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沈御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小妾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温婉沈御》,由网络作家“温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毕竟是别人的风流韵事,温婉起初是不想管的。所以,她站在原地没动。只可惜,林子里的人似乎不给她袖手旁观的机会。沈御大步从树林里走出,看见温婉的时候,像是看见了救星,似乎急切的想要来到她的身边。他的身后,那个衣衫凌乱的妇人娇滴滴的想要去扯他的胳膊。沈御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温婉知道,他腰上是藏着一把软剑的。由此看出,他是因为不能引人注目,所以才忍着没动手,否则这样一个妇人,他一个手指头都能解决了。“夫人,你听我解释。”沈御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他说话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往远处的商队看了一眼。温婉一怔,随即余光看见有几个镖师已经往这个方向走来。她立刻清了清嗓子,双手叉腰低吼:“好你个负心汉,居然背着我在这里和这个老太婆不清不楚!”老太...
《咸鱼小妾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温婉沈御》精彩片段
这毕竟是别人的风流韵事,温婉起初是不想管的。
所以,她站在原地没动。
只可惜,林子里的人似乎不给她袖手旁观的机会。
沈御大步从树林里走出,看见温婉的时候,像是看见了救星,似乎急切的想要来到她的身边。
他的身后,那个衣衫凌乱的妇人娇滴滴的想要去扯他的胳膊。
沈御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
温婉知道,他腰上是藏着一把软剑的。
由此看出,他是因为不能引人注目,所以才忍着没动手,否则这样一个妇人,他一个手指头都能解决了。
“夫人,你听我解释。”
沈御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他说话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往远处的商队看了一眼。
温婉一怔,随即余光看见有几个镖师已经往这个方向走来。
她立刻清了清嗓子,双手叉腰低吼:“好你个负心汉,居然背着我在这里和这个老太婆不清不楚!”
老太婆?
这三个字,把那衣衫不整的少妇都给震慑住了。
古往今来,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同样惧怕红颜老去。
少妇被温婉叫成老太婆,那只企图去抓沈御胳膊的手立刻就转了方向。
“你个小丫头片子,嘴巴这么毒,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男女对立,瞬间变为女人间的争风吃醋。
几名镖师过来的时候,就见温婉和少妇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女人打架,撕扯衣服非常正常,所以少妇的衣服被温婉越扯越破。
沈御表情阴沉,几名镖师见他在,不好拉扯温婉,全都去拉那妇人。
两个女人终于被分开,妇人的衣衫不整也有了合理的解释,没人会把夫人的衣衫不整和沈御联系起来。
温婉趁机牵起沈御的手往边上走,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她才松开他的手。
“怎么样,我反应快吧,这下没人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了。不过你也是,光天化日的,就不能忍着点儿,就算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好歹忍到晚上……”
温婉说话的时候,感觉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抬手一抹,指尖就被鲜血染红。
她表情一变,捏着鼻子抱怨。
“我牺牲太大,这都见红了!刚才一门心思撕她衣服,挨了她好几记黑拳,这算你欠我个人情吧?”
本来,沈御看见她流鼻血,已经伸手去怀里掏锦帕,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又冷着脸把手放下。
“你以为我和她是什么关系?”沈御冷冷的问。
温婉吸了吸鼻子,“呃……”
沈御目光灼灼的落在她身上。
眼前的女人,因为经过一场泼妇间的打斗,头发凌乱,鼻青脸肿,脖子上还有几道刺眼的抓痕。
狼狈,是真的狼狈。
可这份狼狈,到底是因为他。
沈御叹了一口气,还是拿出锦帕摁在了她的鼻子上,语气也缓和两分。
“我不认识那个妇人,是她自己找到我,然后就开始脱衣服,应该是……”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连“勾 引”这两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温婉看得一愣一愣的,再一次见识到这个糙汉子纯情的一面。
天老爷,他摆出这么纯情的表情,确定不是在诱惑她?
温婉吞了吞口水,“我相信你了!”
是她魔怔了,就他这副样子,怎么可能真的和那妇人发生什么?
沈御避开敏感词,接着道:“这些走南闯北的商贩,放浪形骸惯了,路上遇到看顺眼的,只要你情我愿,就会来一场露水情缘,在商队里有个行话,把这种女人叫露水娘子。”
他解释这么多,不过是为了告诉她,那个妇人来找他,并非是他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而是那妇人的问题,是这些商贩间的不良陋习。
温婉听完,总算明白了来龙去脉。
她盯着沈御看了看,点点头,“理解。该说不说,就你这相貌,肯定有很多露水娘子瞧上你。”
沈御正要反驳,却听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更渗人的话。
“不过,既然有露水娘子,那有没有露水相公啊?”
