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看越觉得讽刺,明明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偏偏陈焕还真答应下来。
我摇摇头,心里满是庆幸,还好没到那个家,不然恐怕会被榨干最后一滴血。
重新开庭那天,陈焕全认下来,却对财产分配有意见。
我不答应净身出户,我还有我的儿子需要抚养。
我有权拥有抚养费。
我怜悯地看向陈焕,郑花此时坐在下面,紧张地啃着手指。
你根本没办法生孩子。
我直接将陈焕的体检报告丢给他看,没有生育能力的是你。
话音落下,我看见陈焕的脸都绿了,而婆婆发疯一般地冲上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郑花此时脸色惨白,我看见她口中囔囔着完蛋,狠狠抓住旁边的陈开。
婆婆不肯认下这个事实,但此时在法院上,加上那体检报告确实有效当真,陈焕最终被判定净身出户。
我松了一口气,然而陈家的闹剧还在继续,我一出去就看见婆婆抓着郑花的头发又打又骂,连一向懦弱的陈焕也是破口大骂。
我就该知道,你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
在我们家白吃白喝那么多天,不要脸!
郑花捂着肚子,孤单地靠在柱子上,承受陈家一伙人的怒气,我心存不忍,赶紧报警。
我过去将郑花拦在身后,陈家没本事,就对一个孕妇出气?
她骗吃骗喝!
陈焕阴沉地说道,而此时的郑花颤抖地抓住我的手,我没有,这个孩子确实是陈家的。
郑花看向角落里一直在抽烟的陈开,阿开,你不帮我说句话吗?
我也是被震惊到,虽说知道郑花的孩子不是陈焕,但没想到会是陈开。
不过说来也合理,陈焕能去夜店是陈开带过去的,陈开对那边的女孩子是最熟悉的。
哥,哥,你给我戴绿帽子?
陈焕满脸不可置信,而婆婆又喜笑颜开,抱住郑花又疼又夸。
我闻着空气中腐朽的味道,只觉得想吐。
我已经替你报警,至于孩子,你自己决定。
我百般复杂地对郑花说道,随后不管这疯癫的一家子赶紧离开。
等我和陈焕办好离婚手续后,也重新开始恢复账号更新,至于陈焕的号,听说是郑花在打理,但因为开庭的事情,粉丝越来越少,最后直接注销消失了。
我以为这家人改性,却在一次户外直播中,陈开拿着水果刀直接冲向我。
背部被刺伤,陈开也杀红了眼,跟神经病一样对着人又砍又骂。
弟弟去医院看我的时候,对我说陈开的事情,并拿出一堆报告。
装精神病就可以躲过制裁吗?
我冷冷地翻动几页文件,这医院倒是做得天衣无缝,如果我没提前让弟弟去探探路,根本不知道这种玩意还可以伪造。
另外陈家刚出生的那个孩子,因为难产,没有保住。
罪恶滔天,能保住便奇怪了。
去请律师,另外把这家医院也告上去。
我冷静地盖上文件,医院这么熟练地制造假证据,这么些年肯定贪了不少钱,去找找,看有没有受害者。
等我把事情处理好,打算休息的时候,陌生号码打过来。
姐,救救我啊!
我听到郑花的哀嚎声,心底跟着一颤,只见对面继续说道:陈,陈开把我锁在院子里,说是要杀了我,姐,我刚生完孩子,根本跑不了。
我让郑花将位置报过来,我帮你报警。
不,不能报警!
郑花惊慌的声音让我一愣,要是被发现,我会被灭口的!
在郑花的百般请求下,我驱车前去那个熟悉,让我延误的地方。
等我到村里那栋快要倒塌的房子的时候,郑花哭着跑出来。
因为陈开是神经病的原因,所以警察没关多久就直接把人放出来。
陈开和陈母看见我过来,耻笑我不自量力。
这样吧,如果你可以出五十万,我们就把这女人放走。
我说他们这跟拐卖人口有什么区别,陈母立刻吐了口口水,骂我不知道好歹。
要不是我们需要钱,这女人不知道能给我生多少小孩嘞。
我放在口袋的手微微动了一下,这番无耻的发言震惊到我。
姐,你就给他们吧,我不想待在这边。
郑花说完,似乎是情绪太过激动,忍不住作呕。
我一把将她推开,如果我给了钱,恐怕也跑不出去吧?
