等沈知音收拾出来,大厅里已经看不到霍斯年他们的身影,她没多想,开车离开了霍家。
咖啡厅。
沈知音嘴角微微抽搐,对面的萧逸臣‘虎视眈眈’,一个劲的盯着她看。
好半晌,沈知音被盯毛了,“萧逸臣,你对每个客户都这样?”
“那不一样,来找我的客户可没你这么惨的,我不多看两眼,以后可见不着了。”
沈知音:“......”
萧逸臣一如既往的毒舌,说到激动处,还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沈知音的额头。
这般举动在外人看来十分亲密。
此刻沈知音也不知,暗处有人已经将这一幕拍下来。
事已至此,沈知音只想速战速决,直说来意,让萧逸臣帮忙拟一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以及跟霍斯年经济纠缠的合同。
“净身出户?”
萧逸臣听完沈知音让他拟的离婚协议,差点想走人,“沈知音,你王宝钏转世啊,男方出轨,你还要净身出户,你圣母转世?”
沈知音苦涩一笑。
她只是不想再跟霍斯年纠缠下去。
那霍斯年的身家财产,她不屑,也不想要。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要,你再看看这份材料。”
沈知音把霍斯年公司给她的股份分红大概的讲了遍。
她不屑分霍斯年的家产。
但公司每年的分红都是她应得的。
最苦的那几年是她在跑市场拉项目,公司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有一半是她的功劳。
“阿音,你就是太心软,要是我,我非得分走他一大半资产,再想办法搞垮他的公司!”萧逸臣恨恨道。
沈知音平静,“我只想赶紧离婚,不想纠缠。”
“好吧,交给我,知音,这些年你......”萧逸臣顿了顿,突然转了话锋“算了,阿音,欢迎回来!”
是啊。
她早该‘回来’了。
…
跟萧逸臣分别后,沈知音就回了别墅。
她前两天约的阿姨来面试了。
“沈小姐你好,这是我的资料。”
阿姨全名周琴,沈知音对她的资料很了解。
“琴姐,你的资料我都提前看过。”
沈知音拿出早准备的一叠打印出来的a4纸,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霍斯年父子俩的饮食爱好跟生活方面的小习惯等。
周琴微微诧神。
沈知音给她的感觉,不像是这个别墅的女主人,倒像是伺候别墅主子的管家。
对霍斯年父子俩,大到生活习惯,小到牙膏味道,穿袜子的长短,都清清楚楚的那种。
“这是菜谱,琴姐,你中午先做几道菜,我尝尝味道。”
周琴笑盈盈道:“好的,太太,我这就先去准备。”
沈知音没发觉琴姐看她的复杂眼神。
径直上了楼。
一直待到中午,霍斯年发来一条“不回来吃饭,不用等我”的信息。
沈知音看了眼也没回。
上午喝了咖啡,中午沈知音也没胃口吃饭,真的只尝了几口。
孕后倦怠,她午觉睡到下午三四点,被家里的座机吵醒。
“沈知音,你一天天的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关机?”
一接通,霍斯年冷厉的质问震得沈知音心窝口闷痛。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跟她说话这么不耐烦了?
自嘲一笑,沈知音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才道:“手机没电关机了,有事吗?”
“有事吗?”彼端霍斯年似被气笑,“沈知音你是怎么当妈的,星星受伤进医院了,你赶紧过来!”
“什么,星星他......”
“嘟嘟——”
霍斯年已经挂了电话,沈知音顾不得太多,心急火燎的换了身衣服赶去医院。
…
医院,病房。
霍时星背对着沈知音,膝盖处包扎了些纱布,伤成什么样沈知音无法看到。
从护士口中得知,霍时星在幼儿园玩耍摔了跤,把腿摔伤了。
“星星,伤口很疼吗?”
沈知音凑过去,霍时星立马转向另一边。
怕他动来动去弄到伤口,沈知音也不好追问什么。
病房里沉默,沈知音是真想问,她这个妈妈到底怎么他了,让他这么讨厌她?