“我也挺好看的,万一有露水相公看上我,而那露水相公又有八块腹肌的话,我怕我经受不住诱惑啊……”
沈御嘴角一抽,睨了她一眼,转身往回走。
一副完全不想再搭理她的模样。
温婉屁颠颠跟在他身后,还在发散思维推演各种经不住诱惑后,可能产生的恶果。
“相公,你走慢一点儿,咱们仔细说说,万一我受不住诱惑和人发生什么,一不小心肚子里揣了别人家的崽,而你又不知道,那你不就要当小崽崽的便宜爹……”
走在前面的沈御,太阳穴突突的跳。
他就不该跟她解释这么多,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而已!
刚才就让她误会得了!
*
天快黑的时候,商队赶到了第一个落脚的小镇。
小镇真的很小,从街头到街尾,不过几十个商铺而已。
高翎作为边城首富,财大气粗,直接包下了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
吃晚饭的时候,温婉看了一圈儿,都没有看见那个露水娘子。
坐在她对面的沈御似乎猜到她在找什么,随口说了一句。
“高翎把人打发了。”
温婉闻言,转头看向高翎,“怎么打发的?”
她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高翎一边吃饭,一边笑,“这些小商贩跟着我们高家的队伍出来,也是想得到我高家的庇护。既然开罪了我兄弟,那自然是赶走了。”
“哦。”倒也是。
他们弄这个商队,又不是真的为了做生意。
三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一辆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那马车上堆满皮毛等货物,看样子也是行商,赶车的是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身材高大,长相俊俏。
他们看见客栈门口停着的高家马车,立刻面上一喜,大步往客栈里走。
温婉的目光,在两人出现的时候,就追随过去,尤其是其中一个跨门槛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
他同伴本能的去拉他,却不小心扯到他的腰带。
腰带落下,衣服散开,露出了八块线条分明的腹肌。
“天要亡我!”
八块腹肌的露水相公就这么轻易出现了?
温婉吞了吞口水,眼睛都看直了。
饭菜刚摆上桌,中间一盘红烧肉黑乎乎的,空气里飘浮着烧焦的味道。
温婉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不小心把菜烧糊了一点点……”
温恩表情平静无波,似乎并不在意这种细节。
他将烧糊的红烧肉移到自己面前,“我吃这个就行,我喜欢吃焦一点儿的。”
“呃……”温婉抿了抿唇,叹道:“太懂事的孩子,会没人心疼的。这种时候,你该抱怨就抱怨,别跟我客气。你还可以骂我一顿,说这么点儿简单的事都做不好,骂我是个猪脑袋。”
温恩怔怔的,“我不是孩子。”
“这个是重点吗?”温婉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温恩:“我不是孩子。”
他又重复了一遍,显然和一盘烧糊的菜比起来,这个问题才是他最在乎的。
温婉拗不过他,“行,你不是孩子,你是春风得意的少年郎,行了吧?”
温恩不吭声,眉头皱了皱,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
他嘴唇动了动,“我是男……”
温婉却不和他废话了,捧起碗筷,闷声闷气的打断:“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男人,两个字,温恩到底没有机会说完。
两人没吃几口,院外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沈御快马加鞭的从营地里赶回来,动作敏捷的翻身下马,径直踏入院中,快步来到正屋里。
“加双筷子,我也还没吃饭。”
他倒是不客气,拉开温婉旁边的椅子就坐下。
温婉瞪大了眼睛看他,本想怼他两句,可目光落在他衣袖上一抹殷红上,又犹豫了一下,到没再多说什么。
算了,他们边城守军为了抓捕那伙贼人,也是出了大力气的。
她起身去厨房拿了碗筷回来。
沈御接过碗筷,瞧见了那盘烧糊的红烧肉。
他震惊的挑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咋舌道:“你是在菜里下毒了吗?”
