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回到卧室,将那唯一的一张合照放在手心。
边哭边笑,眼泪反复砸在照片上,我便反复擦着,直到照片上的人已经模糊不清。
哭到缺氧晕厥,耳边却传来叹息声。
我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周围,明明没有人啊。
半夜似睡非睡时,耳边又想起叹息声,这不过这次伴随着许久没听到的声音一同出现,“真是个呆子,这么久了还没有走出来。”
“江亦也是笨,既然烧了怎么还给你留了一张念想呢。”
我骤然从睡梦中醒来,看着熟悉的房间,原来一切都是梦。
洗漱好下楼,餐厅只有江亦在安静的吃着早餐。
看见我,他起身将对面的椅子拉开,让我入座。
他眼里带着笑,和我说,夏媛今天已经被他送回心理医生那了,等订婚典礼结束再将她接回来。
我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换好衣服,做好妆容,我和江亦两个人一起赶往订婚典礼的现场。
订婚现场,江父江母看着台上的我们,红了眼眶。
突然江亦的手机铃声响起,现场安静的仿佛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手机里女人的声音清清楚楚的飘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江亦哥哥,海边真美。”
江亦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哀求,“栖栖,你知道的,阿媛有抑郁症,我现在必须去找她。”
没等我说话,男人便已经跑的没影了。
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有怜悯有嘲讽更有心疼。
看着他的背影,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我告别江父江母,不在意的向门外走去。
直到晚上,我都没有等到江亦回来。
将手上的戒指放在桌子上,收拾好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准备离开。
不知道江亦从哪里知道我要离开的消息。
雪路不好走,从公司到家半个小时的车程,他硬生生十分钟就到了。
我坐在出租车上,看着飞速倒退的景象。
江亦,即使这样你还是晚了。
可他却像是不要命似的逼停出租车,神色固执且倔强:“林栖若,求你别走。”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可是江亦,我从未真的想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