正沉默着,病房被推开。
霍斯年夹杂着一股寒意进来,“沈知音,你就是这么当妈的,星星摔伤住院的时候,你在哪?!”
沈知音蹙眉,难道她该二十四小时守在霍时星身边?
“我身体难受,睡着了,不知道手机没电关机了。”
沈知音看着霍时星受伤的腿,解释道。
没来得及接到电话是她的问题。
“呵呵,身体不舒服睡着了?”霍斯年阴鸷着脸,寒声道:“沈知音,你什么时候开始撒谎成性,张嘴就来了?”
“你什么意思?”
被霍斯年讥讽的盯着,沈知音气得脸蛋微红。
他是不是忘了,昨天她才因为过敏进了急救室?
“睡着了?”
霍斯年笑容越发的森然,突然摔出一叠照片扔到沈知音面前。
“是身体不舒服睡觉了?还是跟别的男人睡到一块去了?!”
“身体不舒服,你还有精神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沈知音错愕,低头看去。
脚边的撒了一地的照片,一张张皆是她跟萧逸臣咖啡厅里的照片。
有她跟萧逸臣相视一笑的,有萧逸臣点着她额头笑骂的。
有萧逸臣深情的盯着她的......
照片的角度很刁钻,明显是有人刻意选的......
“说话!”
“沈知音,这就是你说的手机没电?儿子受伤送医院,联系不到你人,跟别的男人约会,你的手机就有电了?”
霍斯年真的动了怒,阴鸷的眸子没有温度。
“沈知音,你最好解释清楚,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你这几天这么作,就是因为他?!”
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慢慢消失,沈知音没去管外面发生的事情,戴着耳塞和眼罩一觉睡到天亮。
既然已经决定回去继承家产,这边的工作就得辞掉。
自生下星星后她很少出现在集团了,但当初霍斯年继任家业的时候,是她在身旁一点一滴陪同男人打拼。
峰盛有现在全国第一的成绩,沈知音没少做贡献。
因此就算她不坐班,每年还能拿巨额分红与奖金。
清晨,沈知音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微卷的深棕色长发,精致小巧的瓜子脸上,一双桃花眼中丝毫没有笑意。
沈知音长得美,就算她成为家庭主妇、日夜操劳,但还是没怎么影响她的美貌。
唯独因为怀孕害喜、再加上家中人的冷暴力,精神折磨叫她双眼无神,像没有生气的死鱼。
峰盛集团顶楼,沈知音在等离职报告被打印出来。
这时,身后几个员工说话声传到了沈知音的耳中。
“你们看到韩苏的朋友圈了吗?”
“还没,她又发了什么?”
“发了好多呢,看起来像是她在给谁过生日,你快看看吧。”
员工笑嘻嘻打趣,结果抬头看见沈知音,笑容瞬间僵住。
“沈、沈秘书长?”
“秘书长,您有空来公司了?”
沈知音随意点头,员工们打完招呼立刻仓皇逃走。
走时又听见几句闲言碎语:
“真晦气,那个沈知音怎么来公司了?”
“都爬上总裁夫人的位置了,何必再在我们这些人面前炫耀呢?”
“切,我看霍总跟她关系挺一般的,指不定要离婚了呢。”
听这些话沈知音没什么反应,她在公司人缘并不好,早习惯了。
要不是以前遭遇各种职场霸凌、霍斯年帮忙甚多,她也不会喜欢上那个男人。
等得无聊,沈知音干脆打开手机朋友圈。
映入眼帘的,是韩苏发的九宫格图片。
第一张是昨晚星星生日会现场的照片,布置的很华丽,中间巨大的三层蛋糕显眼极了。
吸引沈知音的是一张在医院的照片,三只大小不一的手叠在一起,显得十分温馨。
烫伤而已,怎么又去医院了?