温婉嘴角一扯,正要发作,旁边的温恩却突然抬起筷子。
他从沈御筷子上抢走那块黑乎乎的红烧肉,当着他的面吃进嘴里。
“不是给你做的,这是姐姐给我做的。”
温恩语气冷冰冰的,“我觉得好吃就行。”
沈御:“……”
睁着眼睛说瞎话,也算一种本事。
他这么说,温婉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沈御冷笑一声,挑衅的看向温恩,“那我倒是要谢谢你姐姐的不杀之恩了,这一盘东西吃下去,不死也要半条命吧。”
温恩闻言,脸色一沉,冷声道:“不劳你一个外人费心。”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温婉哪里还能吃得下去。
她无力扶额,“你们两个够了,要吃就吃,不吃都给我出去!我做一桌子菜,不是为了看你们脸色的!”
见她动怒,两个针锋相对的男人才勉强偃旗息鼓。
一顿饭,三个人吃得都很不满意。
饭后,温恩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
沈御冲温婉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在院子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阿贵的确杀过不少人。”
沈御一开口就是王炸,直接肯定了温婉的猜测。
可他态度又不像很排斥,这倒让温婉生出了疑惑。
温婉:“那你为什么敢把他留在身边。”
沈御沉声说:“杀人,也得看杀的是什么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温婉点点头。
沈御:“阿贵曾经只是一个镖师,一年到头有大部分的时间都跟着商队走南闯北,他是家中独子,父母年迈,就等着他替家里开枝散叶。”
“他和同村的一位姑娘青梅竹马,本来两家已经过了明路,就等着来年开春,他押完镖挣钱回来,就能上门提亲。”
“一个深夜,漠北人杀进了村子里,杀光了全村的男人,还掳走了那个姑娘……”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意味深长的看了温婉一眼。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被漠北人掳走的女人是什么下场吗?”
温婉思忖片刻,背脊便是一凉。
当初在山神庙,沈御本想了结了她,就是不想她落入漠北人的手里。
后来进了边城,她听那些在漠北人手里幸存下来的人说,漠北人把掳来的女人叫做“两脚羊”。
多么可怕的名字!
羊是豢养的牲畜,把女人当成豢养的牲畜来吃,简直是泯灭人性。
即便沈御是沙场上走下来的大将,已经习惯了战场上的血腥,但每每提起漠北人吃两脚羊这件事,他都几欲作呕。
“阿贵押镖回来的时候,在村子里找到了一口大铁锅,锅里还一条煮得泛白的腿,那腿脖子上,有那个姑娘的蝴蝶胎记。”
闻言,温婉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捂着嘴红了眼眶。
她不敢去想,背井离乡赚钱养家糊口的男人,回到家中发现父母惨死,爱人沦为敌人的食物,会是怎样的崩溃。
沈御叹道:“阿贵一个人骑着马追了一百里路,才追上了那队漠北人。”
温婉哽咽,“他一个人去的?”
“嗯。”沈御应了一声,“他一个人杀进漠北人的队伍里,抱着必死的决心,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就算赚,杀三个,就此生无憾了!”
温婉是真的没想到,瘦胳膊瘦腿的阿贵,居然有如此经历。
沈御继续说:“也算他命不该绝,我们边城守军赶到的时候,刚好从漠北人刀下抢回了他一条命。”
说完之后,他抬眸,对上温婉的视线,郑重的问:
“所以,你现在知道他杀了很多人,你会害怕吗?”
害怕吗?
一个有血有肉,将生死置之度外之外的铁血男儿,会让人害怕吗?
温婉摇了摇头。
沈御扬了扬唇角,抬手在她头上摸了摸,笑道:“现在放心了吧,这下应该不会再把菜烧糊了?”
他居然猜到她是心神不宁才把菜烧糊的?
温婉拍开他的爪子,奶凶奶凶的说:“那纯粹是个意外,下次我非得做个满汉全席让你开开眼界。”
沈御温和的笑,“行,那我等着。”
温婉:“……”好像被他骗走一顿饭?
她又想起一个问题。
“对了,阿贵这么厉害的人,怎么甘愿做你的一个小厮呢?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温婉坐在台阶上,看着青年们兴高采烈的将金银财宝搬到马车上。
又看了一眼正在听手下汇报的阿柴。
果然啊,好男儿都上交国家了。
这个边关小队不到一百人的规模,却个个人高马大、英勇非凡。
尤其是阿柴,长得好看,身手好,有勇有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铁血男儿的荷尔蒙。
温婉很吃这一挂的帅哥,看着实在是眼馋,她在想,他劲装下面肯定有八块硬邦邦的腹肌……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直接,阿柴似有所觉回过头来,正对上她的贪婪的目光。
“老大,我觉得这姑娘对你有意思。”
亲卫金木,压着声音打趣道。
阿柴目光一凝,“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再去墓室里再找找。按理说东西应该在墓室里才对。”
金木烦恼的抓了抓头发,“兄弟们已经找遍了整个墓地,都没找到图纸,你说这云侯墓里真有那图?”
