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这样的前瞻性?
粥米发放他更是嫌恶劳累,怎么会想到将好粥水掺沙子剔除那些好手好脚不愿意自食其力的人呢?
更别说草市了,那是渔民自发的,还没有人重视。
这些兜圈子的东西,若非我熟史熟民,嗅到其中的窍联,这些事哪能同时连举?
他借我台阶一飞冲天,还真是好脸皮。
似乎是觉得我的沉默有些长,陈慧娴又说。
“阿霖,别闹了好吗,新政不能出差错,一点一滴都不能的。”
“我们全家都系这上面,我不可能退出来。”
“阿霖你也不喜欢弄这些东西,你别在意太多,听话先回去,不要再出来折腾了,当心被有心人利用。”
陈慧娴拉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地交待我这些话。
“行了,你先回家,后续事情我处理,放心郭家、言家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我缓慢点头。
看着她眼角眉梢对郭涛音的在意,以及随意瞥向我的目光,我忍住了解释的欲望。
当然我也没有回家,我开了间雅厢住着。
次日,友人给我来消息,说是郭涛音没事,扭了骨头已经正骨。
我正想回信,就听见房门异响,扭头便看到店小二一脸歉意地望着我身后跟着气势汹汹的陈慧娴。
“你先下去吧。”
我朝店小二说。
店小二忙应声关门退下。
陈慧娴静立两秒,见我不开口说话,拧眉厉眼道:“不是说要去西南么?”
“缓些日子。”
我淡淡答。
陈慧娴身上的熏香不是她惯用的芍药香,反而是檀香,正是郭涛音的味道。
他为求君子名声,日日命家仆用檀香熏衣,我曾经偶见过几回。
“荀霖,本也不想与你吵架,可是你为何这般模样?!”
陈慧娴忍无可忍道,说着她走近我,扫视四周。
“你害的涛音受伤,难道没有半分愧疚之心么?
你可知晓我耗费多大力气才把流言蜚语压下去?言琴没有上门找你麻烦全是我替你挡下。”
闻言我道:“不是我推的他,他自己摔下去陷害我。”
陈慧娴简直不可置信。
“事到如今你还要撒谎?荀霖,怎么变了。”
说着她就砸门离开。
我僵立住,心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