没到门口,你们是不是就会把我绑架?
我勾着唇角,眼中满是嘲讽的笑意。
郑花身体僵硬片刻,然后抬起头,露出狰狞的笑意。
要怪,就怪你不放过我们。
妈,去挡门口。
陈开让陈母挡住门口,当初刺伤我的疯癫状态重新上来,你开直播那么多钱,施舍点给我们,怎么了?
陈开一步一步逼近,嘴里满是污言秽语,如果不给的话,那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说多少人会喜欢你的小视频?
我心底发寒,脸上的慌张褪去。
你猜,我为什么知道还敢来?
话声落下那一秒,大门被打开,弟弟带着一群人进来。
打吧,不揍一顿我不爽。
郑花的话,好像刚刚生完孩子,那就不用揍。
郑花听见我的话,眼中的惶恐消散,我勾唇缓缓说道:改成扇巴掌吧。
院子里的求救声一声比一声高,陈母指着我。
我要,我要报警,说你殴打。
陈开蹲在角落瑟瑟发抖,陈母喘着一口气,至于郑花,脸肿得不像话。
去吧,这边又没监控,你说了谁信啊。
我冷冷地回复,等这三人话都说不出,直接让弟弟带人离开。
哦,三天后开庭,记得收律师函。
陈开哀嚎一声,弟弟还不是很过瘾,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不是又欠钱了吗,去,让人要回来。
陈开为了那份报告,可是费了不少钱,那些东西刚好也是证据。
开庭那天,陈开疯疯癫癫肿着脸进来,一进来就对着我大喊,说我打他。
我冤枉啊,我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
我笑着说道,而且他现在哪有神经病的样子啊。
法官制止我们说话,然后开始判决,在那份精神鉴定报告出来的时候,我身边的律师站起来反驳。
据调查,出示报告的医院在近年,有不少收受贿赂。
我这边有转账记录,以及借款记录。
弟弟在昨天就把那些东西给我,我敲着桌子,我有权怀疑这家医院的权威性。
医院那边的代理人拍桌子说我胡说,然而法官那边查看以后,直接让他闭嘴。
我申请重新测试。
因为那些证据板上钉钉,所以陈开那边的律师没办法,只好阴沉着脸答应下来。
法官那边给出几个地方,陈开那天去鉴定的时候,我也过去了。
陈开见到我很慌张,我看见他口袋里的钱已经露出一角,显然打算继续收买。
你怎么会进来,来人,来人啊。
我直接挡住门口,怎么就准你作弊,我不行呢。
那几家医院,我都已经让弟弟打点好,无论陈开在哪里,我都能来。
我示意医生可以开始,自己则拿出手机开始录制。
如果哪点不对,这都是证据啊。
我用手机拍了拍手心,陈开发疯想要离开,没几步就又被人拎出去。
陈开开始哀嚎,很想忍住,可惜在最后一刻还是绷不住,直接摆烂。
报告重新提交,上面两个字正常,陈开最后因情节严重,被判好几年。
那医院呢?
我目光直视那家医院的代理人,只见对方眼神闪烁。
帮过陈开的,一个也别想跑。
我把这群人收拾得差不多后,陈母和郑花颓废在门口,要冲过来对我动手,直接被我弟弟拦下来。
如果想再试试那天的滋味,你可以过来。
我淡淡地看向他们,只见两人倒在地上又哭又闹,可这一切完全是咎由自取。
陈开进去后不久,我听到弟弟打探的消息,说是郑花跑了。
听说离开陈家后,又去干那勾当。
意料之中,我垂眸没说话,捣鼓自己的账号,那陈家人呢?
听说东躲西藏,最离谱的是,陈家那个老人还在给儿子找对象。
我摇摇头,只觉得可悲。
之后有一天,我重新开直播,就看到熟人,是陈母。
直播间挂着找对象三个字,陈母极力推荐自己的孩子,底下骂声一片。
但陈母看着那些骂人的话,一个字一句话慢慢念着,然后哈哈大笑,一群人说她疯了,陈母一直说自己没疯。
该疯的人没疯,我瞥了一眼便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