阿柴拧眉,“金银财宝皆在,说明这墓没被盗过,可图纸却不翼而飞……”
“再找!就算把墓地翻过来,那东西也决不能落在漠北人手中。”
金木正要说话,却听远处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深更半夜,视野不佳,在这种情况下冒险在山间策马奔腾,必定是急事。
果然,一名浑身浴血的青年来不及勒马,直接从马背上翻滚而下。
“老大,出事了!”
先前那波押送山匪下山的人出事了,还没到山脚,就被漠北的大部队围了。
“咱们一二十个人,完全不是漠北大部队的对手,兄弟们拼死给我杀出一条路来给老大报信给,除了我,兄弟们全……全死了。”
五尺男儿,说完之后就泣不成声。
阿柴脸色阴沉,握着长剑的手指节泛白,他冷声问:“漠北来了多少人?”
浴血青年咬牙道:“千人之众!”
温婉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数了数破庙里的人数,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方人数不到一百,敌方人数一千!
武力悬殊太大!
阿柴冷着一张脸,却丝毫不露怯,依旧冷静的下达命令。
“所有人留下遗书!杀出去就能活,杀不出去,那就是命!”
“杀!”
温婉穿来三年虽然被圈养在后宅,却也听说过漠北人的凶狠。
将军府有个小妾的家人就是被漠北人杀光的,那小妾说漠北人进村时,男的就地砍杀,女的养为奴隶,作为生育孩子的工具。
这年代医学技术落后,生孩子那是九死一生,所以人口出生率对每一个势力都极其重要。
温婉还在想对策,一把长剑突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抬头,对上阿柴冰冷的目光。
“与其被凌辱致死,倒不如我先一刀杀了你,既免去你百般受辱,也护住我端朝颜面。”
温婉:“……”
谢谢你,你人还怪好的勒!
阿柴看她眼巴巴的一副可怜样儿,轻叹一口气,语气缓了缓。
“别怪我心狠,你若落到漠北人手里,一样会死,而且死状比这凄惨百倍。”
温婉听得头皮发麻,眼看他举剑要砍,她怯生生开口:“大哥,我对以少敌多的战术略通一二,要不,我来试试?”
略通一二?
想起她寻墓定穴的时候,她说略通一二,结果轻轻松松找出古墓精准位置……
阿柴沉声道:“你说。”
温婉吞了吞口水,“以少敌多的良策,无非是扭转不利占位寻求生机。有外援时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没有外援就分而化之、夹缝迎敌……”
她一边说,一边看阿柴的脸色,见他听后眸中隐约闪过赞许,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阿柴挑眉,“你一个后宅女子,怎么知道兵书里的策略?”
温婉一阵干笑,“呵呵,略通一二罢了,这个不重要。我问你,以你们的实力,可以对付多少漠北人?”
阿柴神情略得意,“咱们边城将士以一敌三自是没有问题。”
一个打三个,在冷兵器时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温婉点了点头,蹲在地上捡起树枝开始计算。
阿柴就见她用树枝在泥地上画起乱七八糟的图案,不一会儿她停下动作抬起头来。
“咱们在半山腰,顺风位,可以先用火攻,再用财宝做诱饵,把敌人吸引到不同的方位,按照人数比例来算……”
“选八个人分四队,带着财宝往四个不同的方向,敌人分开之后,剩下的人选敌人少的一条路杀出去。”
说完之后,温婉表情凝重的说:“不过作为诱饵的这八个人极其凶险,怕是有去无回……”
这个小队里,能有这种不顾生死的将士吗?
还真有!
温婉说完之后,一半的人居然主动站出来要做诱饵。
看见众人争先赴死,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那种以前只有在影视作品里看见的英雄就义场面突然出现在眼前,身临其境下瞬间激发出心底所有的血性。
如果,在这之前,温婉还是一个旁观者,而在这一刻之后,她便是真实的活在这个陌生时空的人。
她看向这群挺拔的青年时,眼眶瞬间开始发红。
阿柴选了几名将士做诱饵,又按照温婉刚才说的方法去做相关准备。
安排完以后,他折回温婉面前,从短靴里抽出一把匕首扔到温婉怀里。
“会杀人吗?”