沈知音可笑,又翻她评论区,基本上都是祝福和羡慕的。
“哇,宝宝的生日会吗?好幸福啊!”
“又秀恩爱,姐夫到底是谁啊?不给好闺蜜看看?“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开心的。”
“......”
她知道,韩苏故意发这些,不过就是想让她破防生气,想让她歇斯底里去质问霍斯年。
如果是从前,她的确受不了这幅绿茶的模样,也受不了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却留自己在家中,去关心一个从头到尾低劣模仿她的女人。
然而,现在的她都要离开了,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沈知音扯扯嘴角,指尖轻点,一个红心的赞亮了起来。
拿到离职书后,沈知音马上就去了总裁办公司,交给现在霍斯年身边的贴身助理。
秘书办的人本来跟之前窃窃私语的员工一样,不屑她来公司显摆,可看见离职报告的一瞬间惊呼出声。
“我、我没看错吧?”
“沈秘书长要离职?!”
助理瞬间脸僵硬了,惶恐不安:“夫、夫人,霍总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这报告要不等他结束再给?”
“不用,挂名的秘书长而已,你有权审核离职,何必麻烦他?”沈知音清浅笑着。
周围的人低声叹息:“传言不会是真的吧?沈知音跟霍总婚变了?小三是韩秘书?”
“为什么是韩秘书?她不是有家室吗?”
“你傻啊,朋友圈那手一看就是霍总的,除了咱们霍总,整个京市谁还能带得起那么贵的劳力士?”
“对,没发现秘书生育休息后,她所有工作都是韩秘书接替吗?”
“现在她离职,说不定就是退位让贤了!”
沈知音知道这些人有多八卦,以前听见这些她定然难受要死,晚上躲在被窝偷偷哭泣。
现在她忽然发现,其实看开了,一切都无所谓。
她就跟聋了一般对所有人微笑,恭敬鞠了个躬:“十年来,辛苦你们了。”
“希望峰盛以后也能长虹繁盛。”
众人尴尬,沈知音这才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收拾这些年她置办的东西。
十年老员工,座位上被堆得满满当当,有她刚入行时买得各种资料书、也有在成为霍斯年秘书时揣摩上司记下的笔记。
上面清晰写着:
1、他每天早晨要喝一杯手磨咖啡。
2、他不喜欢迟到。
3、他不让任何女人喷香水。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沈知音的心血。
天知道她为了干好一个秘书付出了什么,别人总以为“秘书”这个职位就是男人的玩物,用身体就可以轻松胜任。
只有霍斯年能看见,沈知音每天加班到深夜,看合同、做ppt、背调峰盛每家竞争对手,对大小商业报道如数家珍。
因为沈知音足够努力,贵不可攀的“太子爷”才会走下神坛。
沈知音曾以为霍斯年会成为这辈子最理解她的人,是她错了。
不过十年,什么往事情深,终究成了灰湮。
沈知音专心致志收拾着工位,这时会议结束,韩苏先走出来。
她本来喜气洋洋,但见到沈知音的一瞬间僵了脸色。
这女人怎么来了?
是看见了朋友圈,来质问发疯?
韩苏想到就激动,坐立不安回到工位,等待狂风暴雨来临。
但面上,她埋头红了眼眶,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
霍斯年最后出来,路过秘书办就见沈知音竟然在上班。
她的工位离霍斯年办公室最近,能够彰显沈知音的地位,曾经是二人恩爱的证明。
但现在,霍斯年见到女人身影就不由感到厌烦。
特别是沈知音似乎心情不错,翻阅着书籍,嘴角勾着浅淡的笑意。
旁边工位的韩苏垂头丧气,用纸巾默默擦拭泪水。
他皱起眉:“进来。”
敲敲沈知音桌角,霍斯年命令。
沈知音抬头,神色自若回:“好。”
进门以后第一句便是:
“公司目前并不需要你,没有特殊情况,以后不要来峰盛。”
“囡囡,上回说得事你考虑好了吗?爷爷病重,我跟你爸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还是不想回家继承集团?”
