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却在讥讽含笑:我就是陷害你,怎么着?
你送我的东西,只配喂给鸟虫这种,玩意儿!
苏若萱拖长了声音:来人啊,窦氏谋害本郡主。
把她拖下去,当院杖责!
我本能地感觉到了一种危险,挣扎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
可连日来饮食不足的虚弱,令我手脚无力。
我被拖了下去,按倒在院中冷硬的青石砖上!
沉重的板子,一下下砸在我的身上1可我已经顾不上身上的伤痛。
因为,我清晰地感受到:随着杖责,一种更深的疼痛。
从我的小腹处,蔓延开来!
甚至,鲜血开始流了出来。
浸湿了我的衣裙……我感受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
我终于发出了第一声哀求:别伤害我的孩子——然而,苏若萱嘴角,却露出了冰冷的笑意!
似乎,我的痛苦,她在仔细品尝……她抿了一口茶,嫌弃地看着我被血浸湿的衣裙:真晦气,还不赶紧把她拖下去!
我昏昏沉沉地被拖了下去,伤痕累累地被关进了马房。
朦胧中,有人撬开了我的牙关,要给我灌药!
我本能地知道了那是什么,挣扎起来:我不喝——!
然而,那苏若萱身边的嫲嫲,却捏住了我的鼻子:喝!
郡主娘娘怎能容忍你先生下贱种。
你肚子里的孩子,只怪自己没投个好胎!
我颤抖呛咳着,被灌下了整整一碗堕胎药!
直到一个时辰后,我手腕上的绳索才被解开!
我拼命抠着喉咙,可什么也没吐出来。
已经饥饿多日的肠胃,将汤药吸收了个干净!
身下的血,则越流越多了……当天夜里,我失去了腹中五个月的孩子!
而下人们,还在门外议论:可惜她没福,打下的是个女胎。
就算生下来,也不会得到将军的疼爱!
……而等到过了两日,我稍微清醒。
苏若萱便来到了马房,用长长的指甲掐着我的下巴:你这样的贱婢,不配留在府中!
本郡主可以任意把你打杀发卖,留你一条命,已经是仁慈了!
说罢,她的指甲猛然滑过我的脸颊,留下深深的血痕!
我疼得尖叫!
她凑近我的脸,恶意地笑了:你不是原本就是最低贱的军中营女吗?
就将你卖给花街,让你重操旧业!
这不是,你早已习惯的事吗?
我被拖着卖给人牙子,出了将军府。
苏若萱还得意地望着我:这种毁掉容貌的贱奴,只配卖给最下等的窑子!
载着我的车,在街上往花街走去!
撕裂般的痛苦,从我的小腹,和心底传来。
我不相信,徐昭对这些事毫不知情。
可是,他还是选择不闻不问……可苏若萱错了。
她以为我失了孩子,又被卖入花街。
便会听之任之,再也没了力气。
然而我现在,已经恢复了几分神志。
自然不会任由自己,落入最悲惨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