温婉抱着匕首摇摇头。
阿柴面无表情一声,留冷冰冰下一句,“不会就学。”
温婉低头查看匕首。
匕首上镶嵌着名贵的宝石,刀刃锐利泛着鎏金黑光,材质和普通匕首很不一样。
阿柴见温婉抓着匕首在空中比划,好几次堪堪从耳畔划过,顿时太阳穴突突直跳。
“小心点儿,这匕首是给你杀用人的,不是让你自杀的。”
“哦。”温婉将匕首放回刀鞘,眼珠一转,“大哥,如果我们杀出去,活下来的话,这把匕首就是我的了吗?”
阿柴似笑非笑,“想要?”
温婉点头如蒜。
阿柴嗤笑一声,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要不这样,你亲我一下,这匕首,我就送你。”
温婉立刻瞪大眼睛。
呃?
还有这种好事儿?
不但能轻薄帅哥,还能得到宝物?
武功,是会不了一点的。
否则,他也不会被一个做烤羊的厨子打得半死。
所以不等他回答,温婉就一阵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温恩见她自言自语,眼神越发温柔,他举了举胳膊,轻声道:“我有力气。”
“是,你有力气,你凭一股蛮力就能把房子推倒,你最厉害了。”
她语气微酸的嘀咕,“你这么厉害,在烤羊铺子里怎么不反抗呢?”
温恩眸光一暗,低下头,隔了许久,才低声说了三个字。
“不想活。”
对整个世界都失望,对所有人都失望,所以死对于他来说,从来不是他所畏惧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丝毫的波动。
温婉的心却狠狠的瑟缩了一下。
“以前就算了,现在你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可不能浪费我的苦心。要好好活着,咱们俩一起,就当你陪着我,好吗?”
少年微笑着点头,“好。”
*
临近中秋,街上越发的热闹,商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还有各种表演杂耍的。
温婉叫上沈舟,三个人一块儿在街上逛。
带着两个少年买完糕点,她叮嘱沈舟,“你先带温恩回去,我要去办点儿事。”
沈舟倒是没意见,牵着温恩的胳膊就要走。
温恩却站着没动,直勾勾的盯着她。
“一起。”
他的意思是要一起回去。
温婉心虚的干咳一声,“不能一起,我有私事,女孩子的事,你们男孩子别瞎掺和。”
她突然体会到了那些有孩子的母亲的难处,不管去哪儿,都拖着小跟班儿,完全没有自己的私生活。
沈舟连连点头,“我们回去吧,我们都是大人了,不能总是缠着小婉姐姐。你比我还大,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温婉冲沈舟竖起大拇指,“说得好。”
沈舟得意的笑了笑,拉着不情不愿的温恩离开。
温恩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那双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不高兴。
“哎。”温婉忍不住感慨,“带孩子,还真是不容易。”
忒黏人。
*
人来人往的东街尽头,有一家首饰铺,她打听过了,这家铺子是边城最大的首饰铺,铺子里的老师傅也是技术一流。
她前几次逛街的时候,假意要买嵌合玉,问了好几家铺子,就这家铺子里的人听说过。
当时回答她的是个小伙计,小伙计说店铺里的老师傅曾经有幸打开过一枚,他也跟着长了见识。
不过可惜,老师傅去另外一个城市的铺子处理生意去了,要中秋才回来。
还有几天就是中秋佳节,温婉既然出来了,就索性来店铺里碰碰运气。
店铺里的伙计居然还认得她,远远的就迎了过来。
“姑娘,你总算来了。我师傅都回来好几天了,听说有人拿了嵌合玉过来解开,师傅还专门候着呢。”
嵌合玉这种级别的东西,一辈子能见几次?
也难怪店铺里的伙计这么上心。
温婉却停下脚步,“虽然是难得的好东西,但……规矩还是要有的。”
店铺的伙计赶紧点头,“我知道的,除了我和我师傅,我没有告诉其他人。我这不是看见你太激动了嘛。您放一百个心,这点儿规矩我们还是知道的。”
“那就好。”
温婉这才跟着他往铺子后院走。
她也不知道嵌合玉里有什么东西,万一是不能见人的,那见了光,不得给她惹来祸事。
老师傅年过半百,正佝偻着背,坐在窗户边的桌子前给一枚朱钗抛光。
小伙计乐颠颠的掀开帘子进去,“师傅,上次我跟您说的那位姑娘来了。”
老师傅闻言,立刻起身,快步来到温婉跟前。
他先拱手行了一礼,才问:“姑娘手里真有嵌合玉?”