空落落的房间里,沈知音拿着画笔,听着电话那头母亲疲惫的嗓音。
昏暗的房间内,她勾勒画上三口之家的最后一笔。
就在电话那头以为这一次又无法劝动她的时候,沈知音突然开口:“好。”
沈母怔愣住,像是有些出乎意料,“你、你同意了?”
“是的。”沈知音的语气平静:“我同意了,但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处理完这边的事,半个月内我就会回去。”
说完,又交代了几句后,她才挂断了电话。
沈知音离开房间,俯视着大厅里的三个人。
她的视线扫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生得极好,深刻却并不凌厉,气质内敛而深沉,衬衫与西裤一丝不苟,扣子严谨地扣到最上方,整个人看起来矜贵极了。
这就是她的丈夫,她坚定拒绝家里安排,为此不惜与家里决裂,非他不嫁的男人。
京城的霍总向来不苟言笑,圈子里的人称他为“冷面太子爷”,现在他却在跟一个女人温声说着什么。
一旁的五六岁、生得格外精致的男孩扑到女人怀中,眨巴着大眼睛撒娇道:“苏苏阿姨,我想吃松鼠鱼,你给我做好不好?”
韩苏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鼻尖,微笑:“好啊。”
霍时星眼睛一亮,开心极了:“苏苏阿姨,你真好。不想我妈妈,都不让我多吃。”
说罢,还撇了撇嘴。
韩苏笑着安慰:“那今天星星要多吃点哦。”
霍时星点点头,笑容甜甜的,“苏苏阿姨真好,如果你是我亲生妈妈就好了。”
韩苏的笑意更深。
而站在楼上的沈知音只觉心脏隐隐作痛。
小孩子吃东西容易贪多,她控制他的饮食,只是不忍心看到儿子吃多后肚子不舒服罢了。
沈知音无心在看下去,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他们三个看起来才像一家人,她倒显得格格不入起来了。
她转身回了屋内。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韩苏走进来。
韩苏画着精致妆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知音姐,我们一起下去给星星庆祝生日吧。”
韩苏曾是她手下的实习生,她家境贫寒,能力仅仅只是说的过去。曾经她向自己哭诉她的经历,说自己如果还找不到工作,就只能回去嫁人了。
沈知音一时心软,将她招进公司。
可谁会想到,她会亲手招个破坏家庭的第三者进来。
韩苏刻意模仿自己,想取代她成为峰盛企业新的女主人。而等到自己察觉的时候,韩苏已经登堂入室,与自己的老公和儿子相处的很好。
沈知音早已看透她这张脸下的伪装,也暗恨过自己引狼入室的行为。
她冷冷道:“我不舒服,就不去了。”
韩苏状似无辜的劝道:“知音姐,你是孩子的妈妈,星星需要你的祝福。”
沈知音皱着眉想继续拒绝,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这是她们之间的事情,霍时星还是个孩子,不应该影响到他。
做为霍时星的母亲,她有必要给自己的儿子祝福。
想到这,沈知音放下画具,擦着韩苏的肩下楼。
被忽视的韩苏脸上的笑僵了一瞬,眼中划过阴狠,也跟着下去。
看着霍斯年和霍时星,沈知音愣了一下。
十年前,她为了历练自己进入峰盛集团,认识霍斯年,他们打打闹闹步入婚姻。她拒绝了家里的安排,执意嫁给霍斯年,甚至还与家里决裂。
这十年里,她从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有钱帅气对她好的老公,智商高长得可爱的孩子。
她曾一度认为自己的人生真的很幸福。
但,沈知音看向殷勤的笑着,为父子俩夹菜的韩苏。
她的出现,改变了这美好的一切。
沈知音默默夹了菜准备吃的时候,突然有种恶心的感觉。
她忙放下筷子跑去洗手间,开始干呕。
霍斯年担忧的起身准备去看沈知音,却被一脸焦急的韩苏拦住了。
韩苏拉着霍斯年,眸中的担忧快要溢出来了,“霍总,知音姐这是怎么了?”
