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晚舟，我保证我一定会对你寸步不离。”
“晚舟……”听着顾从止不停的道歉，我也并不觉得解脱，心里只剩下漫无边际的漠然。
“可是我流产的那些日子，你一直都在陪别人。”
我顿了一下，“也是，我是一个无法怀孕的女人，和当时的宋佳又有什么可比性？”
我掰开了顾从止的手，他就那么跪倒在路边哭得声嘶力竭。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回到新租的公寓后，我打开手机用新号码给顾从止发了最后一条短信：“签字后寄给我。”
发完后，我漠然的拉黑了他。
往后的几天，顾从止总去画廊堵我，我不肯见他，开始躲在家里。
结果不知道他从哪得知我的住处，那天我刚要下楼，发现顾从止就站在门口。
看到我的一瞬间，他眼睛就红了：“晚舟。”
我没有理他，越过他就要下楼。
然而顾从止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摆，哀求似地说：“晚舟，我不想和你离婚。”
我觉得很可笑。
因为我对他的爱并不是一瞬间消散的，而是很多个事件的拼凑。
在他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伤害我和孩子的过程里一点点消磨干净的。
当初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只顾得和别人缠绵。
如今我死心了，他又回来找我，那我算什么呢？
于是我淡然地看着他，“你这么喜欢宋佳和你的孩子，为什么没有陪宋佳的孩子一起死呢？”
“我没有喜欢她的孩子！”
顾从止蓦然提高了分贝，随即声音又低下来。
“我只是想利用她想让她生个孩子当我们的养子，也是为了完成你的心愿。”
“你为什么要带她去夏威夷呢？”
我深吸了口气，终于问了出来。
顾从止的眼睛浮现出莫名的后悔和绝望，但还是选择了回答。
“因为她知道那是我们度蜜月的地方。”
顾从止停顿了几秒，“只有我在这样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地方选择她，她和孩子才会开心。”
“但我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认真的看着顾从止的眼睛，“我钦佩你的坦诚，哪怕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你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刺痛了一下。”
我闭上眼睛，补充道：“骗你的，我痛到快要窒息。”
“对不起晚舟，我是发自内心的真的觉得后悔。”
顾从止垂下了眼睛。
“顾从止，哪怕你求婚时说过会一直爱我，却在里面的时间就变卦了，我也没怪过你。
我知道你一定真心爱过我，可真心总是瞬息万变的。”
“后来你为了生孩子去睡别的女人，我也可以不计较，因为我喜欢你太多年了。”
“可是这份喜欢，已经被你亲手消磨干净了。”
顾从止低声抽泣，想上前抱抱我。
我往后撤了一步，示意他和我对视。
“我从来没有想到你有一天会亲手杀掉我们的孩子，尽管是情不得已，我也无法原谅。”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将眼前的你和当年的顾从止重叠在一起了，所以，放过我吧。”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
顾从止的眼神坚定。
说内心毫无波动是假的，毕竟我们彼此追逐了这么多年。
但我还是一字一句地说：“顾从止，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对你的爱彻底结束在每一个对你来说不起眼的瞬间。”
顾从止红了眼眶，望着我长久的沉默。
最终，我率先离开。
像他因为选择宋佳而抛下我离开那样。
