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全身,依稀能听到老鼠叽叽喳喳的叫声。
我努力环住自己,咬破嘴唇。
血液弥漫口腔,又咸又苦。
不知谁从缝隙中扔下一堆泥土,吓的我不停尖叫拍门。
“放我出去,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放我出去。”
我不顾疼痛拼命用身子撞墙,疼的龇牙咧嘴。
没有人搭理我,阁楼隐藏在别墅的角落,平日里连一条狗都不会路过。
脑海被过去的回忆占据,只能通过伤害自己减少痛苦。
这一刻,我是真的觉得错了。
与朱双的相遇在公司,作为合作对手,我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优秀独立的女人。
为了追到她,我当舔狗,倒贴,花费大量的精力,金钱。
柏林拿钱出国后,朱双彻底伤心,以联姻的名义嫁给我。
那个时候的我以为追求到幸福,把所有双手奉上。
换来的,却是无尽的伤害和四年牢狱。
就算是一条狗,付出了这么多,都能得到回报吧。
那我呢?
我连狗都不如。
眼泪和血液弥漫全身,我早已分不清自己身处哪里。
脑海不停叫嚣,“死吧,死了就没有痛苦了,快死吧!”
动作慢慢变缓,我掐住自己的脖颈,在最后一秒又松开。
死这件事说来简单,但就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他们陪葬。
当阳光照在身上时,我早已倒在血泊中精疲力尽。
一夜的伤害,耗了我半条命,开门的仆人尖叫一声手忙脚乱扶我。
朱双赶到时,正好听到我呓语错了,别打我!
“什么错了,谁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她走近,急切的抚摸我脸颊,带走一片泥土。
即使阁楼无人居住也一直有人打扫,不可能会有泥土,这很反常。
但朱双无暇顾及,她把我带到医院一通检查。
那上面简短的诊断结果让她泣不成声,她总以为这四年我只是被关着,可赤裸裸的真相告诉她,我承受的折磨远比霸凌来的激烈十倍,我目空一切,盯着天花板,朱双再也忍受不了,扯着我的衣领发问。
“谁允许他们打你,这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又哭又笑,露出大片大片的伤疤,新伤旧伤,看起来恐怖又恶心。
“你看到了吗?
还要问吗?
不都是拜你所赐,是你给人钱特别关照我的啊,装什么?”
“朱双,从出来开始,看到你的每一秒我都无比恶心。”
朱双捂着脑袋落泪,痛苦又难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