霍斯年柔声安慰:“她最近都这样,没事,别担心。”
说完又转头看着沈知音,冷冷嘲笑:“这次借口又是什么?感冒?家里的菜难吃?”
沈知音不说话,纸巾擦了擦嘴角。
她要是说怀孕,这些人信吗?
算了,都要走了,告诉他们做什么?
别破坏了她老公和小三姐的感情。
身为一个秘书,韩苏却还有胆子责怪上司,娇嗔:“霍总,别这么说知音姐,她可能是真的难受,最近瘦了许多。”
说着起身倒了杯热水,给沈知音递过去。
“知音姐,你没事吧,快喝点水。”
沈知音还有些恶心,更不想面对她这张脸,有些心烦推开她。
她明明没用力,却不料,韩苏顺着沈知音的力度,水倒在自己手上。
“啊——”韩苏痛呼。
“苏苏!”
“苏苏阿姨!”
霍斯年和霍时星几乎同一时间到了韩苏身边,担忧的看着她的手。
韩苏白皙的手被烫的通红。
霍时星一双眸子里含着泪,心疼不已:“苏苏阿姨,是不是很疼啊。”
韩苏故作坚强的笑了笑,“没事的星星,是阿姨自己不小心的,阿姨不痛。”
霍斯年望着沈知音,一双眸子快要喷火。
他语气快要凝结成冰:“你又在折腾什么?!”
沈知音心疼得要命,对上韩苏得意的目光,又看到儿子呈保护者的姿态挡在韩苏身前,绝望闭上眼。
“我没有。”
可男人怎么会信?
家庭医生来了,霍斯年扶着韩苏,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深邃的眼眸同样写着失望。
“知音,你变了,曾经的你不会因为嫉妒作出这种事。”
她变了?
她是变了。
十年前的她不会因为顺产满肚子皱纹、不会因为昼夜颠倒皮肤暗沉;
更不会因为男人一句话,放下工作洗手作羹汤,结果被新人代替。
沈知音突然觉得很累,咽下想要解释的话,转身上楼。
在进屋前,沈知音转头俯视着下面混乱的场景,最后看了她曾经爱如生命的老公孩子一眼。
二人还是那样,一大一小围着韩苏,三人难舍难分。
沈知音自嘲摇摇头,然后温柔摸摸自己的肚子,在手机上设置了一个离开倒计时。
转身,毫不留恋的回屋内。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打扰他们。
五分钟后。
黑色的路虎疾驰向医院,后座的霍斯年冷着脸,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怀里的女人。
她眼皮一动,他就看到了。
“沈知音,醒醒?”
沈知音闻到霍斯年身上那股淡淡的清凉气味,缓缓睁开眼。
她正坐在霍斯年腿上,靠在他怀里。
视线跟霍斯年的深眸对上的瞬间,她似乎看到了男人眼里闪过惊喜。
“你怎......”霍斯年眸里的惊喜很快沉下。
他在沈知音眼底看到了冷漠。
她没有一丝留恋的从霍斯年身上起来,往旁坐了坐,有意跟他保持距离。
霍斯年眉头一挑,只当沈知音小性子耍得没完没了。
“沈知音,你多大年纪的人了,知道自己过敏不去医院,非得闹到当着我、当着星星的面昏过去,让我们担心好围着你转,你才满意是吧!”
最近两天,不知是不是被沈知音冷漠的态度气到,霍斯年原本想关心的话,脱口而出却成了责怪她作。
沈知音两侧的手无声攥紧拳头,撇向窗外的小脸微微发白。
见她如此,霍斯年越发的不悦,掐住沈知音的下巴迫使她扭头看过来。
“说话!”