温婉:“有。不过……”
老师傅经验比小伙计丰富,立刻明白了她的顾虑,“姑娘放心,我们这些匠人,只是对嵌合玉本身感兴趣,至于里面的东西,我们绝不会多看一眼。”
他转身拿起桌上的一条黑布巾,解释道:“我打开玉佩的时候,会将眼睛蒙上,等您拿走东西以后,我再取下黑布巾。我们只希望姑娘拿到东西以后,把玉佩交给我们把玩把玩,至于打开玉佩的费用,我们分文不取,您看如何?”
这个老师傅果然是个会做生意的,难怪能把铺子做到边城最大。
温婉自然是答应下来。
她从怀里取出玉佩,老师傅让小伙计出去守着门户,这才蒙上双眼坐回桌前开始干活儿。
温婉就站在他的边上,仔细盯着师傅的动作。
俗话说熟能生巧,老师傅即便蒙着双眼,却依旧能熟练的拿着各种工具,仅仅凭摸索,就能完成一连串复杂的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足足半个时辰以后,嵌合玉终于发出了很轻微的“咔嚓”声响。
“成了。”老师傅惊喜的低吼一声。
温婉接过玉佩,此时的玉佩已经分成了两部分,并非是中间挖空,而是两个嵌合的圆环,圆环间的凹槽里,有一丁点大小的空间。
她小心翼翼的捡起拿起桌上一根铁针,将凹槽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居然是一颗米粒大小的钥匙。
温婉:“……”
这么小的钥匙,是要开小人国世界里的藏宝盒么?
奇奇怪怪的东西。
连见多识广的她,都不知道这钥匙是做什么的,不过能被如此慎重的放进嵌合玉里的,多半也非同寻常。
她犹豫了一下,索性取下脖子上的项链,将小钥匙串进去,又将项链放回脖子里。
古代的衣服很保守,如果不掀开衣领,基本上看不见这个小钥匙。
她拍了拍胸口,这才对老师傅说:“老师傅,您可以取下蒙眼黑巾了。”
老师傅应了一声,取下布巾之后从温婉手中接过空的嵌合玉。
温婉信守承诺,“玉佩就放您这儿,我明天再来取,可好?”
“那老朽就多谢姑娘了。”老师傅笑道。
温婉摆摆手,目光又落在后面架子上的一个玉扳指上。
“老师傅,你架子上的东西卖吗?”
老师傅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姑娘识货啊,那玉扳指是我刚用上等羊脂玉做出来的,最适合拿来送心上人。”
些许微风吹过,明明是个小小的桂花树,却依旧能让空气里都充满了甜香。
阿贵也是如此,不过是平凡人中的一个,如果不是那场漠北人的屠杀,他兴许已经娶妻生子,过着平淡而满足的生活。
只可惜……
沈御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温婉,只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本人。”
*
温恩洗完碗出来之后,就见温婉一个人坐在桂花树下发呆。
沈御不在,他紧蹙的眉头才缓缓松开。
“姐姐。”温恩在她身旁坐下。
温婉视线落在天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说:“恩恩,我们以后对阿贵好一点儿吧。”
温恩不明所以,露出茫然的表情。
“阿贵这小子,过得挺苦的。”温婉抿唇又道:“更何况,他今天还救了我的命。”
温恩闻言,先是一惊,然后便郑重点头。
“我听姐姐的,那我以后对他好一点儿。”
那时候,阿贵哪里想到,正是这看似闲聊的对话,在关键时刻竟然保住了他的命。
温婉拍拍屁股下的灰尘站起身,“今天晚上我们出去大吃一顿吧,我请客!叫上阿贵,我得好好感谢我的救命恩人!”