“不惜伤害身体用苦肉计,现在,我跟星星都亲自陪你去医院了,你又在这里装什么冷漠?”
沈知音咬了咬牙,将霍斯年手拍开,自嘲一笑:“我用苦肉计?霍斯年,我对花香过敏你是失忆了还是装不知道......”
霍斯年眉头紧锁,原本阴沉的脸更冷,看沈知音的眼神像是在纵容她无理取闹。
算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沈知音突然就觉得没劲了,一切都无所谓。
察觉到车内另外两道视线,她抬头看去。
前排,韩苏一脸无辜的看着闹剧,霍时星依偎在她怀里。
沈知音看过去时,他埋怨的努嘴,似在怪她大惊小怪打扰人。
但无一例外,父子俩在她过敏昏厥后,第一反应不是担忧她,而是在怪她用苦肉计拿捏他们。
甚至怕她迁怒韩苏,还无声的护着韩苏旁边。
“知音姐你没事吧?”
韩苏眼含泪意,似特别关心沈知音,还贴心的递上一瓶水,“别怕,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我跟霍总、星星会陪......”
“啪”
伸过去的手被沈知音不留情面的重重拍开。
韩苏闷哼了声,好似很痛但她又强忍着,白皙的手背上红了一块。
“妈妈,你干嘛老欺负苏苏阿姨?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了!”
霍时星童音变得尖锐,朝沈知音吼了一句,握着韩苏的手,小嘴吹气:“呼呼~苏苏阿姨的痛痛飞走......”
沈知音嘴唇微抖,欲言又止的闭了闭眼睛。
眼前的一幕无疑像把刀捅进她心口。
霍时星从小就好动,男孩子喜欢爬上爬下,每次不小心磕碰一下常有的事。
每当那时,奶气奶气的小人儿总是撇着嘴,抱着沈知音,一脸委屈的哭。
沈知音就对霍时星磕碰的地方吹气——呼呼~妈妈吹口气气,小痛痛飞走了。
只要沈知音吹气哄,霍时星就立马不哭,抱着她撒娇几句,又活蹦乱跳的去玩。
而今......
看着自己当宝贝心疼的儿子把另一个女人当‘母亲’痛,沈知音觉得讽刺极了。
父子俩没注意到韩苏眸底的得意,和跟沈知音视线对上时,那嚣张的挑衅。
“好啦,星星真好,苏苏阿姨不痛了,知音姐没用劲呢。”
韩苏眼眶红红,任由霍时星揉搓了几下,将手背到背后,抬眸,眼含委屈的瞥了眼霍斯年。
“沈知音,给韩苏道歉。”
冷冽的又带着些不耐的语气,沈知音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霍斯年。
“你让我这个受害人给她道歉?”沈知音气笑,“她害得我过敏昏厥,我是不是还得感谢她?!”
韩苏刚开始是跟在她身边做事,几乎算是沈知音一手带出来的。
她不可能不知道我花香过敏。
之前在别墅里闻到香味,沈知音就隐约感觉到不对,结果还是......
“霍总,不用逼知音姐道歉,我知道她是对我有误会。”
韩苏硬挤出一抹笑,一副不想让沈知音误会更深的委屈模样。
“不用替她说话!”霍斯年目光森冷,“是你对她太包容了。”
沈知音听出霍斯年的言外之意,他也对她太纵容了是吗?
再一次的,霍斯年毫不犹豫的偏袒韩苏。
她这个他名义上的妻子算什么?
沈知音突然感觉腹部收紧,有阵阵痛感传来。
孩子!