“好。”
温恩跟着站起身,乖乖的跟在温婉身后。
温婉边走边念叨:“顺便再给你和阿贵买几身衣裳去,你们这个年纪,就该好好拾掇一番,万一有哪个小娘子瞧上你们了,那不就能脱单了嘛。”
温恩听着,眸光暗了暗,却什么也没说。
不过,让温婉没想到的是,她随口一说,还真有小娘子找上门来了。
上门来的小娘子是住在隔壁街的,家里开了一家馒头铺子,许是温恩前几天去买馒头的时候,人小娘子就瞧上他了。
边城的确是民风开化,这姑娘提着一篮子馒头上门来,说是亲手做的,要送给温恩吃。
温恩当时脸都绿了,直接将馒头扔出去,还把小姑娘赶出院子。
小娘子委屈得捂脸直哭,温婉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才把人哄住。
等小姑娘走了以后,温婉才狠狠地教育了他一顿。
哪有这么对待娇滴滴的女孩子的?
温恩平时很听她的话,也不知道哪根筋犯了,就这件事上,完全不给她任何交流的空间。
于是乎,两人像是在赌气,好几天没怎么说话。
*
一场秋雨过后,边城的气温降得厉害,原本就没多少花朵的小桂花树,彻底变成了光秃秃的树桠子。
人生苦短,何必为无关紧要的事过于烦心。
温婉好歹虚长温恩几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拿出做姐姐的气度来,想办法缓和关系。
她去隔壁叫了阿贵,准备一起去西街扛一只羊回来,拿一半做烤羊,拿一半来熬汤。
天一冷,城里想吃羊肉汤的人都想到一处去了。
卖羊的铺子前,人头攒动,一个个挑肥拣瘦的,老板一边切肉,一边吆喝,气氛十分的火热。
阿贵身形灵活,挤到最前面跳了一只最好的。
他正准备付钱,突然旁边出现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妇人。
“阿贵?”老妇人似乎很惊讶在这里遇见他。
阿贵回头,看见老妇人的时候,一张脸都扭曲了一下。
“徐、徐姨。”阿贵硬着头皮打招呼,心虚的扫了一眼人群后方的温婉。
徐姨可是沈府资深的管事婆子,平时在府里的时候,徐姨没少关照他,所以他也不能连个招呼都不打。
徐姨诧异的问:“阿贵,你不是伺候主子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阿贵惊出一脑门儿汗,将银子塞在老板手里,扛起那只羊就走,随口敷衍徐姨说:
“我就是替主子买羊来着,我不和你多说了,主子还等着呢,以后得了空,我再回去看你。”
徐姨“哦”了一声,看着阿贵扛着羊走到一位姑娘跟前说了什么,然后两个人就一起离开了。
温婉只当阿贵碰见个熟人,也没把这个小小的插曲当回事。
*
沈府后院。
一名大丫鬟将打听到的消息说给赵氏听。
赵氏端坐在桌前,闻言,好一会儿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悻悻的开口。
“徐嬷嬷真的是这么说的?大将军……在偏院里养了外室?”
大丫鬟有些犹豫,“倒没有明说是外室。可徐嬷嬷说,阿贵是大将军的贴身小厮,除了大将军不会伺候其他人的。”
“他毕恭毕敬的替一个姑娘跑腿,那姑娘还住在沈家的一个宅子里,所以那姑娘极有可能就是大将军的外室。”
赵氏叹了一口气,“大将军也是的,不就是一个外室吗?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将军府十几个姐妹,多一个也不多,只要能替将军开枝散叶,我身为当家主母,自是替将军高兴的。”
大丫鬟却替主子不值,“话是这么说,可我们来边城这么久,将军却一次都没来过夫人的院子,保不齐是那个外室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赵氏:“倒也有道理。”
大丫鬟又道:“依奴婢看,夫人还是应该规劝规劝将军,好歹……雨露均沾,总不能让一个外室恃宠而骄,这要传出去,也是堕了大将军的威名,损了我们将军府的声誉。”
“规劝?你说得倒是轻巧,你又不是没瞧见大将军对我的态度,我哪里有那个资格去规劝他?”
赵氏虽然不算聪慧,可起码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大丫鬟想出个法子,“夫人,咱们不能明着劝,可以变着法子说啊。”
赵氏:“哦?”
大丫鬟:“您可以给将军说,为了那个外室的声誉,还是要尽早将人抬进府里来才好,实在不行,给那外室一个贵妾的名分。既卖了将军一个好,也让将军知晓夫人的贤惠,一举两得。”
赵氏思忖片刻,眼神亮了亮。
大丫鬟又补充道:“总归是个妾,夫人也不必担心她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只要进了府里,她本分还好,要是不安分,收拾她的法子也多得很。”
赵氏点头,“也对,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放在外面要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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