她不着痕迹的护上小腹,紧张的抿着唇,不欲再解释半句。
车内氛围僵持,好在车子很快赶到医院,霍斯年率先下车。
“知音姐,身体重要,别随便赌气反而伤到自己身体要紧。”
车子里,年纪小的霍时星没听出韩苏话里挑衅讽刺味十足。
只当苏苏阿姨心善还关心着冷漠无情的妈妈。
沈知音脸色闻言又苍白了几度,捂着小腹,冷冷的看向韩苏,“之前烂好心帮你,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后果我受了。”
沈知音言罢拉开车门,下车前丢下一句,“以后你好自为之。”
真以为霍斯年的太太是那么好当的?
而听了她这话的韩苏压根没放在心上。
等她斗垮了沈知音,她就是霍斯年身边唯一还亲近的女人,成为霍太太还是不是手到擒来。
沈知音下车没走两步,晕眩感袭来,快摔倒之际被霍斯年接住。
“医生!”
“快来人!”
霍斯年能清晰的感觉到,沈知音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
一张巴掌大的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霍斯年看着突然心慌。
很快,医院的护士推着急救车将沈知音推进了进教急救室。
“病人过敏症状危机,得用......女士,你有什么药物过敏史吗?”
急救室里,医生照例询问。
沈知音手摸着肚子道:“医生我怀孕了,不能用药。”
“怀着孕?”
医生大惊,随即道:“可你过敏症状严重,若不立马进行脱敏,很可能神经麻木,窒息而死。”
“请给我常规不影响胎儿发育的医治吧。”沈知音强忍着意识的混沌感,“还有,我怀孕的事,别告诉我老公。”
“这、这不和规定,若是有后果......”
“我是沈氏集团的千金,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担!拜托......”
沈知音话都没说完,就昏厥在手术台上。
急救室外,看着亮起的手术灯,霍斯年不自觉握紧拳头。
沈知音只是过敏,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暗吐口气,手不由抓住衣角,手指突然摸到一块湿濡的地方。
瞳孔蓦地剧烈收缩。
血?
是沈知音的血?
沈知音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下楼想给自己做早饭。
但刚走到楼梯口就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是韩苏,她做好了全家人的早餐,现在正在给霍斯年手磨咖啡。
看见沈知音,她微笑打招呼:“知音姐,你醒了啊,快来,我做了三明治,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苏苏阿姨厨艺那么好,谁会不喜欢呢?”
霍时星笑意盈盈捧场回答,在说完以后悄悄看了沈知音一眼,面容带有一丝畏惧。
他害怕母亲,又讨厌母亲。
妈妈忽然变得好奇怪,以前沈知音怎么会用这么冷淡的眼神看着他呢?
每回只要他夸赞苏苏阿姨好,沈知音就会被刺激要对霍时星更好,这样他才能从各种补习班中找到时间偷懒。
沈知音大概能猜到自己儿子的想法,可笑扯了扯嘴角。
他以为她这个亲妈看不出小孩幼稚的心思?
曾经的沈知音确实很嫉恨韩苏,但她只是无法接受丈夫有个关系密切的第三者而已。
对于韩苏对星星的关照,她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霍时星是霍家长孙,生下孩子后霍母提点过她很多次,绝对不能放松孩子的教育。
其实她一直都鼓励小孩快乐发展,也知道星星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喜欢看漫画书、玩游戏、亲近大自然,可身为霍斯年的妻子,名流社交圈万众瞩目的霍夫人,她必须严肃刻板起来。
所以霍时星一直会向爸爸诉苦,说妈妈太过严厉了。
他不会知道的是,虽然沈知音严厉,但她一定钻研了各国教育典籍,尽力制定最劳逸结合的教学方法。
表面上作为母亲不苟言笑,可最初韩苏还是她手下的实习生时,是她把亲手绘制童话手册送给韩苏,恳请韩苏用这些玩具亲近霍时星。
星星最爱的松鼠鱼,也是沈知音手把手教会韩苏的。
没想曾经付出的努力最后会成为背刺自己的刀刃,沈知音面色很冷,带着一丝绝望的荒唐。
“你身上穿得是什么?”
没想沈知音开口第一句会是这个,韩苏怯懦回答。
“是、是套裙,昨晚没有换洗衣物,我就在衣帽间随意拿的,知音姐,怎么了?”
怎么了?
一个外人,穿着她的贴身衣物,给她的老公磨咖啡、孩子做早饭,问她怎么了?
霍斯年或许是察觉沈知音又想作妖,皱眉先回:“沈知音,一件衣服而已,别闹。”
“我给你的黑卡,你可以重新去买百十件的。“
听到这话,沈知音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胃里恶心得很,一时都不知道是因为害喜,还是没吃早饭。
“霍斯年,你是不是忘了,这件是......”
是两个人第一次,她穿得衣服。
那时候沈知音还年轻,刚毕业的学生而已,对世界充满好奇。
一次酒会,她自以为能帮公司谈下亿万业务,喝了客户不少酒,转头就发现酒被下了药,跟集团总裁阴差阳错睡在一起。
第二天醒来她衣服都被男人撕烂了,不能去上班,坐在床上涨红脸。
男人觉得可爱,找了助理为她买了这件高定套裙,从此以后还把她调任到身边做贴身秘书。
这件事沈知音记得很清楚,因为这就是两个人最初的交集。
没想男人忘了,还让韩苏穿她穿过的衣服,简直恶心至极!
霍斯年盯着沈知音欲言又止的脸,扯出嘲弄的笑容,深邃幽暗的眼眸划过奇异的光。
“是什么?你说清楚?”
“沈知音,你就那么舍不得这件衣服?”
韩苏敏锐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冲上来解释,紧紧拉住沈知音的手。
“知音姐,别怪霍总,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自作主张穿上的。”
“是霍总看我可怜,才没让我脱下来,但我没想到,知音姐会这么介意......”
“对不起,知音姐,我马上就去换掉这件衣服,您别生气!”
韩苏苦苦哀求,眼睛一眨就要掉出眼泪来。
沈知音反胃甩开手:“不用,这套裙子你穿着好看,就送给你了。“
“不只裙子,我的衣帽间你看上什么,都给你。”
“包括......”
沈知音抬头,看了霍斯年一眼,嘲笑。
“在这个家我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韩苏。”
“沈知音!”
听见这句话,男人终于按捺不住,拍桌暴怒。
“你一定要这么逼迫她?”
“不是我逼她,是你们在逼着我。”
叮叮!
手机传来提示音,沈知音低头,看清楚跳出来的提示信息。
倒计时,还剩十三天。
这样下去,或许撑不到倒计时结束,她就得提前走了。
沈知音都没想到,男人可以那么无情,每一天都在突破她的底线。
今天是衣服,明天是什么?
沈知音这么想,忽然在韩苏身上闻到香味。
香水?
若有似无飘来,像是体香,之前离得远闻不见,现在凑近了,才发现这香气扑鼻。
沈知音本就对香味敏感,倏然白了脸色,脑中是在工位上她做得笔记:
——3.他不让任何女人喷香水。
好啊,霍斯年,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只要她在,就能改变所有原则吗?
沈知音笑出声,泪水莫名流下,在这一瞬间,她等不了倒计时结束了。
好想现在就离开。
父母在等着她、爷爷在等着她,连发小至交都在等着她。
霍斯年凭什么还能在这里,让一个女人对她肆意羞辱,践踏她十年青春时光?
“觉得在逼你,就滚!”
男人冷冷看着沈知音,似乎也在此时爆发。
“呆在家里摆着脸色,认为所有人都欠你?沈知音,不是想离婚吗?离吧。”
沈知音胸脯起伏,情绪激动的喘息:“好啊,那就——”
剩一个“离”字没有说完,她痛苦得抓住领口,呼吸急促、浑身潮红。
不敢置信盯着韩苏。
香水......
花、香?
沈知音惨然一笑,说出最后一句话:“霍斯年,想让我死,直说。”
接着,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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